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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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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时间在外面待着, 齐免的鼻子有点堵塞,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 让原先本来就细的声音弄得有些软糯。

    萧纯挑了挑眉,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上缩成一团的齐免,笑了,然后将车内的空调稍微调的高了一点。

    升高的温度让齐免有点昏昏欲睡,在外面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太多的体力,等到到了贺家的时候,齐免已经完全睡着了。

    萧纯从后备箱里面拿出轮椅,想要将齐免抱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齐免已经开始小小的打折呼噜, 已经进入梦乡的睡颜让萧纯有些不忍心将齐免叫醒。

    从门口听到喇叭的声音走出来的贺斐之看到萧纯纠结的样子,将车门的另一边推开,揣着齐免的腿就往下扯,愣是让已经睡着的齐免惊醒, 然后迅速挣脱。

    贺斐之指着旁边的轮椅说道:“自己上来, 不要让别人帮忙。”

    齐免蹙眉,这次萧纯开来的是越野车, 下车的地方有些高,跟轮椅不在同一位置, 齐免正在想着怎样能够好好的上去。

    那边贺斐之头也不回的扯着一直往回看有些担心的萧纯走到了屋里, 齐免咬了咬牙, 自己走了下去,却因为腿上的伤口直接摔了过去,手迅速的撑着了地。

    因为加速度加上身体的重量,齐免甚至听到了自己的手腕嘎嘣的一声,劲瞬间拉伤,疼得难受,齐免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手,泪水在眼睛里面打转。

    齐免一步一顿的往轮椅上爬着,等到完全爬了上去,努力的用手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来。

    推轮椅需要极大的力气,齐免努力的推着轮椅往屋内走,却看见贺斐之桌子上已经有了饭菜。

    饭菜看起来像是大餐馆订好的,已经放凉了,放到盘子里面上面糊了一层的油,让人瞬间就没了食欲。

    贺斐之明显也不是很满意这样的菜品,刚想让齐免稍微整顿一下,回个锅,却被萧纯阻止了,萧纯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狼狈的不成样子的齐免,撸起了袖子往厨房里面走去。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会颠勺子的。”

    齐免打了个喷嚏,萧纯拿着炒饭的勺子冲齐免说道:“你还是快点去换身衣服吧。”

    齐免本想说让萧纯也去换身衣服,却发现人家早就已经换好了,也是,他努力爬上轮椅的时间很长,萧纯肯定早就换好了。

    齐免没有说话,看着上楼的楼梯,却最后去了一楼的杂货室里面,找出了一件已经旧的厉害的睡衣换了上,现在他根本没法自己上楼,看贺斐之的态度,今晚估计睡觉也只能在沙发上凑活了。

    萧纯的动作的确很快,就像是以前就做过饭似得,动作极其的熟练,没一会饭香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齐免窝在角落里面,并不想要上前,萧纯蹙眉看了一眼穿着满是灰尘的衣服的齐免,想了想还是拿起了一个已经热好的肉夹馍,走上前塞到了齐免的手中。

    齐免略带感激的看了一眼萧纯,闹得萧纯有点不好意思,走回来坐下来继续跟贺斐之喝着酒。

    萧纯这个动作,让贺斐之明显的不满,看了一眼抱着肉夹馍小口小口啃着的齐免,拿起筷子来戳了戳盘子里的菜,有些性质缺缺,也没吃两口就将筷子放了下来,喝着闷酒,也不跟萧纯说话。

    走之前贺斐之去送萧纯,萧纯看了看屋内低下头来擦着嘴边的肉屑的:“对他好点吧。”

    贺斐之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没有理会萧纯,将门关上,却在窗口的位置看了许久。

    回到屋内,看到齐免可怜兮兮的样子,脸颊红的厉害,走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到了齐免的脸上:“没看出来啊,你还有勾引人的潜质。”

    这句话让齐免有点摸不着头脑,脸被打在了一旁,齐免感觉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斐之直接从轮椅上拖了下来。

    疼,膝盖处的伤口在地上摩擦,齐免努力的想要挣扎开贺斐之的手,却挣脱不开,反而让贺斐之手中的力气变大。

    贺斐之将齐免拉到了门口,从窗户那边看去,还可以看见萧纯站在那里抱着手机看着屋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纯。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贺斐之就是心里不舒服,就像是自己最珍视的玩具被人窥视着,无法去找窥视的那人,只能将怒气发泄在吸引了别人注意的玩具身上。

