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ZYX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1(双)

    “等你泡完再说。”张也很想欺负她, 但不能吓坏小孩子。

    很明显的,她听到这句话之后,悄悄松了口气, 尔后点头, 专心等待着水位升高。

    “水温合适吗?”

    “合适。”

    微漾的水波使得她的皮肤似真似幻。张站起来, 把她的长发全部拢在浴缸外,避免沾到水。

    他不动声色地把她身上该看的地方都看了个遍,顺便俯身在她耳旁问:“是不是应该…全部脱下来?”

    “……”边忱转头去看他, 结巴, “还,还要脱?”

    “不然?”双臂撑在浴缸边沿,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张循循善诱, “难道你觉得穿着贴身衣物泡澡会舒服?”

    “可是……”边忱清嗓子,脸很红,目光四处飘, “可是已经湿了……”

    他轻笑出声, “这句话有歧义。”

    “……”她猛拍脑门, 立马把头转回去, 避免与他视线相接。

    “以后不许拍自己的脑袋,”冰凉的掌心覆盖在她额角,他在她身后说, “还嫌自己不够笨?”

    “我尴尬来着……”

    “拍一下就不尴尬了?”

    “不是……”

    “给我改掉。”

    “……哦。”边忱就知道, 继改掉皱眉、改掉走神之后, 肯定还会有更多的‘给我改掉’……这不,就来了。

    “那你不能看呀,”她不自觉地用手指挠着浴缸两边的边沿,“你背过身去,我,我脱完了叫你。”

    “嗯?”他的声音里透着迷惑,“不用我帮你脱?”

    “不不不!完全不用!”边忱几乎是立刻摆手,心慌得不行,“我自己可以的,以前都得自己脱呀。”

    “以前是以前,现在…”张从后面抬高她的下巴,低头注视着她问,“说说看,你是谁的?”

    从这个被胁迫的角度仰视他的精致眉眼,边忱心跳加速,卡了几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现在是你的。”

    “挺乖,”他垂眸一笑,她看呆了,忘了眨眼,听见他下一句话——“那就让我帮你脱。”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咩?

    边忱轻咽口水,这样的姿势角度,她喉咙里的动静分毫不差地落入他眼底。

    张觉得好笑,但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清冷而淡然。

    “不行?”

    “……上面可以,下,下面不行。”她真的想遁地了(′▽`〃)。

    张点了点下巴,放开她,“记住了,是你自己放弃行使这个权利。”

    “嗯嗯。”妈呀跪了,她并不是很想要这个权利,为什么经他一说,就显得她很亏很蠢一样?/(ㄒoㄒ)/~~。

    “你快点背过身去,别看,不可以看。”边忱催促他。

    “三十秒。”

    “知道啦,你转过去了吗!”

    身后的人“嗯”了一声,继而有脚步声响起,他似乎走开了。

    边忱呼了口气,扭头看了眼,瞅见他站在浴柜那边找东西。

    她赶紧起身,水珠不断从她身上往下掉,掉在满缸水里,回荡出令人无法忽略的声音。

    “你,不可以偷看啊,千万不可以!”

    边忱心里那个紧张啊,简直难以形容,生怕他一个转身,就悲剧了……

    “你继续找东西哈,还不能转过来哦,不能哦!”

    等她褪下湿透了的贴身内裤,立刻重新坐下去,热水裹上来,边忱这才觉得稍微安全一点。

    “可以啦可以啦!”她扭头朝他喊。

    这欢快的语调…张早就咬着唇角忍笑忍得相当辛苦了。她每嘱咐一次,他就觉得很可爱。

    一种不设防的欢乐。

    就像是:她拿着玩具手·枪胡乱打闹,一不小心就击中他心脏,bang!唇角扬起。

    2

    带她来这里之前没让人提早准备,以至于浴柜里的东西全都还是他一个人用的,没有任何女式用品。

    张随手拿了一条浴巾和一件男款纯白浴袍,回到浴缸旁,挂在立式衣架上。

    “小时候有没有人帮你洗过澡?”他随口跟她聊,在浴缸边上坐下。

    “嗯……印象中,我妈妈肯定有给我搓过澡,但是记不清那种情景了。”

    边忱抱膝坐在水里,双手环着自己的腿,整个人蜷成一小团,乌黑长发披在背后,下半部分被沾湿了。

    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后背的内衣扣,长指慢慢解开,张问她:“会怀念吗?”

