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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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芸初自然也不希望出什么事儿,眼下她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临时抱佛脚了,连平日里不大信的‘迷’信事儿、今儿她也乖乖的照做了,先是像个孩童般的往地吐了吐口水,紧接着重新说了遍:“我一定会没事儿的,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一定!”

    “这话儿说的对了,”展寂衍先是柔声细语的夸了陆芸初一句,随后体贴的问道:“芸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想吃什么尽管说出来,我让厨房马做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wЩЩ..com 。”

    陆芸初眼下哪有心思吃东西?指不定这孩子马要出世了

    只见陆芸初胡‘乱’的摇了摇头,随即从‘床’撑起了笨重的身子,扶着展寂衍的手说道:“我不想吃东西,我想下地多走一走。”

    “好,那我扶你。”展寂衍知道大夫‘交’代过有了身子的‘妇’人平日里要多走动,所以展寂衍一听陆芸初想下‘床’,马体贴的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床’。

    哪知陆芸初的身子才起了一半、脚只落了一只,肚子突然毫无预兆的‘抽’痛起来,这‘抽’痛一下接着一下、且一下一下‘激’烈,当场让陆芸初忍不住的“哎哟”了一声,手更是紧紧的扶住了肚子

    展寂衍一见陆芸初突然僵着不动、且还扶着肚子呻‘吟’,立马一脸紧张、慌‘乱’无措,只晓得重复同一句话:“芸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陆芸初强忍住腹痛,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肚子疼,怕是要要生了!”

    “要生了?!!”

    这句话让展寂衍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所谓关心则‘乱’,展寂衍一听陆芸初说要生了、马急得团团转,只知道把她扶回‘床’、和一个劲的说:“怎么办?怎么办?!要生了”

    倚在‘床’的陆芸初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还着急、且已经完全没了主见的展寂衍,这要生孩子的人又不他,他紧张什么?!

    不过展寂衍的着急却让陆芸初心里甜滋滋的,慢慢的心里的恐慌也因这丝甜蜜而慢慢的平复下来,稳住心神后陆芸初连忙冲着展寂衍大声喝道:“夫君,快请稳婆和大夫进来!还有把秋莲唤到我身边来!”

    “稳婆秋莲,”展寂衍先是下意识的重复了遍陆芸初的话,随后猛然打了个‘激’灵被陆芸初给喝醒,边压住内心的紧张边冷静的说道:“芸儿你先忍忍,我这去给你唤人。”

    话音刚落、展寂衍像阵风儿似的跑了出来,一出‘门’对守在外面的秋莲吩咐道:“秋莲,你快进去陪着芸儿,她马要生了!”

    展寂衍吩咐完也不等秋莲回应,径直一溜烟的奔到稳婆她们住的地方,一见面也顾不客套和守规矩了,亲自拉着她们小跑着往陆芸初的卧房赶来,边跑还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夫人刚刚突然说肚子疼,怕是马要临盆了!还请二位对此事多费点心、让我夫人少受点苦,待孩子平安落地后必有重酬!”

    “展老爷放心,尊夫人事先已叮嘱过我们一些事宜,我们定当按着她的吩咐行事,绝不会出任何纰漏。”稳婆一听事后会有重酬,立马打起‘精’神拿好话讨好展寂衍。

    而展寂衍却觉得自个儿说的那句“孩子平安落地后必有重酬”有些不对,于是赶紧又补了句:“不但孩子要平安落地,大人你们也必须给我保证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我的话你们可都记下了?”

    “是是是,展老爷的话我们都记下了。”

    稳婆边随着展寂衍小跑边点头哈腰的附和,一旁的‘女’大夫毕竟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大夫,知道这产‘妇’和孩子的安危不是靠口头保证能真的平安,所以‘女’大夫一脸沉重的问了句很现实的话:“敢问展老爷,若是出现尊夫人和孩子只能保住其一的情况,我们该如何选择?”

    展寂衍想都没想的答道:“那当然是给我保大人了!”

    展寂衍的话让‘女’大夫微微感到有些意外,似乎没料到展寂衍竟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住陆芸初般,但‘女’大夫的那丝意外很快慢慢的转变成赞赏,并重重的点了点头、保证道:“小人一定会尽全力做到大人和孩子都平安!”

