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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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美目有点怔愣，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身份证在公安系统里，查无此人？”
江玉风看着她不说话。
“这……不可能啊。我今年丢了身份证，刚刚补办的新身份证。来H市是坐高铁来的，也刷身份证了。”
江玉风冷笑：“你接着演。”
“我演什么了我……”一着急说话大声了点，带得胸口疼，许美目缓了缓，“你让我朋友梅子过来，她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是你在直升机上说的那个朋友？”
“是。”
江玉风挑挑眉：“巧了，她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什么？！”许美目猛然起身，又痛苦地捂着胸口缓缓躺下去。
江玉风背了一遍电话号码。
许美目点头：“没错，是这个。”
“呵，不如，你跟我说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吧？”
许美目迅速地背出一串数字，江玉风掏出手机，按完后递给许美目看。
“对，没错。”
按下呼叫键，几秒钟后，电话里响起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
许美目彻底傻了。
她顾不得胸口的伤，一把抢过手机，亲自再拨了一遍，还是空号。又拨了一遍梅子的手机号，依然是空号。
呆呆地靠在床上，许美目心想，我就是肋骨骨裂而已，不至于连脑子也坏了啊……
像是怕她受的打击不够大，江玉风又抽出一张纸，说：“你身份证上登记的地址，查无此处。”
“……哈？”
“身份证号是假的，地址是假的，朋友是假的，手机号是假的，会不会，连名字也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哦？”江玉风后倾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那我只能把你送到警察局去了。”
#
跟着老板做事一个多周了，钟离宏才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懂有钱人了。
身为一个底层社会出身，如今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攒钱，买房，娶媳妇，生娃，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在江氏做了一年，也听了不少老板的桃色绯闻八卦。但是……从来没听说，老板还有□□的癖好啊……
哦，□□这个词，也是钟离宏才最近刚学的，跟医院里的一个小护士。她听说钟离宏才对这个领域很感兴趣，就热心地借给了他很多研究资料。
《总裁的虐恋小妖精》、《王身下的男人》、《八十度黑》、《□□我吧，主上大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钟离宏才深深地体会到，怪不得人家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活了二三十年，人生居然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这扇大门后的路上，遍布着皮鞭、蜡油、黄瓜、锁链，还有……手铐。
钟离宏才偷偷瞥了一眼老板和那位许小姐腕上的手铐，以及中间的锁链……
恩，要淡定，我是老板的人，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许美目放下手中的碗筷，等在门口的护士进来收走了餐盘，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抬手拿杯子的时候，锁链蹭在边柜上，发出响声。
江玉风放下手上的文件，说：“吃完了？那就走吧。”
钟离宏才不知道要干嘛，但是很有眼色地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
坐电梯下了几层楼，来到一个房间里，里面早就有人在等着了。江玉风掏出钥匙打开手铐，一人引导着许美目到里屋坐下，另一人上前对江玉风微微鞠了一躬：“江少，您在这边看着就行，所有问话您可以同步听到。”
江玉风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桌上放着一个大显示屏，后面是一面单向透视玻璃。
里屋，许美目已在专家的指导下佩戴好了相关仪器，她的位置刚好在单向透视玻璃的可观察范围内。
音响里传来专家的询问声：“许小姐，您准备好了吗？”
“好了。”
“不要紧张，问什么，您就如实回答就好。”
“好的。”
钟离宏才默默地站在江玉风身后，心里那个激动。
妈呀，这是小护士说的“COSPLAY”吗？就是那什么角色扮演，没想到他也有近距离观摩的一天……
老板玩得就是高端！看看这审讯室，看看这工作人员，看看这设备，跟真的似的！
屋里，专家已开始了问题：“请说出你的名字。”
“许美目。”
“年龄？”
“28。”
“职业？”
“游戏公司总监。”
江玉风面前的显示屏上，线条平稳地走着。
问话还在继续，从住址，到家庭，到个人情况，终于到了关键问题。
“许小姐一共见过江少几次？”
“四次。”
“分别是？”
“第一次在一个别墅里，第二次在一个夜店里，第三次在一个女装店里，第四次是在佛隐寺。”
江玉风猛然间坐直了身体，屋里，专家问：“许小姐刚才说，是佛隐寺？”
“是。”
“请问是在H市的寺吗？风景区，群山环绕，全国知名的那个大寺？许小姐确定是叫佛隐寺？”
“是。”
显示屏上的线条依然平稳。
“可是……那个寺庙的名字，是神隐寺。”
许美目明显怔愣了一下，反问：“你说什么？”
显示屏上的线条开始有了剧烈的变化，显然当事人情绪起伏很大。
