2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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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格斯回到沙滩边时,颜苒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坐着, 柳纤纤望穿秋水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百无聊赖的把玩着自己搭在腿上的薄纱。

    原本热闹的烧烤之地因为临近深夜终于沉寂下来。

    江阳正刷着微博, 看到都市新闻推送的消息他才恍然为何自己觉得安格斯眼熟,前段时间这人竟然把一众明星顶下去上了热搜, 如今挂着家族企业的名号在s市商圈混了脸熟, 他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天算是看到活的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阿御呢?”

    安格斯看了一眼桌上空落落的几个杯子, “他受了点伤。”

    江阳猛地一拍桌子,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来不及放狠话,他便急匆匆的离去。

    安格斯不置可否,一样的皮囊换个性格竟然也能交上朋友,上辈子一直孤家寡人的他还真是失败。

    “安格斯先生。”柳纤纤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手指有些不安的搅动着垂在肩膀的长发,她从来没有见过长相如此出挑的男人, 蓝色的眸子看着你的时候,让人想要沉溺其中, 躁动的芳心便再也平静不下来。

    没有颜苒在跟前, 他也不耐掩饰情绪,“什么事,说。”

    “你……”柳纤纤有些怔愣, 先前不还好好的, 怎么突然就变了。

    没有听到她回话, 安格斯烦躁的抓了下头发就要离开。

    “等一下。”

    被唤的人就像是没听到声音,大长腿几个抬起落下人已经消失在海天一线间。

    “我说错什么了?”柳纤纤惊诧的自问。

    …………

    江阳老远就看到荆域微微佝偻着身子往回走,看起来并无大碍,担心的表情瞬间收敛,他靠在墙角边,幸灾乐祸的勾着嘴,“走之前我说了什么,这就是你胡乱逞能的后果。”

    “看到我狼狈,你好像很开心。”荆域放下一直环着的手臂,“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你若是没好话说就闭嘴,不然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打人。”

    江阳不屑的抬头看天,“在我面前你到是挺厉害,就这还能让自己伤着。”

    “卧槽,你还真动手。”江阳迅速后退,险险避开他挥过来的拳头,亏得荆域之前伤了手臂,大幅度的动作之下牵扯到伤处才让他动作没那么灵敏,不然一拳下来他铁定要挂彩。

    “你发什么疯,又不是我让你受伤的。”江阳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时刻警觉他再次暴起的可能。

    “谁让你刚才没拦住我。”

    江阳被他厚颜无耻的话逗笑了,合着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错,他已经努力在拦了,是某个人自己不识抬举他有什么办法。

    “我真的很怀疑你在商场上的名号是怎么传出来的,出现问题都是把错误往被人身上推,能完成那么多企划案,跟你合作的人都没有脑子吧。”

    “别跟我提以前的事,我特么现在连中文都不会说,我还是个中国人吗!”荆域自暴自弃的一拳砸在砖头上,疼的他恨不得抱住手在原地转圈,不想在江阳面前丢人他才咬牙忍住,再生气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行了,你先别激动,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停顿的太快,差点咬住舌尖,“路灯不够亮,我不小心被凸起的石块绊倒了。”

    “你的愚蠢让我不忍直视。”

    荆域气闷的瞪他,“别跟我用中文。”

    江阳贱嗖嗖的凑到他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我说当初的车祸也不怎么严重啊,你怎么就连从小用的母语都给忘了,该不会是脑子里真的被撞飞了零件吧。”

    “你信不信我打你。”

    “信,我怎么不信,荆大少爷在我面前多威风啊。”他阴阳怪气的开口,刚才不就已经动手了,只是没打到而已。

    荆域把骂人的话憋回去,“你帮我找个老师,我要重新学中文。”

    “行啊,只要你到时候别把自己绕晕了。”

    “呵,你也太小瞧我了。”

    江阳:“到时候你别临阵退缩就行。”

    两人走到住处才在门口分开,江阳道,“确定今天晚上不跟我睡一起,压到受伤的手臂怎么办?”