    “怀念?有点哎。”

    她把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弓着背,乖乖让他帮她脱下上半身唯一的遮挡物。

    “你呢?”

    这两个字说出口后,边忱才感到空气凝滞。

    这样寻常礼貌又惯用的聊天语句,对象若是他,一切就变了。没一处是对的,哪哪都不对劲。

    她的张,不应该被别人问起这种问题。

    她要他怎么回答呢?她阅读过他的那些过往,不是很清楚答案么?

    她早该知道的,却还是脱口而出犯了错。

    边忱试图补救一下,偏转脸,刚想说点什么,但他已经把她的内衣扣解开了。

    “手抬高点。”张语调平静,对她刚刚那句‘你呢’恍若未闻。

    “对不起……”边忱听话地抬起手臂,难过地垂下眼睑,“我……”

    肩带刮过她光滑的手臂皮肤,他在她身后,无声褪下她的贴身衣物。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张能猜准她脸上的一点一滴变化。他只是没说话,任她自己难过着。

    “要不,那个,”灵光从边忱的脑海里闪过,她咬了咬唇,大胆建议,“以后我帮你洗澡吧……”

    哎妈呀,这个建议提出来后,她才感觉很蠢。

    身后的人在这时轻笑了一声,“用不着,我还不想太早纵·欲过度。”

    “……”啊,什么意思?他到底有没有介意?

    小半会儿,后知后觉的边忱终于反应过来了,悄然红了脸。

    有些人,真是,无形耍流氓,最为致命。

    不知道是水温升高了还是泡久了的缘故,边忱全身都热乎乎的。

    她缩了缩肩膀,脖子以下全部浸在水里,可水也是透明的,她只能尽量弓起背,以此来遮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

    身后的人好一会儿没说话,不,是两个人都好一会儿没说话。

    边忱舔了舔唇,想转头,又不敢转头。

    她小声喊他:“张饮修……”

    听见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她抱紧了双膝,盯着热气缥缈的水面,鼓足勇气开口。

    “……我有时候,旧习惯难以改过来,场合转换也不及时,就,很笨地说错话做错事,但是,”边忱稍转身去看他的眼睛,“我会努力适应,学习,然后注意,改变……”

    “很多时候,我找不到你的钥匙,”她摸着额角继续说,傻笑了两声,“但我知道,你一眼就可以看穿我整个人。所以,你——”

    她没说完,被他伸手捂住了嘴。

    “你在胡说什么?”

    声音低沉,张轻蹙长眉,目光在她微微绯红的脸上游移,尔后倾过去,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她水润润的双眼睁得老大,被捂着嘴,说不出话。

    “不服?”

    “……”

    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张捧着她的脸,俯身贴在她唇上,不温柔,吻着吻着就变成了咬,把她的下唇咬得鲜艳欲滴。

    “以后少给我胡思乱想,”指腹擦着她亮亮的唇,他语调威胁,“记住了吗?”

    边忱躲着他的眼睛,小声反驳:“可这不是胡思乱想……”

    “再说一遍。”

    “……”她提了一口气,“我真的很认真在说呀……”

    他抿唇,“你一切的认真都建立在以为我生气了的基础上,这个基础本身就不成立。”

    “你,你真的不生气吗?”

    他笑了,被气笑的,“你到底有多蠢?”

    “我只是害怕嘛……”

    “是不是我身上每一方面都让你害怕?”

    这个问题把边忱小小地难住了,愣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好,好像是。”

    张挑了下眉,静静瞧了她几秒,扔给她一个单音节“嗯”。

    “嗯?嗯……”她一头雾水,“‘嗯’是什么意思呀?”

    “不想让你听懂的意思。”

    “……哦。”还真是没听懂-_-|||。

    “还有,其实你没有我所认为的那样害羞。”他不经意地加了一句。

    “什么?”她不明所以。

    张的目光从她脸上往下移,停留在她胸前,眉一挑,唇边带笑。

    边忱:“……”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她是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_<)~~~~

    3(双)

    “你能不能,再背过身去呀?”

    “不让我帮你…”他用了一个极暧昧又不露骨的词——“揉一下背?”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头发不洗?”

