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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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 陈幽一边洗手,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颊是绯红色的, 眼睛雾气蒙蒙, 下唇被他咬得猩红,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清眠。

    她的身体有毒,是上等春.药, 会轻而易举就勾起他的欲望, 让他沉迷其中, 无限回味, 险些心智全失。

    想到此, 他神色一凛,在心里警告自己, 他不能动沈清眠,最起码现在不能碰。

    他要的从来不是片刻欢愉, 他要的是绝对占有。

    陈幽来厕所的时间太长了, 估摸着沈清眠会着急, 鞠了一捧水扑在了他的脸上, 尽快让脸上的热意消退。

    “陈幽,你在里面吗?”沈清眠站在男厕门口,小声道。

    陈幽鞠水的动作一顿, “马上出来。”清冽的声音中带着暗沉。

    他站直了身子, 确认自己的脸上恢复正常, 不会让沈清眠看出异样,才快步朝门口走去。

    “走吧。”他在门口见到沈清眠。

    沈清眠看了他一眼,额前的黑发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脸色倒还算正常,就是下唇有齿印,看来他肚子很疼啊,疼的忍不住咬住下唇转移注意力。

    “对不起。”沈清眠开口道。

    陈幽脚步微顿,“对不起我什么?”

    “是我害你肚子疼的。”

    陈幽脸上闪过一丝惊惶,以为她明白了他去厕所干什么。可又觉得不对,沈清眠不应该感到自己冒犯了她而生气吗?他看了看她的神色,是满脸的自责,唯独没有厌恶。

    他试探地道,“这是我身体的问题,关你什么事。”

    沈清眠一听,更加愧疚了,“刚碰到我的手,你很痛苦吧。”

    陈幽低头,是痛苦,欢愉的痛苦。

    “你是想让我开心,才忍着痛苦帮我抓娃娃的吧,”沈清眠自我检讨道,“我明明知道你会痛,却还是下意识忽略了,”她顿了顿,“你实话实说,你的病是不是变异了,由肌肤上的疼痛转化成了肚子疼。”

    沈清眠在玩娃娃机的时候忽然想到,陈幽的病在前世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没有被治好,这辈子怎么可能连治都没治就好。又想到陈幽说他肚子疼,是以她想到的唯一可能是他的病变异了。

    陈幽见她清澈的眸子认真的注视自己,他咳嗽了一声,“嗯,是变异了。”一遇到她,他的病就变异了,她是特殊的一个。

    沈清眠低头,咬着嘴角,十分难过的样子。

    他反过来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主动想帮你夹娃娃的。”

    “你真的不生气?”沈清眠抬头看他。

    见她自责到伤心的样子,陈幽有些内疚了,“不生气,我饿了,去吃饭吧。”

    “好。”沈清眠笑眯眯地道。

    【沈清眠,你不觉得你刚才的道歉太小题大做了吗?反省太深刻了吗?】

    【我故意的】她顾着玩娃娃机,忽视了他的感受,不清楚陈幽会不会不高兴。他对她的杀意值高八十,她真的不敢掉以轻心了。

    【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谁知道呢,不过系统,陈幽的病怎么会突然变异?】

    系统咳嗽了一声,【这个……你以后就知道了。】

    沈清眠也没问下去,【小气。】

    ……

    电视机里,穿着喜庆的晚会主持人在齐声喊着新年倒计时,数到一的时候,烟花在屏幕里绽放开来。

    沈清眠对坐在身边的陈幽说:“新年快乐,陈幽。”

    “嗯。”陈幽低着头,手指在手机上鼓捣着。

    沈清眠笑眯眯地说,“快跟我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陈幽抬起头,一板一眼地道

    沈清眠弯了弯嘴角,从背后摸出一个红包,放到了他的手里,“乖,姐姐给你红包买糖吃。”

    陈幽:……

    沈清眠站了起来,说了句“坐在这儿等我回来”,就向厨房跑去。

    ……

    客厅的灯一下子暗了,陈幽敏感地抬头,下意识朝客厅开关处看去。

    沈清眠就站在那儿,手里捧着一个蛋糕,上面插了几根蜡烛,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格外温柔。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她捧着蛋糕唱着歌,慢慢地朝他走去。

    陈幽站了起来,讷讷地开口,“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身份证上的生日,并不是他的出生日。

    他一出生就被检查出来有怪病,父母那几天陪他待在医院检查身体、看病,没有及时去相关部门登记。他父亲想起来去登记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听错了日子记录错误,他父母觉得不是大事儿,也就没有去纠正。

