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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〇二十章.a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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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在人多的地方执行这种抓捕行动,一到最后的收尾阶段, 现场总是有些混乱, 黄涩涩挤了好半天,终于挤到前排, 占领了一个最佳围观位置。

    上次陈训受那么重的伤,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事,她焦急地寻找他的身影,好不容易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找到,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注意力便被树下的一个围观群众夺走。

    对方是一个穿着外套的中年妇女, 面容憔悴, 表情也不太对,站在几个男人的后面,显得格格不入,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不过由于她的位置靠近草坪, 四周又都是一些绿植,路灯的光被茂盛的枝叶从半路拦下, 光线昏暗, 看不清脸, 只知道她给人一种和周围人截然不同的感觉, 冷静得不像是来看热闹的。

    凭借着第六感闯天下的人直觉不太对劲, 暂时放弃了关心陈训的计划, 眼睛紧紧盯着她, 开始慢慢往她的旁边挪, 与此同时,那个女人也在往靠近民警的那一边走。

    黄涩涩不太确定她到底想做什么,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能先按兵不动,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仔细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一把刀。

    锋利的刀尖从外套的袖口露出一点,刀面锃亮,在路灯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目标似乎是陈训。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喉咙就像是被锁住了似的,行动快于大脑,来不及提醒还在押犯人的人注意身后,就已经将他扑倒在身后的草坪上了。

    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围观群众见状,又爆发出一阵惊呼,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生怕波及到自己,弄得在场的民警也紧张了起来,还以为有同伙躲在附近,再次全部进入警戒状态。

    然而行为奇怪的女人并没有就此停下,情绪反倒激动了起来,不再藏着掖着,把袖子里的水果刀拿在手上,趁着一片混乱,加快了速度,目标明确,径直朝被按在地上的人走去。

    因祸得福的是,因为提高了警惕,所以民警很快就发现了异样,认出她是本次案件受害人的母亲,唯一一个被嫌疑人性侵过的受害人。

    他们立刻反应了过来,上前阻止了她的报复举动,捏住她的手腕,把她手上的刀抢了过来,可她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试图用脚去踢嫌疑人,挣扎着,哭喊着。

    黄涩涩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正在为了待会儿被刀刺中的疼痛瑟瑟发抖中,结果预料之中的事情迟迟没有发生,身下的人反而开口说了话。

    “你是在表演猪怎么拱白菜么?”

    什么东西!谁是白菜,谁是猪?

    还闭着眼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精力计较他这句话里的人物关系,只觉得嘴唇下的触感层次非常丰富。

    她好像能够感受到肌肤的温热,说话时的震动,以及脉搏的跳动,这几样感官加起来,让她最后发现,自己好像亲到了陈训的脖子。

    大脑再一次变成了一片空白。

    赶过来的李夺正好看见这一幕。

    多亏了上次在乡镇受的刺激,他也不害臊了,蹲在他们的身边,由衷感叹道:“女侠,我怎么觉着你每次出场都自带BGM?这次是什么?就是这个feel,倍儿爽?”

    “……”

    见黄涩涩好像还没缓过来,他搭了把手,把她拉了起来,将自家老大从她的身下解救出来,又感叹了一句:“看来我们真应该给你颁一面最佳市民的锦旗了。”

    柔软的泥土作为缓冲,减缓了冲击力,被扑倒的人没什么事,黄涩涩反而受了点伤,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手臂和膝盖磕到了街沿,又破了皮,幸好不算严重。

    其他人正忙着收拾残局,没有注意到,她也不太在意,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看重新走向民警的陈训,又看了看面前的人,还没弄清楚状况,问道:“怎……怎么回事啊?”

    好心的李夺把事情的始末给她讲了一遍,着重强调了一下她刚才是如何当着所有人的面扑倒他家老大的,形象生动,绘声绘色,以至于黄涩涩完全可以想象当时的自己有多傻。

    她越听越生无可恋,心想自己这下恐怕又要沦为他们刑警队的笑柄了,又觉得这事儿真不能怪她冲动,无论换成谁,肯定都会以为那女人是冲着警察去的吧?

    李夺没看出来她的绝望,还拍了拍她的肩膀,欣慰道:“女侠,你对咱老大的一片丹心我们是有目共睹,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说一声,我们中队的人绝对无条件帮你!”

    “你能帮我消除刚才那段记忆么?”

    “……”

    李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面临食言的尴尬处境,想劝她换一个实际一点的要求,却听见不远处的林东叫了他一声,让他赶快过去,只好收了话头,留下句“我们下次再约”便离开了。

    可是下次有什么用啊,她要的是现在。

    黄涩涩耷拉着脑袋,孤零零地站在树下,瘦瘦小小的,看上去特别孤单可怜。

    其实她刚才之所以那么做,也不完全因为是陈训,毕竟不管今天受到威胁的人是谁,她都会选择挺身而出保护对方。

    顶多……顶多会因为是陈训而跑得快一些,扑倒的时候用力了一些,但救人的心是一样的。

    黄涩涩自我安慰着,好像这样就能够让心里头的异样感觉减少点,正准备离开这个不祥之地,一抬头,又看见了刚才没说一句话就走掉的男人,正在朝她一步步走来,姿态挺拔。

    由于陈训还要赶着回去审人,不长不短的距离被他几步便走完了,没时间和她多说什么,只能扫了扫她受伤的位置,简单交代了两句:“回去以后记得处理一下伤口。”

    说完后,他又瞥了一眼被拦下的人群,顿了顿,意有所指道:“还有你的男女关系。”

    男女关系?这又是什么新新损人词汇!

