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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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考场后, 下过雨的天空放了晴。
地面上的雨水在阳光下蒸发, 水汽混合着泥土和青草地的芳香，湿漉漉的随空气一起灌进鼻子里，神清气爽。
解放了。
绷紧的弦终于断开了。
大力地呼吸着这般新鲜的空气，所有走出考场的考生无一不感到压力的释放和发自肺腑的轻松。
校门口迎接考生的家长挤满了半条街, 宋红豆边等子弹和尹灿边寻找着宋妈妈的身影，突然，她在人群中看见一张嘴里含着百奇饼干，眼角勾着笑的俊脸。
她迅速冲过去，一下子跳到尹耀的身上。
她搂着尹耀的脖子, 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又一口咬上他的巧克力饼干，将剩下的半截全部吃光。
她对尹耀说：“第一次看见你吃这玩意儿的时候, 我就想和你抢了。”
尹耀穿着白色短袖和灰色运动短裤, 双臂有力，小腿肌肉线条健康漂亮，他双手扶稳宋红豆的腰, 对视着她柔情蜜意的双眼：“你要是再不下来, 你妈就要拿刀过来砍我了。”
被幸福冲昏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宋红豆麻溜的从他身上跳下来，“谁让你长得这么高，这么打眼, 搞得我根本无法自控啊。”
话音还没有落下, 子弹和尹灿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啧啧, 就这么按耐不住啊，豆豆，我可看见你妈了。”
“哥，你是来接我的吗？我回去可要跟老妈说，说你只顾着跟你小女友甜蜜……”
尹灿的嘴被尹耀的大手堵住，“走，回家。”
子弹的头也被宋红豆暴击，“就你嗓门大，我妈都看见我了！”
掌心被轻轻地刮了一下，轻轻地触碰，像两个人之间一个美妙的暗语。
宋红豆回头去看尹耀，尹耀也正回头看着她。
尹耀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便领着尹灿涌入离开的人潮。
宋红豆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可偏偏这个时刻他们只能各回各家。
她看着尹耀的背影，恨不得时间可以赶紧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他讨回那个她期盼已久的东西。
她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喂，现在我可以跟尹灿约会了吗？”耳边，子弹突然对着尹耀的背影大喊。
洪亮而坚定的声音让周围的同学和家长纷纷侧目。
尹灿捂着脸回头用指缝偷看子弹，尹耀也慢慢地转过身。
看子弹的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尹耀勾着嘴角对他说：“看你本事咯。”
宋红豆“扑哧”一声笑了，护妹狂魔果然名不虚传，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松口。
她将胳膊搭在子弹肩膀上：“放心放心，我会帮你缠着耀哥的，你就大胆地跟尹灿谈恋爱吧。”
子弹别了她一眼：“我们可是私定过终生的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你呢？啥时候从预备转正？”
只见宋红豆邪笑一声：“今晚。”
宋红豆走过来时，宋妈妈依然乐此不疲地跟身边的家长夸耀着自己女儿的成绩。
“妈，你都不关心我考得怎么样累不累？”
抱怨完，她徒然发现，考了两天，尹耀也从未过问她发挥的怎么样。
宋妈妈跟那位家长打了个招呼后，脸色突变看着她：“刚才那个高个子的男生是谁？你一出来就往人家身上扑，连自己亲妈都忘了，还有脸说我。”
都已经亲眼目睹了，宋红豆知道这事只会越描越黑了。于是，她干脆直截了当跟她妈透了底：“你女儿能成为你跟人家炫耀的资本可全靠他。”
“他就是给你补习的那个在N大读书的男生？你们俩……是不是在搞对象啊？”
没想到她妈问得这么干脆，宋红豆眼神闪躲：“八字还没一撇呢！”
“大庭广众下都开始搂搂抱抱了，怕是一捺都快写好了吧！”宋妈妈的脸上涌现出一种奇妙的情绪，“什么时候请他来家里坐坐啊？”
“咳……咳……这个，再说啊再说。”
“你怎么认识人家的啊？他又是怎么答应给你补习的啊？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啦？……”
“妈，够了！”
*
宋爸爸在他工作的餐厅用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以此来庆祝宋红豆顺利参加完高考。
