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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太史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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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完成致命一击,姜麒轻轻拍掉手背还粘着的两根马毛。请大家搜索(126shu)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那轻描淡写的感觉,仿佛方才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

    接着只见姜麒双手作揖,行了个道家礼仪说道:“无量天尊,不知各位道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还未请教道兄是哪家、那派、、、、、”

    看着眼前谈吐雅的少年,高云怎么也无法把他与刚才一拳打飞一匹马的少年联系起来。

    不过听到姜麒的话,高云眼看骑虎难下,也只好硬着头皮出言答道:“无量天尊,贫道高云乃是着邯郸城太平道渠帅,昨日听闻城有群恶汉,欺辱我教弟子,今日特来询问。不想惊扰道友,还未请教道友是出自那派?”

    虽然话说的轻巧,但高云怎么也静不下来,一方面想今日怎么也不能坏了教威风,另一方面见姜麒武艺超群,又想天保佑,今天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见对方一副死要面子的嘴脸,姜麒没好气的道:“哈哈,好一个欺辱你教弟子,不知所谓的弟子,是否是刚才那人?!”。

    “以往事平道不知是否,不过在刚才,众人可都一看到。那可是道长一拳打死我教徒坐骑,并将其打伤。现如今人以生死未知,既然道长也是道门人,去不知手下留情。如若道长不给个说法,恐我太平道数十万弟子都会找道长讨回公道。我大贤良师也会找道长寻求公理!”

    既然听姜麒没有罢休的模样,高云也不退让,既然软的不行来硬的,说着搬出他们师傅大名,底气正十足。

    看着眼前毫无道门气度的恶棍,姜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怒目说道:“好一个数十万弟子,好一个大贤良师。难道道兄一个修道之人都不懂,道家柔弱不争的教义。难道另师传授的太平要术所提出的‘致太平’,是恃强凌弱、欺男霸女”

    “你为何知道我教的太平要术和教义,你到底是谁!?”

    听到姜麒一口说出太平道的出处,也知教圣物太平要术,高云惊呆了。心想难道此人是教主亲传弟子,再联想到其深厚的武艺,心更加恐慌。

    不过很快姜麒解答了他的疑问,只是姜麒再次的话语并没有让他的轻松些许:“你刚不是问我师承吗?我师乃是天柱山老道左元放,虽说我丹鼎派与尔符箓一派所修有所不同,但我道门弟子所学、所做,都该有利于百姓,而非在一方称霸。”

    “如若我没有猜错,尔教祖师该是南华仙人那老酒鬼吧!在天柱山时我曾与其邻而居,也拜读过太平要术。你祖师还想我成为其弟子,不过幸好。他门弟子皆是如此不堪,如若我成为他弟子岂不遗臭万年。看小爷改日见到他不好好说教一番,今日麒不与你们晚辈计较,早些离去,不然休怪麒心狠了!”

    听着姜麒字字带刺的说话,高云脸不断变化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即便在猜测姜麒是不是信口开河,但听着各种话语又不像胡言。

    由此高云不禁心想,要是姜麒真的认识祖师爷,那他犯下的罪过可大了。不过在高云忐忑,骂的痛快的姜麒已经轻轻憋了下嘴不再理会,拂袖离去。

    直到小院传来‘碰’的一声关门声,高云才从震惊反应过来,看着紧闭的门檐心狠狠的骂了句。正想找其理论一番,却见院墙突然射出一箭,待其回身时,身后绣着‘太平道’三字的旌旗已被一箭射落。

    被这突来的一幕惊吓,高云差点没有失禁,惊讶赶紧不甘愿的带人离开。眼下也不管刚才少年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或许再不走下一刻他也要折在此。

