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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剑指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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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贵人因为位份低,所以并没有专门的寝宫,在她这宫殿中,还有另外两名妃子,那两个人见到德妃后,就迎上来,哭哭啼啼,一副和晴贵人妹妹情深的样子:“德妃姐姐,您可要为晴贵人做主啊!她现在都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这两个人想再靠近的时候,却被德妃身边的人给拦了下来。但凡这宫中的妃子出事,最有嫌疑的,就是和她住在一起的人,若是这两个人显然也是有嫌疑的,德妃示意先将她们押下去,严加审讯。

    元锦玉就这么被德妃给带着去了内室,跟着她进去的,还有淑妃。

    至于其他的妃子,闻讯也正在往这边赶,不过现在时辰太早,所以很多妃子还没到。

    元锦玉进门后,就见到了被押着坐在一边的林清雨,林清雨还想要再辩驳几句,德妃却已经吩咐着:“给本宫跪下!”

    林清雨的位份没有德妃高,这个时候只能乖乖下跪。跪下后,她才义愤填膺地道:“德妃姐姐,请您为妾身做主!妾身同晴贵人无怨无仇!”

    德妃冷冷地看着林清雨:“无怨无仇?你忘了前日的时候,还在御花园呵斥她了么?”

    林清雨咬牙:“可是太医不是也已经查清楚了,中毒还是要在更早的时候呢!再说,晴贵人若是真的在微雨宫中的毒,那为何妾身同宁王妃都没事?”

    德妃坐在了一边,元锦玉则是站着,看到德妃了冷冷地回答:“或许是你们事先服用了解药也说不定?”

    元锦玉也想辩驳几句,德妃已经无比威严地看了过来:“宁王妃,你为何不跪?”

    元锦玉比林清雨要不好拿捏得多,此刻看向德妃,回答地不卑不亢:“臣妾为何要跪?晴贵人会中毒,同臣妾没有半点关系。”

    “你……”德妃还想拿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却见到元锦玉慢慢地走到林清雨的身边,将林清雨也给扶了起来,同时,元锦玉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凛冽起来:“况且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德妃娘娘就算是想让臣妾跪,也要拿出证据来,不然,臣妾不服。”

    德妃真的想把元锦玉摁在那里掌嘴,可是现在元锦玉半步都不让,她要是真的用刑,以后哪怕是证明了元锦玉是凶手,那她也会得一个欺压小辈的污点。

    淑妃始终站在德妃身边,看着元锦玉的目光晦涩不明。明明自己已经将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只要元锦玉肯和自己服软,自己就能救她,可是现在她宁可自己去面对德妃,也不考虑自己。

    淑妃的牙关咬得很紧,觉得元锦玉欠教训。既然她还是不肯如软,那要不自己就劝劝德妃,对元锦玉用刑好了。

    林清雨站在元锦玉的身边,无比感激地看了元锦玉一眼。元锦玉真的有太多地方,是她比不上的。在这种劣势下,她竟然还能为自己争取到权益。

    元锦玉见到德妃不再说什么,便转头看了一眼晴贵人,果然,晴贵人现在面如死灰,要不是胸口还能缓缓地起伏,估计都被认为是死人。

    德妃看向元锦玉,冷声道:“本宫已经听说了,这毒药,是从那南疆流传过来的。而且这下毒的手法,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一盘荔枝,试毒的话,也不过是让宫女试一个两个,总不能剥开皮之后,再每个都咬上一口。

    这么阴险的招数,德妃真是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元锦玉转头,此刻已经放开了林清雨的手,同时看向德妃:“不知德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说,这毒药是臣妾从南疆带回来的?然后在微雨宫的时候,下在荔枝中,让晴贵人服用了?”

    德妃冷哼一声,没有反驳。

    元锦玉扯了扯嘴角:“凡事都要讲究一个因果,这样恶毒的毒药,请问娘娘,臣妾为何要下在晴贵人的身上呢?这宫中想要杀死臣妾的妃子,恐怕多了去了吧?臣妾为何要挑一个彼时还不受宠的妃子?再说,臣妾进宫,是为了给母妃侍疾,还有给昭容娘娘讲见闻,晴贵人若是真的死了,对臣妾有什么好处?”

