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十六章 闹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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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够了没有！”顾浩撑着身体坐起来，“王大夫是吴妈找来给我看病的，你报什么警！”
“可是她已经被我辞退了，不是咱们家的人了，她就这么闯进来，万一对你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我这就走便是了。”吴妈抬脚要离开。
“站住，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拿我家里的贵重东西！”李冉拦住了吴妈。
“夫人，我在顾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拿过主人家的一针一线，您这么污蔑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吴妈现在已经不是顾家的下人，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李冉上去就要打吴妈。
“夫人，气大伤身，您这脾气呀，还是改改吧，吴妈，正好我要回家，送你一程？”王大夫拉着吴妈往外走。
李冉想追上去理论，被顾浩喊住了。
“你给我回来！”顾浩说话太过用力，以至于猛烈咳嗽了起来。
李冉这才转身过来照顾自己的丈夫。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人家是来给我治病的，又不是来害我命的！”
李冉心虚，自然是害怕王大夫看出点儿什么问题来。
“家里只有你在，他们万一对你做了什么伤害的事情，那还了得！”
“都是相识这么多年的老人儿了，他们俩你还不了解吗，能对我做什么，”顾浩被李冉扶着躺下，盖着厚厚的棉被，“倒是你，吴妈在顾家做了这么多年，你说不用就不用，我刚刚问了问，她现在没地方去，住在王大夫那里了。每天靠捡破烂为生呢。”
听到这话，李冉撇了撇嘴角。
“是她自己不好好做的呀，我才开除她，她捡破烂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浩摇了摇头，没再说话，闭目养神去了。
吴妈坐在王大夫的老年代步车上，满面愁容。
“王大夫，您看出点儿什么没有啊？”吴妈担心的问，“我今天看到老爷，越发觉得他的症状和夫人当年很像，都是发冷，畏寒，出虚汗，还会猛咳嗽，头晕目眩。”
王大夫却沉默不语，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吴妈只好闭嘴了，哀声叹气坐在一旁发愁。
快到家时，吴妈让王大夫放她在路边下车。
“我要去一趟那边的小广场，这个时候，垃圾桶里的水瓶子挺多了。”
吴妈沿着路边挨个儿翻看垃圾桶里的东西，用口袋里随身装着的塑料袋子，将可回收去卖的垃圾装进去带回家。
顾乘风开着车路过小广场的十字路口等红灯。
“那个人不是吴妈吗？她在干什么？”副驾驶上的于思琪指着不远处，吴妈正在和一个小伙子说着什么。
顾乘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才一下车，就听到小伙子在大声骂道：“妈的，弄脏了我的鞋就得赔我，道歉有什么用！你知道我这鞋多少钱吗！你买都买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没看到这瓶子里有饮料！”吴妈不停的道歉，“我给您擦擦。”
于思琪上前，一把拉住吴妈。
“吴妈，不用擦！”于思琪怒视着这个年轻人便把吴妈拽到了自己身后。
“都怪我，是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
年轻人抬起脚，嚣张的呵斥道：“你倒是擦呀！”
“你这鞋多少钱？”顾乘风走到男子面前问。
对面年轻男人终于看到了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顾乘风。
见他并不像什么普通人，但看上去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于是胡扯道：“一千块！不擦鞋也行，赔我钱！”
“你这牌子的鞋子最贵也就五六百好吧，想要讹人啊！”于思琪在顾乘风身后反驳道。
顾乘风却笑着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钱包，哗的一下打开，露出里面红彤彤一片人民币，粗略看去，至少有一万块。
年轻男人本能反应，眼馋的咽了咽口水。
“想要吗？把这条街的矿泉水瓶都捡来给她，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男人看了看吴妈手上拎着的袋子，又看了看顾乘风钱包里的钱，最后毅然决然的拿着袋子，去翻垃圾桶了。
等他翻完了附近的，拎着满满一袋子矿泉水瓶返回原地，顾乘风已经开车带于思琪和吴妈离开了。
他愤怒的扬手，摔了一地的瓶子，低头一看，自己鞋子上的水早就干了，只好悻悻离开。
顾乘风的车上，于思琪递给吴妈一张纸巾。
