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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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寂衍虽是因为‘私’心不想同若梅同房,但他说的话却又句句在理,展夫人顿时生出了一股作茧自缚的无力感,心中虽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面上却也只得暂且把此事压下、依着展寂衍的意思点了点头。 href=”//” target=”bnk”>--</a>

    展寂衍见展夫人无事垂询便作了个揖退了出去,待展寂衍一走隐在屏风后的若梅立刻满脸委屈的扑到展夫人怀里,哭着说道:“姨娘,表哥若是一直不肯同我圆房,那我何时才能怀上他的孩子?若是一直怀不上孩子,我怕日后表哥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会毫不留情的把我给休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展寂衍不同若梅圆房、那若梅就没办法真的怀上展家的孩子,况且这过些时日肚子就会大起来了,到那时别说是展寂衍了、就连展老爷为了能顺顺当当的抱孙子,也会勒令展寂衍不准同若梅同房,这事拖久了谁也估不准会生出什么枝节来

    展夫人沉思了一会儿,一脸‘阴’鸷的说道:“一不做二不休,这头几个月你先往肚子里垫些东西,等肚子大起来后再找个机会‘不慎滑胎’,滑了胎修养好身子便有机会同衍儿同房了,到时候再做点手脚此事定能顺顺当当的隐瞒过去。”

    “滑胎?”若梅满脸泪痕的问道。

    “对,就是滑胎,”展夫人转了转眼珠子,随即‘阴’狠的接着说道:“这事儿我都替你一一想好了,这可是件一石二鸟的好事儿!”

    “这滑了胎后你不但有机会同衍儿同房、借以把之前假怀孕的事掩盖过去,还可以把滑胎之事推到云丫头身上,借由‘毒害展家骨‘肉’这个由头’让衍儿不得不把云丫头给休了!只要休了云丫头那衍儿身边便只有你一人,到时候他不碰你还能碰谁?”

    若梅听了展夫人这番话连连点头,擦干泪痕乖巧的讨好道:“多谢姨娘如此细致的为梅儿设想好一切,梅儿知道姨娘最疼我了,梅儿以后定事事都听姨娘的、还会同表哥一起好好的孝顺姨娘!”

    “你这丫头就知道挑我喜欢的话儿说,”展夫人一脸溺爱的刮了刮若梅的鼻子,叮嘱道:“这段时间你暂且安分守己的当个贤淑的平妻,让衍儿对你心存内疚后你再开始往肚子里垫东西,后面的事儿到时我们再细细的筹划。”

    若梅装出一副什么都听展夫人的姿态,乖顺的回道:“一切都听姨娘的。”

    “嗯,那你就等着当我们展家的少夫人吧。”

    若梅有了展夫人这句话自然是心满意足的告退,之后便开始扮起贤妻良母、一心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养胎,一副与世无争的贤惠样儿。

    而这一、两个月里陆芸初则把心思全都放在了“云记”上,借助打理铺子来麻木内心的痛楚,同时在没有整理清楚内心情感前、也一直都对展寂衍避而不见。

    若梅隐约知道陆芸初和展寂衍正在闹别扭,但她却是个沉得住气的‘女’人,没有借着这个机会再加以挑拨、而是依着展夫人的吩咐一点一点的往肚子上垫东西,让众人以为她的肚子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大起来。

    而展寂衍这一、两个月来果真一直都睡在书房里,只是他看着若梅逐渐隆起的肚子,心里一点将为人父的欣喜都没有,反倒对陆芸初的内疚感越来越重。

    两个月的时间说起来也算长,在这期间展寂衍不是不想同陆芸初和好,只是他每次遇到陆芸初,想像以前那般开口同她说话、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加上陆芸初一直不能释怀他让若梅怀孕之事,不但每天都呆在铺子里、在府里也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展寂衍,这两个月下来两人偶尔碰了几次面都是无话可说、一片沉默,明明依旧深爱着彼此却是爱在心头难开口,两人一直都处在情感的煎熬之中。

    面对上天的捉‘弄’,面对这样一段驶离了原本轨迹的感情,陆芸初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陆芸初一边‘逼’自己为铺子的声音忙碌起来,一边又在闲暇时因若梅之事而抑郁寡欢,‘操’劳过度加上心力‘交’瘁终于让她病倒了。

