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父爱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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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姜盈问完那个问题就知道自己问错了，她老公仅仅是一个国安司的司长而已，怎么可能手长到涉及S70星的行政主权上去。
不过海恩的答案一出来她就知道这是谁的手长伸过去了。
“我们的总统大人？”
一语中的。
夏洛特被放走，亚历山大对帝国政府的解释就是，为了掀起S70星的内战，为了让M38星更快的统一S70星。
“他让你去的？”姜盈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这个总统爹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海恩抱着雅典娜弯腰亲了姜盈的头顶一下，因为姜盈的紧张他倍感温暖。
“不是，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种事情。”
M38星有S70星潜入的间谍，S70星自然也有M38星派过去的间谍。这些间谍自然都属于国安司调度，如果发现了什么异常的问题肯定是先向海恩报告的。
姜盈不理解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暗中帮一把这股民间的力量？还是切断他们跟我们总统大人的联系，以免把M38星牵涉进去？”
“都不。”海恩摇头，“目前我的想法是，如果能帮的话，就先帮他们一把；等他们拿下S70星的行政主权后，再把他们和我们总统大人的联系曝光出来。”
姜盈：！
瞪凸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震惊了，那可是亲爹！她老公这是想对自己的亲爹做什么？
“老公？”不是吧？这种事情放到古地球时期，那就是妥妥的谋权篡位啊。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海恩的表情并无明显的变化，“往小了说，我仅仅是不愿意再被他以总统的身份要求这要求那了。如果架空了他的权力才能让这一切实现，那么我就架空他的权力好了。往大了说，他已经不配做一位帝国总统了。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证明了他应该退位让贤了，而我既然有机会让这一切加快速度，那么又何必拖延？”
姜盈听到头皮发乍。无论多大的事情，到她老公的嘴里，总是那样的条理清晰又理由充足。
姜盈敬畏海恩的理由就在这里，海恩好像就没有觉得什么事情做不到过，也没有觉得事情违背什么常理过。他总能找到一条最名正言顺的大道，然后正义坦荡地走在上面。
“老公，这种事情你跟爷爷谈过了吗？”
海恩：“不用跟他谈，你也不要跟他透露。在他的眼里，我因为各种原因而束手束脚的作风对我来说更有帮助。别看他早就退休多少年不干了，但政界最值钱的就是各种人际关系。他积累下来的那些人际关系可都是有用的，我想让他主动多帮我一把。”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之前海恩就在算计老乔治了。
老乔治也许现在还没有反应过味来，但当有一天反应过来时，海恩相信老乔治也不会责怪他。男人嘛，心机为上。赢要赢得大气，输也要输得坦荡。对于老乔治来说，输给自己的孙子丢人吗？当然不！
姜盈两手同时竖起了大拇指，“老公你可以的！”
海恩：“那就洗洗睡吧。”
“哎？”这算什么转移话题？
海恩抱着雅典娜向外走，准备送她回她的房间，“我马上回来，等我一起洗。”
这拖家带口的出门去，还指不定多操心呢，到时肯定不会像在家里这样心态轻松的爱爱，所以他要抓紧时间提前补足。
－－
这举家老少一起出发去S70星，不仅不能公开海恩的深层目的，甚至连海恩和老乔治也一同去的消息也不能对外透露一点半点。
自打C20沦陷的事件发生后，S70星和M38星的关系明显更紧张了。海恩一个在职的国安司司长，老乔治一个前前前前总统，在这种时候一起去S70星？别逗了，这一路上就等着各种明火暗火攻击吧。以S70星的角度来说，让这二位安全抵达了S70星那都是一种对他们的防御实力的侮辱。
海恩和老乔治要想去，这一路上肯定要变装加隐藏身份的。
这还只是对外，对内呢，以海恩的身份也不能随便像个普通基层员工似的请个事假或者病假什么的。毕竟这一去的时间很长，你得是什么病什么事才能请得下这么长的假啊。
所以还得跟上边领导先打好必要的招呼。
海恩上边的领导是谁呢？当然就是亚历山大总统了。
说是去为了找科兰不行，理由太单薄了；也不能说是为了S70星的某民间力量，那可就正好成了往枪口上撞了。
最后海恩怎么说的呢？他把小银杏给卖了。
来自军部机甲战士收到的求救信息被他稍做了修改，他说S70星的小银杏发出的求救信息是：S70星的皇室利用小银杏的种子研发出了一种超强药剂，这种药剂一旦在人体上实验成功，那么S70星的战斗实力势必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军部虽然接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但军部并不打算出手。S70星如果实力强大后对M38星发动了进攻，那么这个时候军部是一定会出手的。打击外来敌人是每一个军人的使命！
但在那之前，任何星球，任何其他物种都有通过任何方法增强自己实力的权利。你不能说因为要顾忌以后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你现在就得先扼杀人家。这种事情谁要是主动的话，那可就是侵略了。