吴妈哭着叙述了被赶出顾家的整个过程，以及今天找王大夫为顾浩诊断的事情。
“我看到老爷的症状和夫人一模一样，心里有些疑惑，毕竟当年王大夫为夫人诊治过，于是就趁着陈嫂出去买菜，李冉不在家的时候，让王大夫去给看看。结果还没等看出个门道，李冉就回来了，要不是王大夫和老爷帮忙揽着，她就要打我了，还要报警告我私闯民宅……”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顾乘风情绪有些激动，将车子停在路边，“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实在是不敢确定，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在没有确定之前，我哪敢乱说话，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吴妈哭着说，“当年夫人从生病到去世，我一直陪在身边，我最了解她的情况，而且王大夫当年也已经到了顾家，他当年束手无策，说根本看不出什么毛病，今天他看到你爸爸的样子，也露出了和当年同样的表情。”
“跟我去见王大夫。”顾乘风发动车子。
于思琪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时隔三十年，同一种病症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却查不出任何病因，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王大夫正坐在院子里，看着黄昏的夕阳发呆，有人进院，都没有察觉。
“王大夫。”于思琪唤了一声。
王大夫转头，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来人。
“我猜到你们回来，跟我来吧。”
王大夫领着三人进了屋里，从衣柜顶格，拿下来一个沾满了灰尘的盒子。
盒子上的尘土很厚，他用力吹了一口，又用手抹了一把，才现出了它本来的样子。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已经泛黄的小本子。
“这是三十年前，我的医疗记录本。”他拿出其中一本说。
“这是顾家的。”
顾乘风看到上面写着顾字，伸手接了过去。
众人都沉默着，只听得到顾乘风翻动本子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顾乘风将本子还给王大夫，声音里带着的冷冽气息让周围的空气几乎都凝结了。
“这里为什么少了一页？”
王大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这……可能是写错了，撕掉了吧?”王大夫明显有些心虚。
“写错撕掉？那后面这一页为什么没有接上一页的内容？”他上前一步，目光如刀般盯着王大夫的眼睛质问道。
王大夫被顾乘风的气场吓得后退两步，贴着衣柜张了张嘴，没说话。
“王大夫，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现在不说清楚，老爷的命也要没了！”吴妈也急了。
王大夫哆哆嗦嗦的从顾乘风身前钻出来，将小本子放回原处。
“真的是丢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走吧，我要出门去了。”
王大夫的拒绝配合，让顾乘风十分生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乘风拉着王大夫的衣服不让他走。
于思琪担心事情发展下去会不可收拾，立即按住了顾乘风的手臂，将他推到了自己身后。
“王大夫，打扰了，乘风咱们走吧，爸妈还在等咱们吃晚饭。”
她的手紧紧抓着顾乘风的手，硬是将他拉出了王大夫家的院子。
“吴妈，你住在哪儿呢？”于思琪问。
“我暂时住在王大夫这里。”
于思琪想了想，拉着吴妈说道：“我爸妈明天就要去外地了，估计会很久才能回来，我和乘风会去公司附近住，你要不要来我家帮忙看房子，顺便……照顾一下叶兰阿姨？”
“好！”吴妈听到叶岚的名字，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今天就过去吧，去吃个晚饭，我顺便带你认认路。”
“那您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就来。”
于爸于妈总听于思琪提起在顾家时吴妈对她的好，因此见到真人，也是热情周到。
但吴妈是伺候人惯了的，到了于家不但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反而帮着做饭收拾房间，弄得于妈妈十分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您就说，我伺候人惯了，让人伺候不舒服。”
“哪能让你伺候我，咱俩岁数差不多，我早就想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思思了。”吴妈客气的说。
晚饭后，于思琪帮父母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并且一再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
