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绝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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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夫人看都不看休书一眼让展老爷觉得有损面子,于是他冷冷的开口提醒道:“你不看看休书的内容?我若是有哪里写得不对的地方,你大可说出来,别日后再同人抱怨、说我胡‘乱’给你安了莫须有的罪名。。 更新好快。”

    “不必了,既是绝情书、那又何需多看?看多了只会让本已经碎了的心变得更碎。”

    展夫人说完这句话慢慢的弯下身子向展老爷行了个礼儿,那样子像是要借着这个礼儿向展老爷告别,展老爷以为展夫人还会说些别的什么矫情的话语,哪知展夫人一冲展老爷福完身子头也不回的向展寂衍夫‘妇’走去,似乎一丝留恋都没有了。

    展夫人先是走到展寂衍面前,抚着他的脸儿说道:“衍儿,娘快不在了,日后你要好生照顾好自个儿,别让娘为你忧心。”

    事情既已成定局,展寂衍知道他再多说也无济于事,所以他最终红着眼眶握住展夫人的手,道:“娘您放心,孩儿已经长大了、也懂得照顾自个儿了,孩儿一定会过得好好的、不让您再为孩儿‘操’半点心!”

    “你懂得照顾自个儿娘放心了,”展夫人说着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道:“你不但要好好的照顾好自个儿,也要好好的照顾好媳‘妇’儿知道吗?媳‘妇’儿她是个好姑娘,你一定不能负了她让她再受委屈,更不要学你父亲接二连三的纳妾”

    “母亲,孩儿知道了,孩儿一定会经常去看您,您不要把话说得像是我们要”

    展夫人这话让展寂衍听在耳里像是他们将要生离死别般,所以他的后半截话因哽咽而说不下去,一旁的陆芸初也和展寂衍有着同感,隐隐觉得展夫人似乎在和他们做最后的告别,尤其是展夫人突然转变态度关心起自己来,这让陆芸初感到十分意外

    而在陆芸初正纳闷着展夫人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来时,展夫人已经放开展寂衍的手走到陆芸初的跟前,只见展夫人伸手紧紧的握住陆芸初的手,一脸愧疚的说道:“媳‘妇’儿,到今儿我才终于想通了一切,终于意识到我一直都对不住你”

    “母亲,你快别这样说,媳‘妇’儿担当不起。”

    “不,我要说,我是真的错了,”展夫人说着便红了眼眶,拉住陆芸初的手说道:“衍儿既然对你情有独钟并把你娶回家来了,那我该像别的婆母般好好的疼你才是,我不该因衍儿没能把若梅娶回家来,迁怒于你并且一直不待见你,更不该硬把若梅塞给衍儿给你添堵”

    展夫人说到这儿停住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自嘲的感叹道:“我自个儿明明最痛恨孩子的父亲纳妾,明明知道男人每纳一次妾‘女’人的心会被伤一次,可我却还是犯了糊涂硬是‘逼’着媳‘妇’儿你跟着我一起被伤,还因‘逼’着衍儿纳妾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媳‘妇’儿啊,我这个做婆母的确实因对你的偏见、做了许多对不住你的事儿,我也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会一点都不怨恨我,我只希望你日后能替我好好的照顾好衍儿,好好的和衍儿把日子过下去,莫要像我一样因小妾而搞得家无宁日、夫妻反目。”

    展夫人这番话可以说是用事实换来的肺腑之言,所以陆芸初听了心里酸酸涩涩的很不是滋味,其实早在听了展夫人说的那些前尘往事后,陆芸初早不像以前那般痛恨她了,并且觉得可恨的展夫人其实也有可怜之处

    说到底,展夫人这个风风光光的正室夫人,其实只是一个被丈夫背叛、失去丈夫宠爱的可怜‘女’人,她一直和一个早不在的清楼‘女’子较了几十年的劲,这难道不让人感到可悲吗?

