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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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已久的江玉风突然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那时江氏正在召开董事会，一群心怀鬼胎的、各有所图的人，围着一张桌子吹胡子瞪眼，争吵不休。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的那一分利益。
就在争吵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江玉风突然推门而入，很自然地走到首位上坐下。
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江玉风翘个二郎腿，喝了一口拎在手上的酒，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都停了？你们继续说啊。”
这……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带着满脸的关切和激动，问：“江少您回来了？这段时间您去哪儿了？可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跟着附和。
江玉风挑眉，一脸惊讶：“我去哪儿了，赵叔没有跟你们说吗？”说着，转头望向坐在左手边的男人，“赵叔，他们都不知道？”
赵叔回答说：“我说过了，江少是去国外主持一个秘密项目的研究了，在此期间，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系。但是……大家都不放心。”
江玉风笑：“恩，知道各位都是关心我。不过我现在也回来了，没什么事儿了，大家就不用再担心了。继续开会吧，刚才我好像听到你们在争什么来着？”
桌尾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和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没说话，却不自觉地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
江玉风到家的时候，陈伯已经等在门口了。看见他，一向都是面带淡然微笑的陈伯也难得有些激动，快步走上前迎接。
江玉风笑着上前，给了陈伯一个拥抱：“辛苦你们了。”然后对一起坐车前来的赵叔等人说，“不着急说事情，先吃饭吧。”
这一天，江玉风家里那张长长的餐桌上，难得坐了不少人，几人边吃边聊。
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天数，跟之前的预估出入不小。如果是按照许美目的说法，这边一周约等于那边一天，那么他在那边呆了十天，这里应该过去两个半月了。然而实际上，这里却只过了一个月而已。
为什么两人在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会不一致，这个问题实在太难探究。就连他们为什么会互相穿越对方的世界都还没有搞清楚，时间什么的，就更是个大难题了，江玉风也决定暂时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这一个月以来，家里和公司里都发生了不少事儿。那些看似已经安安分分的人，在他失踪一个月之后，又渐渐露出了隐藏已久的企图心。对此，江玉风早有预料也早就做了打算。
这次的失踪，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看，也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在时隔几年之后，又帮他删选了一次可用之人。
定下一些基本的事情之后，江玉风请陈伯和赵叔去茶室喝茶，其他人很有颜色地起身告辞。
训练有素的菲佣沏好茶后，就悄悄退出去，给三人一个安心说话的环境。
江玉风亲自给二人倒了杯茶，他们本想推辞，可江玉风说：“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给你们敬茶是应该的。”
这个话一出，二人就知道，江玉风这个时候就不是拿他们当下属，而是拿他们当仅剩的几个亲人了。于是也不再推辞，坦然受了。
一杯茶喝完，还是江玉风先开了口：“两位叔叔对于我失踪这件事，应该是有着很多的疑问吧？”
二人点头，没急着追问，只默默等着他的下文。
“这个事要是从头说起呢，还有点复杂。”
江玉风不紧不慢地讲整个事件的过程说了一遍，从他第一次见到许美目开始，到他进入了她的世界，再到他回来。
二人听得目瞪口呆，就连已经知道前半段，并且还亲眼目睹过许美目消失的陈伯都被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后，还是陈伯率先忍不住开口问了：“许小姐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说跟我们的世界完全一样，不大准确。应该说，基本都是一致，社会构成，发展程度，人种语言，等等，都是一样的。甚至她的世界里，也有B市和H市。只不过，B市和H市的城市规划跟我们这边很多不一样。比如，我们这边的神隐寺，在他们那边叫佛隐寺。这个感觉就好像，我们是生活在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里。”
“这……这也……”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情。我知道这件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这个秘密就仅限我们三人知晓，其他人，谁都不能说。”
“江少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密的。”赵叔连忙保证，“不过，你是怎么又回来的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们俩正在聊天，说到一些我的私事，然后我突然就回来了。据许美目说，她每次回到自己的世界，都会听到我的声音说出一句台词，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切入点。至于我回到自己的世界，她还有没有再听到我的声音，那就得等到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再问了。”
“下次……”赵叔低头沉思。
