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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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预计半小时的路程, 由于叶菲菲车技不佳, 走山路时死活不肯加快速度, 所以众人磨磨蹭蹭了将近一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巫县面积并不大，这个小镇就建在景区脚下，基本上就是为旅游业而生的, 这时候已到十一月份, 是旅游的淡季，游客并不多，一路驶来的时候可以看见镇上很多店家都没有开张，显得比较冷清。
她们要去的空林寺在景区里头, 建于山顶之上, 原本这里的景区是不允许私家车进入的，但陆双妍说乔旭之已经提前跟寺庙打好了招呼，所以她们开到景区大门, 报上乔旭之的名字, 果然就被放行了。
景区大门距离空林寺还有不短的距离, 叶菲菲一直把车子开到山脚下，才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钟颖和陆双妍脸都白了, 她们俩现在才知道，跑山路颠簸不可怕，要命的是在本就曲折蜿蜒、高低起伏的路上走走停停, 拐个弯都得慢慢挪过去, 那种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觉叫人想吐又吐不出来。
“回程, 回程绝对不要坐你的车了！”钟颖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倒了点清水在掌心，往脸上扑了点醒神，长吁一口气，“你自己折腾吧，我去坐大巴。”
叶菲菲锁好车门，抱着胸冷哼一声，表示爱坐不坐。
因为是在山里面，这里的空气比起城市里要好上太多，此时已是秋季，放眼望去，山上都是一片枫糖般的颜色，十分漂亮。陆双妍已经拿着手机在自拍了，姜云衣环顾了一圈，掩饰性地垂下头，将自己脸上那丝不自在给藏了起来。
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敢靠近山林这种地方的……末世的诱因就是动植物的突然变异，靠近树林简直就等同于送死，她以前就有过一次被逼误闯的经历，差点没被那里面的树枝给吸干了，所以时至今日，她对于这种深山老林依旧存着深深的畏惧。
“这里还有其他车子呀。”叶菲菲也扫了一圈，发现山脚下并不止她们这一辆车，零星还散落着不下十台，“我以为这种时候没什么人来呢。”
“空林寺一年四季香火不断，怎么可能没人来。”陆双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扬手一指，指着山顶上那座庙宇说，“我们快上去，到了那里正好是饭点，乔学长说庙里的斋菜特别好吃，叫我们记得去尝尝呢。”
钟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通往寺庙的道路竟然是一条长得看不见尽头的石阶，顿时膝盖一软，一把抓住了旁边姜云衣的手臂，才没有倒在地上，她像是做梦一样，恍惚地喃喃道：“这一定不是真的……”
陆双妍为她科普说：“这条阶梯是和空林寺同一时间建造的，一共有1080级台阶，这个数字是佛教里的大吉之数，每一级石阶上都刻有铭文，你不是想要驱邪吗，爬一爬，说不准就能成了。”
钟颖倚着姜云衣，气虚地说：“最近的生活总是和我过不去……”
姜云衣犹豫了一下，问：“要不我拉着你？”
“别啊，这不是她自己吵着要来拜佛的么，这条长阶原本就是用来考验诚心的。”叶菲菲头一个踩上台阶，回头望了眼，对钟颖说，“我让你十级台阶，要不要比比看谁先到？”
钟颖最受不了叶菲菲这种挑衅的语气和眼神了，她站直身体，撸起袖子往上爬：“没你这么吝啬的，十级这也能叫让，最起码五十级起步……”
陆双妍见这两人已经开始较劲了，大喊了一声“我也加入”，撒欢似的往台阶上冲了过去。
最后只剩下姜云衣仍站在山脚，她抬头观望了一会这三人的比赛，忽然感觉斜后方投来一道目光。这道视线钉在她的后背上，分寸把握得极好，并不灼热，不至于让人产生被窥探的不适。
姜云衣转头一看，发现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车子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说“站着”其实不太准确，因为这个男人是坐在一架轮椅之上的，穿着一身梨白色的精致唐装，上衣的盘扣一直系到最上面一颗，修长的脖颈被衣领牢牢包裹起来，而他的双膝上则盖着一条毛毯，垂下来的部分遮挡住了双腿的部位。
那个男人不知从何时出现在那里的，他的容貌明明是耀眼到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忽视，可本人的存在感竟然出奇的稀薄，尽管他现在正遥遥注视着姜云衣，但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隔着一面玻璃在看人，所以投注过来的视线经过稀释，就变得十分冷淡了。
姜云衣在下车时环顾过周围的情况，确定那时候还没看见这个男人，但奇怪的是，以她的敏锐程度，这个范围之内多了一个人不可能没留意到的……而刚刚突然感受到的那道目光，仿佛是这个男人为了让她留意到自己，才故意叫她发现一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从那辆黑色车子上又走下来一个年轻人，他一眼就望见了站着一动不动的姜云衣，诧异地瞟了好几眼，然后俯下/身子，凑近唐装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唐装男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垂下眼帘，将视线收回，姜云衣身上那股被人投以注目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唐装男人还待在那里，胸膛微微起伏着，明显是有呼吸的，姜云衣简直要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一个假人了。