    看着如潮水般狼狈退去的太平道,骑在墙头的太史慈对着还搭着箭的赵云耸耸肩。他也没想到这些所谓的太平道是些泼皮,简直太不禁吓了。

    随着离开射程,稳定下来后,大丢面子的高云,他在纠结是否该把此事告诉师傅。当然着一念头只出现一瞬间被他否定。

    高云很清楚,他自己并不是大贤良师的亲传弟子,要是被师傅知道了,不管姜麒是否认识祖师爷,自己肯定是要被处置的。

    决定隐瞒,高云看了眼议论纷纷的手下,心略微安慰,幸好今天来的几乎都是心腹,守住秘密应该没有问题。

    当然高云也知道他还必须将功补过防止事发,眼下总坛正让其筹备一万石粮草,到时只要粮草送到,算师傅知道了今日之事,恐也会酌情处理。

    这一想到粮草,第一个跳入他脑自然是那个怂恿自己过来出丑的人。如此高云心不禁暗笑,既然你让我出丑那该你出血了。

    找好了冤大头,至于总坛要粮草多少、干什么用,高云可管不着,只要凑够了行了。当然以他的智慧也想不到太多,不然他们的大贤良师怎敢一次索要这么多东西。

    置于被高云想着要放多少血的王斌,现在正挠头苦思着要送多少礼给他那个挂名大哥,才能保自己平安。当然王斌不时也会暗骂姜麒可恶,没事回邯郸干什么,完全是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骂声王斌在想,都不知道姜麒是不是老天安排给他的克星,每次看见都没用好事。第一次差点被打死,第二次差点被吊死,这次那又差点被吓死。

    只是王斌在埋怨的时候,起因却被他故意忽略了。除此之外,王斌暗骂还有一个人不能不问候的,那是没用的太平道丑道士。心想以前高云还说他们教如何如何了得,结果两次都被打得屁滚尿流,而且人家都还没尽力。

    如今王斌不自觉的都在想,往日那些供奉的东西值不值。不过骂归骂该做的还是要做,很快王斌便命令手下心腹抬着两口大箱子出发了,美其名曰,听说兄长归来特送薄礼问候。

    对于王斌的好意,姜麒如今可没时间待见,随口让其将东西留下,并送给他一句话‘没有诚意’便罢了。不过是这简单的话语,却让王斌成为热锅的蚂蚁焦躁不安起来。

    相对于王斌的不安,此刻姜麒与他的心情却截然相反,姜麒刚打发太平道回屋。还没坐下翠姨跑来告诉他母亲醒了,如今在姜麒心那是天大的事也不及母亲重要。

    听到这一消息,姜麒也顾不得许多,三步化作两步朝后院冲去。看到刚还面色不改、云淡风轻姜麒现在如此慌张,众兄弟却没有取笑。毕竟世间有何事有亲情重要,其一人感受最深,那是太史慈。此刻他也想起了家老母是否安好。

    姜麒三两步跑回后院,一进屋看见母亲正半睁着眼睛看着门口,仿佛下一刻那里会出现绝世宝贝一般。

    直到姜麒从门口匆匆跑进,她那张苍白的脸菜才出现一片喜色,并挣扎着要爬起来。看到此情景,姜麒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母亲:“阿母小心,您还很虚弱可不能乱动!”

    “阿难、阿难真的是你!阿母还以为是在做梦,一觉醒来你便走了!”姜母一手颤抖的拉着儿子,一手抚摸着儿子俊俏刚毅的脸庞。

    “阿母孩儿以后都不会让您担心了,孩儿再也不会走了。阿母、阿母、、切勿激动,您还有病在身要小心啊!”姜麒摸着母亲瘦弱的手背忍住激动安慰着说道。

    “呵呵,好、好,有阿难在,阿母放心了!”刚经历生死大病,身子本来很虚弱,姜母才说了两句又昏昏入睡。

    看着母亲平稳入睡,姜麒掖了掖榻盖着的锦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了看一直在一旁守着的妹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的拉着她离开了房间。

    从这天起姜麒和妹妹一直守着母亲,只要母亲醒着,总是拉着他们的手不停的讲着他们小时候的趣事,姜麒也给母亲讲些着些年的经历,不过只是删除了其的辛酸和苦楚,当然姜母也不会给儿子说这些她们所受的欺辱。

    这样日子也过得十分惬意,十数天后,在姜麒的精心照顾下母亲终于可以下床活动。虽然身子骨还很虚弱,但精神看去还不错。

    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王斌送来讨好的那些好的人参、鹿茸等补品,连姜麟儿也顺带着补得恢复了元气,不像以前那般瘦弱。