“外面不比家里，一定要事事都多注意，特别要注意身体！”于思琪不放心的说。
正说着，门开了，于暖阳拎着行李包出现在家门口。
“阳阳，你回来啦！”纵然于妈妈对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十分恼火，但久不回家的儿子突然回来，她还是十分开心的。
“闹够了没有！”顾浩撑着身体坐起来，“王大夫是吴妈找来给我看病的，你报什么警！”
“可是她已经被我辞退了，不是咱们家的人了，她就这么闯进来，万一对你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我这就走便是了。”吴妈抬脚要离开。
“站住，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拿我家里的贵重东西！”李冉拦住了吴妈。
“夫人，我在顾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拿过主人家的一针一线，您这么污蔑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吴妈现在已经不是顾家的下人，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李冉上去就要打吴妈。
“夫人，气大伤身，您这脾气呀，还是改改吧，吴妈，正好我要回家，送你一程？”王大夫拉着吴妈往外走。
李冉想追上去理论，被顾浩喊住了。
“你给我回来！”顾浩说话太过用力，以至于猛烈咳嗽了起来。
李冉这才转身过来照顾自己的丈夫。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人家是来给我治病的，又不是来害我命的！”
李冉心虚，自然是害怕王大夫看出点儿什么问题来。
“家里只有你在，他们万一对你做了什么伤害的事情，那还了得！”
“都是相识这么多年的老人儿了，他们俩你还不了解吗，能对我做什么，”顾浩被李冉扶着躺下，盖着厚厚的棉被，“倒是你，吴妈在顾家做了这么多年，你说不用就不用，我刚刚问了问，她现在没地方去，住在王大夫那里了。每天靠捡破烂为生呢。”
听到这话，李冉撇了撇嘴角。
“是她自己不好好做的呀，我才开除她，她捡破烂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浩摇了摇头，没再说话，闭目养神去了。
吴妈坐在王大夫的老年代步车上，满面愁容。
“王大夫，您看出点儿什么没有啊？”吴妈担心的问，“我今天看到老爷，越发觉得他的症状和夫人当年很像，都是发冷，畏寒，出虚汗，还会猛咳嗽，头晕目眩。”
王大夫却沉默不语，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吴妈只好闭嘴了，哀声叹气坐在一旁发愁。
快到家时，吴妈让王大夫放她在路边下车。
“我要去一趟那边的小广场，这个时候，垃圾桶里的水瓶子挺多了。”
吴妈沿着路边挨个儿翻看垃圾桶里的东西，用口袋里随身装着的塑料袋子，将可回收去卖的垃圾装进去带回家。
顾乘风开着车路过小广场的十字路口等红灯。
“那个人不是吴妈吗？她在干什么？”副驾驶上的于思琪指着不远处，吴妈正在和一个小伙子说着什么。
顾乘风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才一下车，就听到小伙子在大声骂道：“妈的，弄脏了我的鞋就得赔我，道歉有什么用！你知道我这鞋多少钱吗！你买都买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没看到这瓶子里有饮料！”吴妈不停的道歉，“我给您擦擦。”
于思琪上前，一把拉住吴妈。
“吴妈，不用擦！”于思琪怒视着这个年轻人便把吴妈拽到了自己身后。
“都怪我，是我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
年轻人抬起脚，嚣张的呵斥道：“你倒是擦呀！”
“你这鞋多少钱？”顾乘风走到男子面前问。
对面年轻男人终于看到了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顾乘风。
见他并不像什么普通人，但看上去似乎很有钱的样子，于是胡扯道：“一千块！不擦鞋也行，赔我钱！”
“你这牌子的鞋子最贵也就五六百好吧，想要讹人啊！”于思琪在顾乘风身后反驳道。
顾乘风却笑着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钱包，哗的一下打开，露出里面红彤彤一片人民币，粗略看去，至少有一万块。
年轻男人本能反应，眼馋的咽了咽口水。
“想要吗？把这条街的矿泉水瓶都捡来给她，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男人看了看吴妈手上拎着的袋子，又看了看顾乘风钱包里的钱，最后毅然决然的拿着袋子，去翻垃圾桶了。
等他翻完了附近的，拎着满满一袋子矿泉水瓶返回原地，顾乘风已经开车带于思琪和吴妈离开了。
他愤怒的扬手，摔了一地的瓶子，低头一看，自己鞋子上的水早就干了，只好悻悻离开。
顾乘风的车上，于思琪递给吴妈一张纸巾。
吴妈哭着叙述了被赶出顾家的整个过程，以及今天找王大夫为顾浩诊断的事情。