为什么……姜云衣心底升起一点疑惑，太奇怪了，明明这是个陌生人，可是却不会触动到她的警戒线，就像人们不会对无处不在的空气产生警惕之心一样，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太稀薄，稍不留神就会忽略掉。
不过那两个人明显是没有与她搭话的打算，姜云衣见后面下来的年轻人已经推着轮椅朝反方向离去，于是只好将那点疑虑压在心下，转身踏上台阶，追上钟颖几人的脚步。
而另一边，载着唐装男人的轮椅走出了一段距离，在男人身后负责推车的年轻人终于按捺不住问：“先生，您刚才在看什么呢？”
“看人。”男人答得坦坦荡荡。
“那个小姑娘？难道是先生您的亲戚？”年轻人憋不住好奇心，他虽然尽力表现得稳重，但话音里那股子兴奋劲却还是掩盖不住，嘴角勾起一个贼兮兮的傻笑，“刚刚隔得太远，没看清长什么样子，不过要真的是先生的亲戚，肯定不会差。”
男人只抬眼轻轻一瞥，就吓得年轻人把笑容迅速收了起来，一秒钟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我错了，我不该编排先生八卦，我发誓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绝不再犯。”
“发誓有什么用，更何况这是你第二十二次发誓了，如今在佛寺面前嘴上没把，就不怕遭雷劈？”唐装男人的音色并不算低沉，他说得轻轻松松，后面的人冷汗直冒，“林宇，你是嫌我布置给你的活儿不够多？”
名叫林宇的年轻人垮下脸：“先生……咱们这些待在实验室的人，还要负责抓鬼吗？”
“不是‘咱们’，只有你。”男人纠正道，“而且也不应该叫鬼，在未证实之前，要称呼其为未知的不明生物，你在我手下待了这么长时间，连这点基本的科学素养也没有吗？”
林宇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男人忽然皱了皱眉，声音冷淡下来：“那些照片是军方的人拿来的，就算你觉得这次任务荒谬，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好了，我们既然答应帮他们调查，那就只要负责调查，别的你不用管。”
林宇似乎非常听从男人的话，闻言很干脆地说道：“明白了。”
男人微微颔首，但眉间仍是未松开。林宇推着轮椅沿着山路慢慢地走着，过了一会，迎面向他们跑来一队体格强壮、步伐整齐的人，这些人虽然身穿便服，但无论是脸上的坚毅还是跑步的姿势，都很容易看出这是一群当兵的。
“天哪，麻烦的家伙又来了……”林宇小声地嘀咕着。
那一队人径直跑到两人面前，其中貌似领头的士兵朝着男人行了个标准的敬礼，说：“魏少将的命令，从现在开始，由我们小队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保护我？”男人望了他们一会，忽然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道，“……好啊。”
……
另外一头，姜云衣一马当先爬上了阶梯的最顶端，无聊地坐在台阶上等了好久，其余三人才气喘如牛地跟了上来。
钟颖在距离终点还有两级台阶的时候，无耻地用一只手臂的优势取得了比赛的胜利，在叶菲菲的大骂声中，瘫在了姜云衣身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我感觉我快灵魂出窍了……”
陆双妍弯着腰喘气，对她说：“剧烈运动后不要立刻坐下来，快起来走两步。”
钟颖摊开双手，拒绝收听她的话，假装自己是一条正在阳光下风干的咸鱼。
姜云衣帮钟颖拍着后背，劝道：“双妍说得对。”
钟颖抱着她的胳膊嚎哭，说自己好命苦，单知道这间寺庙求神灵验，却没留意到走上来要历经劫难，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安安分分待在寝室里做一个宅女。
“……我之前注意到，寺庙里面好像有一个节目组正在录制，你要不要去看看？”姜云衣叹了口气，只能尝试转移钟颖的注意力。事实上，她在刚爬上来时，就听见里面有嘈杂的人声，听了一会辨认出是在录节目，不过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进去看。
这话一出，钟颖眼睛顿时一亮，腿脚好像突然注入了力气，支撑着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快快快，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钟颖向来喜欢凑热闹，拉起姜云衣的手就往寺庙里跑。
一行四人踏进第一重院落里，果然就看见宽敞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灯光棚摄影机早就搭好了，一个导演模样的中年人正举着扩音器在指挥。
“我算知道底下那么多车是怎么来的了。”叶菲菲不知何时与姜云衣并排走在了最后，轻声嘟哝。
钟颖找了一个场外似乎正闲着的工作人员，小声询问道：“姐姐，这里在录什么节目呢？我怎么没听说？”
被钟颖找上的是一个女人，她诧异地扫了眼四人，眼中渐渐染上疑惑：“你们不是制作组的人吧？”
陆双妍连忙接话道：“我们是游客，来玩儿的，恰好看见你们在忙，有点好奇，所以来问问。”
那个女人更加惊讶了：“游客？寺庙不是说好了会把场地借给我们一整天，这一天里不接待外客的吗？”