一家三口举杯的时刻，宋爸爸发表了一番讲话。
他说：“豆豆，这些天你真的辛苦了。本来我和妈妈一直为你上不了一本发愁，你知道的，我和妈妈都没有很高的学历，所以始终希望你能登上更高的学府接受更多更好的教育，而家里呢，除了我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包括那些叔叔阿姨们也都期待着你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乖女儿，之前不敢给你太大的压力，有些期望我们不敢说出口，但你用实际行动让我们把心都放进了肚子里。哪怕现在咱们不知道成绩，但爸爸也要提前为你庆贺，爸爸妈妈知道，你是真的拼尽了全力，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和妈妈都会满意。宝贝儿，你是真的长大了。”
宋爸爸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宋红豆就已经鼻酸不已，她将破例倒给她的红酒一饮而尽：“老爸老妈，我终于成为能让你们骄傲的女儿了，这才是我最大的收获。”
宋妈妈趁机开她的玩笑：“那个帅哥是不是也是你的收获啊？”
“帅哥？”宋爸爸表示不解。
“老宋啊，你说的不错，咱们家豆豆是真的长大了，都知道早恋了。”
“早恋？”宋爸爸皱起了眉头。
宋红豆急了，“我十八岁已满，高考也已经考完了，怎么还算是早恋？”
宋妈妈将桌子一拍：“小样儿，终于承认了吧。”
宋爸爸：“……”啊？
宋红豆：“……”天呐！
晚饭过后，宋红豆谎称要和班里同学去庆祝，准备开溜。
宋妈妈睁只眼闭只眼：“老规矩，十点钟之前必须回家。”
待宋红豆出了餐厅大门，宋妈妈立刻给宋爸爸使眼色：“肯定是去找那个男孩子了。”
宋爸爸即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得去看看，咱们豆豆这么单纯，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先坐下，不急不急。你想啊，这男孩子能帮豆豆成绩提高那么多，又在N大读书，肯定是个挺不错的孩子，咱们先把心放下，”想到自己女儿扑到人家身上，又做那么亲密的举动，宋妈妈笑得很诡异，“你确定你宝贝女儿单纯？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
宋红豆和尹耀约在餐厅附近的购物广场上碰头。
她赶到的时候，尹耀已经站在花坛前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看见尹耀的时候，宋红豆几乎是飞扑过去，她搂着尹耀的腰：“都怪我爸妈一顿盘查咱俩的关系，耽误了时间。”
尹耀揉了揉她的脸：“让你不要那么莽撞，自己暴露了吧。”
“我才不怕呢，你快点，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呢？”宋红豆就差霸王硬上弓了。
尹耀愣了几秒，看见她的眼睛都已经闭上了。
他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原来她指的是等她高考完，要奖励给她一样东西的事情。
可他的奖励，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样啊。
晚风凉爽，周围逛街纳凉的人不在少数。
两人站在广场中央的花坛前，一个闭着眼，浑然不顾身边的一切，另一个充满爱意的看着眼前人，但却不急着下嘴。
“豆豆，在这之前，我有些话想说。”尹耀的声音又认真又温柔。
宋红豆仍旧闭着眼撅着嘴：“快说快说。”
尹耀说：“你先睁开眼，看着我。”
宋红豆睁开眼睛：“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尹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重要的时刻之前需要一个重要的仪式，之前我不说，是觉得时候未到，而你似乎也对这件事情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你要是真的想要那个东西，咱们就必须把话说清楚，然后再漂漂亮亮的去做那件事情。”
“啊？这么复杂？”宋红豆叹了口气。
“我想过原因，是因为你率真可爱？因为你能吃苦有毅力？还是因为你有什么别的魅力？后来我想通了，都不是，只是因为你和别人不同。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无数次因为你而微笑，因为你而觉得生活很美好，而你，虽然天真但不幼稚，虽然莽撞但不冲动，你总是期盼着能成熟一点，却又很自然地甘愿在我这里做个小孩……小红豆，我想我爱上你了。”
