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吃根儿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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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只能三十个字吗我想放个萌段子都不行这是什么鬼啦!!!  前者隋宋也喜欢,后者隋宋当他是个屁。

    所以从宁也家一直到小饭店坐下来, 隋宋都没主动跟齐煊楼说话。也亏齐煊楼能忍, 安静地跟在宁也身边当装饰。

    别看隋宋二不拉几冲冲蠢蠢的, 在某些时候的敏感度堪比FBI。他一直跟宁也聊榆城的旧事, 什么舟舟和小寒啦,小满交了新朋友啦, 但是关键信息通通用了代号或者外号,除非齐煊楼对榆城非常熟悉, 否则他听了半天也跟没听没什么区别, 而且还插不上话。

    ——如果真的听懂了, 那就懂呗, 小隋宋当面都敢说人八卦,背后说两句怕个屁。

    中二少年就是这么无所畏惧。

    齐煊楼百分百地接收到了来自隋宋若有若无地敌意,不过他把这归结为“中二少年被抢了好朋友的嫉妒”心理——至于宁也有没有可能跟这个黄毛谈恋爱这种事情, 齐煊楼直接pass掉了。

    他拒绝相信宁也的眼光这么差劲好吗。

    再说又不是每个男生都喜欢男生。

    宁也不是说他喜欢女生吗?

    这么想想还不如是和这个黄毛谈恋爱呢,起码敌人比较差, 打败都没什么成就感咯。

    府城这会儿没几个好饭店,有宁也也懒得去,就近带隋宋跟齐煊楼进了家常去的小馆子。干净卫生,味道也还凑合。齐煊楼当然没什么意见, 隋宋挑剔的要命,一会儿板凳太硬一会儿茶超难喝, 反正就属他事儿多。

    宁也无意中和齐煊楼对视了一眼, 在齐煊楼眼中明显看到了“这个二货”四个字。

    宁也捋了把隋宋的狗头:“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回答完了隋宋不开心, 冲宁也瞪眼睛,“什么意思你!我跑了这么远过来找你,你打发我回去?”

    宁也微笑:“不是,我是怕你哥担心。”

    “我哥知道的。”隋宋嫌弃地坐在凳子上,弯倒腰视线和桌面平齐,努力看玻璃桌面上到底有没有油渍,“走之前我跟他说过了。我是这么说的,我说哥啊,暑假那会儿我差点带着小六开了瓢,不去看看他你说是不是不够意思?我哥就让我来了。”说着直起身,得意地冲宁也挑挑眉,“还塞了我三千块钱。我哥哎!你什么时候见我哥给过我钱!”

    说得激动了,一头黄毛都在颤,眉飞色舞的。

    “那你来的时候还告诉谁了?”宁也忍着要把隋宋脑门儿上那两撮毛按下去的冲动问。

    隋宋想了想:“我妈和我哥,还有小舟和寒寒。噢还有薛小满,她好烦天天唧唧歪歪的,回头你赶紧给她打个电话,别让她天天烦我了成吗?”

    宁也十分满意:“小满烦你什么了啊?”

    “还能有什么。”隋宋没好气,“一开始见我就骂我,非说是我要带你去飙车,磕了脑袋惹你爸生气把你发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连个音信都没有。后来骂累了不骂了,天天盯着我,跟我妈的眼线似的动不动就告状!我招谁惹谁了我!”

    隋宋一脸郁闷,宁也想想他被薛小满折腾的都没脾气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宁也两条胳膊搭在桌上,手虚虚交叠握在一起撑在右边下巴,笑起来眼睛都是弯的,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看得出来心情特别好。

    齐煊楼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也。

    隋宋还在那瞪眼:“是不是兄弟了,我被她这么欺负你乐个屁啊,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早揍她了!”

    “行行行,我替小满给你道歉。”宁也隔着桌子拍了拍隋宋的脑袋,“回头一起打游戏的时候最后爆头都给你,行了吧?”

    隋宋惊喜地差点跳起来:“说好的哈,不许骗我!”

    宁也抿着嘴笑。

    “我告诉你啊宁小六,你对薛小满好的我特么都快嫉妒了。”隋宋掰了双筷子,两边筷子尾巴头互相对着擦了擦倒刺,“薛小满也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儿,永远都是我带坏你了。在她眼里你宁小六就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唉,没法比啊没法比。”

    他们叫的菜上来了,宁也不动声色换了个话题:“行了别说了,吃饭吧。”又招呼旁边当了半天哑巴的齐煊楼,“吃饭。”

    隋宋扁着嘴不情愿地扒拉了一下碗里的米饭:“米饭硬成这样,吃了今晚会消化不良吧?”

    齐煊楼突然说:“你要实在不喜欢,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府城虽然比不上榆城,但也不是没个吃饭的地方。”

    隋宋眼睛亮了亮,目光在对面的宁也和齐煊楼中间来回看了一下,咧嘴笑了:“算了,凑合凑合吃吧,当陪我家小六体验生活了。对了,你知道小六这脸怎么了?”

