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再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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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大不雅照风波，校方给出的说法是，这些照片有人为修整过的痕迹，目前不能确定涉事人，但不排除有人恶意为之的可能。这一信息暂时缓和了外界的舆论压力。
行政办公楼内，办公椅上的男人抽着烟，看着躺在软皮沙发上略显慵懒的女子，眼里带着怒气。
“你可真有一手啊，丁琦！我差点被你玩完儿。”
丁琦把玩着新买的手机，丝毫不在意男人带着指责意味的话，“别紧张啊，学校就算查出是你，也不会把你曝光的，毕竟事关S大声誉。你放心，一个学生和一个领导，学校只会把过错归咎在学生身上，最后倒霉的那个人，只会是程珊。”
女子满不在意的态度，让男人很是气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哼！你利用我对付别人，你的胆子很大啊！丁琦，你真以为就你会玩偷拍录像这一招吗？”
“你说什么！张德川，你做了什么！你别乱来！”
“如你所说，学校会站在我这边，一旦我咬死不承认，你猜，结局会是什么？”男人狡诈的模样和意味深长的话，让丁琦顿时紧张起来。
“呵呵呵，丁琦，你当你是谁啊，想玩我，还嫩点。我劝你以后啊，乖乖听话，让我高兴了，你在S大才能顺风顺水。你那些所谓的照片、录像，我这里可是高清版。你真当我没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张德川！你......”
男人奸诈恶心的嘴脸暴露无遗，丁琦怎么也没算到，这个男人会这般防着她，指节被她捏得“咯咯”作响，眼里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丁琦突然觉得，被摆了一道的不是程珊，而是她自己。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而后揽过她的腰。丁琦略微僵硬的身体，在那瞬间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机械地跟着张德川往休息室走去。她像是狠狠淋过一场冰冷刺骨的大雨，眼里是无可奈何的忧伤。
夜晚起风了，丁琦独自走在S大林荫道内，眼角带着泪痕，她不时地调整着有些松散的衣服，双臂紧紧圈住自己。下午张德川在办公室对她实施的暴行，让她心有余悸。校园里还有些学生在闲逛，路过他们时，丁琦突然有种感觉，她觉得那些人的视线一直聚集在她身上，他们的低声私语好像在议论她的不堪，她像是一个全身赤裸、无处躲藏的落魄者，成为众人嘲笑谩骂的对象。
“没事的，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丁琦自言自语着，突然前面有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有些昏暗的路灯下，这张半熟悉半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丁琦，别怕，我来帮你，我会来帮你的。”
“......呵呵呵，你？就凭你吗？别开玩笑了，卢瀚海，你和他一样，都是魔鬼。我要去找纪兴文，只有他，他是温柔的，我要去找他。”丁琦的眼神有些涣散，卢瀚海还在说着什么，但她不想听，她挣开了他，向着纪兴文住的宿舍楼跑去。
卢瀚海喊了她几声，女生头也没回一下，他的脸上尽是落寞无奈的神情，“你知道吗？2年前，社团纳新时，是我第一次见你。你温柔的语气，美丽自信的笑容，像是久违的暖阳，打开了我封闭已久的内心，温暖了我整个身体。所以丁琦，为了你，我愿做任何事情。”
可能是因为这些天的天气热得不太寻常了，一场春雨驱散了空气中的闷热感。西横街18号咖啡馆这一天来了一位熟客。
“学校只是暂停了你一周的课程，我们还有时间。今天，我请你过来，主要是有件事情想问你。”沐凡将泡好的牛奶递到程珊面前，程珊看起来稍显疲惫，不雅照事件对她的打击应该不小。
“店长姐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听到程珊这样的回答，沐凡并不意外，因为程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一旦她看清事态，她比谁都清楚明白。
“起初我以为，你的事情会很容易解决。直到陆菲通知我，我才意识到，丁琦是带着目的来的，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纪兴文。程珊，我是一位摄梦师，在你的梦境里，我看到了你这几天经历的一切。你，其实很坚强。”
程珊早就感知出来沐凡不是普通人，但听到本人这样说，还是略感震惊，“真看不出来，姐姐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应该不会有我们这种普通人的烦恼吧。我呢，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因为我的生长环境让我很早就明白了现世的残酷，我......”