尹耀话音落下，还沉浸在这段美梦中的宋红豆被他牵着手开始狂奔。
两人跑到广场的侧面，宋红豆背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让我缓一会儿，让我好好回味一下你说的话，啊，怎么办？这一次你肯定没有备份，你……”
她的话被尹耀的吻彻底堵住。
她没有来得及闭上眼，但这份柔软的缠绵却让她生理性的睁不开眼。
唇齿相交，她没有如愿以偿的兴奋，有的是，被攻城略地的颤抖。
原来，接吻会让人晕眩啊。
走出考场后, 下过雨的天空放了晴。
地面上的雨水在阳光下蒸发, 水汽混合着泥土和青草地的芳香，湿漉漉的随空气一起灌进鼻子里，神清气爽。
解放了。
绷紧的弦终于断开了。
大力地呼吸着这般新鲜的空气，所有走出考场的考生无一不感到压力的释放和发自肺腑的轻松。
校门口迎接考生的家长挤满了半条街, 宋红豆边等子弹和尹灿边寻找着宋妈妈的身影，突然，她在人群中看见一张嘴里含着百奇饼干，眼角勾着笑的俊脸。
她迅速冲过去，一下子跳到尹耀的身上。
她搂着尹耀的脖子, 双腿缠在他的腰上，又一口咬上他的巧克力饼干，将剩下的半截全部吃光。
她对尹耀说：“第一次看见你吃这玩意儿的时候, 我就想和你抢了。”
尹耀穿着白色短袖和灰色运动短裤, 双臂有力，小腿肌肉线条健康漂亮，他双手扶稳宋红豆的腰, 对视着她柔情蜜意的双眼：“你要是再不下来, 你妈就要拿刀过来砍我了。”
被幸福冲昏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宋红豆麻溜的从他身上跳下来，“谁让你长得这么高，这么打眼, 搞得我根本无法自控啊。”
话音还没有落下, 子弹和尹灿便出现在两人面前。
“啧啧, 就这么按耐不住啊，豆豆，我可看见你妈了。”
“哥，你是来接我的吗？我回去可要跟老妈说，说你只顾着跟你小女友甜蜜……”
尹灿的嘴被尹耀的大手堵住，“走，回家。”
子弹的头也被宋红豆暴击，“就你嗓门大，我妈都看见我了！”
掌心被轻轻地刮了一下，轻轻地触碰，像两个人之间一个美妙的暗语。
宋红豆回头去看尹耀，尹耀也正回头看着她。
尹耀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便领着尹灿涌入离开的人潮。
宋红豆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可偏偏这个时刻他们只能各回各家。
她看着尹耀的背影，恨不得时间可以赶紧过去，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他讨回那个她期盼已久的东西。
她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
“喂，现在我可以跟尹灿约会了吗？”耳边，子弹突然对着尹耀的背影大喊。
洪亮而坚定的声音让周围的同学和家长纷纷侧目。
尹灿捂着脸回头用指缝偷看子弹，尹耀也慢慢地转过身。
看子弹的脸上洋溢着志在必得的笑容，尹耀勾着嘴角对他说：“看你本事咯。”
宋红豆“扑哧”一声笑了，护妹狂魔果然名不虚传，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松口。
她将胳膊搭在子弹肩膀上：“放心放心，我会帮你缠着耀哥的，你就大胆地跟尹灿谈恋爱吧。”
子弹别了她一眼：“我们可是私定过终生的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你呢？啥时候从预备转正？”
只见宋红豆邪笑一声：“今晚。”
宋红豆走过来时，宋妈妈依然乐此不疲地跟身边的家长夸耀着自己女儿的成绩。
“妈，你都不关心我考得怎么样累不累？”
抱怨完，她徒然发现，考了两天，尹耀也从未过问她发挥的怎么样。
宋妈妈跟那位家长打了个招呼后，脸色突变看着她：“刚才那个高个子的男生是谁？你一出来就往人家身上扑，连自己亲妈都忘了，还有脸说我。”
都已经亲眼目睹了，宋红豆知道这事只会越描越黑了。于是，她干脆直截了当跟她妈透了底：“你女儿能成为你跟人家炫耀的资本可全靠他。”
“他就是给你补习的那个在N大读书的男生？你们俩……是不是在搞对象啊？”
没想到她妈问得这么干脆，宋红豆眼神闪躲：“八字还没一撇呢！”
“大庭广众下都开始搂搂抱抱了，怕是一捺都快写好了吧！”宋妈妈的脸上涌现出一种奇妙的情绪，“什么时候请他来家里坐坐啊？”
“咳……咳……这个，再说啊再说。”
“你怎么认识人家的啊？他又是怎么答应给你补习的啊？你们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啦？……”
“妈，够了！”
*
宋爸爸在他工作的餐厅用心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以此来庆祝宋红豆顺利参加完高考。
一家三口举杯的时刻，宋爸爸发表了一番讲话。
