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章 回樗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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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汝君觉得出了长安城就像出了牢宠，而她就是一个出牢宠的小鸟，她忍不住唱起歌来……唱得还是一首儿歌：“太阳高高，晴天……”。
没办法，钱汝君一直没有悠闲的时间去听歌，顶多能在路边听到几首耳熟能详的歌，但那些歌虽然好听，她却不会唱，只好唱些音乐课本出现过的儿歌。
对于歌痴钱汝君来说，简单动听的歌，还是她的最爱，毕竟，儿歌有许多也曾经是以前的流行歌。例如兰花草，就曾经是抗战时期的流行歌。可惜，此时唱兰花草有点不应景。
钱汝君只好唱由西洋经典名典改编的太阳歌。反正，唱完一首还能换一首。
胡茬、淳于缇萦有幸能跟钱汝君同车，至于王鑫、顾俊、萧阳、顾大娘等人，就坐在租来的马车里，享受震动的极乐，反正钱汝君是受不了。要不是她每次都要赶时间，才不肯坐那种车。
钱汝君想，要是这时有马路，或者是轨道推车，或许交通路况会好一些。
马路现在要盖，有一定难度，不过，规道推车，这种曾经运煤矿、运金矿、运木材，甚至运甘蔗这种穿行在广大山林的车，似乎是革新交通的好方法。毕竟，这种车要的是铁轮子，而不是轮胎。
钱汝君默默记下这个想法，她从来没有放弃建设一座新城的想法。
不过她思前想后，要建城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在这之前，她似乎更需要培养出人手。
而想要培养出人手，最方便的，就是教禸学生。反正她不会做到在全大汉开学堂，自然也就不会照成知识过剩的问题。
开一间学堂，跟开一万间学堂，能收到的学生自然不同。这间学堂的学生，会比一万间学堂的学生认真许多。
原因无他，机会难得而已。
钱汝君这段时间研究过，这时代，除了大汉儒家学者会有教无类的收一些学生外，其他各家学者，对学问都采取闭门锁国政策，门槛设得很高。
大汉的确很多聪明人，可惜，在这种方式下，许多聪明人被错过了，只能默默地出生老死，或者被生活压力折磨得根本没有辧法发挥他的聪明才智。
虽然聪明得人，行行能出状元。但每一个人能发挥才华的地方不一样，在大汉，人们不见得能寻找到才华发挥的空间。
就算能找到，他的才华也不见得受赏识。
钱汝君发现，工匠的待遇，明显没有文人高，而这些什么都不会的文人，能享有社会的尊重，使得有工匠才华的文人，往往放弃工匠事业，或者把他当副业。
钱汝君要做得事，就是必须把这些人找到，然后用比较廉价的方法，把这些人掌握在手中。
大汉人有一种好处。
士为知己死的话，不一定发生在文人身上，甚至也会发生在每个大汉人的人身上。对于发掘出自己才华的人，大汉人往往有鞠躬尽瘁的想法和做法。
钱汝君在高洋身上就看出这种美德。
虽然高洋能快速成长，跟她自己的努力脱不了关系，但是她个人的才华能够发挥，如果不是钱汝君给她了机会，她也没有发挥的舞台。
因此，高洋跟别人不一样，反而特别以身为钱汝君的奴仆为荣，一点都没有觉得成为奴仆有什么不好的。
以前她是自由人，但她过得是什么日子？享受着什么样的自由？
钱汝君身为主人，不但没有给她压迫，相反给了她许多比父母更多的支持。如果大汉不是一个讲究孝道的社会，高洋或许会将钱汝君看得比父母来得重要。
就算是现在，名义上，父母也无法再管高洋，她必须以钱汝君的意志为最高意志。