    “昨天洗过了,今天不洗!明天再洗!”趁他还没问其他,边忱赶紧封住一切可能,“我这样泡泡就行,很快的!你,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张不为难她了,忍着笑说:“好了叫我。”

    “嗯嗯,我知道了。”

    …………

    满池热水,变成温的。

    边忱站在浴缸中央擦干身体,本来想直接用浴巾裹着出去,但看见旁边还挂着一件白色浴袍,就舍弃了浴巾。

    她在转头之际,瞥见了靠在不远处玻璃门框上的某人。

    “……”呆了。

    他手里握着透明玻璃杯,杯里的水喝了一半,斜斜倚在那里,悠悠然地打量着她。

    边忱回过神,抱紧怀里的浴袍,遮住自己,“你,你全看了?!”

    “我不能看?”他偏头,眼神里带着一点捉弄,一点玩味。

    “你不是……”啊,给她一个地洞吧,说好的等她叫他啊/(ㄒoㄒ)/~~

    “我的人,看一下不会死。”他理所当然。

    说完就走进来了,玻璃水杯被他放在后边的洗手台上。

    “帮你穿?”他背靠洗手台,问她。

    “我自己会!”

    “可是怎么办…”他抬手看腕表。

    “什么?”

    “我急了。”

    “……”边忱眨眼睛,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先前是她自己问的: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急着缓解……

    也是她自己提出要学那什么的……

    卧槽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看着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估计内心已经后悔了无数次了。未免觉得好笑。

    他踩着优雅的步调,皮鞋落地无声,走到浴缸边,把她逼得节节败退。

    “你就不能让我穿上再,再急吗……”

    “不能,”张就是享受这种捉弄她的时刻,“我喜欢亲手帮你裹上浴袍。”

    变态,她说的变态——他想到这个,就觉得有意思。

    边忱被他的目光看得后背发凉,咬着牙把浴袍递给他,同时自己转过身去背对他。

    半湿的长发垂在后背,她禁不住有点抖,“你知不知道你挺坏的……”

    “嗯,”张拉着她的纤细手臂,把她拽过来一点,“你喜欢吗?”

    “明知故问……”她抱着自己的胳膊,在轻微发抖。

    张把浴袍裹在她后背,让她把手伸进袖筒里,然后从身后半抱着她,双手伸到她身前的腰间,灵活地系了一个结。

    女孩子身上独有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

    “喜欢就别太抗拒,”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下巴轻蹭她侧颈,“虽然我也很喜欢看你脸红,害羞,挣扎,最后不得不接受的…可爱模样。”

    换句话说,张喜欢她恰到好处地抗拒——果然变态。

    帮她找来居家拖鞋,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让她的两只脚丫套进拖鞋里。

    “泡完之后,有没有舒服点?”张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问。

    边忱点头,成功穿好拖鞋,想从他怀里挣出来。但他似乎没想要松手。

    于是她就干脆站在原地,自动自觉往他身上倚,重量分了大半给他,咬咬唇,闭着眼睛问:“我那个……可以学了吗?”

    张笑,屈指轻刮她的脸颊,“我没想教你,自己解决了。”

    “啊……为什么?”边忱转头看他,条件反射性地,开始质疑……

    完了完了,她居然在质疑这个问题,这是不是俗套死了?会被他鄙视的吧?这是亵渎了吧?跪了,蠢边忱。

    他笑得更乐了,明显看穿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边忱囧得想遁地。

    “用手,或者…”指尖摸到她的唇,轻轻点了点,意指清楚。张贴在她脸颊旁说,“快乐的都不是你,而是我。懂么?”

    “懂……”这样简单的生理常识,即使她再不经人事也知道。

    “可我想让你快乐呀。”她声如蚊呐,耳垂红得不像话。

    “低级。”

    “……”又来了,此人一向把 sex 贬为低级的乐趣。还不准她说,只能他一个人这样说(¬_¬)。

    张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但她没离开,还是半靠在他身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也没推,只是把她耳边的头发别到后面,不紧不慢。

    性·爱是件很烟火的事,并且他的洁癖会让他在大多数时候排斥性·伴侣,跟陌生人之间的肢体接触也不那么自在。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张多半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待这件事。‘俯视’的意思是——我可以对你做,但你不能碰我。

    “我问你啊……”靠着他的人终于小声开口说话了,有点含羞带怯。

    他耐心很好地凑在她耳旁,“嗯?”