    齐免刚才好不容易填满的胃,突然开始变得不适起来,却没想到贺斐之直接将齐免摔到了旁边,齐免好死不死的撞到了旁边柜子的边角上,胃被撞击,齐免直接没有忍住,吐了出来。

    这次吐出来的并不是食物碎屑,而是鲜血,带着浓烈腥臭味道的鲜血,红的扎眼,齐免顿时愣在了那里,连带着一旁的贺斐之也愣住了。

    齐免突然有些解脱的看着贺斐之,自虐的使劲按压刚才撞击的地方,心里面总是想着是不是他病倒了,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时候,贺斐之能够稍微对他好一点,他一边努力让自己吐出更多的血,然后冲着贺斐之喊着疼:“斐之,疼,我疼。”

    贺斐之走到了旁边,拿起电话来叫了救护车,然后走回了齐免身边,拿脚踢了一下齐免的身子,齐免抽搐了一下,贺斐之冷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弱不禁风了。”

    齐免苦笑着想着自己是不是犯蠢,贺斐之从没有过关心他的心思,就算他在狼狈,身上再痛也得不到一丝的安慰。

    齐免最后还是被送到了医院,被抬上担架的时候,齐免看到的就是叼着一根烟,依靠在门框上,看着这边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齐免。

    齐免再次醒来的时候,转过头看向旁边,旁边没人的病床上躺着的是贺斐之,齐免的眼睛瞬间睁大,他从没有想过在一向不喜欢医院的贺斐之会陪着他到医院。

    贺斐之只是闭上眼睛浅眠,并没有睡着,听到旁边有动静,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像是一只慵懒的豹子,伸了个懒腰便从床上翻下来出去叫了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下齐免的身体状况,看了看上方的吊瓶和药单,让护士将已经空了的吊瓶扯了下去,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房子里面又只剩下了齐免和贺斐之。

    贺斐之四处瞅了瞅,从角落里拖来了一个铁板凳到齐免的身旁:“你想吃什么?”

    板凳的冰凉然贺斐之有些不适的扭动了一下,站起身来:“算了,一般你都说要喝海鲜粥,我给你出去买。”

    齐免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就看着贺斐之这样自导自演完毕之后走出了门,医院里的空气难受的很加上医院前不久装了暖气和地暖,弄得房子里面空气不流通,难受的很。

    齐免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没有轮椅,看着近在咫尺的窗户,将被子拉开,原先的膝盖已经被医生包扎的很好,原来的刺痛的感觉已经完全没有。

    齐免并没有伤到骨头,努力扶着旁边的栏杆站了起来,将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迅速的涌入了这个热度极其高的屋子,将污浊的空气全都赶了出去。

    齐免这才缓缓的走回了病床上,躺了下来,依旧是白色的天花板,加上消毒水的味道让齐免从没有过的难受。

    贺斐之终于回来了,看到的就是齐免扶着旁边的垃圾桶吐得难受的样子,伸出手来拍了拍齐免的后背,等到齐免停止了呕吐之后将手里面的饭盒才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齐免看着贺斐之的动作,没有说话,本想要接过旁边的饭盒自己来吃,却被贺斐之躲下,齐免愣愣的看着,最后有些失望的将手收了回来。

    贺斐之看着齐免无力的耷拉在两旁的手和有些苍白的脸,鬼使神差的用从所谓有的温柔语气说道:“不是不给你吃,而是刚吐过,还是漱漱口舒服一点了再说。”

    等到漱口后,温热的粥从口腔划到胃部,原先因为消毒水引起胃的反感也舒服了很多。

    外面的雨势一会停一会下,断断续续的就是没个完,刚开了窗户没多久便又开始下了雨,丝丝雨顺着窗户的玻璃缝到了屋内,闹得一室清冷。

    李导看出了齐免的尴尬,咳嗽了两声开始让底下的记者问出一些问题,记者前面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温和的,问了一些跟剧有关的问题,比如同性的题材会不会引起争议什么的。

    到了后来,便成了有些犀利并且中伤人的话,开始将矛头指引到了齐免的身上,齐免有些没见过这种场面,他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但是记者却喜欢深挖这种东西。

    李导像是早就知道了这种情况,将事情全都解释清楚,并且说了这种风向就是她引导的,只是为了创作和看看群众对于这种题材的接受程度。

    李导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几个咄咄逼人的记者闭上了嘴,嘀咕了几句什么,像是确定了这几天头条的标题坐了下来。

    剩下的问题也几乎不怎么设计这部戏,全都是关于齐免贺其他演员私生活的八卦,有记者问齐免:“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

    齐免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风口浪尖上,他呐呐的点了点头,齐免的嘴唇咬的死紧,眼眶里面开始堆积了泪水,让问的记者突然没了话。