    黄涩涩鼓了鼓脸颊,刚想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谁知道视野里又只剩下了他的背影,这时耳边也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想起了今晚出来的真正目的。

    “涩涩,你没事吧?”

    把嫌疑人带走后,拦着市民不让靠近的民警也撤了,江迟终于可以过来找她了,一脸担心,围着她转了一圈,还是不放心,非要带她去医院检查,却被拒绝了。

    她面带难色,真心实意地道着歉:“江迟,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点事,宵夜可能没法吃了,下次我再补回来好不好?”

    一听这话,对方的身子一僵,沉默了一会儿,认真问道:“你是要去找陈训么?”

    盛夏的夜晚向来闷热难耐,空气仿佛静止不动,就连嗡嗡乱飞的蚊子也掀不起一丝波澜,即使到了后半夜也没有什么风。

    整个城市陷在空调的压缩机声中,公安局的二楼还灯火通明。

    审讯工作进行了快两个小时,却没什么进展,嫌疑人始终不肯承认罪行,局面僵持着,于是他们决定暂停一会儿,出来透透气。

    三三两两的人走出来,准备抽根烟提神,陈训当然也在其中。

    他一手拿着烟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去摸打火机,眼见着火苗都快挨着烟头了,又被他收了起来,眼睛一眯,盯着正坐在走廊椅子上打瞌睡的人看。

    走廊上没有空调,开着窗户也热,她的颈间蒙了一层细细的汗,肌肤细腻光滑,像是上好的白瓷,只不过被挠出了好几道红印子,身上被咬的蚊子包十分醒目。

    再一看,受伤的地方血渍已经干涸,很明显没有听他的话,这让陈训眉头微蹙,周遭的气息陡地一沉,没有说话,撤下唇间的烟,转身往楼下走去。

    黄涩涩是被一阵冰凉的触感刺激醒的,却不怎么睁得开眼,睡眼惺忪,发现模糊的视野里忽然多出来了一个人,正蹲在她的身前。

    不知疲惫的夏蝉还在扯着喉咙乱叫,出来抽烟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走廊上变得空荡荡的,安静又冷清,等视野渐渐清晰,意识到面前的人正在做什么后,她的瞌睡跑了一大半。

    陈训依然神情专注地帮她清理伤口,眼皮上的浅浅褶皱又显了出来,好像知道她醒了过来,却没有抬头,嗓音和平时一样,不冷不热:“怎么,又来当江迟的说客?”

    说客?什么说客?黄涩涩没听懂他的话,埋着脑袋,回答道:“和江迟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当面和你说声谢谢。”

    “谢?”他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没什么温度,“又想谢什么?”

    “余音说我们部门的副主任被抓了,就在刚才扫黄的时候,还说你和他们头头的关系很好……”

    这一回,没等她说完,陈训便打断了她的话,抬眸看她,黑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语气很平静,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利用职务之便,帮你报仇么?”

    不是么?

    黄涩涩没睡醒,整个人都不太有精神,脑子也转不过来,想了半天,发现好像也确实不应该这样说,不然他成什么人了。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陈训没有再说话,替她上好药后,站了起来,把棉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居高临下的视线给人一种压迫感,眼睛里多出许多情绪。

    可惜黄涩涩没有抬头,也就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直到听见李夺的声音才重新集中注意力,一看,这才发现刚才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离开了。

    “哎哟喂,我的女侠,你说你怎么在这儿等着,多热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么。”接到新任务的人非常称职,一边帮她扇蚊子,一边说道,“快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闻言,她的脑子逐渐清醒,知道自己被扔给了李夺,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问题出来哪里,看了看半掩着门的楼梯口,觉得里面的人堪比人间六月天,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原本应该用来睡懒觉的周末,黄涩涩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二分之一,有的人却好好把握住了。

    比如余岳。

    这个星期他难得不加班,看了一晚的球赛,凌晨三点才睡,睡着睡着,忽然觉得手臂下面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半睁开眼睛,看清枕头边躺了个什么玩意儿后,骂了声“操”。

    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忍住把她踢下床的冲动,吼道:“黄二狗,老子说过多少次,不要偷偷爬上我的床!你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

    “这么小气干什么,我太累了,躺一会儿。”

    面对他的怒吼,黄涩涩的内心毫无波澜,掏了掏被震得有点痛的耳朵,望着天花板,一脸不知道性生活为何物的表情,补充道:“再说了,你没把我当女的,我也没把你当男的,有什么关系。”

    “……”

    一听这话,余岳又骂了句“操”,忽然拽着她的手,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将她翻身压在身下,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有点危险,低声问道:“我有没有教过你,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