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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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正当此时,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我大夏男儿自然多的是武勇擅战者, 为国为民抛头洒血在所不惜。至于皇都之内不佩剑,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皇都之中各国使臣来来往往,难免有人性情激暴, 惹事生非, 我大夏民风剽悍,就怕刀剑无眼,到时候悍民纷争, 难免会误伤了像七皇子您这样的贵人, 所以我皇陛下才会下令禁绝皇都之内平民佩剑, 至于出了京城那是绝对不禁的。至于七皇子说的以弱为美者, 不知七皇子殿下是在哪里看到的那些簪花抹粉的男子, 据我所知, 这样的男子只有在伶人坊附近才会出现, 呃, 倒是想不到七皇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嗜好,作为友善邻邦, 我等可真为七皇子的身体担心哪。”

    这个声音一出来, 满殿先是一寂, 随后便爆出一阵哄笑。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个说话人,那是个只差一点点就要坐到大殿外面的年轻武官,大概二十五、六岁年纪, 看衣饰应是禁军精锐虎骑军的六品校尉。照理说六品校尉是没资格坐到大殿里面的, 但在座的没有人不认识他, 他是英国公的小儿子,属于没资格袭爵但很受宠的那种,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很大程度上是借了他爹英国公的光。

    七皇子被笑得愣了愣,过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那个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一时明白过来顿时脸涨得通红,啪地一下手就狠狠地拍上了桌子,“你敢污蔑本皇子!”

    “七殿下身份贵重,小可岂敢。”

    “哼!光嘴上厉害有什么用?本殿最讨厌只会耍嘴的人,我们禹国人只以拳头论高下,有本事出来与本殿较量一下!”

    “刚才小可不是说了吗,殿下身份贵重,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们不好跟禹国皇帝陛下交代啊。再说了,以七皇子您现在的年纪,小可若真下场与您一斗,岂不是以大欺小,我大夏乃礼国大邦,岂能做这种欺负人的事情,那是断断不能的。”

    “哼,区区一个校尉,就算你肯下场,本殿也不屑跟你动手,本殿的对手当然应该是身份相当之人,夏国皇子殿下们,你们说对吗?”

    禹国皇子挑衅的言论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皇帝和皇后脸色俱是一变,皇帝是隐怒,皇后则是焦心。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还有梁国使臣及诸属国贡使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就算再愤怒再焦心,也不能表现出来。但是禹国皇子那极度轻蔑的目光已经扫向了他对面的大夏皇子席,无论如何不作回应是不行的。

    二皇子犹豫了一下想要站起来,他也不得不站起来,毕竟他是三位皇子里唯一与禹国皇子年纪相当的,而那位禹国皇子看向他们的时候目光也大多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可当他将将起身,下意识看向皇帝和皇后的时候,却被皇后一个凌厉的眼神又狠狠地压服了下去,看出他起而复坐的动作,禹国皇子顿时发出一声得意的嗤笑。

    殿内上至皇帝,下至朝臣,但凡身属大夏之人,都在这一声嗤笑中感觉脸皮生疼。

    “禹国皇子,我二皇兄因在病中,不便跟你比,我来!”一个十分稚嫩的声音在几乎凝滞的气氛中飞扬而起,瞬间激出满殿豪情,同时也激出了朕一身冷汗。

    额滴个乖乖肉肉,你这是出来逞哪门子的英雄啊?没看见那个禹国七皇子不但年纪是你的两倍,而且一身键子肉,那横头都快赶上你的长头了好么?

    “你?”禹国七皇子看着大步走到他面前不远处的肉肉,睥睨地低头看了看他的头顶,再次嗤笑一声。

    “尚昕……”老皇帝见自己的儿子中总算站起来一个,脸上阴云稍霁,但看看肉肉那稚嫩的小身板,再看看对面五大三粗的禹国皇子,心里也只能重重叹口气,开声想让肉肉回去。

    “父皇,禹国皇子希望与我大夏皇子比试武勇,还请父皇允准儿臣一试。”肉肉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身上经过陈夫人巧手修改过的重色大礼服衬得他唇红齿白,英气逼人。

    “昕儿,你还小,快些回去,莫要胡闹。”恰此时,一个温婉的声音柔柔响起,却是坐在帝后身侧不远处的端贵妃,照理说这种有他国使臣还有外臣出席的正式场合一般没有后妃出场的份,但端贵妃自从生了四皇子尚暄后,硬是生生成了例外。

    “端妃,现在是两国皇子在对话,岂是你一介后妃能够干预的?”端贵妃话音未落就遭到了皇后的厉声训斥,一顶后宫干政的大帽子妥妥地扣了过去。

    端贵妃娇丽的脸庞顿时惨白一片,身子摇摇欲坠,眼泪也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却是强忍着没落下来,看着楚楚可怜的。可惜在这样的场合,就算是最会怜香惜玉的皇帝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更不要说底下那些已经被禹国皇子气得眼睛都红了的大臣们。

    “请父皇、皇后娘娘、端妃娘娘放心,尚昕年纪虽小,却绝不会胡闹。”肉肉冲着上位帝后及端妃十分端正地行了一礼,再次转头看向骄横傲慢的禹国七皇子。

    “小不点,你是哪个?”禹国七皇子带着明知故问的恶意笑容,双手抱臂,很没礼貌地冲肉肉歪嘴一笑。

    “我乃大夏臻王,当朝三皇子——尚昕。”

    “三皇子?哦,难怪胆子这么大了,原来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棺材子……”当年肉肉出生事情闹得很大,他的身世倒也不是什么绝密信息,但是作为一个邻邦皇子,在这种盛大公开的场合当众揭破肉肉特殊的出生方式,还是一件让人不能容忍的恶意行为。