    李导拍了拍身旁齐免的肩膀:“其实,喜欢同性也没有什么不对,就像是我的这部电影一样,我只是想告诉别人,同性之间也有很美的真爱,至于那些不接受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等到李导开了瓶香槟来庆祝开机后散场,李导将齐免的外套递给了齐免,齐免的眼睛里面还是有着抹不去的难受:“别介意,公众人物都会这样。”

    齐免瞥了一眼李导,眼睛里的水分瞬间没有,然后他冲着李导嘿嘿一笑,憨厚的笑容让李导愣了一下:“你小子,这个装的倒是挺像,到时候演戏的时候也能这样就好。”

    齐免笑着说好,两个人算是分道扬镳回了家,齐免走在路上,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着,因为前几天出门的时候提心吊胆,总是怕有人认出他,所以闹得他的敏感度升高了不少。

    齐免透过了旁边商场的落地窗,看到了身后跟着的人,那是两个拿着相机的女人,看起来可能是想要弄到一些独家新闻。

    齐免蹙眉,走进了商场,这几天商场的人流量不错,这个商场的地下负一层还是超市,人便是更多,齐免走进了几个人群便甩掉了那几个人。

    这几个记者的行为明显让齐免感觉到了危机,他倒不是怕他和贺斐之在一起的场景被人看见,他是害怕贺斐之和他的关系被媒体知道。

    贺斐之在圈子里的名声,要比齐免的名声大很多,齐免走回家的路上还在想着,回去了跟贺斐之商量一下,等到这部戏演完之前,他搬出去住。

    齐免甚至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了骄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贺斐之的原因。

    路边烤肠的味道传到了鼻子里面,齐免的眼前亮了亮,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每周贺斐之送给他的那根烤肠。

    那个时候烤肠并不贵,在他们那个每次都喜欢卖五毛钱一包的垃圾食品的买了一块五的高价,所以那时候的孩子都认为那东西简直要比海鲜都要好吃。

    齐免那个时候因为被贺斐之呼来唤去,闹得全校都认为他是个好欺负的,便是那天同校的一个男孩把他拉起来,让他陪着去买点吃的。

    小吃部就在前面,齐免看了眼贺斐之,贺斐之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齐免便跟着去了。

    同校的那个男孩子还叫了另外的一个关系好的男孩,小吃部那时候很受欢迎,下课了那里便是堆积成一堆人,那个男孩举起了一包零食问那个阿姨:“阿姨,这个多少钱?”

    “五毛。”

    那个男孩想了想,放了下去,然后拿起了另外一包:“阿姨,这个呢?”

    小卖部的阿姨正在急着收钱,没有理会男孩的话,男孩像是生了气,将东西一摔就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那男孩推了一把齐免:“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齐免还未离开,就看见那个男孩手中拿着刚才问价钱的吃的,齐免明明看见那孩子将那袋子的吃的放了下去,他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偷出来的。

    齐免那时候还小,看了一次便学了个十足十的像,但是齐免毕竟没有选好时间,他选在了大中午,他的铅笔已经秃噜了皮,他偷偷的将铅笔举起来学着那个孩子的话。

    但是齐免被抓住了,齐免拿着手中的烤肠,现在都还记得那时候心跳的都难受,至今都记得那时候脸都已经烧红了。

    学校的老师叫来了贺斐之的管家教育了一顿,当天晚上齐免被贺家的管家,拿用来纳鞋的坠子将他的脸一下下的扎着。

    现在想想,齐免都记得那时候多疼,当管家教育齐免的时候,贺斐之就在旁边看着,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没有说话,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齐免,而那个时候齐免居然想的不是别的,而是他做了坏事,被他的英雄看见了。

    大人做事,小孩子总是会学的,齐免将烤肠一点点的吃到了肚子里,然后将棒子随手扔到了旁边,准备回家,齐免走在路上的时候还在想,现在贺斐之的脾气是不是都跟那个恶略的管家学下的。

    齐免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齐免看了看周围确定已经没有人跟踪,这才走到了屋内,齐免看到了贺斐之给他留了一盏灯。

    一盏并不是很亮的灯,橘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里泄露了出来,照的漆面的心亮堂堂的。

    推开门,贺斐之却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没有回到家,齐免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齐免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原来是出去忙忘了关灯啊,我还以为是给我留着的。”

    累的难受,齐免很久没有这样一直大脑高速运转,注意力如此集中的干一件事情了,齐免是个会过日子的,站起身到了厨房给自己泡了杯蜂蜜水,还加了点柠檬汁,酸酸甜甜的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走上了楼,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懒得换就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