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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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到暗室，换作以前，董晓烨早就吃周卿炜八百次豆腐了，可现在二人却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人生若只如初见，董晓烨觉得若是一直如此，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至少……，周卿炜不会遭受到那些苦难了。
“你们毕业就分配回原住地么？”周卿炜问道，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这么问，只是觉得眼前的女生很熟悉，心里盼着能与这个人交好。暗室里黑乎乎的一片，这个时候，周卿炜觉的不主动说些什么，就有些尴尬了。
“我不回去。”董晓烨如实回答。
“嗯，还是城里好，机会多，像你们大学生更是这样。”周卿炜心里有些小雀跃，但是话说出却有些酸味儿。
“都是一样的，分配到哪个厂子就是哪个厂子，自己也挑选不了。”董晓烨心里特别消极，因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在毕业后几年的时间里，她都耗费在一个小厂子做财务。
“厂子待遇多好，去了成分就是干部，一辈子的铁饭碗。”周卿炜反倒宽慰起董晓烨。
“铁饭碗？”董晓烨冷哼一声，想起之后九十年代的下岗潮，就是这铁饭碗砸的碎碎的。
“不是么？”周卿炜没有介意董晓烨的冷笑，她觉得董晓烨肯定懂的比自己多，所以想知道这其中原因。
“大锅饭都没了，还能有铁饭碗？还一辈子？你知道么？不出十五年，工厂都得完蛋。”董晓烨故意装的高深莫测，周卿炜不懂，瞪着大眼睛看着董晓烨，现在人们都挤破头要进厂子，但是董晓烨这种不符合时代潮流的话，简直大逆不道。
“别乱说。”周卿炜不敢声张，低声地说。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董晓烨继续自己的言论，这是她经商以来的原则，胆大心细，不择手段。
“你这话说的不像个女人。”周卿炜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她这话换而言之的的意思是董晓烨的气魄像个男人。
二人又有的没的瞎聊了一阵子，董晓烨和周卿炜前世就是无话不谈，而且价值观相当一致，也许是董晓烨这种聊天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周卿炜，在此时此刻，就是在给周卿炜洗脑。
等到董晓烨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饭的时间，董晓烨翻出自己的粮票，看到一枚面额巨大的，心里甚是欣喜，她迫不及待的挑出来放好，现在她感觉重生最大的好处就是未卜先知。
八三年还是用粮票打饭，布票做衣，这种特殊的在之后的十年里，逐步被废除，长达四十年的票政经济的坍塌，粮油布等民生用品实现敞开供应，这些粮票就再无用武之地了。
“你在做啥？”宿舍的同学看到董晓烨正小心翼翼的铺平粮票，放在书中夹好，奇怪的问道。
“我攒嫁妆。”董晓炜觉得重生之后，难得的幽默感。
“小烨的姿色，不需要嫁妆，男人也是排队想娶你。”同学开玩笑的说，其实董晓烨确实不丑，正确的说是颇有姿色，在班里相貌可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董晓烨前世身边有个周卿炜，自己怎么琢磨打扮也比不过周卿炜那绝色。
“男人，男人，你们真是满脑子都是男人。”董晓烨轻哼一下，自己可是喜欢女人的，不，自己可就喜欢周卿炜。
“男人怎么了？以后不就是靠男人活？”董晓烨听着话，猛地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可她懒得和他们逞一时口舌之快，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董晓烨觉得此话用在此刻特别合适。
“晚上是不是要散伙饭？”董晓烨换了话题问道。
“是啊，班里全都去呢。”同学回答道。
“我不去了，我不舒服，想休息。”董晓烨想都没想的就推掉了这饭局。
“你原来可不是这样，怎么突然不爱凑热闹了？”坐在董晓烨对铺的女生发现了她的异样，问道。
