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旧日之箓 > 第4章 卖田(感谢‘路人叉叉’盟主打赏)

第4章 卖田(感谢‘路人叉叉’盟主打赏)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楚齐光看着那猫儿一脸茫然的眼神,将之放回地上,看着妹妹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妹,你要是让哥哥我知道你用猫擦屁股,我以后就用你擦屁股。”

    妹妹一脸震惊地看着楚齐光。

    楚齐光问道:“你也能自己舔自己吗?”

    “娘!”妹妹的脸上瞬间带起惊恐之色,胡言乱语地叫了起来,却被楚齐光一把抓住,捂住了嘴巴。

    楚齐光教育道:“逗你玩呢!女孩子家家的,以后少做些没谱的事情。”

    教训完了妹妹,楚齐光感受着体内的心理冲动,不断想着有什么办法能缓解。

    他回想起了自己过去在地球的种种经历,明白这毛病一旦犯起来靠忍是很难忍的,必须对症下药,舒缓心理压力才行。

    一旁的妹妹看着楚齐光越来越白的脸色还有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暗道:‘一定是很大一坨……’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争吵声从房间内传来,楚齐光好奇地问道:“有谁来家里了?”

    妹妹摇了摇头:“是隔壁陈婶带人来找娘的。”

    “隔壁陈婶?”楚齐光目光微微一凝,结合这两天的村中见闻,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他跑到土屋门外,竖起耳朵听着屋内几人的交谈声。

    ……

    小小的土房内,除了一张小矮桌外就只有一张土炕。

    但就在这几乎是一贫如洗的家里,此刻挤了六个人。

    除了二狗的母亲以外,还有隔壁邻居家的陈婶,此地的里长,以及王家的管家和两个仆役。

    此刻二狗的母亲正一脸黯然地陪着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说话。

    那中年人身穿蓝色的窄袖盘领衣,裹着头巾,右手摸着山羊胡子,双眼时不时转动一下,透露出丝丝精明。

    二狗的母亲低声说道:“王管家,青阳县里旱田均价就是十两银子一亩,就算是灾年也足能卖到五两一亩,你现在开口就要四两银子一亩就要买下我家的田,实在是不给活路……”

    被称为王管家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慢条斯理道:“周家娘子,这可不是老夫欺负你。今年收成不好,大家都不容易。”

    二狗母亲低声下气道:“可是……”

    王管家眼睛一瞪,不耐烦道:“地里遭了旱灾,大家都交不上朝廷的粮税,我家老爷发了善心要买下你们的田产,让庄里的大家伙都能上交了粮税,来年再将地便宜租给你们,你还不识好歹了?”

    一旁另一名身穿短衫,皮肤粗糙的汉子乃是负责催收粮税的里长。

    这个世界的朝廷虽然也叫大汉,但和地球上的大汉却不是同一个,更没什么联系。

    这所谓的‘里长’在大汉朝廷中一年一轮,专门负责催收赋税和徭役。

    只见那‘里长’恼道:“二狗他娘,要是交不上粮税,到时候逼着县里的衙役来收税,可就没有咱们自己人这么好说话了。”

    王管家又说道:“你家要是不愿卖田,那便借点印子钱先缴了粮税再说……”

    听到印子钱,二狗母亲连忙大摇其头,这印子钱就是王家放的高利贷,利滚利起来将二狗卖了都还不起,村里好几户人家借了以后都被逼得家破人亡,二狗母亲是万万不敢借的。

    就这样被一阵劝说,早已经六神无主的二狗母亲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便要签字画押,同意将家里的田给卖了。

    “等等!”

    就在这时,脸色苍白的楚齐光推门走了进来,体内的病症彻底爆发出来,让他瞪了几人一眼:“这田不能卖。”

    陈婶皱眉道:“狗子,这边没你的事,你先和妹妹出去玩会。”

    楚齐光看向二狗母亲说道:“母亲,这田卖了我们家可就要代代做王家的奴才了。”

    陈婶看到自己被无视,气恼道:“多少人想投入王家还投不到呢,你们在王家好好干,既不用上缴赋税,也不用应征徭役,这才是真真的好日子。”

    二狗母亲连忙陪着小心:“我儿就是随便说说,我这就卖田,这就卖。”

    楚齐光知道这是王家要趁着今年的旱灾来吞并田地,他拦住母亲问道:“我们今年要交多少田赋?”

    母亲说道:“两石麦子,折银二两二钱。”

    楚齐光皱眉,县里收粮的盆子装满一盆不冒尖,那便是一斗,十斗便是一石,盛一斗算一斗。

    至于折银二两二钱,是青阳县这边早几年前就实施了折银征收,也就是不收粮食等实物,而是收等价的银子作为税赋。

    而十钱则等于一两银子,一共也就是2.2两银子。

    听到母亲说的两石麦子,他眉头大皱:“去年不是才要五斗吗?”

    一旁的里长不耐烦道:“今年县里的大老爷新上任,要追缴前几年的欠税,咱们整个青阳县都是一片鸡飞狗跳的,可不单是你一家要补上过去的窟窿。”

    楚齐光闻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家一年四季在土里刨食,整地、播种、施肥、浇水、脱谷……除了种田还要应付徭役,就没有一日得闲。一年下来,也就收个五六石的麦子。

    每年交了田赋、丁税之外,却还有县衙加派的均平钱、物料钱、车脚钱、库子钱……样样都要收钱。交完了还有道观里的拜神钱和各个常例孝敬。

    除此之外要找粮商换银子交税,又要被盘剥一番。我们交上去的粮要晒干脱壳,问他们买的粮却都是底下掺了水,换了斗的,一来二去同样一斗麦子,银子就差了一成不止。

    忙活一年,最多也就剩下个四石多粮食,分给我们一家三口,摊到每天上,就是一人一天四两多,还需要用来换些油盐,添些衣物……这样一人一天还能剩下多少?你们觉得够吃吗?要不是河里捉些鱼虾,后山挖些竹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早就饿死了。”

    里长恼道:“收粮缴税,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还要你来分说?”

    楚齐光却没被吓到,而且身上的那些症状也随着他说的话而飞速消退。

    感受到这种情况,他继续说道:“上头的大人们要清缴欠税,可我家年年交足了这五亩地的粮税,只多不少,到底是谁在欠?是村里大户投献给道观的田产?又或者是藏在那几家绝户下面的耕田?明明是你们捅出来的窟窿,现在却要找我家来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