    这一路展寂衍和稳婆以及‘女’大夫虽然说了很多话儿,但实际却没多‘花’一点功夫,没一会儿展寂衍拉着稳婆和‘女’大夫赶到了产房,产房里早受过陆芸初教导的秋莲正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小丫鬟们做事

    “‘春’梅,你去厨房打盆一早烧开的热水来给接生的稳婆洗手,记住让厨房那边继续烧热水,不能让这热水断了供应。”

    “夏雨,你速速去煮把剪子和白布,煮好了不必捞起来、连盆一起端来!”

    “秋叶,你快去厨房命厨娘用酒煮几个荷包蛋,煮好了速速端到这屋里来,少夫人吃了那酒煮的荷包蛋才有力气生孩子!”

    三个丫鬟得了吩咐齐齐应了声“是”,随后片刻都不敢耽误、急匆匆的各自奔出了屋去做秋莲吩咐的事宜,秋莲吩咐完三个丫鬟见展寂衍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连忙前连推带拉的把他推出屋去

    “老爷,这生孩子出的血带着晦气,您不能呆在这儿沾染了晦气,请到屋外候着吧!”

    闻讯赶来的青姨娘闻言连连点头帮着劝道:“秋莲说的对,哪有男人在‘妇’人生产时呆在产房里头的?这样不吉利!姑爷您还是听我们的话在外头候着吧!”

    “可芸儿她”展寂衍还是放心不下已经因阵痛而脸‘色’惨白的陆芸初,很想陪在她身边陪着她度过这个难关。

    “姑爷您有心疼芸儿的这份心,芸儿她已感到十分知足了,”青姨娘边把展寂衍往外拉,边出言安抚道:“放心,我会进去帮着照看芸儿,不会让她出什么事儿的!”

    青姨娘说着便转身跨进产房给陆芸初打气,紧跟着她身后进去的秋莲飞快的把房‘门’关、让展寂衍只能在外头候着,这秋莲一进屋里急急忙忙的冲着小丫鬟们吩咐道:“冬雪、冬梅,你们还不快把夫人扶到马桶!”

    那接生的稳婆已把一早备下的感‘激’马桶收拾出来了,一听秋莲发话跟着说道:“对对对,把夫人扶到马桶,先出出血水和羊水!”

    此时此刻陆芸初是恨不得穿回去现代生完孩子再穿回来,在现代好歹还有麻醉‘药’、破腹产等东西,有了这些东西兴许她眼下不会疼成这样了!此时陆芸初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且已痛到麻木,只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下身“哗啦啦”的出血水

    待那血水和羊水都流得差不多了,稳婆才让人把陆芸初扶到了‘床’,让她张开双*‘腿’使劲的用力,一旁的‘女’大夫见陆芸初留的血水多、生怕她会体力不支,于是连忙让丫鬟们给陆芸初灌了几口酒煮的‘鸡’蛋汤,算是临时给她补充点营养了。

    那稳婆按着陆芸初事先的教导、先在那微烫的热水里洗了手,洗完才敢站在陆芸初身边边帮她按着脚、边教陆芸初如何使劲。待陆芸初疼得几近晕厥过去、浑身下再也使不出一分力气时,终于听到一声微弱的婴儿哭声,这声哭声让陆芸初顿时泪流满面、心里更是百感‘交’集

    这孩子一出来,稳婆马拿起那煮过的剪子和白布替陆芸初做最后的处理,处理完后那‘女’大夫赶紧前一步‘摸’了陆芸初的脉搏,‘摸’得她只是身子虚弱并无大碍,便开了一些产后调养的‘药’方子,命秋莲‘交’给外头候着的展寂衍过目。

    那稳婆抱着用布包起来的小小人儿,出了屋、小心翼翼的凑到展寂衍跟前,连声恭喜道:“恭喜展老爷,夫人给您生了位小少爷!”

    展寂衍眼下却顾不看襁褓的儿子,刚刚陆芸初那凄惨的尖叫声眼下还在他的耳边徘徊,那凄惨的尖叫声让展寂衍心急如焚的追问道:“夫人现在如何?”