“你没做错什么，只不过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忍，主体明明是平民，但游戏规则从来不是由平民来制定。”沐凡的话在程珊听来似乎有点无奈，还有一点看透人心的感觉，像是她经历了很多，她的神情有些伤感。
“谢谢。你第一次见我时，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已经懂了。”
沐凡看得出来，程珊心里一直是自卑的，优异的成绩并没有给她带来所谓的优越感，她的人生，生来就带着悲伤的色调，让人心疼。
“放心吧，既然接受了你的委托，一定要圆满解决。子寒已经发现匿名发布者的电脑IP是来自你们学校的机房，但因为每天都有学生上课，现在无法确定是谁。所以，需要等两天。”
“叮铃铃......”这时，沐凡手边的电话响了。
“喂，陆菲。”
“沐凡姐，我们学校的年级主任意外中毒被急救送医了。警察已经在调查，校门口这里都是记者，说是化工实验室发生的意外。”电话那头的陆菲火急火燎地说着。
“刚出了不雅照事件，现在又来一件中毒事件，S大最近有点不太平啊。这意外......来得未免太巧了。”
“那，沐凡姐，咱们要查看这件事吗？”
“留意就好，我们的重点是那个匿名发布不雅照的人。陆菲，去把你们学校三天前，所有去机房4305上课的学生名单统计出来，还有你们摄影社所有成员的详细资料，要尽快。”沐凡挂了电话后，脸色有些凝重。
“中毒事件？是学校出事了吗？”程珊疑惑地问道。
“嗯，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希望真的是赶巧了。”窗外已是雨过天晴，沐凡希望这件委托也能雨过天晴，不要再多生事端。
先是不雅照丑闻，后是化学试剂中毒事件，校方给出的说法含糊其辞，因为两件事情都没什么进展，S大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百年名校的教育管理体系遭到外界质疑。
“针对这几天发生在我校的不雅照事件和中毒事件，我校会全面配合警方的调查，对于恶意中伤我校师生以及制造不实言论的人，会采取法律手段......”电视里S大副校长正在接受媒体采访，沐凡听着这官方的回答，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子寒刚告知她匿名发布者的IP地址是修改过的，这意味着学校机房里任何一台电脑都有可能是作案人发布不雅照的那台电脑，这样是没有办法确定作案人的。而从发布的照片来看，能确定的是照片做过修改，但改得非常逼真。这些迹象让沐凡觉得，作案人对计算机技术很精通，做事冷静果断。而丁琦呢，完全不符合这些要求。
想到这些，沐凡突然有个大胆的念头，这件事情会不会一开始就不应该往丁琦身上想，丁琦很可能是一个替身。真正的作案人和丁琦一定有着什么关系，能帮她做出这种事情。
“喂，陆菲，去制造些谣言。就说，学校已经查到证据，正在排查这周所有去过机房的学生，监控已经调出来了。记住，尤其是对于摄影社的，一定要每个成员都知道。”沐凡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躲在暗处的人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事情就不会有进展，她现在需要逼他行动。
“最迟明天，一定要让你自己暴露。毕竟是人，总会做贼心虚的。”
陆菲很快将谣言传开，李子寒随后也潜入学校网络系统进行监控。沐凡彻夜未眠，翻看着摄影社成员的资料，又查看了几天前所有去过机房4305的监控视频，虽然排除了很多人，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知不觉已经第二天了，李子寒还没有电话打来，沐凡看着桌上的资料，没有丝毫头绪。如果今天还没有任何进展，她就得强制进入丁琦的梦境了。
想到这儿，沐凡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思量半刻，又将药瓶放回了口袋，双眸中是一闪而过的不甘。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沐凡看着桌上的电话，静静等待着。
一段悠扬的铃声闹醒了不知何时熟睡过去的沐凡，她揉了揉眼睛，接起了电话。
“沐凡，机房里有人在登录校园论坛，已经锁定是哪一台了，可是......”