“许小姐所说的那个寺，叫神隐寺，并非佛隐寺。”
“这……我不可能连这个都搞错啊。”
专家一摊手：“我们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搞错这个寺庙的名字……所以，这个问题先放一下，我们继续往后说。现在，请许小姐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当显示屏的线条又恢复平稳之后，专家继续问：“请问许小姐，你在第一次见到江少前，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能否说一下第一次见面前后的过程？”
“好的，那时候我好朋友到我家找我喝酒，她喝多了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就去浴室泡澡，然后习惯性地把头沉到水面下玩憋气。当我再次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少在一旁淋浴，他当时……”
“咳咳，许小姐，这边的具体细节可以不用说，说后面的事就好。”专家忙打断。
“哦，然后我被吓了一跳，以为屋里进贼，就顺手拿了个花瓶砸倒他，裹着浴巾冲出去了……”
江玉风不自觉地抬手摸着头，那里仿佛还在隐隐地疼。
“冲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不对，这并不是我家，走出门我发现外面在举办泳池派对。我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江先生就冲出屋来，嚷着让人抓住我。我有点慌就想跑，没几步被追上，挣扎间我们俩一起跌进泳池里。”
“然后？”
屋子里的气氛好像突然紧张了起来，江玉风死死地盯着显示屏。
“然后，我就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好像就是江先生的声音，他说，‘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等我再浮出水面的时候，就发现我回到了自己家的浴缸里。”
……
屋里屋外，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众人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都是一脸懵逼。
钟离宏才心中激动，“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不就是小护士所说的，言情小说必备金句吗！我的天，老板真的太会玩了！
江玉风死死地盯着显示屏，眼睛一眨不眨，然而那条线就是平平稳稳地，没有明显起伏。
这是他的公司自主研发的测谎仪，研发团队都是这方面最顶尖的人才。这台设备，绝对比现今政府在使用的测谎仪要高出至少三个档次，不可能有什么差错。
也就是说……
这个“查无此人”的女人，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他明明没有说过这句话。又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谁闲着没事会说这么脑残的话。
江玉风拿起麦，问：“之后几次见到我，你在消失前也都听见我说话了吗？”
许美目愣了一下，知道江玉风此刻虽然不在屋里，但一定看得到她，于是点头道：“是的。第二次在夜店里，你说，‘女人，你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怒火。’第三次在女装店里，你说，‘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兴趣。’”
沉默片刻后，江玉风突然笑了：“这下，你倒是真的引起我的兴趣了。”
#
从测谎室出来之后，江玉风又重新把手铐铐上了。可是两人却没有再回病房，而是直接下楼，坐进一辆停在路边的豪车里。
“我们去哪儿？”许美目望着窗外陌生的街道，心下略有不安。
“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我们回家。”
“回家？”许美目惊讶，“不是说找不到我家吗？”
“恩，所以去我家。”
车子开了很久，最后开进一个深宅大院。
许美目下车后仰头望去，一大片草坪修建得整整齐齐，繁华点缀在路旁，绿树掩映间，一栋三层别墅立于其中，设计得复古又低调。
一位穿着得考究得体的老人带着一个菲佣站在别墅前，对着江玉风微微鞠躬：“江少，您回来了。”
江玉风点头：“陈伯，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许小姐的房间在二楼，紧邻您的卧室。”
几人进了别墅，许美目环顾四周——这明显不是她第一次遇见他的那栋房子。客厅的一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打理得精致美丽的花园。花园中的自动喷水装置正在喷洒灌溉，午后的阳光照耀下来，打出一条七色彩虹。许美目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手铐上的铁链拉住了。
江玉风望着她，一扯链子：“过来。”
这个感觉……怎么像牵狗呢？许美目在心里嘀咕。
上了二楼，陈老走到一个房间前，微微低头伸手示意：“就是这间了，您看，还合适吗？”
江玉风又扯了扯链子：“进去看看。”
许美目撇了撇嘴，走进屋里，环顾四周。
房间很大，布置温馨，黑白灰三色的装饰，简洁又有格调。尤其是那一面落地窗，这是她一直想要，然而家里一直没有条件做的。
虽然心里说着要淡定，可是看来看去，实在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欢。忍不住问：“我就住这儿？”
“或者你想去警察局？”江玉风挑眉。
“没没没……我就随口一问，别在意。”许美目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崇山峻岭，近处的池塘花园，连连摆手。