“今天不舒服。”董晓烨再无耐心和她们扯皮，今天发生的事儿太离奇了，自己得好好消化一下，而且，董晓烨心里莫名的抵触大学同学，在之后的人生里也尽量的避免与他们打交道。
毕业在即，董晓烨早早就把分配的工厂去了一遭，将分给自己的单身宿舍打扫了一遍，工厂的单身宿舍本来是两人间或者三人间。董晓烨想起前世和自己住的女同事简直就是小气鬼转世，不仅吃喝拿自己，还时不时的占自己的便宜，董晓烨可不想重蹈覆辙，她想自己住，于是想了法子，董晓烨买了几斤鸡蛋和水果，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兴冲冲的去找了分配宿舍的负责人，那个时候人朴实，哪里见过这送礼走后门的市面，负责人收了董晓烨的东西，就妥妥当当的给董晓烨分配了一个单人间。
“满意。”董晓烨站在自己单人间中间，看着已经收拾利索的屋子，自言自语道。
董晓烨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隔天拿上自己的档案和报到证去了工厂的人事科，人事科长看着新来的小姑娘眼神和面容间都透着灵气，十分喜欢，当下大手一挥，分配去了财务当出纳。在那个时候，财务可是最吃香的岗位，大多数人来了工厂都是在一线当女工。
“你是新来的吧？”财务科长看到董晓烨明知故问道。
“嗯。”董晓烨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你的材料我看了，大学期间很优秀，来了工厂得更优秀。”科长说道，董晓烨又是一阵子点头，心里好笑，科长名叫郝建国，十分有时代特点的名字，从名字就知道他是什么日子生的。
“你就坐那吧，咱们工厂其实不缺出纳，原先那个出纳是返聘来的，你来了，得好好跟着学，学的不好不快，我可是会跟厂里说换人的。”郝科长一说话就先给董晓烨一个下马威。董晓烨继续很乖巧的点点头，随后坐在郝科长指派的位置上，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对什么都新鲜的样子。
“小董呀，这些是凭证，你先从最简单的学，别看你们这些大学生，经验啥的都是零，都得从头学。”郝科长又是一指，董晓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大堆凭证都没有整理，董晓烨心里吐槽，这哪是让自己学啊，这分明就是让自己整理。
“是。”董晓烨屁股还没坐热，就起身向一大推凭证那边走去，郝科长看她这么听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做声。
二人进到暗室，换作以前，董晓烨早就吃周卿炜八百次豆腐了，可现在二人却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人生若只如初见，董晓烨觉得若是一直如此，也不失为一件美事，至少……，周卿炜不会遭受到那些苦难了。
“你们毕业就分配回原住地么？”周卿炜问道，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这么问，只是觉得眼前的女生很熟悉，心里盼着能与这个人交好。暗室里黑乎乎的一片，这个时候，周卿炜觉的不主动说些什么，就有些尴尬了。
“我不回去。”董晓烨如实回答。
“嗯，还是城里好，机会多，像你们大学生更是这样。”周卿炜心里有些小雀跃，但是话说出却有些酸味儿。
“都是一样的，分配到哪个厂子就是哪个厂子，自己也挑选不了。”董晓烨心里特别消极，因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在毕业后几年的时间里，她都耗费在一个小厂子做财务。
“厂子待遇多好，去了成分就是干部，一辈子的铁饭碗。”周卿炜反倒宽慰起董晓烨。
“铁饭碗？”董晓烨冷哼一声，想起之后九十年代的下岗潮，就是这铁饭碗砸的碎碎的。
“不是么？”周卿炜没有介意董晓烨的冷笑，她觉得董晓烨肯定懂的比自己多，所以想知道这其中原因。
“大锅饭都没了，还能有铁饭碗？还一辈子？你知道么？不出十五年，工厂都得完蛋。”董晓烨故意装的高深莫测，周卿炜不懂，瞪着大眼睛看着董晓烨，现在人们都挤破头要进厂子，但是董晓烨这种不符合时代潮流的话，简直大逆不道。
“别乱说。”周卿炜不敢声张，低声地说。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董晓烨继续自己的言论，这是她经商以来的原则，胆大心细，不择手段。