“可是什么？”李子寒吱吱呜呜的样子，让沐凡提出了心中的猜想，“不是在4305机房，是吗？”
“嗯，是在4307机房，还是同样的方式，修改电脑IP后，登录了校园论坛。会不会......”
“那又怎样，最坏的情况，不是一人作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沐凡沉着冷静的语气，让电话那头的李子寒楞了一会儿。他早该想到了，沐凡和他们不同，她经历过很多，准确来说，就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才有现在的她。
“留意好他的举动，我马上去学校和你汇合。”说完，沐凡联系了陆菲，从陆菲嘴里得知了摄影社成员里，此刻正在机房上课的学生名单，并调出了他们的详细资料，视线突然停在了那一页，沐凡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资料上的那段话时，一下子舒展开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
之后，沐凡赶到学校与李子寒会合，此时学生还在机房上课。李子寒想着现在就找个理由，进去锁定嫌疑人，但被沐凡拦住了。
“现在在操作那台电脑的，不出意外，一定不是本人。”
因为匿名账号一直处在登录状态，却不再有其他动静，这一点让沐凡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这个人应该隐蔽一些，但现在他的做法未免有些高调，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谣言散布出去了，但他一点也不慌张，他是做足了准备的，他根本不怕有人通过这个方法找到这台电脑。
“什么？不是发布匿名消息的人？”
“他，很聪明。等待会儿课间休息的时候，你看看这个人坐在哪个位置上，切记不要有过多眼神交流。”沐凡交代完，将一张学生档案递给了李子寒。
李子寒虽然疑惑，但没有多问，“嗯，我知道。”
S大不雅照风波，校方给出的说法是，这些照片有人为修整过的痕迹，目前不能确定涉事人，但不排除有人恶意为之的可能。这一信息暂时缓和了外界的舆论压力。
行政办公楼内，办公椅上的男人抽着烟，看着躺在软皮沙发上略显慵懒的女子，眼里带着怒气。
“你可真有一手啊，丁琦！我差点被你玩完儿。”
丁琦把玩着新买的手机，丝毫不在意男人带着指责意味的话，“别紧张啊，学校就算查出是你，也不会把你曝光的，毕竟事关S大声誉。你放心，一个学生和一个领导，学校只会把过错归咎在学生身上，最后倒霉的那个人，只会是程珊。”
女子满不在意的态度，让男人很是气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鹜，“哼！你利用我对付别人，你的胆子很大啊！丁琦，你真以为就你会玩偷拍录像这一招吗？”
“你说什么！张德川，你做了什么！你别乱来！”
“如你所说，学校会站在我这边，一旦我咬死不承认，你猜，结局会是什么？”男人狡诈的模样和意味深长的话，让丁琦顿时紧张起来。
“呵呵呵，丁琦，你当你是谁啊，想玩我，还嫩点。我劝你以后啊，乖乖听话，让我高兴了，你在S大才能顺风顺水。你那些所谓的照片、录像，我这里可是高清版。你真当我没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张德川！你......”