军部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政界的想法可不一样。
国安司是做什么的？花了那么钱，派了那么多人常年潜伏在S70星是干什么的？为的就是在察觉到对方有什么危险的大动作之前就先想办法遏制。
这么充分的理由一摆出来，亚历山大不会不同意。
他最近的声望在下滑，他就等着在他在职的期间拿下S70星的行政主权以挽救自己的声望的。什么？S70星居然研发出了这么一种超强药剂？不，他绝不允许让药剂有一点被实验成功的可能！
“好，你去！粉碎他们的药剂计划！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一并从内部瓦解掉皇室的组织机构。”亚历山大同样想起了自己暗中资助的某股力量，如果操纵得当的话，是不是也能借一下海恩的力？或许这次能一举推翻S70星的皇室皇权？
“啊对了，你怎么能读懂植物的求救信息？”亚历山大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海恩：“因为传递消息的小银杏就像寄居在姜盈掌心的小银杏一样。其实不是我们看懂的，而是姜盈掌心的小银杏读出来再转达给我们的。”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姜盈的掌心寄居着一棵银杏树？”不能怪亚历山大做出二傻子一样的懵比表情，实在是这种事情太冲击一个人的固有三观，“那不是一棵树吗？为什么能寄居到人体里？平时的时候也没见到姜盈的身上长出植物部位来啊？”
海恩：“小银杏只是一种意识态，它们可能拥有着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万上亿年的记忆，它们可以通过树干和枝叶的振动来发出声波，并操控这些声波形成人类可听懂的话语。姜盈掌心寄居的小银杏据它自己说寿命以千亿为单位，它已经可以很自如的说出人话。来自S70星的那株小银杏明显还不可以，所以才需要姜盈身上的小银杏作为翻译。”
这个银杏那个银杏的，听着就拗口，但神奇的是，亚历山大都听懂了。听懂之后这心里涌上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妒嫉。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姜盈！为什么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媳妇！他为帝国为星际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因为这份总统的工作，他又失去了多少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可为什么被上天眷顾的不是他，而总是他的儿媳妇！
他非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是他又忍不住想打听更多。
“姜盈什么时间被小银杏寄居的？”
“觉醒之前。”
亚历山大精神一振，“姜盈的觉醒跟寄居的小银杏也有关系？”
海恩保守回答，“不算有直接关系，多少也有点间接关系了。”
亚历山大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有关系！
他现在后悔极了，如果早知道那时候的姜盈就已经有了小银杏的寄居，那么他何必在一开始就给姜盈脸色看？他应该在彼此还没有嫌恶的时候就先打好婆媳关系啊。
如果那时候就打好了关系，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也能升级到4S了？他的精神力幻兽是不是也早就能被激发出现了？现在他的三个大孙子会不会也早就听从他的安排测试出了基因等级了？
然，无论科技怎么发达，后悔药依然没能被研发出来。
海恩高调的炫了一拨老婆后就走了，亚历山大却在浓郁的后悔中扭曲了面容。
这个可恶的大儿子！他明明早就知道了姜盈的神奇所在，可是他竟然什么也没有对自己说，而是独占了姜盈的神奇！这哪里是亲儿子！这分明就是一只没养熟的白眼狼！
海恩墨尔顿，如果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会是如此的不跟我一条心的儿子，那么当时我就该掐死你！
亚历山大拨通了某个他以为他永远不会主动拨出的光脑号码。
“是，主人。”对面很快传来了应答声。
亚历山大阴森的脸隐在了背光处，“你那边的情况进展的怎么样了？”
“夏洛特公主和哈克大皇子目前是联手的这么一个状态，鉴于夏洛特非常小心，所以目前皇室中除了伊丽莎白女王之外，其他的兄弟姐妹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到S70星了。”
“联手？谁联谁？谁是头？”
“夏洛特公主拿下了哈克大皇子。”
“哦？是吗？”亚历山大即使没有去S70星，他也能通过严谨的推理而得出部分真相，“哈克作为一个半兽人，非但没有被伊丽莎白驱逐远离，反正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得以建造了自己恢弘大气的私宅。他还消息灵通的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诚心的条件找我谈判，只为救走那个对他根本不能算好的夏洛特公主妹妹。你觉得这样的人会被夏洛特轻易驾驭吗？”
夏洛特拿下了哈克？哈，怎么可能！一个说是卧薪尝胆长大都不为过的半兽人，能在一众全兽人的养弟妹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大皇子，不可能那么无能。