高洋虽然是奴仆，但她是有领薪资的，而日常的花费，都是钱汝君支出。她根本花不到钱。所以高洋存了不少钱。也给了她父母一部分钱，改善生活，现在高洋的父母家人，其实已经搬出那片贫民区，在长安城外买下田宅。只不过，贫民区的房子还是保留下来。私下经营一个小餐馆，虽然用的是普通材料，但丰富实在，价格公道，还没赚什么钱。在贫民窟已经传开来，但凡有一点钱，人们都喜欢上高家餐馆。因为在这里吃，只比自己开伙多花一点钱。
贫民窟是官府最不喜欢到达的地方，因为如此，至今也没听说有什么人来找过麻烦。没办法，生意是错。就是不怎么符合大汉的规定。
剩下的钱，高洋用来精心打扮，以符合钱汝君代言人的身份。事实上，高洋现在的穿着打办和气质，就像是贵族家的贵妇。她对自己气质的经营也是花力气的。
事实上，高洋已经把自己当成钱家管事了。她认为，她的形象，就代表着钱汝君的形象。
虽然她的年纪也小，但她在一般人面前，时常板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
高洋的改变，让不怎么重视打扮的钱汝君，都开始反省她的衣着打扮是不是太简仆了。
不过，她喜欢简单俐落的衣服，所以就没怎么改变。只不过叫胡茬帮她生产了内衣内裤。
嗯，结果不用说，钱汝君的点子，又被胡家盗用。这个时期没有什么智慧产权，想要超越别人，只能靠质量、份量。
考虑到胡家与她处在合作关系，钱汝君没有对这件事情加以计较。
“啊？我忘记了！”钱汝君突然喊出一句话。
胡茬很忙，此刻仍然在规划着要怎么种植和养植。虽然薄家还没有跟她接触过，但她敏感的从薄家对钱家农场的农产品需求，意识到薄家的意图。因此，她在田地规划和分配之时，就预留了转圜的余地。
当然，由于种田的农民不同，追求也不同，为了避免一些抗议，胡茬把畜牧地带，放置在由薄家家奴耕种的区域。
她正想跟钱汝君讨论牧草种子的问题，就听到钱汝君大声喊出，立时吓了一跳。
“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胡茬觉得，她还是先关心钱汝君的问题，再来处理她的问题。毕竟她的问题急不来，晚点说也可以。
“我发现我忘记通知胡说和温柔，妳已经找到了。他们还在长陵县找人呢！”钱汝君敲了敲脑袋。在长安城时，她只要派个人到胡家产业去通知一声就好了。
按照胡家的意思，应该要把胡茬送回去。然而，被绑架后，胡茬却对老人产生兴趣。时常缠着老人说说，看起来，胡茬已经看中了护卫人选。
至于老人为什么叛变，她很聪明的不去问。
胡茬大概认为，这其中应该有很多秘密。钱汝君大概出了很多价钱，把老人策反了。
“啊？爹和娘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我也忘了……”胡茬也是，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
钱汝君有点无语，胡茬都还没出嫁，就开始把父母抛在脑后了，以后怎么得了……但是，她喜欢。
胡茬对工作的努力，她看在眼底。同时，她对于学习，也未曾懈怠。
胡茬的兄长都有读过一些书，虽然那些书没有钱汝君提供的书好看，但钱汝君给书的速度太慢，她还是把家里的书抄来，不时跟钱汝君提问。
钱汝君心想，要是有复印机或列印机，能把空间里的书籍印下来就好了。
这个想法刚出，电纸书立刻有了回应。
钱汝君不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有反应还是第一次。
“电纸书可提供列印服务，前提条件，必须准备墨和可用于列印的纸。以及兑换书籍的二十倍积分。”
