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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9.第895章 凌尉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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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那夜,凌尉终于鼓足勇气想要踏入已被卫正谓之于禁地的后院时

    “哈哈哈哈!”

    当他的手还未触及后院大‘门’,从内里,陡然爆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声。 href=”//” target=”bnk”>--</a>

    这笑声令凌尉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是他师父的没错,可平时不苟言笑的师父何曾有过如此放‘荡’的大笑?

    就在这一顿怔间,后院中又有疯狂的笑语传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是好一柄剑!”

    剑字出,凌尉立觉全身一寒,周围的温度似在此刻狂降了数倍,俨然已是寒冬腊月,心中更升腾起莫名的暴躁之意。

    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他‘弄’明白,突然又觉头顶上有红光压下,那红光来得突兀,速度却是极快,只在一瞬间,便将他眼前所见,全都‘蒙’上了一层血一样的红芒!

    大惊之下,凌尉当即抬头,此次夜深,他抬头本应只见月朗星稀的夜空才对,可入目所见,仍只是一片血一般浓稠的红芒,只是在这红芒中,似乎有一道被包裹其中的黑影正疾速远去。

    看那身形,似乎正是自己的师父?

    被红光所阻,凌尉看不太真切,只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黑影已然远去,而血‘色’的红芒,竟也随着他的远去而慢慢变得淡了下来。

    身周的寒冷如‘潮’般褪去,心底的暴虐也在渐渐消散,凌尉这才惊觉,原来这些感觉,都是因那红芒而起?

    那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师父要去哪里?

    “师”

    凌尉想喊,可他惊然发现,自己的喉咙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干涸苦涩,一字出,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扑通——!

    随即,他双膝一软,竟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血一般的红芒,不仅让他感觉周身寒冷,竟然还在不知不觉间,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发现自己的情况后,凌尉终于大惊失‘色’,是有人偷袭么?

    不,不会,什么人可以在不知不觉之下,做到这种事情?

    那难道是

    想起刚刚师父疯狂大叫的那一声“剑!”,难道这一切,包括那红芒在内,都是那柄剑产生的效果?

    那是什么剑?

    不期然地,凌尉的脑海中竟然浮现起那神秘的悲落送给师父的流星快剑,会是那一柄吗?

    冷汗,已然打湿了他的后背,这时的凌尉怎么也没想到,更令他心胆俱寒的事情,还在后面!

    周身力气全无,他正勉力盘膝坐好,准备行功调息一番,陡然间,前院那边传来凄厉的呼号。

    “啊——!”

    “不,不要——!”

    “救命,救命啊!”

    那一声声呼喊显得凄惨无比,凌尉光只是听,也能感觉到发出呼喊之人内心的恐惧与极度的不安。

    发生了什么?

    他腾得一下跳了起来,岂料浑身仍然泛力,随即又坐倒于地,一张面容惊诧不安。

    敌袭?

    这两个字才将冒出心头,登时又被他压下,以那时青城派在巴蜀一带的势力,除非五毒与唐‘门’联手来攻,否则绝无人胆敢触他青城派的霉头。

    就算是五毒与唐‘门’因为某种利益真的联了手,以他青城派实力之强,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听来像是一面倒的屠杀,‘门’下弟子断断不可能连还手之力也没有。

    至于巴蜀之外青城派又非固步自封之辈,不可能有人想对付他们青城派,而敌人都打家‘门’口了,他们却连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

    更何况刚才那道血芒,实在令凌尉心下不安,现下前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都与那道血芒脱不了干系!

    那血芒,还有师父疯狂的笑声,都在凌尉的心底留下了一道恐怖的‘阴’霾。

    无奈他此时寸步难行,耳中不断听到同‘门’的惨呼,偏偏什么也做不了,直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冷汗直冒,却又无可奈何。

    接连不断地凄厉呼喊一直在持续着,初时很‘混’‘乱’,渐渐地,声音已经变成越来越微弱,这代表着什么,凌尉心头当然清楚,也更令他焦急不已,末了,在强行运功之下,心中杂念纷呈,终于犯了习武之人的大忌,陡然喷出一大口鲜血,急怒攻心导致走火入魔,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杀戮仍在持续。

    也不知过了多久,凌尉体内五脏俱焚,被那痛楚折磨之下,慢慢挣开了眼睛。

    此时已然天明,四下里寂静无声,昏‘迷’前那一声声凄惨的痛呼仿佛存在于他的梦中,这恍若隔世一般的感觉令凌尉感觉极不真实。

    昨夜那到底是不是梦?

    他不敢确定,趴在地上抬了抬手臂,发觉已可转动自如,而体内虽然虽然痛楚尚在,倒也不太严重,至少内力已在经脉中不停流转,自行修复着身体的损伤。

    或许昨夜是自己练功走火入魔,才产生的幻象吧?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到底心中不安,于是不顾伤势,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去前院中看上一眼,终究心下不甘。

    后院与前院接连着一道长长的沿廊,凌尉一步步挨着,慢慢往前院走,然而每踏出一步,他心中的惊惧不安便多上一分。

    此时日上三竿,照例应是同‘门’师兄弟们出早‘操’的时辰,无论刮风下雨,从来不曾间断,可是

    可是他一路走来,四下里仍静,静得连自己的心跳都清晰可闻,往日里那听惯了的早‘操’号子,现下竟完全听不到。

    他总不能再以自己或许已经聋了来欺骗自己,这条长长的沿廊,凌尉希望快些走完,又希望永远也走不完

    抱着纠结,抱着忐忑,脚下的路总有终点,终于,他来到了前院那紧闭的大‘门’前。

    还是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此时此刻,凌尉倒真希望自己是聋了。

    颤抖着双手,他紧咬着牙关,终于一把将那并不算沉重的大‘门’,用全身的力气推了开来。

    入目所见,只有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