几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有一排人在等着。
为首的是钟离宏才，看见他们下来，忙堆起笑上前：“江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买来了。”
他身后站了一排人，有的手里拎着各式的包包，有的手里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裙，还有的手托打开的鞋盒，里面是一双双精致的鞋子。
江玉风示意许美目上前：“按照你的尺码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这！！！
许美目抚摸着衣物，感受着上好的材料所拥有的美妙触感，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这是突然间进入了童话世界吗？有好看的房间住，还有好看的衣服鞋子包包……就算是戴着手铐，也认了！
正想着，腕间的手铐突然打开了。许美目惊讶地望向江玉风，只见他拿了一副新的，又拷了上去……
“这一副是可以调节长度的，这里有个按钮，往上推变长，往下推缩短。
许美目撇嘴，就是进阶版的狗绳呗……
江玉风接着说：“衣物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放到许小姐的房间里去吧。”转头又对着许美目道，“在我没有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你都住这里。别想着可以摘掉手铐，这是特制的，用的最新研制的合金，绝对弄不断。这次，如果你要突然消失，我一定要知道是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不过，一直联系不上我朋友，我很怕她担心。”
江玉风挑眉：“前提是你的这个朋友真的存在。”眼看着许美目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身份证查无此人，电话打不通，你的手机也在爬山的时候丢了。你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和你的朋友存在的证据。”
许美目想了想，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顿时有点着急：“那怎么办呢，这都两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的，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
“所以，就赶紧想出来，你之前都是通过什么办法突然消失的？”
认真思索之后，许美目答道：“好像……你每次都很生气。”
“我很生气……？”
四目相望，许美目计上心头。
“我突然有个想法，可能会有用，但是有点极端……先说好，不生气，行吗？”
江玉风扬扬眉：“好。”
得到保证，许美目深吸一口气，而后抬腕，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甩过去。
许美目有点怔愣，她重复了一遍：“我的身份证在公安系统里，查无此人？”
江玉风看着她不说话。
“这……不可能啊。我今年丢了身份证，刚刚补办的新身份证。来H市是坐高铁来的，也刷身份证了。”
江玉风冷笑：“你接着演。”
“我演什么了我……”一着急说话大声了点，带得胸口疼，许美目缓了缓，“你让我朋友梅子过来，她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是你在直升机上说的那个朋友？”
“是。”
江玉风挑挑眉：“巧了，她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什么？！”许美目猛然起身，又痛苦地捂着胸口缓缓躺下去。
江玉风背了一遍电话号码。
许美目点头：“没错，是这个。”
“呵，不如，你跟我说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吧？”
许美目迅速地背出一串数字，江玉风掏出手机，按完后递给许美目看。
“对，没错。”
按下呼叫键，几秒钟后，电话里响起一个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
许美目彻底傻了。
她顾不得胸口的伤，一把抢过手机，亲自再拨了一遍，还是空号。又拨了一遍梅子的手机号，依然是空号。
呆呆地靠在床上，许美目心想，我就是肋骨骨裂而已，不至于连脑子也坏了啊……
像是怕她受的打击不够大，江玉风又抽出一张纸，说：“你身份证上登记的地址，查无此处。”
“……哈？”
“身份证号是假的，地址是假的，朋友是假的，手机号是假的，会不会，连名字也是假的？你，到底是谁？”
“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哦？”江玉风后倾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那我只能把你送到警察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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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老板做事一个多周了，钟离宏才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不懂有钱人了。
身为一个底层社会出身，如今还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穷人，攒钱，买房，娶媳妇，生娃，就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在江氏做了一年，也听了不少老板的桃色绯闻八卦。但是……从来没听说，老板还有□□的癖好啊……