男人奸诈恶心的嘴脸暴露无遗，丁琦怎么也没算到，这个男人会这般防着她，指节被她捏得“咯咯”作响，眼里是无处发泄的怒火。
丁琦突然觉得，被摆了一道的不是程珊，而是她自己。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而后揽过她的腰。丁琦略微僵硬的身体，在那瞬间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机械地跟着张德川往休息室走去。她像是狠狠淋过一场冰冷刺骨的大雨，眼里是无可奈何的忧伤。
夜晚起风了，丁琦独自走在S大林荫道内，眼角带着泪痕，她不时地调整着有些松散的衣服，双臂紧紧圈住自己。下午张德川在办公室对她实施的暴行，让她心有余悸。校园里还有些学生在闲逛，路过他们时，丁琦突然有种感觉，她觉得那些人的视线一直聚集在她身上，他们的低声私语好像在议论她的不堪，她像是一个全身赤裸、无处躲藏的落魄者，成为众人嘲笑谩骂的对象。
“没事的，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不会有人知道的，不会......”丁琦自言自语着，突然前面有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有些昏暗的路灯下，这张半熟悉半陌生的脸，映入眼帘。
“丁琦，别怕，我来帮你，我会来帮你的。”
“......呵呵呵，你？就凭你吗？别开玩笑了，卢瀚海，你和他一样，都是魔鬼。我要去找纪兴文，只有他，他是温柔的，我要去找他。”丁琦的眼神有些涣散，卢瀚海还在说着什么，但她不想听，她挣开了他，向着纪兴文住的宿舍楼跑去。
卢瀚海喊了她几声，女生头也没回一下，他的脸上尽是落寞无奈的神情，“你知道吗？2年前，社团纳新时，是我第一次见你。你温柔的语气，美丽自信的笑容，像是久违的暖阳，打开了我封闭已久的内心，温暖了我整个身体。所以丁琦，为了你，我愿做任何事情。”
可能是因为这些天的天气热得不太寻常了，一场春雨驱散了空气中的闷热感。西横街18号咖啡馆这一天来了一位熟客。
“学校只是暂停了你一周的课程，我们还有时间。今天，我请你过来，主要是有件事情想问你。”沐凡将泡好的牛奶递到程珊面前，程珊看起来稍显疲惫，不雅照事件对她的打击应该不小。
“店长姐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
听到程珊这样的回答，沐凡并不意外，因为程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一旦她看清事态，她比谁都清楚明白。
“起初我以为，你的事情会很容易解决。直到陆菲通知我，我才意识到，丁琦是带着目的来的，可能不仅仅是因为纪兴文。程珊，我是一位摄梦师，在你的梦境里，我看到了你这几天经历的一切。你，其实很坚强。”
程珊早就感知出来沐凡不是普通人，但听到本人这样说，还是略感震惊，“真看不出来，姐姐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应该不会有我们这种普通人的烦恼吧。我呢，比同龄的孩子成熟，因为我的生长环境让我很早就明白了现世的残酷，我......”
“你没做错什么，只不过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忍，主体明明是平民，但游戏规则从来不是由平民来制定。”沐凡的话在程珊听来似乎有点无奈，还有一点看透人心的感觉，像是她经历了很多，她的神情有些伤感。
“谢谢。你第一次见我时，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我已经懂了。”
沐凡看得出来，程珊心里一直是自卑的，优异的成绩并没有给她带来所谓的优越感，她的人生，生来就带着悲伤的色调，让人心疼。
“放心吧，既然接受了你的委托，一定要圆满解决。子寒已经发现匿名发布者的电脑IP是来自你们学校的机房，但因为每天都有学生上课，现在无法确定是谁。所以，需要等两天。”
“叮铃铃......”这时，沐凡手边的电话响了。
“喂，陆菲。”
“沐凡姐，我们学校的年级主任意外中毒被急救送医了。警察已经在调查，校门口这里都是记者，说是化工实验室发生的意外。”电话那头的陆菲火急火燎地说着。
“刚出了不雅照事件，现在又来一件中毒事件，S大最近有点不太平啊。这意外......来得未免太巧了。”
“那，沐凡姐，咱们要查看这件事吗？”
“留意就好，我们的重点是那个匿名发布不雅照的人。陆菲，去把你们学校三天前，所有去机房4305上课的学生名单统计出来，还有你们摄影社所有成员的详细资料，要尽快。”沐凡挂了电话后，脸色有些凝重。
“中毒事件？是学校出事了吗？”程珊疑惑地问道。
