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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鬼鸟来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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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冥冷笑一声,转身坐在沙发上。

    人类的嘴脸

    这件事情就像闹剧一般,没有人再去提起。

    朱扬与我吵了一架,他书生气重,脸皮薄,除了偶尔宋明哲问他话,他简单回答几句,大多时刻是沉默的。

    门外的鬼鸟的第一轮攻击挺直,紧接着,第二轮攻击又开始了。

    在我们以为一切危险都过去,可以好好休息的时候,眼睁睁看着那些鬼鸟的尸体从地上飞起来,不停的撞击着窗户。

    阿禾他们看得目瞪口呆。

    鸟类版的生化危机?

    杀不死?

    沈华神色一变从怀中拿出罗盘,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表情很难看,连带着我的心情也跟着纠结起来。

    我心道不好,低声询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鬼空间的法阵在改变把此地变成一个极阴之地,鬼鸟吸收了怨气,激发体内执念,又重新复活过来”

    “法阵怎么能够随便改变?”

    在外婆留下的太阳金经中曾经提到过,我们的老祖宗讲得是天地人,三体合一。

    地势风水,八卦五行。

    从开天辟地之初便已经存在。

    除非千万年过去,沧海桑田,五行八卦改变,一个地方的法阵也会跟着改变。

    可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法阵不可能会改变。

    除非人为。

    我与沈华对视了一眼。

    “以生人的怨气滋养魂灵,强迫改变五行八卦,怨气集中在此处,主宰鬼鸟的行动”沈华帅气的从背后拔出桃木剑,决定与窗外鬼鸟决一死战。

    我硬生生拉住他,“太阳金经中有记载,人为的改变法阵,使得五行错乱,把死气引向一处,把这个地方变成死门,却也因此打开一道生门。不要急着去硬碰硬,我们找找生门在何处有可能,能够找到连通外界的大门”

    我眼中闪着奇异的光,最危险的时刻也有可能是最富有机会的时刻。

    他恍然,点头,拿着罗盘认真的在房间之中找起了方位。原先的磁场,加上后来的法阵,罗盘上的指针疯狂的转动,一会儿顺时针,一会儿逆时针,看得人晕头转向。

    沈华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咬破指尖,一滴血滴在罗盘正中央,朦胧血色笼罩在他清隽的面容上。

    我为了不打扰他,坐在沈冥身边,眼睛却全程锁定在沈华的身上。

    沈冥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间,让我焦躁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眼睛紧锁在他的身上,低声询问道,“沈华这是在干什么?”

    “沈家的独门绝技,去伪求真,罗盘对于阴阳师来说正如洛阳铲对于土夫子,赶仙鞭对于神婆一般重要。”

    我抿了下唇,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沈冥揉了下我的头发,“想学?”

    被识破内心想法的我瞬间低下头,“是沈家独门绝技,我姓卢,不是沈家人。”

    他神情瞬间变得严肃,挑起我的下巴,“你已经嫁入沈家,就是沈家人,不过。”

    他的手指又滑过我的额头,虽然我看不见他触碰的是哪里,却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碰的绝对是我额头上六芒星的位置。

    略微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滑过额头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印记,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觉得,心中最柔软的部位被人触碰,就像弹琴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拨动心弦。

    我全然忘了动作,只盯着那张怎么都看不腻的脸敲,有些着急道,“不过什么?”

    “你的阴阳眼全开,环境几乎无法迷住你,罗盘对于你来说,可能是一种累赘。”他的语气间带着一股隐隐的自豪。

    这算是被夸奖吗?

    心里竟然有些小雀跃。

    宋明哲手上的伤口迟迟不愈,不停的往外流出血,阿禾也是一名医生,不过学习不怎么好,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又不好麻烦在远处的我,只好凭着自己的感觉来包扎,只当可能是被细菌感染的。

    打开药箱,抹药,包上纱布,动作一顿。

    宋明哲没受伤的手弹了下阿禾的脑袋,没正经道,“是不是本少爷的手臂太完美,让你无法自拔?”

    阿禾气得打了他一下,转念一想,他还生着病,又把手收了回来,“受伤了还满嘴跑火炮,就应该疼死你。”

    嘴上虽这么说,动作却不自觉的放轻柔。

    熟练的包扎,心里想着却是另外一件事情,真奇怪,刚才她好像从伤

    -----网友请提示:长时间请注意眼睛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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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处看到有黑色的毛发往肉里面钻,速度快的像是一条黑色的虫子。

    一闪而过。

    待她定睛一看,什么东西都没有。

    想着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看花眼,张了张嘴想告诉宋明哲,却又觉得应该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万一引得人心惶惶怎么办?