“你这话说的不像个女人。”周卿炜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她这话换而言之的的意思是董晓烨的气魄像个男人。
二人又有的没的瞎聊了一阵子，董晓烨和周卿炜前世就是无话不谈，而且价值观相当一致，也许是董晓烨这种聊天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周卿炜，在此时此刻，就是在给周卿炜洗脑。
等到董晓烨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饭的时间，董晓烨翻出自己的粮票，看到一枚面额巨大的，心里甚是欣喜，她迫不及待的挑出来放好，现在她感觉重生最大的好处就是未卜先知。
八三年还是用粮票打饭，布票做衣，这种特殊的在之后的十年里，逐步被废除，长达四十年的票政经济的坍塌，粮油布等民生用品实现敞开供应，这些粮票就再无用武之地了。
“你在做啥？”宿舍的同学看到董晓烨正小心翼翼的铺平粮票，放在书中夹好，奇怪的问道。
“我攒嫁妆。”董晓炜觉得重生之后，难得的幽默感。
“小烨的姿色，不需要嫁妆，男人也是排队想娶你。”同学开玩笑的说，其实董晓烨确实不丑，正确的说是颇有姿色，在班里相貌可是数一数二的，可是董晓烨前世身边有个周卿炜，自己怎么琢磨打扮也比不过周卿炜那绝色。
“男人，男人，你们真是满脑子都是男人。”董晓烨轻哼一下，自己可是喜欢女人的，不，自己可就喜欢周卿炜。
“男人怎么了？以后不就是靠男人活？”董晓烨听着话，猛地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可她懒得和他们逞一时口舌之快，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董晓烨觉得此话用在此刻特别合适。
“晚上是不是要散伙饭？”董晓烨换了话题问道。
“是啊，班里全都去呢。”同学回答道。
“我不去了，我不舒服，想休息。”董晓烨想都没想的就推掉了这饭局。
“你原来可不是这样，怎么突然不爱凑热闹了？”坐在董晓烨对铺的女生发现了她的异样，问道。
“今天不舒服。”董晓烨再无耐心和她们扯皮，今天发生的事儿太离奇了，自己得好好消化一下，而且，董晓烨心里莫名的抵触大学同学，在之后的人生里也尽量的避免与他们打交道。
毕业在即，董晓烨早早就把分配的工厂去了一遭，将分给自己的单身宿舍打扫了一遍，工厂的单身宿舍本来是两人间或者三人间。董晓烨想起前世和自己住的女同事简直就是小气鬼转世，不仅吃喝拿自己，还时不时的占自己的便宜，董晓烨可不想重蹈覆辙，她想自己住，于是想了法子，董晓烨买了几斤鸡蛋和水果，也不管认识不认识，就兴冲冲的去找了分配宿舍的负责人，那个时候人朴实，哪里见过这送礼走后门的市面，负责人收了董晓烨的东西，就妥妥当当的给董晓烨分配了一个单人间。
“满意。”董晓烨站在自己单人间中间，看着已经收拾利索的屋子，自言自语道。
董晓烨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隔天拿上自己的档案和报到证去了工厂的人事科，人事科长看着新来的小姑娘眼神和面容间都透着灵气，十分喜欢，当下大手一挥，分配去了财务当出纳。在那个时候，财务可是最吃香的岗位，大多数人来了工厂都是在一线当女工。
“你是新来的吧？”财务科长看到董晓烨明知故问道。
“嗯。”董晓烨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你的材料我看了，大学期间很优秀，来了工厂得更优秀。”科长说道，董晓烨又是一阵子点头，心里好笑，科长名叫郝建国，十分有时代特点的名字，从名字就知道他是什么日子生的。
“你就坐那吧，咱们工厂其实不缺出纳，原先那个出纳是返聘来的，你来了，得好好跟着学，学的不好不快，我可是会跟厂里说换人的。”郝科长一说话就先给董晓烨一个下马威。董晓烨继续很乖巧的点点头，随后坐在郝科长指派的位置上，东瞅瞅西看看，一副对什么都新鲜的样子。
“小董呀，这些是凭证，你先从最简单的学，别看你们这些大学生，经验啥的都是零，都得从头学。”郝科长又是一指，董晓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大堆凭证都没有整理，董晓烨心里吐槽，这哪是让自己学啊，这分明就是让自己整理。
“是。”董晓烨屁股还没坐热，就起身向一大推凭证那边走去，郝科长看她这么听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