“嗯，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希望真的是赶巧了。”窗外已是雨过天晴，沐凡希望这件委托也能雨过天晴，不要再多生事端。
先是不雅照丑闻，后是化学试剂中毒事件，校方给出的说法含糊其辞，因为两件事情都没什么进展，S大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百年名校的教育管理体系遭到外界质疑。
“针对这几天发生在我校的不雅照事件和中毒事件，我校会全面配合警方的调查，对于恶意中伤我校师生以及制造不实言论的人，会采取法律手段......”电视里S大副校长正在接受媒体采访，沐凡听着这官方的回答，不禁发出一声嗤笑。
子寒刚告知她匿名发布者的IP地址是修改过的，这意味着学校机房里任何一台电脑都有可能是作案人发布不雅照的那台电脑，这样是没有办法确定作案人的。而从发布的照片来看，能确定的是照片做过修改，但改得非常逼真。这些迹象让沐凡觉得，作案人对计算机技术很精通，做事冷静果断。而丁琦呢，完全不符合这些要求。
想到这些，沐凡突然有个大胆的念头，这件事情会不会一开始就不应该往丁琦身上想，丁琦很可能是一个替身。真正的作案人和丁琦一定有着什么关系，能帮她做出这种事情。
“喂，陆菲，去制造些谣言。就说，学校已经查到证据，正在排查这周所有去过机房的学生，监控已经调出来了。记住，尤其是对于摄影社的，一定要每个成员都知道。”沐凡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躲在暗处的人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事情就不会有进展，她现在需要逼他行动。
“最迟明天，一定要让你自己暴露。毕竟是人，总会做贼心虚的。”
陆菲很快将谣言传开，李子寒随后也潜入学校网络系统进行监控。沐凡彻夜未眠，翻看着摄影社成员的资料，又查看了几天前所有去过机房4305的监控视频，虽然排除了很多人，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知不觉已经第二天了，李子寒还没有电话打来，沐凡看着桌上的资料，没有丝毫头绪。如果今天还没有任何进展，她就得强制进入丁琦的梦境了。
想到这儿，沐凡从口袋中拿出一瓶药，思量半刻，又将药瓶放回了口袋，双眸中是一闪而过的不甘。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沐凡看着桌上的电话，静静等待着。
一段悠扬的铃声闹醒了不知何时熟睡过去的沐凡，她揉了揉眼睛，接起了电话。
“沐凡，机房里有人在登录校园论坛，已经锁定是哪一台了，可是......”
“可是什么？”李子寒吱吱呜呜的样子，让沐凡提出了心中的猜想，“不是在4305机房，是吗？”
“嗯，是在4307机房，还是同样的方式，修改电脑IP后，登录了校园论坛。会不会......”
“那又怎样，最坏的情况，不是一人作案，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沐凡沉着冷静的语气，让电话那头的李子寒楞了一会儿。他早该想到了，沐凡和他们不同，她经历过很多，准确来说，就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才有现在的她。
“留意好他的举动，我马上去学校和你汇合。”说完，沐凡联系了陆菲，从陆菲嘴里得知了摄影社成员里，此刻正在机房上课的学生名单，并调出了他们的详细资料，视线突然停在了那一页，沐凡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资料上的那段话时，一下子舒展开了。
“这样，就说得通了。”
之后，沐凡赶到学校与李子寒会合，此时学生还在机房上课。李子寒想着现在就找个理由，进去锁定嫌疑人，但被沐凡拦住了。
“现在在操作那台电脑的，不出意外，一定不是本人。”
因为匿名账号一直处在登录状态，却不再有其他动静，这一点让沐凡有些疑惑。按道理来说，这个人应该隐蔽一些，但现在他的做法未免有些高调，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谣言散布出去了，但他一点也不慌张，他是做足了准备的，他根本不怕有人通过这个方法找到这台电脑。
“什么？不是发布匿名消息的人？”
“他，很聪明。等待会儿课间休息的时候，你看看这个人坐在哪个位置上，切记不要有过多眼神交流。”沐凡交代完，将一张学生档案递给了李子寒。
李子寒虽然疑惑，但没有多问，“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