    请了大夫过府请脉后,才知道陆芸初这病是染上风寒后没注意休养、接着又太过‘操’劳才引发的。陆芸初一病倒秋莲就不许她再出‘门’,只是替她叮嘱阿恒把铺子看好、好让陆芸初能安安心心的养病。

    陆芸初一病到秋莲便一直守在她身边,屋里其他的事儿也都‘交’给秋菊和秋荷去做,秋菊和秋荷毕竟没有秋莲那么机灵,跟在陆芸初的身边也不久、许多事儿做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这让得了展夫人吩咐要寻个机会“滑胎”的若梅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若梅躲在房里悄悄的思忖了一番,随即心里就有了主意,找来心腹丫鬟水儿仔细的叮嘱了几句,水儿离去后若梅转而让火儿去准备那些做戏用的东西,东西都准备好了若梅就等着时机一到在展寂衍面前上演一场好戏。

    而陆芸初这边也到了该服‘药’的时刻,秋菊小心翼翼的端着‘药’进了卧房,她还未开口秋莲就率先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秋莲示意秋菊把‘药’放在了桌上、两人随即退出了卧房。

    “小姐夜里一直咳嗽难以入眠,眼下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是别把她叫醒服‘药’,这‘药’晚些服也不碍事。”

    秋菊瞅了屋里头的陆芸初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那我先把‘药’拿到暖炉上温着,这样小姐一醒来便能趁热喝下。”

    “嗯,你且去吧。”

    这秋菊才蹑手蹑脚的把‘药’放到暖炉上,秋荷就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嚷嚷道:“小姐、小姐,出大事”

    秋莲连忙捂住秋荷的嘴巴让她及时收了声,随即把她拉到外屋训了一句:“秋荷你怎么这般‘毛’‘毛’躁躁的,小姐好不容易才睡下,你这般大呼小叫还不把她吵醒?!”

    秋荷气都顾不上喘,一脸焦急的说道:“梅姨娘那儿传出消息,说梅姨娘刚刚不慎滑了胎,大夫一查说是被人下了毒才会滑胎,那梅姨娘一口咬定是我们小姐嫉妒她有孕、使坏让人下毒害死她的孩子”

    “眼下夫人正带着一大群丫鬟婆子往我们迎‘春’院赶来,那架势似要来找小姐兴师问罪般,我这不赶紧跑回来给小姐报个信儿,好让小姐想一想应对之策!”

    秋莲暗忖这陆芸初已病得下不了‘床’,怎么可能有心思去加害梅姨娘?

    况且以陆芸初的‘性’子也不屑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儿,定是有人使了什么坏点子想要加害陆芸初!但眼下把陆芸初叫醒想对策怕是来不及了,秋莲只得当机立断的问道:“秋荷,这梅姨娘滑胎之事夫人可有派人前去通知少爷?”

    “夫人似乎还未派人前去通知少爷,不知道是不是一时心急给忘了。”

    秋莲冷笑了声,道:“怕不是心急给忘了而是故意忘了吧!”

    这秋莲陪着陆芸初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憨厚‘迷’糊的丫头了,她见卧房里头的陆芸初因病睡得昏昏沉沉、脸‘色’更是苍白得毫无血‘色’,当下便决心要拼了命的护她周全,决不让已生了病的陆芸初被展府那些人欺凌。

    但光凭秋莲一人显然不能保护好陆芸初,于是她立刻冷静的替陆芸初拿了个主意:“秋荷你赶紧从偏‘门’出去,速速去展家的铺子里寻到少爷”

    “告诉少爷说有人刻意栽赃陷害小姐,眼下夫人已来势汹汹的前来迎‘春’院拿人,让少爷速速赶回来救小姐出困境!”

    秋莲深知这展府能护住陆芸初的只有展寂衍一人,也只得他是这展府里头唯一可以让陆芸初依靠和相信的人,所以她才会当机立断的让秋荷速速去请展寂衍归家,而秋荷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用秋莲催促自个儿就飞奔了出去

    秋荷跑出去没多久,展夫人便带着一群人来到了迎‘春’院,秋莲带着秋菊在正厅拦下了她们:“不知夫人此番前来有何吩咐,夫人不妨直接告知奴婢,而后再由奴婢告知少夫人。”

    展夫人冷冷的扫了秋莲一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有资格同我说话了?你们少夫人呢?把她给我唤出来,我有话要当面问她!”