    元锦玉说的这番话,德妃其实都难以辩驳,不过她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见过了,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自然见长:“宁王妃,恐怕你误会了本宫。带你来这里,不过是因为你有嫌疑而已。就像是在这寝宫中住着的其他两个妃子,难道你就能说,她们一定是下毒之人?可是现在,她们依旧在接受审讯呢。本宫希望你能配合一些,将这几日的事情都弄得清楚明白。”

    太医此刻端着药进了门,不过晴贵人现在真的是太虚弱了,根本就喝不进去。

    德妃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晴贵人一眼,只是在和元锦玉对峙着。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其他几个宫的妃子也都过来了。丽妃依旧是站在德妃的身边,元妃则是看到元锦玉就心疼似的问着德妃:“德妃姐姐,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昨天十五还在御书房见到了锦玉呢,那个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皇上的动静,德妃也是打探过的,知道竟然还喝了这两个人送去的酸梅汤,就气不打一处来。

    元妃这么一提,就更是把她的怒火给烧到元锦玉的身上来了。

    元锦玉扯了扯嘴角,也不想再去猜元妃的心思了,只是低着头,等涉审讯结果出来。

    这次被审讯的人有很多,德妃现如今掌凤印,是后宫之主,想要审讯人,自然是方便极了。凡事和晴贵人中毒事件有牵扯的,都被审讯的对象。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

    元锦玉和林清雨执意她们没下毒,也不想和德妃她们分析什么。

    在等待的时间内,淑妃有些越来越沉不住气,倒是元锦玉和林清雨,竟然慢慢镇静了下来。

    沉默的对峙中,德妃的大宫女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娘娘,审讯出结果了!”

    “来人,将人带上来!”

    德妃吩咐完,就有些得意地朝着元锦玉看了一眼,元锦玉却还是站在一边,将目光转向了门口。

    被带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宫女,一个太监。这两个人都很面生,元锦玉没见到过。

    他们两个此刻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元锦玉似乎闻到了空气中混杂着血腥味,应该是德妃的人对他们用刑了。

    德妃坐在椅子上,指甲上带着锋利而又华贵的甲套,眼神格外威严:“将你们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若是有半句假话,当心脑袋不保。”

    先开口的是那个宫女,她先是害怕地看了元锦玉一眼,才低头说着:“奴婢是在晴贵人身边伺候的人,前些日子,宁王妃派人来找奴婢,告诉奴婢说,那微雨宫的荔枝都是特供的,别的宫中吃不到,若是晴贵人去了,不妨尝尝……”

    元锦玉凝视着她,觉得这人真是越编越离谱。自己在宫中哪里有什么人?难不成是粉黛?

    粉黛是下人,这种审讯的时候,她们都是在寝宫外守着的,就连李嬷嬷,都没有资格进来。

    那宫女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地:“当时奴婢也没多想,就和晴贵人提了一句……当天晚上晴贵人回来的时候,相当开心,说是不仅吃到了微雨宫的荔枝……”她说到这里,又很是害怕地看了林清雨一眼:“还说昭容娘娘喜欢她,准备求皇上来看看她……”

    小宫女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其实前两日在御花园中的事情,奴婢也是知道的,晴贵人是个很好的主子,她不过就是想要是和皇上多相处相处而已,绝对没什么恶意争宠的心思……”她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眼神中竟然带了一丝怨毒:“每次晴贵人去翠微宫,都是不敢带吃食的,就怕有问题,而且主子也从来不在外面吃东西。德妃娘娘,您要为主子做主啊!要不是当时昭容娘娘用花言巧语骗了主子,主子又怎么会吃那里的东西!”

    小宫女说着话,就“砰砰”地在地上磕头,额头不多时候就已经渗出了血迹,青肿一片:“这次也是奴婢的错,奴婢若是不轻信当初那人的话就好了!”

    德妃又看向另外的小太监:“你呢,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身子都抖成了筛子:“奴才,奴才昨天下午的时候见了王妃娘娘一面,将娘娘原本寄存在这里的东西,送回去了……”

    “哦?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德妃问着。

    小太监摇头:“奴才并不知道,但是宁王妃昨天离开的时候,自言自语了一句,说有了这东西,她就肯定不会中毒了……”

    元锦玉现在真是呼吸都不由得沉重了几分。这小太监,也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吧?昨天下午的时候,自己始终在翠微宫没有出去过!

    德妃眼神凌厉,反问着:“可是你们两个说的话,漏洞百出。首先,你说给你传话的是宁王妃的人,可有证据?现在人在何方?再者,那个小太监,你说宁王妃和你见面,本宫且问你,到底是何时何地,身边有无其他人?而且你又是宁王妃什么人,为何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会寄存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