江玉风点头接话：“是，虽然我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但是有一就有二，我或者她，肯定还会再进入对方的世界里。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这个暂时就不知道了。你们也知道，我成立际创科技，就是为了研究那些高精尖的产业。‘gogo’的研发大获成功，我们公司在智能AI方面的研究可以说已是全球顶尖。但是，我并不想要止步于此。之前公司就有项目组在研究空间相关的领域，一直没有什么突破，后来就暂停了。
“这次，我本人直面了两个直接互相穿越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契机，我想以我本人为研究点，再重启该项目。而这个项目，我希望由两位叔叔一起负责。”
“这……”
江玉风很轻易地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抬手打断：“二位叔叔不用担心这会对我有什么危险，即便有，我也不能不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可能再一次进入‘许美目的世界’，虽然目前为止都很安全，然而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不安全了。我不希望，到时我一无所知，被动面对这个危险的领域。”
……
#
江玉风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许美目正常地上班下班，只是回到家的时候，会突然间觉得，家里有点空。
有时候也会想，回到那边的江玉风，此刻在做什么。是臭屁地在阳台上喝茶呢，还是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看着一份又一份的报告。
想想，命运还真是奇妙。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甚至都不在同一个世界，却有了这样的相遇。
身为一个无神论者，许美目觉得，自己的科学知识已经大大地不够用了。所以，她去书店买了一堆的科幻小说和相关的研究书籍，想初步地了解一下这个她从不曾关注的领域。
这天晚上下了班，她坐在阳台上，像之前的江玉风一样，喝着茶，看着书。
正看到兴致盎然的地方，梅子的电话过来了。
一开口，就是严肃地：“我想聊一聊。”
“好啊，那来我家吧。”
不到五分钟，门铃就响了。
把梅子迎进来，给她倒了杯茶，许美目又捧起书坐回阳台：“你这来得可够快的，说吧，怎么了？”
梅子将她手中的书抽出来放下，一脸严肃地将手里的一个文件夹递过来：“你先看看。”
许美目一脸疑惑地接过来，看了几页，更加疑惑了：“这不是我们公司新项目《丘比特进阶之路》的资料吗？”
“对，你们公司开发的这个新游戏，当初是你推荐我做特别顾问的。不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是钱的面子上，我都参与了不少，也给了不少建议。这个江玉风，我那天见到他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我回家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前几天，我突然灵光一现，去你们公司要来了我能看的一些资料……”
“这跟江玉风有什么关系？”
梅子指着游戏男主角相貌定稿那一页，说：“你好好看看。”
十秒钟后，许美目迟疑地说：“好像有点像……”
“不是好像，就是很像！”梅子掏出手机，点下一则语音，里面传出一个男人低沉又又磁性的声音。
“女人，你也真是个有趣的小妖精。”
又是十秒钟后，许美目迟疑地说：“好像……也有点像。”
“不是好像，是特别像！”
梅子又翻出通关设定那一页，说：“你再看看这几页，你自己负责的这款游戏，你自己最清楚游戏的通关条件是什么，就是让男主角慢慢地心动！你之前说过，你每次从哪个世界退出来之前，都会听到一个人在你耳边说话。那些话的意义，你觉得是什么？还有，你再看看你们的剧本设定，你遇见江玉风的那几个场景，里面都有！泳池派对，夜店，服装店，寺庙……”
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跳，许美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梅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许美目，我严重怀疑，你进入的那个世界，就是你们开发的那个游戏。而江玉风，就是游戏中的人！”
即使心里已有猜测，可是许美目还是觉得荒谬极了：“梅子，我知道这件事很诡异，我也没明白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是你不觉得我穿越到一个游戏中，认识了一个游戏中的人，这件事很荒谬吗？游戏就是游戏啊，游戏中的人就是一堆代码编程啊。可是那个世界中，我吃的是真的，喝的是真的，认识的人，你也见过了，也是真的……”
梅子很是抓狂地使劲扯着头发：“对啊！所以我也很费解！我昨天就想到这个事情了，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这事怎么一回事，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可是，巧合实在是太多了啊！这么多的巧合，总有它出现的理由啊！许美目，你这么聪明，这个游戏又是你一手负责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到这些。可是你真的是当局者迷啊！”
沉默了半晌，许美目才缓缓开口，声调掩饰不住地颤抖：“梅子，我知道有很多的巧合。可是，你要我相信如此荒谬的一件事，我实在是……”
“我也知道这个猜想很荒谬！我也很抓狂！所以我忍不住了，来找你了。如果要验证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现在，立刻马上，让公司的编剧添加一段剧本场景设定。就是女主在阳台上喝茶的时候跟男主相遇，我们现在就验证一下，看看你会不会到那边的世界。”
许美目给公司的策划小姑娘打了个电话，虽然策划有点莫名其妙，还是很听话地立刻写了个简易的场景设定大纲发了过来。
看着那封邮件，许美目打出“同意”两个字后，却怎么都按不下那个回复邮件的回车键。
两人沉默了很久，梅子先忍不住了：“是死是活，伸头一刀就完事儿了！”
许美目闭上眼睛，按下了回车键。
再次睁眼，眼前已没有了梅子。
黑白灰的简洁设计，一整面的落地窗，午后的阳光洒下来，照得人暖洋洋。
落地窗前，那个人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正捧着一杯茶，看着窗外。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好像有细小的暖暖的绒毛浮在空中。