    秋莲不亢不卑的回道:“少夫人近日染了风寒,眼下正在卧房里歇息,还请夫人看在少夫人病了的份上,改日再来问话。”

    “那可不行,这可是牵扯上人命的大事,怎能改日再问?!”

    展夫人说着一把推开秋莲、抬脚就要往卧房内走去,秋莲被推倒在地却顾不上疼痛,飞快的爬起来、紧紧的抱住展夫人的双‘腿’拖延时间:“少夫人夜里咳了一整夜,眼下好不容易才能合上眼歇息一会儿,还请夫人多多体谅不要将她吵醒。”

    一旁的若梅披头散发、尖声哭喊道:“我的孩儿都被她给害死了,她还能心安理得的睡下去?!你给我把她叫起来,我要当面问问她,问她为什么要那么‘阴’狠的毒害死我那未出世的孩儿”

    几人在大厅纠缠的这会儿功夫,展寂衍已被秋荷请了回来,若梅一见展寂衍急匆匆的闯进‘门’,立刻就转而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拉着秋莲一边哭诉一边评理。

    “你家主子的心为何如此狠毒?我纵使有了孩子,心里也一点同她争的念头的都没有,我都甘于安分守己的终日躲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她为何还不肯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儿?!”

    “我那苦命的孩儿啊!是娘没用,没能把你保住”

    秋莲立刻出言替陆芸初澄清道:“少夫人她已病得终日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哪有力气去算计你的孩儿?梅夫人你莫要冤枉好人!”

    “除了她这后嫁进来的,这府上有哪个人会如此怨恨我?”

    若梅一脸凄然的说道:“我自小便经常在展府里走动,住个十天、半个月更是家常便饭,可以前怎么就不见人害我?而你家主子一嫁进来我就遭了不幸?”

    “一定是她这个至今还未生养的正妻嫉妒我怀了展家的骨‘肉’,所以才会如此‘阴’狠的下毒让我滑胎!”

    “少夫人她从未嫉妒过你,也没有下毒。”

    秋莲执拗的重复着这句话,展夫人听了心里十分不舒服,当下就抬脚把紧紧抱着她‘腿’的秋莲给踹到了一旁,展寂衍见秋莲被重重踹到地上、当下便怒声喝道:“够了!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们别给我妄加猜测!”

    “哼!衍儿,这事关系倒我们展家血脉的流传,今儿你是不能再给我护着那小狐狸‘精’了,”展夫人恶狠狠的瞪了秋莲一眼,接着说道:“是不是那小狐狸‘精’下的毒,且让我们进去瞧一瞧便知。”

    展夫人说完便带头走进了陆芸初歇息的卧房,里头睡着的陆芸初早被外头的吵闹声给吵醒了,她倚在‘床’上冷冷的问道:“母亲您带着这么一大帮人到我卧房里,怕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人命关天且事关我展家血脉的流传,我这个当家主母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展夫人顿了顿,看了陆芸初一眼:“况且我也不是来搜你的院子,只是借你的一样东西验一验罢了。”

    展夫人身边的丫鬟琴儿一进‘门’就东张西望,很快就看到那放在暖炉上温着的汤‘药’,立时出声说道:“夫人,那汤‘药’少夫人还没喝,正在暖炉上温着呢。”

    “如此正好,柳大夫你且先去验一验那暖炉上的汤‘药’。”

    展夫人一下吩咐,她身旁一位四十出头的汉子便低低的应了声,随即走到暖炉前,端起陆芸初还没来得及喝下的那碗汤‘药’,秋莲见状忙开口解释道:“那是大夫给少夫人开的治咳嗽的汤‘药’,因‘药’送来时少夫人刚刚睡下,所以才把‘药’放在暖炉上温着。”

    展夫人话里有话的嘲讽了句:“治咳嗽的汤‘药’?我看未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