    、、、、、、、、、、、、、、、、、、、、、、、、、、、、、

    这日姜麒等母亲睡着后关房门准备回屋。为了不打扰母亲修养,除了妹妹请来的几个丫鬟,其余的人包括姜麒都住在前面的院落。

    两个院子相隔也不是太远,经过回廊很快到了。微风徐过,吹走些许夏日的炎热,月初的弯月,伴着漫天的星辰照亮夜空,满园的蟋蟀也如同乐师般正交响着。

    走完幽静的回廊,在姜麒准备拉开房门休息的时候,晃眼间却看见院乘凉的小亭里,眼下有两人正安静的对饮着。走进一看,原来是三哥太史慈和七弟童飞。

    “这么晚了三哥和远翼这是?”姜麒笑着走过去说道。

    两个正喝着闷酒的人闻声看去,起身先后施礼问候道:“四弟还未休息、、、”“师兄”

    行礼完毕,姜麒也不客气。拍拍两位兄弟肩膀三人先后坐下,姜麒拿过童飞的杯子倒满一杯一口饮净,辛辣的燕酒穿过喉咙直刺心扉。

    自从那日千里追敌开始,几人开始食用这种烈酒,特别是认识张飞后,再没有机会饮用其他平滑的水酒,不过这炎热的夏夜饮此烈酒却不太合适。

    放下酒盏,姜麒对着太史慈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三哥还当麒是兄弟否!”

    听到姜麒的话,太史慈赶紧放下已经送入唇边的酒盏,盯着姜麒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怒气的说道:“四弟何意,从那日我等一同追击鲜卑人开始是生死兄弟,难道四弟还有异议吗?”

    虽然感觉到太史慈语气的气氛很生气,但姜麒并不以为然,反而盯着太史慈说道:“既然如此,为何自从回到邯郸三哥闷闷不乐。要是哥哥有何不痛快不妨直说,如果是小弟那里有不周那小弟定当做好。”

    正如姜麒所言,自从回到邯郸便发现太史慈有些不对劲,不管练武还是大伙一起闲聊。他总是无精打采。今日再见他在晚喝闷酒,姜麒打算问过究竟。

    这些话他也已经憋在心许多日子,着下一说出来也轻松许多。当然姜麒也知道太史慈对他并不是不满,应该是心有事牵挂。

    “我、、我、、着”听到兄弟这样一问,太史慈反而尴尬的支支吾吾起来。

    见到太史慈窘迫状,姜麒决定再加一把火:“三哥何事变得如此婆妈、是信不过麒!”,说着姜麒要站起来离开。

    “师兄且慢!”看着姜麒生气,童飞赶紧担心的起来叫住。

    待姜麒停下后,童飞转头对还坐着的太史慈说道:“三哥这也不是何见不得光的事,再说我等是兄弟,有何不能说!”

    姜麒如今听到师弟童飞这样说,便知道他应该明白些许。在邯郸他们所住的院子虽然是两进的,但房间并不是很多,前院给了管家达叔一家和三个找来的伙计,后院又留给了母亲妹妹和两个丫鬟。如今住院的几兄弟因为房间不够,只有两人一间,关羽、张飞一间,赵云和夏侯兰一间,剩下的是太史慈和童飞了。

    “四弟、、是哥哥失礼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兄弟问起、哥哥也不再隐瞒。”见避无可避太史慈对着姜麒一礼,接着缓缓的对姜麒道出了原委。

    原来这次从东莱出来,太史慈除了想建功立业,主要还是想历练一番,也是通常所说的游学。这仕子及冠游学历来已久,特别是汉武以来独尊儒学,学子们自然效仿孔子游学。

    尽管当初在辽东血战四方没有达成愿望,但在涿郡结义以后,太史慈还是打算和兄弟们一起建立一番功勋。可到了邯郸以后他却改变了想法,特别是看见姜母的近况,不禁让太史慈想起了寡居在家的自己母亲。离家许久,他也不知母亲在老家是否安好、是否被人欺凌。

    听到太史慈的话姜麒也沉默了,半响姜麒拿起石桌的酒坛,给两人酒盏满相互碰了一下。太史慈也不客气一口而净,他知道自家兄弟理解自己。

    这一晚三人也不再说什么,相互推杯换盏,一切情感都化作了酒水。直到夜深,酒净才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