陆双妍噎了噎，但她反应极快，不动声色地笑着圆了过去：“其实严格来说，我们算是客人，不是游客，对了，姐姐你还没说这是什么节目呢？”
女人狐疑地望了她们几眼，显然对她们还心存疑虑，但节目名字也不是什么严格保密的事情，所以她简单地概括道：“类似于捉鬼的节目吧，名字暂时定为‘灵异实录’。”
叶菲菲眉毛一挑，心直口快道：“寺庙里搞捉鬼？你们节目组导演没毛病吧？”
然而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淡定的，钟颖原本正在喝水，缓解一下刚才攀爬的干渴，一听到节目名称，一口水差点呛到自己。
她咳了几声，目光呆滞地望向姜云衣，几秒之后，脸上出现要哭不哭的神情：“这里……还有鬼啊？”
原本预计半小时的路程, 由于叶菲菲车技不佳, 走山路时死活不肯加快速度, 所以众人磨磨蹭蹭了将近一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巫县面积并不大，这个小镇就建在景区脚下，基本上就是为旅游业而生的, 这时候已到十一月份, 是旅游的淡季，游客并不多，一路驶来的时候可以看见镇上很多店家都没有开张，显得比较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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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 回程绝对不要坐你的车了！”钟颖从背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倒了点清水在掌心，往脸上扑了点醒神，长吁一口气，“你自己折腾吧，我去坐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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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以前，她是绝对不敢靠近山林这种地方的……末世的诱因就是动植物的突然变异，靠近树林简直就等同于送死，她以前就有过一次被逼误闯的经历，差点没被那里面的树枝给吸干了，所以时至今日，她对于这种深山老林依旧存着深深的畏惧。
“这里还有其他车子呀。”叶菲菲也扫了一圈，发现山脚下并不止她们这一辆车，零星还散落着不下十台，“我以为这种时候没什么人来呢。”
“空林寺一年四季香火不断，怎么可能没人来。”陆双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扬手一指，指着山顶上那座庙宇说，“我们快上去，到了那里正好是饭点，乔学长说庙里的斋菜特别好吃，叫我们记得去尝尝呢。”
钟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发现通往寺庙的道路竟然是一条长得看不见尽头的石阶，顿时膝盖一软，一把抓住了旁边姜云衣的手臂，才没有倒在地上，她像是做梦一样，恍惚地喃喃道：“这一定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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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颖倚着姜云衣，气虚地说：“最近的生活总是和我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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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这不是她自己吵着要来拜佛的么，这条长阶原本就是用来考验诚心的。”叶菲菲头一个踩上台阶，回头望了眼，对钟颖说，“我让你十级台阶，要不要比比看谁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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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衣在下车时环顾过周围的情况，确定那时候还没看见这个男人，但奇怪的是，以她的敏锐程度，这个范围之内多了一个人不可能没留意到的……而刚刚突然感受到的那道目光，仿佛是这个男人为了让她留意到自己，才故意叫她发现一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从那辆黑色车子上又走下来一个年轻人，他一眼就望见了站着一动不动的姜云衣，诧异地瞟了好几眼，然后俯下/身子，凑近唐装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唐装男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垂下眼帘，将视线收回，姜云衣身上那股被人投以注目的感觉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唐装男人还待在那里，胸膛微微起伏着，明显是有呼吸的，姜云衣简直要以为自己看见的是一个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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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两个人明显是没有与她搭话的打算，姜云衣见后面下来的年轻人已经推着轮椅朝反方向离去，于是只好将那点疑虑压在心下，转身踏上台阶，追上钟颖几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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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男人答得坦坦荡荡。