哦，□□这个词，也是钟离宏才最近刚学的，跟医院里的一个小护士。她听说钟离宏才对这个领域很感兴趣，就热心地借给了他很多研究资料。
《总裁的虐恋小妖精》、《王身下的男人》、《八十度黑》、《□□我吧，主上大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钟离宏才深深地体会到，怪不得人家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活了二三十年，人生居然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这扇大门后的路上，遍布着皮鞭、蜡油、黄瓜、锁链，还有……手铐。
钟离宏才偷偷瞥了一眼老板和那位许小姐腕上的手铐，以及中间的锁链……
恩，要淡定，我是老板的人，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许美目放下手中的碗筷，等在门口的护士进来收走了餐盘，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抬手拿杯子的时候，锁链蹭在边柜上，发出响声。
江玉风放下手上的文件，说：“吃完了？那就走吧。”
钟离宏才不知道要干嘛，但是很有眼色地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人身后。
坐电梯下了几层楼，来到一个房间里，里面早就有人在等着了。江玉风掏出钥匙打开手铐，一人引导着许美目到里屋坐下，另一人上前对江玉风微微鞠了一躬：“江少，您在这边看着就行，所有问话您可以同步听到。”
江玉风在一张桌子前坐下，桌上放着一个大显示屏，后面是一面单向透视玻璃。
里屋，许美目已在专家的指导下佩戴好了相关仪器，她的位置刚好在单向透视玻璃的可观察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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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不要紧张，问什么，您就如实回答就好。”
“好的。”
钟离宏才默默地站在江玉风身后，心里那个激动。
妈呀，这是小护士说的“COSPLAY”吗？就是那什么角色扮演，没想到他也有近距离观摩的一天……
老板玩得就是高端！看看这审讯室，看看这工作人员，看看这设备，跟真的似的！
屋里，专家已开始了问题：“请说出你的名字。”
“许美目。”
“年龄？”
“28。”
“职业？”
“游戏公司总监。”
江玉风面前的显示屏上，线条平稳地走着。
问话还在继续，从住址，到家庭，到个人情况，终于到了关键问题。
“许小姐一共见过江少几次？”
“四次。”
“分别是？”
“第一次在一个别墅里，第二次在一个夜店里，第三次在一个女装店里，第四次是在佛隐寺。”
江玉风猛然间坐直了身体，屋里，专家问：“许小姐刚才说，是佛隐寺？”
“是。”
“请问是在H市的寺吗？风景区，群山环绕，全国知名的那个大寺？许小姐确定是叫佛隐寺？”
“是。”
显示屏上的线条依然平稳。
“可是……那个寺庙的名字，是神隐寺。”
许美目明显怔愣了一下，反问：“你说什么？”
显示屏上的线条开始有了剧烈的变化，显然当事人情绪起伏很大。
“许小姐所说的那个寺，叫神隐寺，并非佛隐寺。”
“这……我不可能连这个都搞错啊。”
专家一摊手：“我们也觉得，应该不会有人搞错这个寺庙的名字……所以，这个问题先放一下，我们继续往后说。现在，请许小姐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当显示屏的线条又恢复平稳之后，专家继续问：“请问许小姐，你在第一次见到江少前，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能否说一下第一次见面前后的过程？”
“好的，那时候我好朋友到我家找我喝酒，她喝多了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就去浴室泡澡，然后习惯性地把头沉到水面下玩憋气。当我再次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少在一旁淋浴，他当时……”
“咳咳，许小姐，这边的具体细节可以不用说，说后面的事就好。”专家忙打断。
“哦，然后我被吓了一跳，以为屋里进贼，就顺手拿了个花瓶砸倒他，裹着浴巾冲出去了……”
江玉风不自觉地抬手摸着头，那里仿佛还在隐隐地疼。
“冲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不对，这并不是我家，走出门我发现外面在举办泳池派对。我还没弄明白什么事情，江先生就冲出屋来，嚷着让人抓住我。我有点慌就想跑，没几步被追上，挣扎间我们俩一起跌进泳池里。”
“然后？”
屋子里的气氛好像突然紧张了起来，江玉风死死地盯着显示屏。
“然后，我就突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好像就是江先生的声音，他说，‘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等我再浮出水面的时候，就发现我回到了自己家的浴缸里。”
……
屋里屋外，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众人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都是一脸懵逼。
钟离宏才心中激动，“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不就是小护士所说的，言情小说必备金句吗！我的天，老板真的太会玩了！
江玉风死死地盯着显示屏，眼睛一眨不眨，然而那条线就是平平稳稳地，没有明显起伏。