    “请七皇子殿下慎言,臻王殿下身份尊贵,乃真龙血脉,岂容尔恶言诋毁!”当场便有正义的大臣站了出来,愤怒地指责。

    而禹国七皇子身后的禹国国使似是也觉七皇子话说过了,也在一旁扯了扯七皇子的衣袖,并起身向皇帝和肉肉表示了歉意,并表示七皇子是来到夏都之后听夏国人自己说的,便将传言当了真,又言称七皇子年纪尚幼,并不能分辨这些传言的险恶用心,他此刻说出来只以为是在转述了一个夏国人尽皆知的事实,其实并无恶意。

    这位国使不道歉也就罢了,这歉一道,更是道得所有夏国人都心头冒火,但一时间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肉肉笔直地站在大殿中间,小小的身子如一棵刚直的青松,不管是面对七皇子的明嘲还是夏国国使的暗讽,他始终镇定安然,就像看两个跳梁小丑一样淡然地看着他们。

    待殿中哄闹声逐渐安静下去,肉肉稚嫩却明朗的声音再次响起,“禹国皇子,之前您不是说光嘴上厉害有什么用吗?其实,本王跟你一样,都很讨厌只会耍嘴的人。”肉肉把七皇子刚才对英国公幼子林宝成林校尉说的话,原封给扔了回去,啪地一巴掌甩在七皇子脸上,差点让七皇子当场跳起来。

    七皇子头爆青筋,恶狠狠地瞪着肉肉:“夏国果然善口舌之争,臻王殿下年纪小小,嘴巴倒着实厉害。那咱们就都别再耍嘴了,手底下见高低吧,我年纪比你大,个子比你高,也不占你便宜,你可以指个跟我年纪相仿的侍卫代替你上场,只要他赢了,我也算你赢。”

    听到七皇子居然同意让肉肉找个侍卫替阵,包括座上老皇帝和底下诸大臣眉眼中立即燃起光亮,就是啊,想想若是一个四十,一个二十,虽然差着两倍的岁数比比倒也不算占便宜,但是一个十二,一个六岁,那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啊,要是来真的,七皇子都不用太费劲,只用一只手就能摔肉肉一个大跟头。

    可是——

    根据朕对肉肉的了解——

    他恐怕——

    “那岂不是本王占了禹国皇子你的便宜,刚才你不还觉得林校尉身份不够跟你对阵吗?”肉肉小脸一扬,下巴抬得比那禹国皇子还要高。

    哎哟喂!这个让喵操碎心的熊孩子啊,朕就知道!朕就知道!他肯定咽不下刚才那口恶气,一定要亲自找回场子才行,否则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可是——可是你个还没门环高的小屁孩,你能跟人家比什么,比什么你不吃亏啊?朕紧张地站在大梁上,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只等着待会要是真打起来,那个七皇子要是真敢对肉肉下狠手,朕就直接从大梁上跳下去,一爪子挠死他。

    底下老皇帝和诸大臣听到肉肉的话气氛也再次一紧,当场便有大臣急得叫出声来:“臻王殿下,让臣之子代殿下出战吧,殿下尚还年幼,万不可亲自上场。”

    肉肉抬眼看见老皇帝似乎也要说话,底下诸臣也像是要乱,赶紧一挥手,“刚才七皇子极力夸耀武勇,已经说明是要跟我大夏皇子一试高低,身为大夏皇子又岂可因年幼而畏战,可若是请人替战不管输赢总难免会生遗憾。只是,确如七皇子所言,本王与七皇子之间年岁有差,若是做寻常比武,完全没有意义,所以本王想了一个办法——”

    朕一路翻梁过柱摸到瓷器破碎声传出来的内殿,刚看清楚里头的情景,心里就一阵欣喜,哈!不但皇后在,就连二皇子也在,不过——这殿里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

    殿里人不多,除了皇后和二皇子只有廖廖几个宫人侍立在侧,应该是皇后与二皇子最心腹的几个。座上,皇后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很是不耐地挥开旁边宫女递过的一盏新茶。而在她面前不远处则溅了满地的碎瓷和大片茶叶水渍,碎瓷中间站着的赫然竟是二皇子,被砸翻的茶水甚至泼溅到了二皇子衣摆上,月白色的锦袍上只见一片狼藉。

    “为什么又不肯吃药?”皇后压抑着怒气低声喝问,同时有些烦躁地捻动手中的珠串。

    二皇子有些怯怯地抬了抬头,但又很快低了下去。

    皇后精致的眉锋几乎拧成了一个死疙瘩,“难道你就想永远躺在床上,看着那个贱人的儿子,还是那个棺材子抢走本应属于你的一切?”见二皇子对自己的话全无反应,皇后突然拎起裙摆,走到二皇子面前,有些气急败坏地怒斥:“把头抬起来!”

    “母后,儿臣,儿臣害怕!”二皇子突然抬起头,带着哭腔一把抱住皇后,“母后,儿臣不想再喝那个药了,儿臣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二皇子,朕总感觉和之前在御书房朝肉肉伸手要朕的二皇子有哪里不太一样,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很难说清楚,这让朕感到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怕什么?你有什么可怕的?要不是因为那药,你现在还是个躺在床上连坐都坐不起来的废人呢,就算是□□,只要能让你好好的活下去,你就得给我喝!”皇后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推开二皇子。

    二皇子一脸委屈,却是憋得脸通红,也不敢再吭声。

    “还有你,刘能!你是木头人吗?就是这么伺候二皇子的?连个药都不能伺候殿下按时服用,本宫要你何用?”

    听得皇后厉声责难,站在二皇子身后,一个看上去三十五、六的太监头领顾不得满地碎瓷,赶紧快步上前,扑嗵一声就跪了下来,“是,是奴婢的错,奴婢知错,还请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