    事到如今陆芸初对展夫人的怜悯和同情、已大过对她的怨恨,所以为了让展夫人宽心、陆芸初一脸诚恳的答道:“媳‘妇’儿从未怪罪过母亲,也不曾怨恨过母亲,请母亲不必耿耿于怀。”

    陆芸初这番善解人意的话儿让展夫人缓缓流下两行热泪,只见她哽咽着抱住陆芸初,颤抖着嗓子说道:“好孩子,有你这话我便能安心的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和衍儿过下去,一定不要走我走过的路,一定一定”

    说完最后这几句话展夫人便放开了陆芸初、头也不回的往大‘门’处走去,她的手一直紧紧的攥着展老爷写的那封休书,那她的头昂得高高的、‘胸’脯也傲慢的‘挺’起来,好似她不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妇’而是一个高贵的公主般。

    陆芸初在展夫人的脸看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那丝微笑里包含着解脱、包含着欣慰,更包含着对过去一切的释怀,对这个大宅院的不眷恋

    陆芸初本以为被展老爷休弃、对展夫人来说不一定是件坏事,她认为这对展夫人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那纸休书其实是把展夫人从尔虞我诈、明争暗斗解救出来的救命符!陆芸初本以为这件事的最终结局其实不错,本以为这件事会这样划下一个不算太坏的句号

    哪知昂首‘挺’‘胸’往外走去的展夫人,在她的双‘腿’迈出展家大‘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毫无预兆的倒了下去伴随着展夫人一起落到地的,还有那殷红刺目的鲜血。

    展夫人的陪嫁丫鬟本是同她一起往外走去的,但她却被展夫人的倒地吓得惊惶无措、怔在原地,所幸的是展夫人倒下时还没出展家大‘门’,这让展寂衍和陆芸初能够及时赶到,展寂衍一冲到展夫人身旁一边吩咐丫鬟去请大夫、一边把展夫人给扶了起来。

    而紧跟着展寂衍冲过来的陆芸初,发现无论怎么唤都不能把展夫人唤醒,于是她只得先取出帕子替展夫人拭擦血迹,哪知一不留神把手伸到了展夫人的鼻息下,那儿的一片冰凉让陆芸初浑身一怔,随即下意识的把手准确的伸在展夫人的鼻孔下

    陆芸初在展夫人的鼻孔下候了好一会儿、都感觉不到鼻下有进出的气流,这样的发现让她的脸‘色’骤然巨变、连手的手帕掉落在地都没有觉察到,只一心想着该如何说出这个事实来

    一旁的展寂衍很快发现了陆芸初的不妥,他强迫自己稳住心里的焦急,强自镇定的冲着陆芸初问道:“芸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母亲有什么不妥?”

    “芸儿?芸儿!”

    “我在。”陆芸初回过神来后敷衍的应了一声,随即一脸复杂的偷偷看了展寂衍一眼,心里更是七八下的猜测着、当展寂衍得知展夫人已断气后会有什么反应,更是斟酌着要不要先瞒下此事。

    瞒住展寂衍这个念头一闪现、陆芸初马把它给否决了,她知道这纸无论如何都是包不住火的,这事即使自己不说展寂衍很快也会发觉,所以陆芸初最终只得心一横、咬着牙多展寂衍说出了实情:“夫君,母亲她,她她已经”

    “已经什么?”

    展寂衍其实完全可以自己伸手去探展夫人的鼻息,但他却怎么也伸不出手、更无法把手放到展夫人的鼻下,似乎有意逃避着一些他不想面对的事实,潜意识里的逃避让他只敢追着陆芸初问结果,心里更是期盼着陆芸初能给他一个好的结果

    只见陆芸初一脸悲恸的闭双眼,轻声说道:“母亲她,已经去了,请夫君节哀顺变。”

    展寂衍虽早从陆芸初迟迟未开口猜到事情不妙,但他却依旧不愿接受生母已逝这个事实,这展夫人前一刻不还好端端的站在众人面前吗?

    怎会休书一取、人一走,毫无预兆的倒下了?!

    展夫人她再坏、再不讨大家伙儿喜欢,但她对展寂衍的疼爱与关怀却是一点不假,从小到大她对展寂衍的照顾也是一直都无微不至。哪怕她这一次铤而走险的谋害香姨娘,除去栽赃陷害陆芸初的那份心,余下的心大部分是为了展寂衍着想,她是想替展寂衍铲除争夺家业的人

    展夫人的这些心思,展寂衍又岂会不懂?