    宁也无语,和齐煊楼对视了一眼:“都说了没怎么……”

    “有个妹子追他,然后追那个妹子的男生吃醋了,堵着他打了一架。”齐煊楼说,“打架打的。”

    隋宋“我操”了一声:“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宁小六,怎么样,那妹子漂亮不?”

    齐煊楼暗暗给隋宋比了个中指。

    宁也面瘫了一下:“不知道,没注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不知道哪里戳到了隋宋的笑穴,“我要回去告诉薛小满去哈哈哈哈哈就说宁也为了个妹子被人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也无语。

    ……刚才不是还一副义愤填膺想替我报仇的架势吗朋友?

    再笑你今晚要睡大街了你知道不知道啊隋宋宋?

    吃饭的时候也是宁也跟隋宋说话,这次换了隋宋问宁也答,话题主要是宁也在府城的一些事情,乱七八糟有一出没一出的。宁也捡些简单好回答的跟隋宋说了,说自己打球不小心扭了下胳膊,检查过没什么大毛病就是疼,不过这两天好些了。

    身边这个蹭饭吃的齐煊楼就是打球时候伤着自己的同学,最近总是来道歉,其实也挺没有必要的。

    赔礼道歉的齐煊楼很过意不去地说:“主要是弄伤了你,我确实挺不好意思的,同学之间相互关怀,应该的。”

    听得隋宋直点头:“我见他来的时候还拎着个保温盒子,那是给你送的午饭啊?”

    “是。”齐煊楼微笑,“我家厨子手艺很好,宁也挺喜欢吃的。”

    隋宋想了想:“这样啊。行了,从今晚开始你不用送了,我家小六的伙食我包了。”

    诶……?

    齐煊楼不是很明白隋宋的套路。

    照他这种挑剔劲儿和有仇报仇的江湖气息,难道不应该让自己今晚送两份才对吗?

    吃完饭齐煊楼先走了,宁也跟隋宋一起慢吞吞的往回走,边溜达边消食。

    隋宋嘴上挑剔归挑剔,还真是一口都没少吃。他摸着肚子,问宁也:“你跟这个齐什么的,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宁也懒洋洋的说,“就是他伤了我的胳膊,怕我讹他,给我送了几顿饭而已啊。”

    隋宋撅着嘴表示不信。

    宁也扭头看他:“不然呢?”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隋宋挠挠耳朵,“也不知道哪里怪。你故意勾着我让我说薛小满,哎你这人挺有意思啊,那是个男的又不是个妹子,我就是把你宠薛小满夸上天又有个毛线用!”

    宁也耸肩,随便忽悠了他一下:“说起来比较复杂,反正有用就是了。谢了二哥,够机灵的啊。”边说边拿胳膊捅捅隋宋。

    隋宋上头还有个哥哥隋唐,在家中排老二。他跟宁也差不多大,宁也一般都叫他名字的,少有叫他哥的时候。

    这声哥叫的隋宋都快飘起来了,哪还顾得上打听别的啊。

    晚上隋宋说什么都要吃顿好的,宁也带他去了府城最好的酒店之一——府苑酒店。这儿豪华是真的豪华,就是全是大包间大桌子,两个半大男生坐在十人坐的圆桌前,怎么吃都觉得冷冷清清的。隋宋摊在椅子上叹气:“真没劲,还是回榆城咱们人多热闹。你一个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吃饭的人都没有,真是好可怜啊。”

    说着挥手叫服务员:“你们的饭外送不送啊?”

    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弯着腰,笑眯眯地回答:“分情况的,看您什么需求。”

    隋宋问宁也:“你哪个学校来着?是不是府城一中?”

    宁也见他又是这幅二世祖做派,没理他。

    隋宋不死心:“府城一中,每天中午往府城一中送个两菜一汤外加碗米饭,送不送?”

    这年头,这种事还真是不常见。服务员明显愣了一下,很快恢复过来,微笑着说:“这个分量比较小,工作量大,我得去请示一下。请问您要订多久?”

    隋宋又问宁也:“你打算在这儿念多久啊?”

    宁也按住隋宋,对服务员说:“行了别理他了,不订了。”

    “哎谁说不订了?”隋宋轴起来也是疯一样的男子,敲着桌子对服务员说,“赶紧问问去,先订到明年夏天放暑假吧,顺便给我报个价。”

    服务员答应着出去了。

    宁也指着桌上剩下的菜,刚刚隋宋点了八个凉菜八个热菜,他俩也就吃了一小半儿:“你让他们怎么送,送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多久重样?怎么报价啊?”

    隋宋胳膊搭在宁也脖子上把他夹在胳膊底下,另一只手隔空点着桌上的菜:“小六啊,你看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吃的东西,不出一年就得瘦成竹竿儿。管他多少钱呢,反正哥不缺这点儿饭钱,你就安心天天吃饭,想吃什么了打电话订餐,都行。这饭钱哥给你付,你在府城住多久,哥给你付多久。你好好儿养着,回头回来了哥再给你接风哈。”

    宁也琢磨了一下,觉得隋宋这小子天生忒么的就会享福。

    他自己在这儿待了两个月了,为了口吃连节操都差点碎了天天被齐煊楼投喂,怎么就没想起来在这种酒店订个外卖呢?