    后来他被留在了外婆家,外婆是个和蔼可亲的女人,但从来不会给他过生日,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幼时他看到隔壁邻居家的小孩过生日,会给邻居们分蛋糕,他也能吃上一块。陈幽是羡慕的,羡慕他有礼物,有蛋糕,更重要的是,他的出生日被那么多人祝福着。

    外婆去世后,他被接到了家里,家里人会给他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但不是为了他。只是借着这个由头,邀请父母生意上的伙伴来家里笼络感情。

    生日请帖上的日子,从来都是身份证上的那个,因为大年初一大家都忙。

    但他想不通,大年初一他们一家人是待在一起的,为什么不能给他单独过一个生日呢。他想要在正确的日子里,过一个真正的生日。至于几天后的宴会,他也会好好配合的,他并不是一个不懂事的人。这个问题,他问过父母,父母态度敷衍,道:行,下次给你买蛋糕。

    他要的,从来不是蛋糕。而他的父母,也从来没有在他们口中的“下一次”中给他买过蛋糕。

    渐渐的,他就不在意了,不过是个普通日子而已,他恰恰在那个日子出生了而已。

    “以前借住在你家时,听伯父伯母提过一回。这日子太特殊了,就记下了。”

    事实上,是陈幽跟她说的,她在前世按照身份证上的日子,给他过生日的时候。

    沈清眠唱着生日歌走到了他的面前,催促道:“陈幽,快许愿,吹蜡烛,蜡烛要化了。”

    陈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把她巧笑倩兮,一脸真挚祝福的模样刻在了脑海里。

    沈清眠,她最好一直对他那么好,不然他会疯的,他想。

    陈幽闭上了眼睛,许了愿后,把蜡烛吹灭。

    ……

    沈清眠放下了蛋糕,借着手机光,重新把灯打开。

    “我给你去拿礼物。”她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陈幽好奇,“里面有什么?”

    “你拆开来就知道了。”沈清眠把盒子放在了他身边。

    陈幽抽开了蝴蝶结,又剥开包装纸,最后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放了一台电脑,黑色的镜面,轻薄的机身……

    “喜欢吗?”

    “喜欢。”他闷声道,更喜欢你,喜欢得不可自拔。

    沈清眠,她太好了,好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她了。

    沈清眠高兴地道,“我就猜到你会喜欢。我看你对计算机挺感兴趣的,就想给你买一台笔记本了。这台笔记本是国外新出的,配置特别高……”

    看在她那么用心的份上,能涨点好感度吗?

    【好感度加10】

    听到系统提示音,沈清眠笑容更盛,“陈幽,我们来切蛋糕吧。”

    陈幽拿起了塑料刀,“你要哪一块?”

    沈清眠指着有草莓的那一块,“这块吧。”

    陈幽慢慢地给她切着,“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给我过生日的?”

    “早就想好给你过了,”这么好一个刷好感度的机会,她怎么不能好好利用一把呢,她看着那颗红艳的草莓,“你许了什么生日愿望?”随后又摆了摆手,“不要说了,说出来就不灵了。”

    “嗯。”他看了她一眼,他的生日愿望从来都是她。

    他心底酸涩,又带着满足的饱胀感。一个他都不在意的日子,一直有人惦记着,正好。

    他把切好的蛋糕递给了沈清眠,说,“你以后每年都给我过生日好不好?”

    “只要你喜欢的话,就没问题。”

    陈幽眼含笑意,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

    吃完蛋糕后,沈清眠拿起了手机,今年还没给经纪人以及娱乐圈的好友发过祝福短信呢。

    沈清眠一打开手机,就看到收件箱里多了些未读短信。

    她点开,一条条看过去,又一条条回复过去。

    陈幽坐在旁边,佯装玩手游的样子,余光停驻在她的屏幕上,当看到其中一条的时候,目光一凛,上头写着:清清,新年快乐。

    视线往上移,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南寒。

    陈幽记得他,他就是沈清眠正在拍的那部戏的男主角,也是前日狗仔发来的暧昧照的男主角。

    陈幽不喜欢他,或者说,十分厌恶他。

    他那日入侵剧组网络,看到了南寒和沈清眠拍戏的场景,那段戏是沈清眠勾引南寒。他从南寒的眼里看出欲望,深不见底的欲望,努力克制的欲望,那是对沈清眠的渴望。

    南寒演的那段戏,恰好要演出这段情感,因此无人怀疑这是他对沈清眠的真情流露,只会认为他演技好。

    但他看出来了,因为欲望之下,还有浓重的占有欲。

    陈幽还厌恶他一点,那就是南寒的腿也很好看,哪怕他不乐意承认,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剧中的沈清眠在勾引南寒的时候,摸了好几把南寒的腿。

    他手上的游戏人物迟迟不动,被一队小兵打了个半死,他也没有管。

    他看了看南寒发来短信的时间,时间倒不是零点,但这并不能代表南寒对沈清眠没有心思。

    陈幽脑袋凑了过去,问道,“你们剧组的人,都叫你清清吗?”

