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王牌特战之军少追妻 > 118、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118、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范汉毅犹豫了。

    三连所有人的不甘,犹如重担般压在他肩上。

    正所谓“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他身为三连的连长,本就该给三连撑腰,就算三连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能让三连被人看了笑话。

    可是,墨上筠的压迫,也让他没有别的选择。

    眼下,骑虎难下。

    他必须做出选择。

    思虑再三,片刻后,范汉毅微微凝眉,声音沉了下来,“行,这次是我们输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比过。”

    “那就麻烦了。”

    墨上筠从善如流地点头。

    二连与三连的瓜葛,顺着这件事,就此做了个了结。

    反正,二连的颜面是争回来了。

    范汉毅脸色黑如焦炭,回过身,见到满脸不甘的三连,摆摆手,“我们走。”

    “连长——”有人不服气地喊他。

    “走!”

    冷冷一声喝,范汉毅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他带头,先一步离开。

    很快,三连的战士互相对视着,纵然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可在连长的命令下,他们心里也只得憋着。

    迟疑地站了会儿,一个个地都瞪了二连几眼,才抱着枪、提着头盔,灰头土脸地离开。

    与此同时——

    “墨副连,你简直随时随地帅到飞起!”

    “不愧是我们的墨副连,三两句话就把三连说的哑口无言,这语言攻击的功力与日渐增啊。”

    “墨副连,你昨晚去哪儿了啊,手又是怎么回事儿,严重不严重?还有别的伤吗?”

    ……

    三连的人刚一走,在场二连的人,全部朝墨上筠围聚过来。

    墨上筠听得他们的夸赞、奉承、担忧,眉头微动,也没在意,低头看了眼手腕上戴着的表。

    过了八分钟,还有两分钟。

    没什么时间了。

    “张政!”墨上筠朗声道。

    “到!”

    张政铿锵有力地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渐渐的,嘈杂声响也停歇下来。

    墨上筠扫了眼周围的人,继续道:“黎凉!”

    “到!”

    “林琦!”

    “到!”

    都在。

    挑了下眉,墨上筠转过身,朝人群外面走,“跟我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却不约而同地给她让开一条道。

    墨上筠走出一段距离,停下,三个排长紧随其后。

    她花了一分钟的时间,跟他们三个简单交代了下三件事。

    一、接下来她的行动,她不会参与。

    二、避免跟一连起冲突。

    三、可以的话,夜间行军,尽早赶到目的地。

    听完,三位连长满腹疑惑,可墨上筠连让他们问的机会都没给,一个眼神丢过去,就让他们仨识趣的闭嘴了。

    仔细一想,也能猜到,墨上筠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晚上消失不见、被直升机送下来、浑身是伤……

    他们隐隐能猜到什么,但不敢在没定论的时候妄加猜测。

    全部交代完,时间还剩一分钟,墨上筠也没继续耽搁,摆摆手,直接走了。

    三位排长面面相觑。

    整个二连一脸懵逼。

    他们的顶梁柱,就,这么走了?

    他们有些不舍,但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叫住墨上筠。

    一是怕被她笑话。

    二是……他们不知她的具体伤情,可就右手那血迹斑斑的绷带来看,应该伤得很重,于情于理都不该留她。

    *

    十分钟。

    墨上筠准时上了直升机。

    登陆时,阎天邢摁下秒表。

    09:59。

    墨上筠经过他身边时,无意中看了他一眼,正巧瞥到他手中的秒表,嘴角不由得一抽。

    竟然真给她计时?

    早知道……晚两秒上来好了。

    阎天邢从容地将秒表收回,看了眼她的右手,神色颇为同情,“手疼吧?”

    直升机悬空的角度正好,下面两批人马所站的位置也很空旷,加上一副望远镜,墨上筠在下面做了什么,他看的清清楚楚。

    右手手背处的伤,皮开肉绽,刚包扎好,就抓着那把步枪连开三枪,她也真下得去手。

    阎天邢视线在她的左手绷带上停留。

    绷带绑了几层,可血迹却在渗透、蔓延,清晰可见。

    于是,眉宇间的阴郁更甚些许。

    那么有闲心去逞能,怎么不关心一下浪费的绷带?

    “不疼。”

    墨上筠动了动右手,答得云淡风轻。

    阎天邢微微抬眼,不动声色地夸赞,“厉害。”

    “一般。”

    点了下头,墨上筠适当地表示谦虚。

    阎天邢眼神冷却几分。

    墨上筠却当没看到,摸了摸鼻子,安然坐回了原位。

    就算是疼,那也是她受苦,他瞪眼给谁看啊?

    墨上筠本就心情不痛快,见他态度不行,心情更不痛快,将外套一脱,丢给他之后,看都懒得再看他。

    阎天邢接住外套,倒也没发火,朝在一侧旁观的军医看了一眼,示意他赶紧的去给墨上筠重新包扎。

    军医会意,连忙凑过去,动作上是真没闲着。

    下去十分钟,墨上筠一朝回到解放前,右手和肩膀上的伤又裂开了,绷带一松开,鲜血淋漓,军医看的都头皮一阵发麻。

    没打麻药,没有止痛药,这得多疼啊?