    她心虚地轻轻咳嗽了一下,大约是想清嗓子,又大约是想壮个胆。总之很徒劳,无论怎么掩饰,张全都知道。

    “就是以后呀……”她咬字轻柔,带着稚气和某种认真的困惑。

    她说:“我爸妈知晓以后,我们就可以这样那样了……但是假如,我身体不方便,不能这样那样,然后你还得,那什么,自己解决呀?就,不让我用手之类的帮你啊?”

    张完全忍不住笑,双手圈着她脖颈,懒懒地趴在她肩上问:“这样那样…是哪样?”

    “哎呀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她有些嗔怪,侧脸的皮肤都红了,“我,我也很需要勇气的……”

    这句话真好听,从话语内容到嗓音语调,包括那点小结巴和撒娇气……多一分娇就成了矫揉造作,少一分娇就成了平铺直叙。

    张抿着唇,视线往下,看见她宽松的浴袍衣领;再往上,看见她控制不住紧张地在舔唇,鼻尖有细细的水,不知是沾了浴池里的,还是自己渗出的细汗。

    出于一种欣赏的角度,一种圈宠天真小孩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挺禽兽的,总是很容易对她有反应,比如现在。

    这他妈违背了张式定律。

    操。

    双手放下来,把她推开点,他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饿吗?”

    “啊?我还好呀,一开始说饿的人不是你么……”

    她后面那句话的声音又小了下去,带着胆怯和怨念,让人听着就想欺负她。

    “那个,”她转身来看他,脸蛋粉扑扑的,“真的不让我学呀?”

    别问了,再问就教坏你。

    移开视线,明智地移开视线,张被她折磨得不轻,还不能表露出来。

    大概上辈子欠了她,情债,并且是一夜情。他想。

    “我去冲个凉,等会回去。”他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压着嗓子,尽量不多说话。

    绕过她,去浴柜那边取用品,连眉梢的弧度都透出一种难掩的性感。

    Sexy, and dangerous.

    “那要我帮你嘛?”她调皮地开玩笑,似乎还惦记着之前说好的脱他衣服。

    她走过来了,背靠着浴柜,就在他旁边,眉开眼笑地瞅着他。

    “我可以帮你,嗯……搓背呀!”

    她笑得极具感染力,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小小白白的牙齿露出来,没有任何一点防线,全部情绪在他面前展露。

    原本只是眼角余光留意着她,现在张侧过脸,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他深知自己从哪个角度看起来最具诱惑力——是的就是现在这样:侧脸六十度,轮廓精致,五官分明,眼尾上扬,对人有着某种致命吸引。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靠着浴柜面对着他的人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她低头去瞅自己全身上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问,“是不是穿着你的浴袍……显得有点太大啦?”

    不,是显得有点太可爱了。他想。

    张没答话,心理筑基一点点被她推倒。

    “啊……我知道了,不吵你啦,我去外面等——”

    “砰——”的一声,是他关上了柜门,打断了她的话。

    边忱茫然失措,不知道自己哪里烦到他了还是怎么。

    她愣了一会,乖乖闭嘴,往外走。

    经过他身边时,猝不及防被他往后推了一把,重新靠回浴柜上,后背被咯到了,有点疼。

    还没缓过神,他已经吻下来了,有点粗暴。心跳蹭地加快,边忱用手指挠在背后的柜门上。

    惊涛骇浪是怎样的?张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东西,比如赌博,是无法掌控的…而现在,也许他的生命里又多了一样无法掌控的东西。

    他蹙眉,压着她吻,单膝挤·入她双腿,含着她的唇狠重对待。

    带着对自己的轻蔑,带着对她的无声屈服,带着对未可名状的占有欲的嫌弃。

    舌尖挑开她的牙关,不需要任何dirty talk,只需要他自身的气场,带动着氛围,从缠绵到暴烈。

    他一垂眸,就看见她仰着脸承受他突如其来的亲密的模样,脆弱而不设防,愈发让他心间柔软。

    揽在她脖颈后的长指往下移到她腰间,张放过她柔软的唇,把她整个人搂进自己怀里,不太客气,过于强势,他听见了她的闷哼声。

    “你是不是很想看见我这样子?”他的声音低哑而性感。

    真见鬼,把自己暴露得有点多。他暗恼。

    “……”边忱完全搞不清状况,只觉得浑身燥热,他太有技巧了,一个深吻就让她找不着北。

    被他摁在怀里,深呼吸,没太听懂他的话,也不敢轻易回答他的问题。

    “边忱…”