许美目的心里，却一片冰凉。
失踪已久的江玉风突然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措手不及。
那时江氏正在召开董事会，一群心怀鬼胎的、各有所图的人，围着一张桌子吹胡子瞪眼，争吵不休。说来说去，无非都是为了自己的那一分利益。
就在争吵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江玉风突然推门而入，很自然地走到首位上坐下。
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江玉风翘个二郎腿，喝了一口拎在手上的酒，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都停了？你们继续说啊。”
这……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率先反应过来，带着满脸的关切和激动，问：“江少您回来了？这段时间您去哪儿了？可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跟着附和。
江玉风挑眉，一脸惊讶：“我去哪儿了，赵叔没有跟你们说吗？”说着，转头望向坐在左手边的男人，“赵叔，他们都不知道？”
赵叔回答说：“我说过了，江少是去国外主持一个秘密项目的研究了，在此期间，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系。但是……大家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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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风笑着上前，给了陈伯一个拥抱：“辛苦你们了。”然后对一起坐车前来的赵叔等人说，“不着急说事情，先吃饭吧。”
这一天，江玉风家里那张长长的餐桌上，难得坐了不少人，几人边吃边聊。
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天数，跟之前的预估出入不小。如果是按照许美目的说法，这边一周约等于那边一天，那么他在那边呆了十天，这里应该过去两个半月了。然而实际上，这里却只过了一个月而已。
为什么两人在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会不一致，这个问题实在太难探究。就连他们为什么会互相穿越对方的世界都还没有搞清楚，时间什么的，就更是个大难题了，江玉风也决定暂时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这一个月以来，家里和公司里都发生了不少事儿。那些看似已经安安分分的人，在他失踪一个月之后，又渐渐露出了隐藏已久的企图心。对此，江玉风早有预料也早就做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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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一些基本的事情之后，江玉风请陈伯和赵叔去茶室喝茶，其他人很有颜色地起身告辞。
训练有素的菲佣沏好茶后，就悄悄退出去，给三人一个安心说话的环境。
江玉风亲自给二人倒了杯茶，他们本想推辞，可江玉风说：“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给你们敬茶是应该的。”
这个话一出，二人就知道，江玉风这个时候就不是拿他们当下属，而是拿他们当仅剩的几个亲人了。于是也不再推辞，坦然受了。
一杯茶喝完，还是江玉风先开了口：“两位叔叔对于我失踪这件事，应该是有着很多的疑问吧？”
二人点头，没急着追问，只默默等着他的下文。
“这个事要是从头说起呢，还有点复杂。”
江玉风不紧不慢地讲整个事件的过程说了一遍，从他第一次见到许美目开始，到他进入了她的世界，再到他回来。
二人听得目瞪口呆，就连已经知道前半段，并且还亲眼目睹过许美目消失的陈伯都被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半晌后，还是陈伯率先忍不住开口问了：“许小姐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说跟我们的世界完全一样，不大准确。应该说，基本都是一致，社会构成，发展程度，人种语言，等等，都是一样的。甚至她的世界里，也有B市和H市。只不过，B市和H市的城市规划跟我们这边很多不一样。比如，我们这边的神隐寺，在他们那边叫佛隐寺。这个感觉就好像，我们是生活在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平行世界里。”
“这……这也……”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也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情。我知道这件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所以，这个秘密就仅限我们三人知晓，其他人，谁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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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们俩正在聊天，说到一些我的私事，然后我突然就回来了。据许美目说，她每次回到自己的世界，都会听到我的声音说出一句台词，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切入点。至于我回到自己的世界，她还有没有再听到我的声音，那就得等到下次见到她的时候再问了。”
“下次……”赵叔低头沉思。
江玉风点头接话：“是，虽然我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但是有一就有二，我或者她，肯定还会再进入对方的世界里。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这个暂时就不知道了。你们也知道，我成立际创科技，就是为了研究那些高精尖的产业。‘gogo’的研发大获成功，我们公司在智能AI方面的研究可以说已是全球顶尖。但是，我并不想要止步于此。之前公司就有项目组在研究空间相关的领域，一直没有什么突破，后来就暂停了。