    小心地瞧了眼墨上筠,注意到她疼得发白的脸色,军医一个寒颤,下手尽量轻了些。

    唉。

    他女儿也就这么大,如果是他女儿在外受了这种伤,疼到不行还得佯装镇定,一声不吭的,他估计得心疼死去。

    阎天邢默不作声地在对面看着。

    就算是他带的兵,那些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若是受了墨上筠这程度的伤,就算不疼得鬼哭狼嚎的,也不可能一脸淡定地等治疗,耐力弱点的会找机会转移注意力,耐力强的,最起码也会皱一下眉头。

    像墨上筠这种,表现的跟身体不是自己的、或者说没有痛觉一样的,阎天邢也是头一次见。

    是能忍。

    却不知,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少顷。

    阎天邢偏了偏头,看向那两个被放到担架上抢救的男人。

    在这里耽搁十分钟,军医都没有意见,是因为——

    这两人,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

    尽管伤的很严重,可没有伤及要害部位,顶多是多处伤痕、失血过多,不存在别的大问题。

    换句话说,墨上筠后期下手的时候,虽然够狠,却没有冲着他们的死穴去,而开始她的攻击,在两人比较清醒的情况下,都勉强挡开了。

    想必是打到一半,忽然就冷静下来,改变了将他们除掉的主意。

    只是,墨上筠心理变化如何,阎天邢无从得知。

    他问不到,其他人也问不到。

    *

    半个小时后。

    直升机停在了军区医院的顶楼。

    听闻有三个伤者,医院准备了三副担架,可那两个男人是被抬下去的,而墨上筠则是走下去的。

    她带着满身的伤,不慌不乱的下了直升机,然后平静地跟着医生进了医院大楼,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把身上其他的伤全部处理干净,然后就被分配到单人间挂点滴。

    墨上筠很无聊。

    甚至,无聊到去数窗外可见的树叶。

    她所在的病房在三楼,透过狭窄的窗户,勉强能看到半片天、一栋楼、斜斜挡住小半窗户的树枝。

    楼下种着的一排香樟,树叶生长茂盛,外面阳光柔和,倾洒在灰绿的树叶上,灼灼发亮,光线折射进来,颇为刺眼。

    她换着各种角度去看窗外,不同的角度,视野内出现的树叶数量也不同。

    目不转睛地盯上几眼,然后闭上眼睛,回忆所见的树叶数量。

    字数接近,但总有误差。

    于是,屡屡尝试,屡屡失败。

    尝试到眼睛有些疲惫后,墨上筠坦然承认这项任务有些艰巨,懒懒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拎着吊瓶回了床边,打算先睡上两个小时。

    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子,她再怎么能耐,也是需要休息的。

    然——

    阎天邢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叩”地一声,敲了一下门,直接推门而入。

    彼时的墨上筠,正站在床边挂药瓶,她伤的是右手和左臂,右手被绷带缠着像粽子,左手手背上插着针挂点滴,而她此刻正用跟粽子似的右手拿着药瓶往上挂,动作一点都不含糊。

    阎天邢往里面扫了一眼,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一瞬,真希望是错觉。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能作,怎么不直接作死她呢?

    然而,墨上筠从容地不像话,朝他看了一眼后,将药瓶挂好,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床上一坐,两腿一抬已经脱下拖鞋,平躺地放到了床上。

    “什么事?”

    她身后靠着枕头,神情慵懒地问他。

    阎天邢走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他们下午带你走。”

    “哦。”

    墨上筠微微点头,倒是在她意料之中。

    阎天邢走过来,将手里提的粥放到旁边的床柜上,“先把粥喝了。”

    “不饿。”墨上筠掀了掀眼睑。

    她不觉得饿,也没心思吃。

    “就问一次,吃不吃?”

    阎天邢沉着脸,懒得跟她掰扯。

    “你喂?”

    墨上筠挑眉,多少带了点烦躁。

    阎天邢垂下眼帘,盯着她。

    白天野外行军,傍晚给连队制定全面的攻击计划,晚上赶了半夜的路,干掉了两个佣兵。

    所有事都凑在一起,可她都完美得完成了,强撑了下来,落得自己伤痕累累。

    可,还要留着那一份气势和张扬,休息的时候也不容放松。

    常人在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后,到了如此轻松、安全的环境,这时肯定疲惫尽显,也不怕把弱点和死穴暴露出来。

    只有这女人,神经依旧绷得很紧,从头到尾,就没见她放松过。

    眉头轻蹙,有些不耐烦,为她那张过于精致的脸添了几分生动,额头上有伤,贴着创口贴,其余各处刮伤简单消了下毒,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纵然有伤,也依旧养眼。

    “行。”

    淡淡地收回视线,阎天邢玩味地勾了下唇,很是耐心地应了。

    她就两只手,一只手挂着点滴,一只手成了粽子,本来就想强行灌她吃的。

    既然她主动提议,动作轻一点儿好了。

    将粥碗拿出来,阎天邢用勺子喂她,每一勺粥喂到她嘴里之前,还特地放凉了些。

    只是,一看就没伺候过人,动作僵硬得很。

    墨上筠漠然地吃完。

    鉴于他都屈尊纡贵地喂她,就没跟他说,其实不仅烫,还一点儿都不好吃了。

    反正……将就吧,也不是一两次了。

    阎天邢把碗筷收拾了下,也不往房间里丢,特地拎着出门丢到了走廊的垃圾桶。

    不多时,又回来了。

    “睡一觉。”阎天邢关好门,走近。

    墨上筠看着窗外,“睡不着。”

    眼皮子很沉,疲惫、困意袭来,但,这事没了结,再困也难以睡着,倒不如就这么等着。

    “躺下。”

    眉头轻挑,阎天邢把被子掀开,给她空出半张床。

    墨上筠抬眼,看他。

    两人目光对视,没有过于强硬的情绪,却僵持了片刻。

    半响,墨上筠妥协,默然地躺下。

    阎天邢帮她把被子盖上。

    “闭上眼睛。”阎天邢用的是命令口吻。

    墨上筠眼睛一横,然,没等她看清人,阎天邢的手就伸了过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那只手很凉,掌心有些糙,蹭着她的眉目,痒痒的,不太舒服,但那动作很柔,墨上筠一时生不出反抗心理。

    后来,她听到他饱含磁性的声音,有些温柔,“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