    “……什么?”她不敢再沉默下去,她觉得他很烦躁,她讨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

    纯黑衬衫,纯白浴袍,反差如此强烈,强烈得让人产生了摧毁的欲望。

    “不是想学吗?”张用唇碰着她的额头,似吻非吻,眉梢眼角染上妖冶的情·欲,声音沉下去,“…现在教你。”

    她仰头望他,神情迷茫,被他拖着往洗手台那边去。

    4(双)

    “解开。”

    “……你的声音好沙哑。”

    “你很得意?”

    “没,没有,我只是告诉你。”

    “拉开拉链。”

    “知道了……对了,你,你是感冒了吗?”

    “没,”张使坏,“是你勾引我造成的。”

    “我哪有!我……我衣服穿得好好的,谁勾引你啦?”

    “别狡辩,”修长手指握着玻璃杯,他喝了口水,垂眸看她生涩的动作,“继续。”

    “你,你不是说自己解决了吗?现在怎么……”

    杯子贴着薄唇,他一脸禁欲,“都说了是你勾引我。”

    “我真的没有……”她委屈得不行,耳尖红得像兔子,“你乱说。”

    “如果不是跟你有约定…”张握住她的纤纤手腕,稍俯了身,“我不会给你机会穿上衣物。懂么?”

    “……你越来越流氓了。”她低下头,蹲在地上,一小团的白色。

    “帮我脱完。”放开她的手腕,张靠在洗手台边,好整以暇地站着。

    “……”边忱有点为难,因为上次在曼哈顿的酒店,他只教过她一点点,如今正好卡在这一步,她不知所措,眼巴巴望向他,“张饮修……然后呢?”

    “扶好皮带,褪下…”他的话没说完,玩味且诱惑,不言而喻。

    她从这个角度仰视他,只觉得此人最妖娆的时刻就是现在,柔情而引·诱,教着令她脸红的事。

    “……接下来呢?”脱下他的束缚,边忱别开眼,心跳早已不知快成什么样子了。

    张随意往浴缸边沿坐下,拖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前来。

    “你,你干嘛?”她舔唇,眼睛不知道该看往哪里。

    “手给我。”他从容得像个旁观者,之前短暂的失态又被修复了。

    边忱有点抖,被他握着手腕,覆上,没有衣料隔离,紧贴……她脑子里似乎有两颗星球瞬间相撞……

    boom!心慌意乱。

    “裹住。”他音调蛊惑。

    “烫……”她舌头都差点打结,“你,你难受吗?”

    “你一动不动…我当然难受。”他实在坏得不行,把全部责任推到她身上,仿佛他自己是个受害人一样。

    “怎、怎么动?”边忱半跪在他身前,膝盖垫着柔软的浴袍,紧张又羞涩地抬眼去看他。

    对上那双染着明晃晃的情·欲的桃花眼,她顿时不想移开视线,只想溺毙在他眼底的动情之处。

    原来她的张也会动情么?如此惊艳的双眼,轻而易举俘获人心。

    “……我不会。”她努力专注,想让他快点缓解。

    松开她的手腕,双臂撑在身侧两边的浴缸,张挑着浅淡的笑,慢条斯理地指导她。

    …………

    大约十分钟,又像是半小时,或者一小时。

    蹲在浴室门外,边忱已经无法分辨出时间的维度了,只知道自己双手发抖,酸且累,心律不太齐,被他整得浑身都发软。

    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用手……他都只让她学了一半,尔后就抬起她下巴,翘着唇角调情般问她:“好玩?”