    “里头的那位大夫已替夫人请过脉了,夫人的身子除了虚弱了些,并无大碍,”那稳婆先把陆芸初的情况做了汇报,随即堆着一脸讪笑讨赏道:“恭喜展老爷喜得麟子,恭喜展夫人母子平安。”

    展寂衍一听陆芸初平安无事立刻心情大悦,于是毫不吝啬的塞了个银锭子打赏稳婆,并说道:“辛苦了。”

    那稳婆边笑眯眯的把银锭子往袖口里塞,边把小少爷抱去一早备下的屋子里,那里自有陆芸初一早安排好的人照顾小少爷。

    而这古代的规矩十分古怪,不但‘妇’人生产时男人不能进到产房内,是生完了‘妇’人做月子期间、男人还是不能迈进那屋子半步,所以展寂衍饶是十分急着见生产后的陆芸初,却只能被秋莲等人挡在房‘门’外,任他伸长了脖子也瞧不到陆芸初的身影。

    这展寂衍最终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灵机一动回到书房里提笔写了张小纸条儿,写完急急忙忙的赶回陆芸初卧房‘门’口,一把塞到秋莲手里、吩咐道:“既然我不能进去见芸儿,那秋莲你替我把这张小纸条儿塞给芸儿,好歹让我们夫妻互通下心意。”

    展寂衍的举动让秋莲捂住嘴儿不住的偷笑,那样儿似在笑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展寂衍见状微微的涨红了脸、胡‘乱’的找了句话儿搪塞道:“难不成还有规矩规定连纸条儿都不能进?”

    “嘻嘻,老爷莫着急,这规矩是说不能见人、没说不能见纸条儿,”秋莲说着越发笑弯了眼,还故意坏坏的添了句:“奴婢这把老爷的纸条儿送去给夫人,夫人见了这包含老爷关切之意的纸条儿,心里定会甜的像塞了个甜枣儿般!”

    秋莲说完便笑嘻嘻的拿着展寂衍写的那张纸条儿进了屋,来到头绑着白布条的陆芸初面前后,更是冲着她挤眉‘弄’眼了一番,才把纸条儿塞到陆芸初怀里。

    陆芸初先是一脸不解的拿起那张纸条儿,待她慢慢的展开纸条认出那头的笔迹、以及看清写在纸条儿的几个字儿后,脸颊马飞两朵甜蜜的红云,水汪汪的杏眼里更是蓄满了感动的泪珠儿

    这张纸条究竟写了什么字儿呢?

    为何陆芸初只看了一眼感动不已呢?

    原来这展寂衍因见不到陆芸初而急得像想热锅的蚂蚁,心里的感动和担忧更是无处宣泄,而他又不好意思让秋莲以口替他传递关切的话语,所以最终想了个把话语写在小纸条、再由秋莲传递小纸条给陆芸初的招儿。

    这当了父亲后的千语万言展寂衍自然无法一一细写,所以斟酌过后他只在纸条写下了两个词儿———“感‘激’”和“心疼”。

    但这两个简单的字词足以让陆芸初感动不已了,她只看了一眼便明白展寂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正是因为能够懂得他的心意,才让陆芸初觉得因生产遭受的一切苦都值得

    这时一旁的秋莲见陆芸初满脸喜‘色’,故意笑‘吟’‘吟’的‘插’了句:“夫人,您不知道您生产时,老爷在外头有多着急!若不是几个丫鬟死命的拦着他,他一准儿会推开房‘门’直奔到小姐身边!”

    陆芸初闻言一脸甜蜜的说道:“他打我一开始腹痛,急得六神无主全失了理智,若不是我提醒他、他还不晓得要马去替我唤稳婆和大夫来呢!”

    陆芸初这话听着似在责怪展寂衍,但脸的甜蜜与娇羞却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意,一旁的秋莲见了马掩了嘴坏坏的笑了起来,故意添了句话好让陆芸初的心里更加甜蜜

    “可不是嘛,不单单是生产的时候老爷想要进来看看夫人您,是生完了他也一直吵着要进来,最后实在是拗不过奴婢、才写了张纸条让奴婢带进了给夫人,说来老爷似乎只看了小少爷一回便一心牵挂着夫人您,似乎一点都不心疼那刚刚出生的小少爷,只心疼夫人您一人!”

    秋莲这番话让陆芸初对展寂衍写下的那些字词更有体会,想来展寂衍写下“感‘激’”二字,自是感‘激’陆芸初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他生下儿子、为他展家延续香火,感谢陆芸初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让他们的情意得以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