    荆域嫌恶的推开门,“我不喜欢男人。”

    “我去,你想到哪去了,老子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担心你。”

    “可是你现在色迷迷看着我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恶心。”

    江阳故意用中文愤愤的哼唧,“哼,友尽。”

    “骂我的话就反弹。”

    江阳扑哧一声笑了,“真特么幼稚。”

    “早点休息,明天看王少有什么安排,咱们是来这玩的,烦心的事先抛开,等玩尽兴了再去烦恼,我走了。”

    荆域眼神有些挣扎,最终还是叫住江阳,“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江阳回身,抬抬下巴让他直说。

    “关于我车祸的事你了解多少。”

    江阳思索了一会才说道,“你想听实话吗。”

    “嗯。”

    江阳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听说你遭遇车祸的时候,我第一感觉就是普大喜奔……哎,先别动手,听我给你解释……在去南极之前咱们只是点头之交,只要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我爸妈就把你当作正面教材教育我,那种我费尽心力都完成不了的事情,你却轻而易举办到,挫败感简直让人爆炸,天天听你的丰功伟绩,我有时候就默默的祈祷你被上天收了。”

    看荆域一脸沉默,江阳才拍拍胸口继续说,“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慧极必伤,我本人挺认可的,过于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太长久,因为他们想的太多,顾虑的太多,担负的东西也就更多,所以听说你出车祸,被你压下去的人都挺开心的。”

    “原来曾经的我那么优秀。”听着江阳的描述,荆域只觉得陌生,他说的那个人跟他对自己的认知完全不同。

    江阳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但是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因为凭你现在的智商一定能够长命百岁。”

    “?”荆域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一脸纯真的看着他。

    “咳咳,你突然提起车祸是有什么发现?”

    “有人跟我说那场车祸是人为。”

    江阳:“安格斯说的吧,他满嘴跑火车你也相信,阿御啊,你现在怎么那么单纯,我真怕你哪天被人拐走了。”

    荆域气的拍了他一巴掌,“他根本没有骗我的必要,车祸的事我自己查怕引起凶手的注意,你帮我偷偷查。”

    “呦,这么看来你还是有智商的。”

    “滚。”荆域平地一声吼,而后砰的关上门。

    江阳摸摸差点被拍平的鼻尖,“开个玩笑嘛那么认真干什么。”他之前吊儿郎当,并不代表没有将他说的话放在心里,正如荆域所言,安格斯闲的蛋疼来跟他说车祸有隐情,不过他觉得那人性子奇怪,他说的话只能信一半。

    荆域隐下安格斯让他小心阿坻的话,若是江阳查出来的情况与他有关联的话,到时候……那可是他亲弟弟,纵使父亲对他多有偏袒,他依旧不愿意相信亲近的人对自己有恶意。

    安格斯掏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苒苒在哪个房间。”

    “在三楼最东侧的房间,房间号是0308。”

    “她一个人?”

    “是。”

    “嗯。”收声挂断,安格斯晃了晃脖颈,避过监控盲区,从二楼卫生间的阳台顺着排水管爬到颜苒的房间。

    彼时颜苒还没有入睡,初见荆域的震荡还没有缓过神,过去的一幕幕像是一帧帧电影片段在脑海里闪现,她越是想让自己忘记,那些记忆越是深刻,她抓起枕头蒙住自己的脸,“我已经尽力在避开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想象真不公平……”

    “苒苒。”

    “谁!?”房间里突然传出男人的声音,颜苒惊的直接从床上坐起,枕头被她举着充当武器。

    那人穿了一身深黑的衣服,站在窗台前神色莫名的看着她,蓝眸带着他平日隐藏的偏执,见是熟人,她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想起他诡异的出现,颜苒立刻警惕起来,“你从哪进来的?”