    边忱在那一刻摇了头。

    可是他也没流露出任何情绪变化,只是吻着她唇角低声:“你真是一个笨学生。”

    她不是故意的,毫无疑问,这些事情,跟她以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比起来,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尤其是他还用那样妖冶的一面……无法无天地诱惑她,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脑子压根不听使唤,笨拙得一塌糊涂,羞涩得不敢面对。

    “好在笨得可爱。”他在她唇边说完这句话后,就让她出来了。

    于是边忱现在就蹲在浴室门外,一边等他,一边懊恼地反省。

    “我真的很笨嘛?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啊,有的人天生主宰,有的人天生臣服……”

    “啊……说要帮他的人是我,搞砸了的人也是我。”

    “妈耶等会儿应该道个歉,老丢脸了。”

    门在这时被拉开,背抵着门的边忱毫无防备往后倒,被某人及时用双手卡住胳膊窝,才没有跌坐在地面上。

    但是,骨节分明、还带着晶莹水珠的修长十指……压在她胸前的柔软处……

    谁都没有动,周身的空气以一种奇诡的速度迅速凝结。

    三、二、一  ——张下意识蹙眉,别墅里响起她惊慌失措的尖叫。

    不刺耳,但若被外人听去,难免会误以为他在对她做什么坏事。

    “大惊小怪的棉袄,我建议你下次控制一下音量,”卡着她的胳膊窝,张把她拎起来站着,“不,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我,你这么突然,你,你还不松手!”

    “好啊。”他放开手,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往他怀里倚。

    “……”边忱摸了摸额角,脸再一次红得不成样子,刚要站直身,他却在这时从背后拦腰抱起她。

    直直的姿势,她脚跟离地,被他拎着走。

    颈窝有凉凉的东西滴下来,大概是他头发上的水。这人,真是,也不擦一下。

    “手感不赖。”张用平淡无波的语调说了一句。他当然不会放过这种调戏她的机会。

    不出意料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僵了一瞬。张笑,问她:“方才蹲在门口想什么?”

    “啊?”边忱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把手搭在他抱着她腰肢的手背上,转着眼睛望天花板,“嗯……想象你洗澡的模样。”

    “撒谎。”

    “……”这都能被看出来?!

    边忱清了清嗓子,老实说:“好吧我是在愧疚来着。”

    “是该愧疚一下。”

    “哎你怎么这么不给我留情面呢?”

    “那你告诉我情面有什么用先。”

    “……好像是没什么用,”边忱趁机抚摸他细腻的手背皮肤,他抱得不紧不松,很舒服,“你要抱我去哪?”

    “换衣服,回去用晚餐。”

    “你终于会饿啦?”她笑眯眯,转头去看他的下巴,“唔……我是说肚子饿呀,你不准误解哦!”

    张被她这种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语逗笑,“你不提醒我的话,我不会误解。”

    “……哦!!!”她又忍不住想拍自己的脑门了,但想到他之前的要求,终究不敢拍。

    走到更衣室前,站在门口的管家把边忱吓到了。

    她有点不自在地抓紧某人的手腕,想让他放她下去,但是身后的人压根没理她。

    三人就以这样的姿势,在这样的场面之下,说了几句话。

    大半是管家在说,某人应一两句;而她,只是跟管家打了个招呼,就乖乖任他抱着,侧耳旁听。

    进了更衣室,张把她放在地面上,看见她还红着脸,就伸手去掐她的脸蛋。

    “再多来几次教学的话,你是不是要发烧了?”

    “什么呀,我不是因为那个,我是因为……”边忱捉住他的长指,哀怨,憋了一会儿,只说出:“你不注意形象!”

    “oh,”张轻咬左下唇,挑起眉梢,“不注意你的形象,还是不注意我的形象?”

    “两个人的!”边忱觉得自己下回都不敢面对管家了。

    他捧起她的脸,与她鼻尖相触,低声说:“人的资本,就是用来放肆的。懂吗?”

    “那也,不能这么放肆吧?”

    “我乐意。”

    “……”边忱他额前的细碎湿发垂在眉心中央,格外好看。她推开他,“不是要换衣服咩,快点呀。”

    更衣室里放着刚送到不久的女士服装,张一边帮她搭配,一边分神查看手机。

    “下礼拜去中国时…”他收起手机,把她拉过来,“顺便去一趟北京,嗯?”

    “好,”边忱低头扣着衣扣,随口问,“那你要不要告诉我,去北京干嘛?”

    他尽量不给她压力,语调寻常:“谈个合作,顺便,见见朋友。”

    “啊……”边忱抬起头看他,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妈耶那我,接下来的几天,要更加勤勉好学才行。”不然铁定会给他丢脸。

    张笑,屈指轻刮她侧脸,“紧张什么?他们又不会吃了你。”

    “是呀是呀,只有你才会吃了我……”

    “当然。”

    “……”还真是毫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