这是他的公司自主研发的测谎仪，研发团队都是这方面最顶尖的人才。这台设备，绝对比现今政府在使用的测谎仪要高出至少三个档次，不可能有什么差错。
也就是说……
这个“查无此人”的女人，她说的都是真的。
可是，他明明没有说过这句话。又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谁闲着没事会说这么脑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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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后，江玉风突然笑了：“这下，你倒是真的引起我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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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许美目惊讶，“不是说找不到我家吗？”
“恩，所以去我家。”
车子开了很久，最后开进一个深宅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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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许小姐的房间在二楼，紧邻您的卧室。”
几人进了别墅，许美目环顾四周——这明显不是她第一次遇见他的那栋房子。客厅的一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窗外是打理得精致美丽的花园。花园中的自动喷水装置正在喷洒灌溉，午后的阳光照耀下来，打出一条七色彩虹。许美目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却被手铐上的铁链拉住了。
江玉风望着她，一扯链子：“过来。”
这个感觉……怎么像牵狗呢？许美目在心里嘀咕。
上了二楼，陈老走到一个房间前，微微低头伸手示意：“就是这间了，您看，还合适吗？”
江玉风又扯了扯链子：“进去看看。”
许美目撇了撇嘴，走进屋里，环顾四周。
房间很大，布置温馨，黑白灰三色的装饰，简洁又有格调。尤其是那一面落地窗，这是她一直想要，然而家里一直没有条件做的。
虽然心里说着要淡定，可是看来看去，实在无法掩饰自己的喜欢。忍不住问：“我就住这儿？”
“或者你想去警察局？”江玉风挑眉。
“没没没……我就随口一问，别在意。”许美目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崇山峻岭，近处的池塘花园，连连摆手。
几人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有一排人在等着。
为首的是钟离宏才，看见他们下来，忙堆起笑上前：“江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买来了。”
他身后站了一排人，有的手里拎着各式的包包，有的手里捧着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裙，还有的手托打开的鞋盒，里面是一双双精致的鞋子。
江玉风示意许美目上前：“按照你的尺码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这！！！
许美目抚摸着衣物，感受着上好的材料所拥有的美妙触感，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这是突然间进入了童话世界吗？有好看的房间住，还有好看的衣服鞋子包包……就算是戴着手铐，也认了！
正想着，腕间的手铐突然打开了。许美目惊讶地望向江玉风，只见他拿了一副新的，又拷了上去……
“这一副是可以调节长度的，这里有个按钮，往上推变长，往下推缩短。
许美目撇嘴，就是进阶版的狗绳呗……
江玉风接着说：“衣物没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就放到许小姐的房间里去吧。”转头又对着许美目道，“在我没有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你都住这里。别想着可以摘掉手铐，这是特制的，用的最新研制的合金，绝对弄不断。这次，如果你要突然消失，我一定要知道是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不过，一直联系不上我朋友，我很怕她担心。”
江玉风挑眉：“前提是你的这个朋友真的存在。”眼看着许美目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身份证查无此人，电话打不通，你的手机也在爬山的时候丢了。你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和你的朋友存在的证据。”
许美目想了想，他说的确实也有道理，顿时有点着急：“那怎么办呢，这都两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的，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处理……”
“所以，就赶紧想出来，你之前都是通过什么办法突然消失的？”
认真思索之后，许美目答道：“好像……你每次都很生气。”
“我很生气……？”
四目相望，许美目计上心头。
“我突然有个想法，可能会有用，但是有点极端……先说好，不生气，行吗？”
江玉风扬扬眉：“好。”
得到保证，许美目深吸一口气，而后抬腕，挥手，一个响亮的耳光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