    宁也热泪盈眶地拍了拍隋宋的背,还好有撒钱天使宝宝隋宋啊。

    饭钱你想出就出了吧。

    重生之你特么离老子远点

    文/旧岁岁

    楔子

    凌晨两点半,榆城出事了。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城东齐三爷,和城西宁少为了抢一个新来的男孩子,差点把凰庭给拆了。

    两人争得负气,后来也没什么人真的在意那个男孩儿了——听说宁少甩了齐三一巴掌,被齐三一把掐住腰拉进了洗手间里。门被“啪”的甩上,没有锁,里面传来齐三爷恨的咬牙切齿地声音:“都他妈给我等着!”

    里面打的昏天暗地,外面哪能闲着,宁少的人要进去救人,齐三的人拦着不让进,差点擦枪走火,黑压压围了整条走廊。前面对峙的,后面打电话叫人的,见缝插针还有通风报信的,气氛十分紧张。

    齐煊楼也不管外面一堆人乱七八糟的,他就想把宁也按着用皮带抽一顿。他掐着宁也把他推在洗手台子上,眼都红了,带着狠劲儿:“宁小六,你可以了啊,以前哭着喊着求我上,现在也会玩小男孩儿了是吧?”

    宁也被他掐着脖子,他特别的懒,能动嘴的一般不动手,闻言冷笑一声,专挑刺他的话说:“我他妈爱跟谁睡跟谁睡,想被谁上被谁上,关你屁事!”

    齐煊楼气疯了,嘴唇都在抖。抬头满脸都是煞气,眉目阴狠的和平时判若两人。他的拳头带着风声拢起来,速度极快,但到底还是没舍得砸在这人脸上,冲着他背后的镜子狠狠砸了下去。

    宁也清晰地听到身后镜子裂开的声音,刺啦啦的像打碎的冰块,也像他的心。

    这就受不了了?

    游戏才开始呢。

    最后齐煊楼松开宁也出去了,脚步极快,临走时深深剜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仿佛有点委屈和受伤。但宁也不信,他信齐煊楼够久了,信的死心塌地掏心掏肺,他爸从政,而他为了齐煊楼走了歧路,成了宁家这辈子都刷不干净的污点,但是齐煊楼呢?

    呵。

    从前付出的心意,就当喂了狗。

    宁也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卫生间出来,齐煊楼已经带着人走了。榆城城东和城西平日也有争斗,按说不能这么轻易让人离开,但齐煊楼和宁也都在场,犯不着当场闹的下不来台。这账留着日后慢慢算。

    临走的时候宁也想起来那个男孩,把人带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齐煊楼以外的人做。男孩儿年轻漂亮,很乖巧,眼睛里有明显的怯意,伺候的宁也十分周到,连润滑都不用他做,一双眼睛湿得像只鹿。

    进的时候宁也自暴自弃的想,小男孩儿果然很好,鲜嫩可口,想亲了亲一口,不想亲了就让他滚。

    不像和齐煊楼,吵架都要掐着分寸,生怕口出恶言伤的太狠。

    明明爱的深,却不知为何总是伤的也深。潘多拉的匣子被打开一次,就有了无数次,这种事情时间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宁也不是特别重欲的人,但他既然开了口子,就前仆后继的有人往上送。榆城常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时不时能碰上齐煊楼。一开始齐煊楼还生气,红着眼瞪他像看仇人,久了他身边也有新人,隔三差五换张脸,两人杠上了似的频繁偶遇,每次怀里都搂着新鲜面孔。

    宁也觉得有点累。

    和齐煊楼这样明里暗里的斗争,他终于觉得累了。

    晚上宁也生日,摆了酒。虽然他和齐煊楼闹翻,但共同的朋友一个没少,一群人闹哄哄的聚在一起吃饭。宁也是寿星,各个都来敬他,不知不觉就喝多了,这段时间的阴郁心情终于被酒精解放,散席以后他兴致颇高,又带人换地方玩。

    下楼时碰到齐煊楼,这次他一个人。

    宁也有点醉,但神智还能清醒。他皮笑肉不笑地跟齐煊楼打招呼:“齐三爷。”

    以前他都叫他齐三,被撩-拨起来的时候叫三哥,声音软软的,眼睛里像盛了星星。

    可不是现在这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齐煊楼心里一滞,见他靠着墙似笑非笑,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搂他。

    宁也醉着,也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头一低,嘴角勾起个笑来:“不麻烦了。”又张着胳膊朝旁边叫,“宝贝儿!”

    一个精致的男孩儿凑过来钻在他怀里搂住了他,先礼貌地朝齐煊楼笑了笑算是招呼,看宁也的时候眼里满是关切:“难受吗?要不咱们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