钱汝君吐吐舌头，普通书籍其实兑换的积分不多。像奇幻小说，百万字也不过是一积分。二十倍，也不过是二十积分。完全能够接受。反而是合格的纸，就比较难办了。
随着这个条件产生，钱汝君看到纸质需求……这个，恐怕必须等她兑换专业书籍研究以后，才能做到。现阶段，钱汝君和刘武，好像办不到。
或许，要局部机械化产生，才有可能。
只要牵涉到机械化的书，都不便宜。
钱汝君感觉到，她又多了一个看得到，吃不到的要求了。
不过，她知道，任何积分要求，都没有进空间睡觉来得重要。因为，这可以极大的提高空间的利用效率。换来更多的钱，然后买些能换积分的产品。
“老师、老师，在想什么？”胡茬发现钱汝君陷入恍神接段，摇了摇钱汝君，却引发钱汝君怀中的金妙的不满。
至今，金妙对于胡茬，还是怀有敌意。在她的感觉里，胡茬就是抢走她宝贝的坏人。
“坏人，妳不可以拉姐姐。”金妙嘟嘴说道。在胡茬面前，她有强烈的自卑感，因为不管外貌还是智慧，她都比不过。虽然很大的原因是她年纪小，但金妙很怕钱汝君的关注被抢走。这也是她被母亲遗弃的后遗症吧！
“妙妙，胡姐姐不是坏人。妳要跟胡姐姐好好相处。”回过神，钱汝君看着金妙，有点头痛的说道。
淳于缇萦从她的医书抬起头来，有点哭笑不得的笑着。看着大小两个小孩，她有点觉得自己的智慧不够。
在车里能够如常的看书，也算是淳于缇萦的绝技了。要知道，这车子仅管使用了橡胶，也是不如后世平稳，相当颠簸，毕竟大汉的路就是泥土路，是靠人走出来的。即使是官道，也不例外。
对于金妙的敌意，胡茬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对于她的心思，胡茬自然早已经看破，不过，看在钱汝君的面子上，胡茬并没有找金妙麻烦。
相信金妙长大之后，就不会再把她的厌恶表露出来了。
对于金妙能够得到钱汝君疼爱，她自然是羡慕的。但她不会低下她高昂的头颅去低声下气，以祈求对方的喜爱。
若不是有钱汝君在，她还不见得能看得起金妙。在胡茬看来，她替钱汝君找得几个女仆，远比金妙要来得优秀。跟她比，也不遑多让，只不过，这些女孩，不见得有亮丽的外表，更不曾成为钱汝君的主人。
对于成为金丝雀，胡茬已经颇有心得了。对此，她并不会很羡慕。能跟金妙交好，自然很好。不能，也不会影响胡茬在钱汝君眼中的地位，这点，她很清楚。
“胡茬，对不起，金妙不是故意的。长大一些，懂事就好了。可能要到樗县，才能告知妳的家人，去把妳父母找回来。”
“没事。我想跟妳讨要一些牧草种子。我觉得，妳这里应该有比较好的种子……”随后，胡茬把她需要种子的理由，跟钱汝君分析过后。
“牧草种子啊？我明天给你吧！今天可能有点困难。”钱汝君说道，她正处于积分极度拮据的时候。现在还没有多余的积分可以用。因为这两天她算蛮忙的，也没有时间处理空间里的事。看来，这两天她多花点时间处理空间里的作物，要不然，没有积分傍身，她觉得很不安稳。
接着，胡茬又跟钱汝君讨论了一下她的计画，然后就闭目休息起来了。这几天，她经历过几番折腾，不只是身体疲累，心里也是疲倦。
钱汝君也假装闭目休息，意志力进空间开始劳动起来。
至于要不要帮胡茬兑换小说当读本，她有点犹豫。
她算是小说深度重毒的人，要不是这段时间比较忙，她还真想沉浸在小说的世界。
胡茬算是她的手下，她可不希望她的手下整天沉迷在小说世界中，不务正事。
不过，小说用到的字数极多。估计看完小说，她就能够把该认得字补齐了。
钱汝君突然意识到，这些字虽然多，但复印功能不开启的状况之下，她只能用抄的，那不把自己累死。
写小说的人，可是用打字的，她一个手写的人怎么能跟人家比？钱汝君只好放弃这些想法。