    展夫人对他的宠爱,他又怎会不知?

    所以得知展夫人突然猝死这个消息后,展寂衍一脸悲恸的抓住陆芸初的双肩,边使劲的摇晃着陆芸初、边冲着她吼道:“你在撒谎!母亲她刚刚还都好好的,怎可能一下子去了?!我不信,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芸儿,你是在说玩笑话儿对不对?”

    陆芸初知道把事实重复一遍对展寂衍来说很残忍,但她却只能默默的覆展寂衍搭在她肩膀的手,狠着心把展寂衍的幻想打破:“夫君,我不是在同你说笑,母亲她真的已经去了,请你节哀顺变”

    陆芸初的话让展寂衍猛然瘫坐在地,泪流满面的摇着头:“怎么会这样呢?母亲怎么会突然撒手离去呢?她的身子一直都十分硬朗,她”

    这时被展寂衍遣派去请大夫的小丫鬟已领着一个大夫归来,一旁的展老爷似乎也难以相信眼前的情形,所以一见大夫来了马对展寂衍说道:“衍儿,你别挡在那儿了,快快让个地儿让大夫仔细的瞧一瞧你母亲,兴许你母亲的情况没我们想的那般糟糕。”

    “对!大夫可以救母亲”

    展寂衍边手忙脚‘乱’的把展夫人横空抱起往软榻走去,边焦急的冲着大夫喊道:“大夫,您快替我母亲把把脉,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她刚刚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同我们说话,眼下一定只是暂时晕厥过去而已!您快替她把一把脉”

    这大夫见主人家如此着急、一点都不敢怠慢,一坐下便拿出脉枕放在展夫人的手腕下,并伸出三跟手指搭在展夫人的脉搏、专心致志的听起脉来。

    这大夫只把了一会儿脉,脸‘色’沉重的收回了手,叹了口气说道:“尊夫人早在老朽赶来前已没了气儿了,请恕老朽回天乏力诸位还是赶紧替夫人准备后事吧!”

    大夫的话把展寂衍仅剩的一丝希望给彻底打碎了,展寂衍更是因大夫这些话而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见他紧紧的揪住大夫的衣领、怒声吼道:“你是庸医,你一定是庸医!”

    “你都还没开‘药’方子给我母亲,怎知道那些‘药’救不活她?她连‘药’都没喝、你怎知道她已经没救了?!你这个庸医!我不相信你的话,我要请全城医术最高明的大夫替我母亲重新把脉问诊!”

    展府请来的大夫是位老大夫,他行医多年、早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所以他对展寂衍的‘激’愤行为十分谅解,也丝毫没因展寂衍无礼的冒犯而生气,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按住展寂衍揪住他衣领的手

    大夫边把展寂衍的手拨开,边慢慢的把展夫人猝死的病因说了出来:“老朽从尊夫人的脉搏探知———她早患有心悸之症,而此症最忌七情过极、喜怒哀乐过‘激’,想来尊夫人倒地之前一定经历了类似的情形,才会病发骤然猝死。”

    大夫这样一解释陆芸初便有些明白了,陆芸初知道古代的“心悸之症”其实是现代的心脏*病,患有此类病的人最需注意调节和控制情绪,更是绝不能突然大喜大悲或是遭受沉重的打击和刺‘激’,因为这些状况都极有可能引发心脏病发、造成病患突然猝死。

    陆芸初还知道心脏*病并分为先天和后天,所以她一确定展夫人因和病而死,第一个想到的念头是问大夫展夫人属于哪种情况,想知道展寂衍身有没有存在这样的隐患

    “大夫,我婆母平日里都好好的、也没有任何异样,怎会突然病发猝死呢?她这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后来才慢慢患的?”

    大夫捋着胡子、摇头晃脑的答道:“尊夫人的病不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是后天不慎落下的,至于这病尊夫人是怎么得的,个因素是像老朽这样的老大夫也很难说清楚”

    大夫话说到这里陆芸初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展夫人的病是后天患的、那不会遗传给展寂衍了,陆芸初确定了展寂衍身没有带着这病了,才侧耳继续听大夫把后面的话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