    沈清眠知道南寒这个人很容易引起陈幽对她的杀意值,因此遇到有关他的问题,她的回答格外小心,“他上次替我挡酒的时候喝醉了,去了走廊。我想把他扶回去的时候,他像个小孩子似的,说要叫我清清才肯配合我,”她无奈,“我就答应了。”

    是这样啊!

    他看到她给南寒回复了一句客套的话后,移开了视线,“我去煮饺子,你要吃吗?”

    一听到饺子,沈清眠就想到了陈幽第一次给她煮的饺子,摇了摇头,“我吃了块蛋糕饱了,就不吃其他夜宵了。”

    陈幽见她头摇的飞快,明白了她在想什么,笑了笑,起身去了厨房。

    ……

    水在慢慢煮开,陈幽在等待饺子熟透的间隙,又想到了南寒。

    沈清眠对南寒心存好感,是因为他替她挡了酒。她允许南寒叫她清清,是为了把南寒送回包厢。俩人还被还不小心被拍到了“亲密”照片,后来自己问过沈清眠,南寒已经把照片的事情给处理好了。

    看起来,南寒并没有对沈清眠有任何企图。

    陈幽却不这么认为,这一环接一环的,南寒成功让沈清眠放下了心防。最后的照片事件,在他看来,南寒是以退为进了。

    他想,他该好好查查南寒的底细了。

    ……

    陈幽回房后,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名字是南寒……”

    他把自己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懒洋洋的,“兄弟你真不厚道,大过年还奴役我。”

    “辛苦了。”陈幽淡淡道,随即就挂了电话。

    ……

    三天的假期转眼即逝,沈清眠带着助理小李回了剧组。

    南寒被事情绊住了手脚,要迟些回剧组,沈清眠先拍了她个人的戏份。

    由于前期拍摄的效果比刘导预想中好了太多,他临时决定要带该片参加A国的电影节,拍摄电影再加上各种后期剪辑,时间上来看有些紧。

    于是,刘导在保证电影出片质量的情况下,加快了拍摄进度。

    南寒回了剧组后,立马投身到了拍戏事业中。除了讨论剧本外,和沈清眠基本没有多大的交流,因为实在是没时间。

    夜半,休息室内,南寒看着明天要拍的几场戏的剧本,苦着一张脸,向卸妆的沈清眠抱怨,“这刘导分明是把我当畜生在用,一天怎么能拍那么多场戏,”他背靠在椅子上,头往后仰,“好累……”

    “剩下的戏不多,拍完就轻松了。”沈清眠安静地听着,偶尔会安慰几句。

    自年前南寒帮了她两件事,又见他始终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刻意亲近她,就渐渐放下了对他的戒备。

    她这辈子还没和陈幽谈恋爱呢,他要真喜欢她,完全可以来追她,可是他没有。那她就姑且认为南寒还没喜欢上她,就没有刻意躲着他,对他和其他过的合作的演员态度一般无二。她成天躲着他,南寒面子上也过不去,前不久剧组人员还开始传起了俩人不和的消息。

    系统对她说的话,沈清眠也没有忘记。两个人至多还有三个月的拍戏时间,等三个月一过,她就不会再和他联系了。

    南寒虚弱地应着,“拍完这戏,我估计就被榨干了……”

    沈清眠忍不住笑出了声,看了眼卸妆后的南寒,眼底一片暗沉,是有些憔悴。

    南寒凑了过来,“诶,!你和我一样晚睡早起的,这皮肤还是这么水灵。”

    他看着她白嫩的脸颊,水眸红唇,俊朗的脸上多了些暗色。

    沈清眠照着镜子在卸妆,没有看他,自然没有注意到神态异样的南寒,“我在脸上砸了那么多护肤品下去,总要给我点效果的。”

    “你不化妆的时候,比化妆之后要好看许多。”南寒面上冷冷清清,如天上月。

    没有了厚重妆容的武装,她的脸看起来幼嫩无比,有一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气质萦绕在周身。唯有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流露出几分勾人的意味。纯真与诱惑,矛盾而又和谐的展现在了她的身上,这种特质深深吸引着男人。

    “你也不赖,”沈清眠接受了太多类似的夸奖,没有一点感觉,“本想着抽空请你吃饭,照这拍摄进度,得这戏结束之后,两个人才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了。”