长安到樗县这段路，算是人潮比较多的路段，所以也没有什么山匪路贼，即使有，也很快被官府扫荡了，所以当日天黑前城门关闭前，钱汝君终于回到樗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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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汝君觉得出了长安城就像出了牢宠，而她就是一个出牢宠的小鸟，她忍不住唱起歌来……唱得还是一首儿歌：“太阳高高，晴天……”。
没办法，钱汝君一直没有悠闲的时间去听歌，顶多能在路边听到几首耳熟能详的歌，但那些歌虽然好听，她却不会唱，只好唱些音乐课本出现过的儿歌。
对于歌痴钱汝君来说，简单动听的歌，还是她的最爱，毕竟，儿歌有许多也曾经是以前的流行歌。例如兰花草，就曾经是抗战时期的流行歌。可惜，此时唱兰花草有点不应景。
钱汝君只好唱由西洋经典名典改编的太阳歌。反正，唱完一首还能换一首。
胡茬、淳于缇萦有幸能跟钱汝君同车，至于王鑫、顾俊、萧阳、顾大娘等人，就坐在租来的马车里，享受震动的极乐，反正钱汝君是受不了。要不是她每次都要赶时间，才不肯坐那种车。
钱汝君想，要是这时有马路，或者是轨道推车，或许交通路况会好一些。
马路现在要盖，有一定难度，不过，规道推车，这种曾经运煤矿、运金矿、运木材，甚至运甘蔗这种穿行在广大山林的车，似乎是革新交通的好方法。毕竟，这种车要的是铁轮子，而不是轮胎。
钱汝君默默记下这个想法，她从来没有放弃建设一座新城的想法。
不过她思前想后，要建城需要很多人的帮助，在这之前，她似乎更需要培养出人手。
而想要培养出人手，最方便的，就是教禸学生。反正她不会做到在全大汉开学堂，自然也就不会照成知识过剩的问题。
开一间学堂，跟开一万间学堂，能收到的学生自然不同。这间学堂的学生，会比一万间学堂的学生认真许多。
原因无他，机会难得而已。
钱汝君这段时间研究过，这时代，除了大汉儒家学者会有教无类的收一些学生外，其他各家学者，对学问都采取闭门锁国政策，门槛设得很高。
大汉的确很多聪明人，可惜，在这种方式下，许多聪明人被错过了，只能默默地出生老死，或者被生活压力折磨得根本没有辧法发挥他的聪明才智。
虽然聪明得人，行行能出状元。但每一个人能发挥才华的地方不一样，在大汉，人们不见得能寻找到才华发挥的空间。
就算能找到，他的才华也不见得受赏识。
钱汝君发现，工匠的待遇，明显没有文人高，而这些什么都不会的文人，能享有社会的尊重，使得有工匠才华的文人，往往放弃工匠事业，或者把他当副业。
钱汝君要做得事，就是必须把这些人找到，然后用比较廉价的方法，把这些人掌握在手中。
大汉人有一种好处。
士为知己死的话，不一定发生在文人身上，甚至也会发生在每个大汉人的人身上。对于发掘出自己才华的人，大汉人往往有鞠躬尽瘁的想法和做法。
钱汝君在高洋身上就看出这种美德。
虽然高洋能快速成长，跟她自己的努力脱不了关系，但是她个人的才华能够发挥，如果不是钱汝君给她了机会，她也没有发挥的舞台。
因此，高洋跟别人不一样，反而特别以身为钱汝君的奴仆为荣，一点都没有觉得成为奴仆有什么不好的。
以前她是自由人，但她过得是什么日子？享受着什么样的自由？
钱汝君身为主人，不但没有给她压迫，相反给了她许多比父母更多的支持。如果大汉不是一个讲究孝道的社会，高洋或许会将钱汝君看得比父母来得重要。
就算是现在，名义上，父母也无法再管高洋，她必须以钱汝君的意志为最高意志。