“那个小姑娘？难道是先生您的亲戚？”年轻人憋不住好奇心，他虽然尽力表现得稳重，但话音里那股子兴奋劲却还是掩盖不住，嘴角勾起一个贼兮兮的傻笑，“刚刚隔得太远，没看清长什么样子，不过要真的是先生的亲戚，肯定不会差。”
男人只抬眼轻轻一瞥，就吓得年轻人把笑容迅速收了起来，一秒钟换上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我错了，我不该编排先生八卦，我发誓会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绝不再犯。”
“发誓有什么用，更何况这是你第二十二次发誓了，如今在佛寺面前嘴上没把，就不怕遭雷劈？”唐装男人的音色并不算低沉，他说得轻轻松松，后面的人冷汗直冒，“林宇，你是嫌我布置给你的活儿不够多？”
名叫林宇的年轻人垮下脸：“先生……咱们这些待在实验室的人，还要负责抓鬼吗？”
“不是‘咱们’，只有你。”男人纠正道，“而且也不应该叫鬼，在未证实之前，要称呼其为未知的不明生物，你在我手下待了这么长时间，连这点基本的科学素养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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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我？”男人望了他们一会，忽然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道，“……好啊。”
……
另外一头，姜云衣一马当先爬上了阶梯的最顶端，无聊地坐在台阶上等了好久，其余三人才气喘如牛地跟了上来。
钟颖在距离终点还有两级台阶的时候，无耻地用一只手臂的优势取得了比赛的胜利，在叶菲菲的大骂声中，瘫在了姜云衣身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我感觉我快灵魂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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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颖摊开双手，拒绝收听她的话，假装自己是一条正在阳光下风干的咸鱼。
姜云衣帮钟颖拍着后背，劝道：“双妍说得对。”
钟颖抱着她的胳膊嚎哭，说自己好命苦，单知道这间寺庙求神灵验，却没留意到走上来要历经劫难，早知如此，她还不如安安分分待在寝室里做一个宅女。
“……我之前注意到，寺庙里面好像有一个节目组正在录制，你要不要去看看？”姜云衣叹了口气，只能尝试转移钟颖的注意力。事实上，她在刚爬上来时，就听见里面有嘈杂的人声，听了一会辨认出是在录节目，不过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没有进去看。
这话一出，钟颖眼睛顿时一亮，腿脚好像突然注入了力气，支撑着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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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踏进第一重院落里，果然就看见宽敞的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灯光棚摄影机早就搭好了，一个导演模样的中年人正举着扩音器在指挥。
“我算知道底下那么多车是怎么来的了。”叶菲菲不知何时与姜云衣并排走在了最后，轻声嘟哝。
钟颖找了一个场外似乎正闲着的工作人员，小声询问道：“姐姐，这里在录什么节目呢？我怎么没听说？”
被钟颖找上的是一个女人，她诧异地扫了眼四人，眼中渐渐染上疑惑：“你们不是制作组的人吧？”
陆双妍连忙接话道：“我们是游客，来玩儿的，恰好看见你们在忙，有点好奇，所以来问问。”
那个女人更加惊讶了：“游客？寺庙不是说好了会把场地借给我们一整天，这一天里不接待外客的吗？”
陆双妍噎了噎，但她反应极快，不动声色地笑着圆了过去：“其实严格来说，我们算是客人，不是游客，对了，姐姐你还没说这是什么节目呢？”
女人狐疑地望了她们几眼，显然对她们还心存疑虑，但节目名字也不是什么严格保密的事情，所以她简单地概括道：“类似于捉鬼的节目吧，名字暂时定为‘灵异实录’。”
叶菲菲眉毛一挑，心直口快道：“寺庙里搞捉鬼？你们节目组导演没毛病吧？”
然而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这么淡定的，钟颖原本正在喝水，缓解一下刚才攀爬的干渴，一听到节目名称，一口水差点呛到自己。
她咳了几声，目光呆滞地望向姜云衣，几秒之后，脸上出现要哭不哭的神情：“这里……还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