    “你觉得呢?”安格斯脸上的笑意带着浓浓的邪气与肆无忌惮的张扬,唇边的笑像是看见猎物的狼,正在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猎物最后的挣扎,“苒苒,好久没有与你独处了呢,你有没有很想我。”

    现在的安格斯明显与白天所见的不同,若说那时候的他是个体贴的绅士,如今更像衣冠禽兽。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说将我当作朋友,这么晚不请自来似乎不太合适,不管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到天亮再说。”颜苒一点点的往墙角退,余光正四处查看周围有什么东西可以防御。

    安格斯眼珠有些红,“我不喜欢你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他希望那双纯澈的眼睛充满欢悦,他想让她看自己的时候永远带着温暖。

    颜苒冷嗤,“你想对我不利,还不许我产生不满情绪,你有病吧。”

    “我就是有病,可只有你是医我的药啊。”

    如此变态的话让人听来反感,颜苒觉得自己之前大概是瞎了,才会觉得这人是个可以发展的对象,现在光是想想自己对对方的好感,她都觉得恶心,安格斯现在爱她如狂的样子跟当初那个人真像,只是荆域不屑掩饰他病态的爱恋,而这个人却在用手段蚕食自己的心,比他更加可恶。

    “啊!”颜苒的脚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冰凉的触感刺激的她浑身一激灵,而那双手仿佛在抚摸自己心爱的姑娘一样,纤长的手指从小往上慢慢的描摹。

    “你放开我!”

    “嘘,不要发出那么大的声音,会让别人听到。”听到他流畅的中文发音,颜苒惊诧,“你在骗我。”

    安格斯上半身已经趴在床上,手指挑逗似的从她染了颜色的脚指甲盖上划过,眼睛却直直的望着自己的脸。

    “我以前不是告诉你不要染这种东西,里面含有的钛酸酯对胎儿有影响,丙酮和乙酸乙酯也很危险呢,我说过的话你怎么能不听呢。”

    颜苒一巴掌拍开他突然放在自己腹部的手,脚给你摸还能忍,像是摸孕妇似的将手放在肚子上,她浑身都在发毛,她挥手的力道极大,安格斯手背立刻通红一片。

    即便如此颜苒也不觉得恐惧,就好像下意识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一般,看着他那张符合自己审美的脸,颜苒心头突然冒出一个词,人格分裂!

    “安格斯?你是安格斯吗?”颜苒期待的问道,就算是人格分裂也无所谓,只要不是故意在欺骗她,她都能原谅。

    “你以为我是谁?”他不悦的反问,两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她还会想起别的男人。

    “你肯定不是安格斯,他不会像你这样对我,你是他分裂出来的人格对不对。”

    安格斯看着她指着自己信誓旦旦的模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苒苒,你还是喜欢为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找借口。”

    这熟悉的语气……

    “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格斯终于把手从她脚腕处移开,顺着小腿肚一点点往上逡巡,“想让你给我生一个乖巧的女儿,若是她长的像你,我一定把她当作小公主宠。”

    “笑话,我凭什么帮你生孩子。”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她已经快要拿到床头柜的台灯,只要几秒钟的时间,颜苒紧张的心脏都在狂跳,声音大的她自己都怀疑它要从心口蹦出来。

    “呵,想用台灯砸晕我?”安格斯笑眯眯的问道,而后抓住她的小腿猛地往下一拉,颜苒完全没有招架之力,顺着他拉扯的动作躺到在穿上,眼前有一瞬间的漆黑。

    下一秒他已经欺身悬空在颜苒头顶,右手暧昧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呢。”

    用刚刚摸过脚的手摸鼻梁,就算所有的器官都是自己身上的,颜苒还是觉得膈应,“你真恶心。”

    “你说什么?!你说我恶心,哈哈……我竟然让你觉得恶心。”安格斯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内心疼的要滴血,他反而笑的越发癫狂,他捧在掌心里如珠如宝的姑娘啊,你怎么能把我卑微的爱冠上那么龌龊的字眼。

    颜苒咽了咽口水,随着他的笑,两人相触的地方都在随着他的动作微颤,“安格斯,你……唔。”

    安格斯单手握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顺着她单薄的睡衣一路划过,炙热的体温冰凉的温度碰撞间带起人体所有的感官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