“这次，我本人直面了两个直接互相穿越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契机，我想以我本人为研究点，再重启该项目。而这个项目，我希望由两位叔叔一起负责。”
“这……”
江玉风很轻易地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抬手打断：“二位叔叔不用担心这会对我有什么危险，即便有，我也不能不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可能再一次进入‘许美目的世界’，虽然目前为止都很安全，然而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不安全了。我不希望，到时我一无所知，被动面对这个危险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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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风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许美目正常地上班下班，只是回到家的时候，会突然间觉得，家里有点空。
有时候也会想，回到那边的江玉风，此刻在做什么。是臭屁地在阳台上喝茶呢，还是在办公室里皱着眉头看着一份又一份的报告。
想想，命运还真是奇妙。毫无关系的两个人，甚至都不在同一个世界，却有了这样的相遇。
身为一个无神论者，许美目觉得，自己的科学知识已经大大地不够用了。所以，她去书店买了一堆的科幻小说和相关的研究书籍，想初步地了解一下这个她从不曾关注的领域。
这天晚上下了班，她坐在阳台上，像之前的江玉风一样，喝着茶，看着书。
正看到兴致盎然的地方，梅子的电话过来了。
一开口，就是严肃地：“我想聊一聊。”
“好啊，那来我家吧。”
不到五分钟，门铃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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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将她手中的书抽出来放下，一脸严肃地将手里的一个文件夹递过来：“你先看看。”
许美目一脸疑惑地接过来，看了几页，更加疑惑了：“这不是我们公司新项目《丘比特进阶之路》的资料吗？”
“对，你们公司开发的这个新游戏，当初是你推荐我做特别顾问的。不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还是钱的面子上，我都参与了不少，也给了不少建议。这个江玉风，我那天见到他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我回家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前几天，我突然灵光一现，去你们公司要来了我能看的一些资料……”
“这跟江玉风有什么关系？”
梅子指着游戏男主角相貌定稿那一页，说：“你好好看看。”
十秒钟后，许美目迟疑地说：“好像有点像……”
“不是好像，就是很像！”梅子掏出手机，点下一则语音，里面传出一个男人低沉又又磁性的声音。
“女人，你也真是个有趣的小妖精。”
又是十秒钟后，许美目迟疑地说：“好像……也有点像。”
“不是好像，是特别像！”
梅子又翻出通关设定那一页，说：“你再看看这几页，你自己负责的这款游戏，你自己最清楚游戏的通关条件是什么，就是让男主角慢慢地心动！你之前说过，你每次从哪个世界退出来之前，都会听到一个人在你耳边说话。那些话的意义，你觉得是什么？还有，你再看看你们的剧本设定，你遇见江玉风的那几个场景，里面都有！泳池派对，夜店，服装店，寺庙……”
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跳，许美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梅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许美目，我严重怀疑，你进入的那个世界，就是你们开发的那个游戏。而江玉风，就是游戏中的人！”
即使心里已有猜测，可是许美目还是觉得荒谬极了：“梅子，我知道这件事很诡异，我也没明白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是你不觉得我穿越到一个游戏中，认识了一个游戏中的人，这件事很荒谬吗？游戏就是游戏啊，游戏中的人就是一堆代码编程啊。可是那个世界中，我吃的是真的，喝的是真的，认识的人，你也见过了，也是真的……”
梅子很是抓狂地使劲扯着头发：“对啊！所以我也很费解！我昨天就想到这个事情了，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这事怎么一回事，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可是，巧合实在是太多了啊！这么多的巧合，总有它出现的理由啊！许美目，你这么聪明，这个游戏又是你一手负责的，我不相信你看不到这些。可是你真的是当局者迷啊！”
沉默了半晌，许美目才缓缓开口，声调掩饰不住地颤抖：“梅子，我知道有很多的巧合。可是，你要我相信如此荒谬的一件事，我实在是……”
“我也知道这个猜想很荒谬！我也很抓狂！所以我忍不住了，来找你了。如果要验证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你现在，立刻马上，让公司的编剧添加一段剧本场景设定。就是女主在阳台上喝茶的时候跟男主相遇，我们现在就验证一下，看看你会不会到那边的世界。”
许美目给公司的策划小姑娘打了个电话，虽然策划有点莫名其妙，还是很听话地立刻写了个简易的场景设定大纲发了过来。
看着那封邮件，许美目打出“同意”两个字后，却怎么都按不下那个回复邮件的回车键。
两人沉默了很久，梅子先忍不住了：“是死是活，伸头一刀就完事儿了！”
许美目闭上眼睛，按下了回车键。
再次睁眼，眼前已没有了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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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前，那个人穿着一身休闲的家居服，正捧着一杯茶，看着窗外。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好像有细小的暖暖的绒毛浮在空中。
许美目的心里，却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