他说：“豆豆，这些天你真的辛苦了。本来我和妈妈一直为你上不了一本发愁，你知道的，我和妈妈都没有很高的学历，所以始终希望你能登上更高的学府接受更多更好的教育，而家里呢，除了我们，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包括那些叔叔阿姨们也都期待着你能考出一个好成绩。”
“乖女儿，之前不敢给你太大的压力，有些期望我们不敢说出口，但你用实际行动让我们把心都放进了肚子里。哪怕现在咱们不知道成绩，但爸爸也要提前为你庆贺，爸爸妈妈知道，你是真的拼尽了全力，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和妈妈都会满意。宝贝儿，你是真的长大了。”
宋爸爸的话还没说完的时候，宋红豆就已经鼻酸不已，她将破例倒给她的红酒一饮而尽：“老爸老妈，我终于成为能让你们骄傲的女儿了，这才是我最大的收获。”
宋妈妈趁机开她的玩笑：“那个帅哥是不是也是你的收获啊？”
“帅哥？”宋爸爸表示不解。
“老宋啊，你说的不错，咱们家豆豆是真的长大了，都知道早恋了。”
“早恋？”宋爸爸皱起了眉头。
宋红豆急了，“我十八岁已满，高考也已经考完了，怎么还算是早恋？”
宋妈妈将桌子一拍：“小样儿，终于承认了吧。”
宋爸爸：“……”啊？
宋红豆：“……”天呐！
晚饭过后，宋红豆谎称要和班里同学去庆祝，准备开溜。
宋妈妈睁只眼闭只眼：“老规矩，十点钟之前必须回家。”
待宋红豆出了餐厅大门，宋妈妈立刻给宋爸爸使眼色：“肯定是去找那个男孩子了。”
宋爸爸即刻从椅子上站起来：“那我得去看看，咱们豆豆这么单纯，被欺负了怎么办？”
“你先坐下，不急不急。你想啊，这男孩子能帮豆豆成绩提高那么多，又在N大读书，肯定是个挺不错的孩子，咱们先把心放下，”想到自己女儿扑到人家身上，又做那么亲密的举动，宋妈妈笑得很诡异，“你确定你宝贝女儿单纯？我知道的可比你多多了。”
宋红豆和尹耀约在餐厅附近的购物广场上碰头。
她赶到的时候，尹耀已经站在花坛前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看见尹耀的时候，宋红豆几乎是飞扑过去，她搂着尹耀的腰：“都怪我爸妈一顿盘查咱俩的关系，耽误了时间。”
尹耀揉了揉她的脸：“让你不要那么莽撞，自己暴露了吧。”
“我才不怕呢，你快点，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呢？”宋红豆就差霸王硬上弓了。
尹耀愣了几秒，看见她的眼睛都已经闭上了。
他仔细回想，终于想起来，原来她指的是等她高考完，要奖励给她一样东西的事情。
可他的奖励，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样啊。
晚风凉爽，周围逛街纳凉的人不在少数。
两人站在广场中央的花坛前，一个闭着眼，浑然不顾身边的一切，另一个充满爱意的看着眼前人，但却不急着下嘴。
“豆豆，在这之前，我有些话想说。”尹耀的声音又认真又温柔。
宋红豆仍旧闭着眼撅着嘴：“快说快说。”
尹耀说：“你先睁开眼，看着我。”
宋红豆睁开眼睛：“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尹耀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重要的时刻之前需要一个重要的仪式，之前我不说，是觉得时候未到，而你似乎也对这件事情没有具体的概念，但你要是真的想要那个东西，咱们就必须把话说清楚，然后再漂漂亮亮的去做那件事情。”
“啊？这么复杂？”宋红豆叹了口气。
“我想过原因，是因为你率真可爱？因为你能吃苦有毅力？还是因为你有什么别的魅力？后来我想通了，都不是，只是因为你和别人不同。我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我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无数次因为你而微笑，因为你而觉得生活很美好，而你，虽然天真但不幼稚，虽然莽撞但不冲动，你总是期盼着能成熟一点，却又很自然地甘愿在我这里做个小孩……小红豆，我想我爱上你了。”
尹耀话音落下，还沉浸在这段美梦中的宋红豆被他牵着手开始狂奔。
两人跑到广场的侧面，宋红豆背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让我缓一会儿，让我好好回味一下你说的话，啊，怎么办？这一次你肯定没有备份，你……”
她的话被尹耀的吻彻底堵住。
她没有来得及闭上眼，但这份柔软的缠绵却让她生理性的睁不开眼。
唇齿相交，她没有如愿以偿的兴奋，有的是，被攻城略地的颤抖。
原来，接吻会让人晕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