    阿禾包扎完,蹦蹦跳跳的离开。

    宋明哲瞬间变了脸色,手臂上的伤口又有红色的血渗透出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使劲的往里钻,把他的血肉再一次划开。

    疼得他几乎受不了,眼前出现重影,窗外的鸟鸣声不停的放大,大到他几乎听不了朱杨近在咫尺的声音。

    朱扬剧烈摇晃着他的身体,隐约能够看见他的嘴大开大合,却听不了他在说什么。

    一阵剧烈疼痛结束之后。

    他的意识渐渐回垅,一身冷汗,头发狼狈的粘在额头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你刚才和我说了什么?”

    朱扬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觉得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没有,可能是失血过多,有点晕,没关系,过一会儿就好了。”宋明哲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艰难的笑了下,“瞧你那紧张的模样,和个小娘们一样,丢不丢人啊。”

    朱扬心不在焉的点头,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他自嘲一笑,可能是有些神经质了,刚才应该是看错了。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不可能变化那么快。

    可还是有些不确定,他悄悄往外看一眼,鸟疯狂攻击着,把玻璃窗户撞出一个大块裂缝。

    这只是在朱杨的眼中是如此,事实上,也就一个小瓷碗大的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祟,看了鬼鸟两眼,就挪不开眼睛,一定要在他们身上找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出来。

    飞在最前头的鬼鸟正是阿禾口中的张开,最夺人眼球的便是那张脸,高高突出的额头,尖而长的鼻子,正常人的鼻子绝对没有那么长,在尾端处向下勾起。

    红色的尖嘴不停的撞击着门窗,最被撞歪到了一边,他也毫无感觉。

    最奇特的是他的眼睛,眼睛不是在一个平面,而是分开两侧,像鱼一样,不知道这样的眼睛能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

    有潮湿的气流从玻璃窄小的洞吹进来,带着浓浓的腥臭味,像是在高温天气中放了好几个月的生肉,慢慢腐烂的那股子酸味。

    朱杨嫌弃的别开眼,从没有见过比这个更恶心的东西了。

    恰好医药箱在他手边,他翻找了两下,找到一团棉花,他仔细掰开,两团塞在自己的鼻子中,另外两团递给宋明哲。

    宋明哲不明所以,把受伤的手臂扬了扬,指给他看手臂上的伤口,“你给我这个干嘛?伤口流血,用棉花是止不住的。”

    “是用来堵鼻子的,你不觉得那些怪鸟身上的味道很臭?风口对着我们,我估计,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解决不了,你难道要干坐在这里,闻这奇怪的味道闻一宿?”

    “这”宋明哲勉为其难的接过棉花,象征性的塞在鼻子里,若有所思,朱杨说的奇怪的味道,他并没有闻到,难道是受伤毁了他的嗅觉?

    他不信邪,手臂凑到鼻尖,仔仔细细的嗅着那股消毒水混合着铁锈味的刺鼻味道,难闻到他立马皱眉,鼻子没坏的喜悦还未涌上心头,一种怪异感席卷全身。

    为什么独独没有闻到朱杨所说的酸臭味?

    沈华手中罗盘上的指针渐渐趋于平静,阿禾突兀的尖叫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吓得弹了起来,向她的方向望去,房间与屋外联结的缝隙有很多黑色的丝线涌了进来。

    朱杨骂了声娘,搀扶着宋明哲起身,不停的往后退。

    沈华一把把阿禾拽了回来,护在身后,罗盘定位也因此打断,到时候不得不重新开始。

    密密麻麻的头发看得我头皮发麻,就像海底不停长着的水草,以门窗为根,往上,往外蔓延,碰到任何活物,根根乌黑粗糙的发丝包裹住它,再松开时只剩下一摊泛黄白骨。

    他们的到来夹杂着一股浓郁到恶心的气味。

    今天四处奔波,这才记起什么东西都还没有吃,肚里空空,闻到奇怪的味道就想把昨夜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沈华直接把阿禾甩向我,提剑战斗,阿禾怀里抱着罗盘不知所措,只能站在远处干跺脚。

    房间之中只要有缝隙的地方,那些恶心人的头发就源源不断的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