    她还记着要请他吃饭这件事,答谢之前他帮她的那些事情。

    “那就拍摄结束吧,”南寒语气有些玩世不恭,“我得好好宰你一顿,你可别忘了。”

    沈清眠装笑了笑,“行,我等着你把我吃穷呢。”一顿饭而已,能花多少钱。

    “我会好好吃的。”南寒看着她的侧脸,,眼底有一片幽深的海,语调却不变。

    ……

    电影有一场戏,是南寒期待已久的床戏。

    等他满怀期待地来到片场后,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看到站在刘导旁边的是圈内著名的裸替,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和他搭戏的不会是沈清眠了。

    南寒俊朗的脸上不复笑意,此刻看起来阴沉沉的,他走到刘导身边,问道,“沈清眠还没到?”

    刘导说:“今天没有她的戏份,我让她在酒店休息了。”

    “床戏不拍了?”南寒问。

    刘导笑眯眯道:“当然要拍的,”他向南寒介绍道,“这位是梁欢颜,欢颜是裸替,拍戏很有经验,今天她和你搭戏。”

    “你好。”梁欢颜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南寒没有理她,神色阴郁,问刘导,“沈清眠不用露脸?”

    梁欢颜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了,笑容僵硬。

    明明他走过来时,她看到他俊朗的脸上还有阳光的笑意,怎么忽然间,浑身就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她能看出来他此刻心情相当糟糕,似乎是因为不能和女主拍床戏?那自己的到来确实会惹到他,她站在一边,不再说话,安静地当一个背景板。

    刘导脸色不变,“床戏都是远景,我只要拍出那种汹涌的欲望,潮湿的荷尔蒙、迷乱的氛围就好了,小沈补拍一个正脸就好。”

    南寒淡淡道:“你作为导演的专业素养在哪里?你这样子……”

    梁欢颜在旁边听了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去倒点水喝。”就匆匆走来。

    “……呵呵,”刘导拉下了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想当着你们的面,撕烂她的衣服,啃噬她的樱唇,抚摸她的肌肤,进入她的身体,让她在我的身下发出幼猫一样的哭泣,求饶?”南寒嘴角勾起,接着说着,“让她因为我而浑身上下染上情.欲的颜色。”

    刘导被他直白的语言吓到了,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你……你不要脸。”

    南寒舌尖抵了下右脸颊,轻嘲道,“这样的沈清眠,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看?”

    刘导默了一瞬,“……你肯定会在手上占一些便宜,”他劝道,“我也不是为了小沈,更重要的是为了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自制力强。可我看着上次拍你被沈清眠勾引的那场戏,你伪装的再好,我也能看出你动摇了。你要是和她肌肤相贴,你能真的保证不对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自制力强的人,失控起来才更加可怕。”

    南寒静默,“算了,裸替就裸替吧。”

    他只想向沈清眠讨点利息,重温一下他在梦里感受到的温暖。

    一旦沉迷进去,他难免失控。

    ……

    一个小时后,片场传来了刘导的吼声,“南寒,你能有点表情吗?活像自己被强.奸了。”

    南寒的头枕在手上,躺在床上,懒洋洋道,“你要是不满意我,没关系啊,既然沈清眠能找替身,你也给我找个替身得了。”

    “……你,”刘导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他还在想这小子那么好说话,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他转了转眼睛,“没事儿,你休息一会儿接着演。我叫小沈过来看看你现在演戏的样子,敷衍懒散,没有一点责任心。”

    他搬出了沈清眠后,南寒挑眉,语气敷衍,“行,我保证好好演。”

    刘导横了他一眼,“这才像话。”

    在南寒的配合下,之后的拍摄很顺利。

    ……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个月过去了,在刘导的紧赶慢赶之下,拍摄终于到了尾声。

    剧组没有半点别离的伤感氛围,大家笑笑闹闹的,十分欢乐。

    实在是这三个月刘导拍电影特别赶,又追求质量,剧组人员只得加班加点的配合刘导。这些时日下来,大家都瘦了一圈,只想拍完电影后,好好休息一阵子。

    南寒和沈清眠就剩最后一场戏了,他和她在休息室对台词,等台词对着差不多的时候,两人闲聊了起来。

    “按照刘导这雷厉风行的性子,这周五肯定把戏给拍完了,”沈清眠还记着要请答谢他,“你这周日有空吗?我知道D市有家馆子做当地菜特别好吃,到时候我做东。”

    “这戏拍完之后,我这阵子就没有什么事情了,随时有空,”南寒朝她眨眨眼,笑着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吃穷你的话,你可以天天请我吃饭。”