“我看到老爷的症状和夫人一模一样，心里有些疑惑，毕竟当年王大夫为夫人诊治过，于是就趁着陈嫂出去买菜，李冉不在家的时候，让王大夫去给看看。结果还没等看出个门道，李冉就回来了，要不是王大夫和老爷帮忙揽着，她就要打我了，还要报警告我私闯民宅……”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顾乘风情绪有些激动，将车子停在路边，“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实在是不敢确定，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在没有确定之前，我哪敢乱说话，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吴妈哭着说，“当年夫人从生病到去世，我一直陪在身边，我最了解她的情况，而且王大夫当年也已经到了顾家，他当年束手无策，说根本看不出什么毛病，今天他看到你爸爸的样子，也露出了和当年同样的表情。”
“跟我去见王大夫。”顾乘风发动车子。
于思琪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时隔三十年，同一种病症出现在另一个人身上，却查不出任何病因，这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王大夫正坐在院子里，看着黄昏的夕阳发呆，有人进院，都没有察觉。
“王大夫。”于思琪唤了一声。
王大夫转头，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来人。
“我猜到你们回来，跟我来吧。”
王大夫领着三人进了屋里，从衣柜顶格，拿下来一个沾满了灰尘的盒子。
盒子上的尘土很厚，他用力吹了一口，又用手抹了一把，才现出了它本来的样子。
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些已经泛黄的小本子。
“这是三十年前，我的医疗记录本。”他拿出其中一本说。
“这是顾家的。”
顾乘风看到上面写着顾字，伸手接了过去。
众人都沉默着，只听得到顾乘风翻动本子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顾乘风将本子还给王大夫，声音里带着的冷冽气息让周围的空气几乎都凝结了。
“这里为什么少了一页？”
王大夫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这……可能是写错了，撕掉了吧?”王大夫明显有些心虚。
“写错撕掉？那后面这一页为什么没有接上一页的内容？”他上前一步，目光如刀般盯着王大夫的眼睛质问道。
王大夫被顾乘风的气场吓得后退两步，贴着衣柜张了张嘴，没说话。
“王大夫，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现在不说清楚，老爷的命也要没了！”吴妈也急了。
王大夫哆哆嗦嗦的从顾乘风身前钻出来，将小本子放回原处。
“真的是丢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走吧，我要出门去了。”
王大夫的拒绝配合，让顾乘风十分生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乘风拉着王大夫的衣服不让他走。
于思琪担心事情发展下去会不可收拾，立即按住了顾乘风的手臂，将他推到了自己身后。
“王大夫，打扰了，乘风咱们走吧，爸妈还在等咱们吃晚饭。”
她的手紧紧抓着顾乘风的手，硬是将他拉出了王大夫家的院子。
“吴妈，你住在哪儿呢？”于思琪问。
“我暂时住在王大夫这里。”
于思琪想了想，拉着吴妈说道：“我爸妈明天就要去外地了，估计会很久才能回来，我和乘风会去公司附近住，你要不要来我家帮忙看房子，顺便……照顾一下叶兰阿姨？”
“好！”吴妈听到叶岚的名字，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今天就过去吧，去吃个晚饭，我顺便带你认认路。”
“那您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东西就来。”
于爸于妈总听于思琪提起在顾家时吴妈对她的好，因此见到真人，也是热情周到。
但吴妈是伺候人惯了的，到了于家不但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反而帮着做饭收拾房间，弄得于妈妈十分不好意思。
“有什么事您就说，我伺候人惯了，让人伺候不舒服。”
“哪能让你伺候我，咱俩岁数差不多，我早就想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思思了。”吴妈客气的说。
晚饭后，于思琪帮父母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并且一再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
“外面不比家里，一定要事事都多注意，特别要注意身体！”于思琪不放心的说。
正说着，门开了，于暖阳拎着行李包出现在家门口。
“阳阳，你回来啦！”纵然于妈妈对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十分恼火，但久不回家的儿子突然回来，她还是十分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