高洋虽然是奴仆，但她是有领薪资的，而日常的花费，都是钱汝君支出。她根本花不到钱。所以高洋存了不少钱。也给了她父母一部分钱，改善生活，现在高洋的父母家人，其实已经搬出那片贫民区，在长安城外买下田宅。只不过，贫民区的房子还是保留下来。私下经营一个小餐馆，虽然用的是普通材料，但丰富实在，价格公道，还没赚什么钱。在贫民窟已经传开来，但凡有一点钱，人们都喜欢上高家餐馆。因为在这里吃，只比自己开伙多花一点钱。
贫民窟是官府最不喜欢到达的地方，因为如此，至今也没听说有什么人来找过麻烦。没办法，生意是错。就是不怎么符合大汉的规定。
剩下的钱，高洋用来精心打扮，以符合钱汝君代言人的身份。事实上，高洋现在的穿着打办和气质，就像是贵族家的贵妇。她对自己气质的经营也是花力气的。
事实上，高洋已经把自己当成钱家管事了。她认为，她的形象，就代表着钱汝君的形象。
虽然她的年纪也小，但她在一般人面前，时常板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
高洋的改变，让不怎么重视打扮的钱汝君，都开始反省她的衣着打扮是不是太简仆了。
不过，她喜欢简单俐落的衣服，所以就没怎么改变。只不过叫胡茬帮她生产了内衣内裤。
嗯，结果不用说，钱汝君的点子，又被胡家盗用。这个时期没有什么智慧产权，想要超越别人，只能靠质量、份量。
考虑到胡家与她处在合作关系，钱汝君没有对这件事情加以计较。
“啊？我忘记了！”钱汝君突然喊出一句话。
胡茬很忙，此刻仍然在规划着要怎么种植和养植。虽然薄家还没有跟她接触过，但她敏感的从薄家对钱家农场的农产品需求，意识到薄家的意图。因此，她在田地规划和分配之时，就预留了转圜的余地。
当然，由于种田的农民不同，追求也不同，为了避免一些抗议，胡茬把畜牧地带，放置在由薄家家奴耕种的区域。
她正想跟钱汝君讨论牧草种子的问题，就听到钱汝君大声喊出，立时吓了一跳。
“老师？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胡茬觉得，她还是先关心钱汝君的问题，再来处理她的问题。毕竟她的问题急不来，晚点说也可以。
“我发现我忘记通知胡说和温柔，妳已经找到了。他们还在长陵县找人呢！”钱汝君敲了敲脑袋。在长安城时，她只要派个人到胡家产业去通知一声就好了。
按照胡家的意思，应该要把胡茬送回去。然而，被绑架后，胡茬却对老人产生兴趣。时常缠着老人说说，看起来，胡茬已经看中了护卫人选。
至于老人为什么叛变，她很聪明的不去问。
胡茬大概认为，这其中应该有很多秘密。钱汝君大概出了很多价钱，把老人策反了。
“啊？爹和娘还不知道我回来了？我也忘了……”胡茬也是，这时才想起这个问题。
钱汝君有点无语，胡茬都还没出嫁，就开始把父母抛在脑后了，以后怎么得了……但是，她喜欢。
胡茬对工作的努力，她看在眼底。同时，她对于学习，也未曾懈怠。
胡茬的兄长都有读过一些书，虽然那些书没有钱汝君提供的书好看，但钱汝君给书的速度太慢，她还是把家里的书抄来，不时跟钱汝君提问。
钱汝君心想，要是有复印机或列印机，能把空间里的书籍印下来就好了。
这个想法刚出，电纸书立刻有了回应。
钱汝君不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想法，有反应还是第一次。
“电纸书可提供列印服务，前提条件，必须准备墨和可用于列印的纸。以及兑换书籍的二十倍积分。”
钱汝君吐吐舌头，普通书籍其实兑换的积分不多。像奇幻小说，百万字也不过是一积分。二十倍，也不过是二十积分。完全能够接受。反而是合格的纸，就比较难办了。