    沈清眠笑了笑,刚要说话,南岸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就把它给挂了,他漫不经心道:“陌生电话,可能是来推销保健品的。刚才对到哪里了?咱们继续。”

    话音刚落,电话又响了起来,南寒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又想把这电话给挂了。

    “你还是接吧,对方打过来,指不定有重要的事情。”沈清眠把台词本放下。

    “但愿有重要的事情,”他拿起电话朝外面走去,“我马上回来。”

    ……

    南寒的这个电话打了几分钟,挂了电话后,面沉如水,整个人都散发着极度压抑的气息。

    他去吸烟区抽了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烦躁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把烟蒂掐灭,去了刘导的办公室。

    刘导坐在躺椅上,正半阖着眼睛在休息,见他来了也不起身,道:“有事?”

    “这戏最少还要几天才能拍好。”南寒拖了张凳子过来,在刘导旁边坐下。

    刘导算了算,“最少三天。”

    得了答案,南寒淡淡道,“三天,倒还来得及,”他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刘导,“我三天之后走。”

    “什么?”刘导猛地睁开了眼睛,“我说的是最少三天,不排除意外情况要延长拍摄,”他看向南寒,发觉他的面色格外沉郁,顿了顿,“是不是你家里出事了?”

    南寒云淡风轻道,“是有一点事,需要我亲自去解决。”

    “你的家事,我也帮不上忙,”刘导多多少少猜到了些内容,叹了口气,“我尽快在三天之内拍完吧。”

    ……

    还有最后几场戏了,刘导拍戏没有一丁点放松,比前几个月还要赶。

    最少要三天才能拍好的戏,硬生生被刘导挤到了两天半。

    杀青那天的合照,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喜悦而又疲惫的笑容,刘导的眼袋更是肿的像个鸡蛋。

    拍完杀青照后,沈清眠扯了扯厚重的戏服,对身边笑得一脸灿烂的南寒说,“预料错误,我们周四去搓一顿吧。”她想提前请南寒把饭吃了,然后就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休息了。

    南寒笑容黯淡了下去,道:“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

    “这么突然?”

    南寒点头,“等我处理完事情再联系你,”他笑起来眼睛闪耀着光芒,“咱们一起约着吃顿饭倒也曲折。”

    “的确,前段时间我俩都忙。好不容易空下来了,你又开始忙了,兴许下次你有空了,我就开始忙了。”沈清眠道。

    南寒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切断,语气温和,“总会有时间的,”他张开手,“我就要走了,抱一个吧。”

    沈清眠笑了笑,回抱了他一下,道:“祝你一切顺利。”

    “我会的,”南寒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紧紧的拥着她,声音闷闷的,“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

    “我不会忘。”

    “等我回来。”

    “好。”

    南寒不舍得松开了手,“再见。”他朝门口走去,那边停着来接他的车。

    “路上注意安全。”

    沈清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意收起。原以为在电影宣传期前,她和南寒在私下里都不会有交集了。没想到被这一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起吃的饭联系到了一起,她只希望她下次和南寒一起出去吃饭的时候,不会被狗仔拍到。饶是她和陈幽解释清楚了她和南寒的关系,她还是不希望他知道,毕竟对她高达80的杀意值不是开玩笑的,她赌不起。

    ……

    回家休息了没几天,沈清眠的经纪人给她接了一个综艺。

    原因无他,沈清眠花了大半年时间拍电影,这几个月没有新戏上映,必须借这个综艺在观众面前露露脸,增加曝光率。

    于是,沈清眠又去拍了一个月的综艺。

    到了六月,她终于有了半个月的假期,正巧陈幽也在家,他成绩优异,被学校直接保送到了首都大学。在她看来,陈幽这几个月都相当闲。她正好借这个机会,刷一波好感度。可惜系统偶尔才在她的身边,沈清眠不知道陈幽对她的好感度的具体数值。

    假期结束,沈清眠继续工作,不久后陈幽去了首都上了大学。

    南寒说了要去处理事情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沈清眠。沈清眠想他大概是忘记了她要请他吃饭这件事,乐得自在。

    和上辈子一样,陈幽在大一的时候,在首都创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他又要兼顾学业又要顾及公司,特别忙。连着两年,他都住在沈清眠首都的房子里,没有回来。

    沈清眠看着停滞着的好感度干着急,山不过来,她就过去,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去找陈幽了。

    渐渐的,首都那边倒成了陈幽和她的第二个家了,在C市的家不太去了。

    这一世事情运行的轨迹,虽有偏差,还是渐渐和以前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