随着这个条件产生，钱汝君看到纸质需求……这个，恐怕必须等她兑换专业书籍研究以后，才能做到。现阶段，钱汝君和刘武，好像办不到。
或许，要局部机械化产生，才有可能。
只要牵涉到机械化的书，都不便宜。
钱汝君感觉到，她又多了一个看得到，吃不到的要求了。
不过，她知道，任何积分要求，都没有进空间睡觉来得重要。因为，这可以极大的提高空间的利用效率。换来更多的钱，然后买些能换积分的产品。
“老师、老师，在想什么？”胡茬发现钱汝君陷入恍神接段，摇了摇钱汝君，却引发钱汝君怀中的金妙的不满。
至今，金妙对于胡茬，还是怀有敌意。在她的感觉里，胡茬就是抢走她宝贝的坏人。
“坏人，妳不可以拉姐姐。”金妙嘟嘴说道。在胡茬面前，她有强烈的自卑感，因为不管外貌还是智慧，她都比不过。虽然很大的原因是她年纪小，但金妙很怕钱汝君的关注被抢走。这也是她被母亲遗弃的后遗症吧！
“妙妙，胡姐姐不是坏人。妳要跟胡姐姐好好相处。”回过神，钱汝君看着金妙，有点头痛的说道。
淳于缇萦从她的医书抬起头来，有点哭笑不得的笑着。看着大小两个小孩，她有点觉得自己的智慧不够。
在车里能够如常的看书，也算是淳于缇萦的绝技了。要知道，这车子仅管使用了橡胶，也是不如后世平稳，相当颠簸，毕竟大汉的路就是泥土路，是靠人走出来的。即使是官道，也不例外。
对于金妙的敌意，胡茬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对于她的心思，胡茬自然早已经看破，不过，看在钱汝君的面子上，胡茬并没有找金妙麻烦。
相信金妙长大之后，就不会再把她的厌恶表露出来了。
对于金妙能够得到钱汝君疼爱，她自然是羡慕的。但她不会低下她高昂的头颅去低声下气，以祈求对方的喜爱。
若不是有钱汝君在，她还不见得能看得起金妙。在胡茬看来，她替钱汝君找得几个女仆，远比金妙要来得优秀。跟她比，也不遑多让，只不过，这些女孩，不见得有亮丽的外表，更不曾成为钱汝君的主人。
对于成为金丝雀，胡茬已经颇有心得了。对此，她并不会很羡慕。能跟金妙交好，自然很好。不能，也不会影响胡茬在钱汝君眼中的地位，这点，她很清楚。
“胡茬，对不起，金妙不是故意的。长大一些，懂事就好了。可能要到樗县，才能告知妳的家人，去把妳父母找回来。”
“没事。我想跟妳讨要一些牧草种子。我觉得，妳这里应该有比较好的种子……”随后，胡茬把她需要种子的理由，跟钱汝君分析过后。
“牧草种子啊？我明天给你吧！今天可能有点困难。”钱汝君说道，她正处于积分极度拮据的时候。现在还没有多余的积分可以用。因为这两天她算蛮忙的，也没有时间处理空间里的事。看来，这两天她多花点时间处理空间里的作物，要不然，没有积分傍身，她觉得很不安稳。
接着，胡茬又跟钱汝君讨论了一下她的计画，然后就闭目休息起来了。这几天，她经历过几番折腾，不只是身体疲累，心里也是疲倦。
钱汝君也假装闭目休息，意志力进空间开始劳动起来。
至于要不要帮胡茬兑换小说当读本，她有点犹豫。
她算是小说深度重毒的人，要不是这段时间比较忙，她还真想沉浸在小说的世界。
胡茬算是她的手下，她可不希望她的手下整天沉迷在小说世界中，不务正事。
不过，小说用到的字数极多。估计看完小说，她就能够把该认得字补齐了。
钱汝君突然意识到，这些字虽然多，但复印功能不开启的状况之下，她只能用抄的，那不把自己累死。
写小说的人，可是用打字的，她一个手写的人怎么能跟人家比？钱汝君只好放弃这些想法。
长安到樗县这段路，算是人潮比较多的路段，所以也没有什么山匪路贼，即使有，也很快被官府扫荡了，所以当日天黑前城门关闭前，钱汝君终于回到樗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