对方静默片刻后郑重回复，“是，主人，我们会再认真调查的。”
亚历山大又问道，“最近S70星有什么大的异常吗？”
对方明显梗了一下，“不知主人的意思是？”
“就没有听说什么异于常理的人或事物的出现？”例如意识态小银杏什么的？亚历山大很想直接问，又及时咽了回去。这种神奇又强大的事情，哪能肆意宣扬。如果他是海恩，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他的至亲。
对方好像还认真想了想，不过最后还是回答道，“没有。敢问主人，请问您是听到了什么异常的消息吗？不如您直接示意我如何做？”
亚历山大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还不到公开小银杏的时候。
“海恩墨尔顿即将出发到S70星。”亚历山大无声地冷笑，想去简单，想回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对方很惊讶，“什么？他要来S70星？为什么？”
亚历山大：“不管为什么，你只要记得一条，有用的人和事就是帮手，反之就是敌人。而敌人，我一向都教导你们，赶尽杀绝是唯一准则。”
“……主人，那可是您的……”对方没有说下去，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事情有可能是敏感的。
亚历山大现在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我最后重复一次，不管什么人！包括我的至亲！对帝国有用，那才可以是朋友！对帝国无用，阻碍了帝国的统一，那么就是敌人！敌人要怎么做？”
“……赶尽杀绝！”对方迟疑之后的回答倒也干脆利落，“那么主人，我现在就把消息放出去吗？海恩墨尔顿五个字如果出现在S70星，那么有的是人替我们出手。”
“不，不急，他甚至还没有出发。我提前打给你的目的是，你留意一点。他到了S70星之后最好加派人手单独跟踪他，一旦发现他做的事情对我们不利，那么再曝露出他的身份也不迟。如果他并没有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那就暂时先留着。他的战斗力绝对强悍，如果你能操控得好的话，他还可能成为你最锋利的一把武器！”
“是，主人！”
双方几乎同时挂断了电话。
亚历山大坐在办公桌后久久没有动静。
在他对面的墙上，挂着的正是他的总统画像。这一幅和客厅那一幅是完全一样的，只是客厅那一幅在给三个小家伙办满月的时候被雅典娜的凤凰给一火球轰下来了。虽然后来修补好了，但当时留下的心理冲击，亚历山大至今不能忘记。
不，总统这个位置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其他人都别想抢他的！
其实姜盈问完那个问题就知道自己问错了，她老公仅仅是一个国安司的司长而已，怎么可能手长到涉及S70星的行政主权上去。
不过海恩的答案一出来她就知道这是谁的手长伸过去了。
“我们的总统大人？”
一语中的。
夏洛特被放走，亚历山大对帝国政府的解释就是，为了掀起S70星的内战，为了让M38星更快的统一S70星。
“他让你去的？”姜盈的神经一下子就绷紧了，这个总统爹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
海恩抱着雅典娜弯腰亲了姜盈的头顶一下，因为姜盈的紧张他倍感温暖。
“不是，他大概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这种事情。”
M38星有S70星潜入的间谍，S70星自然也有M38星派过去的间谍。这些间谍自然都属于国安司调度，如果发现了什么异常的问题肯定是先向海恩报告的。
姜盈不理解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暗中帮一把这股民间的力量？还是切断他们跟我们总统大人的联系，以免把M38星牵涉进去？”
“都不。”海恩摇头，“目前我的想法是，如果能帮的话，就先帮他们一把；等他们拿下S70星的行政主权后，再把他们和我们总统大人的联系曝光出来。”
姜盈：！
瞪凸都不足以表达她现在的震惊了，那可是亲爹！她老公这是想对自己的亲爹做什么？
“老公？”不是吧？这种事情放到古地球时期，那就是妥妥的谋权篡位啊。
“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海恩的表情并无明显的变化，“往小了说，我仅仅是不愿意再被他以总统的身份要求这要求那了。如果架空了他的权力才能让这一切实现，那么我就架空他的权力好了。往大了说，他已经不配做一位帝国总统了。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证明了他应该退位让贤了，而我既然有机会让这一切加快速度，那么又何必拖延？”
姜盈听到头皮发乍。无论多大的事情，到她老公的嘴里，总是那样的条理清晰又理由充足。
姜盈敬畏海恩的理由就在这里，海恩好像就没有觉得什么事情做不到过，也没有觉得事情违背什么常理过。他总能找到一条最名正言顺的大道，然后正义坦荡地走在上面。
“老公，这种事情你跟爷爷谈过了吗？”
海恩：“不用跟他谈，你也不要跟他透露。在他的眼里，我因为各种原因而束手束脚的作风对我来说更有帮助。别看他早就退休多少年不干了，但政界最值钱的就是各种人际关系。他积累下来的那些人际关系可都是有用的，我想让他主动多帮我一把。”
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之前海恩就在算计老乔治了。
老乔治也许现在还没有反应过味来，但当有一天反应过来时，海恩相信老乔治也不会责怪他。男人嘛，心机为上。赢要赢得大气，输也要输得坦荡。对于老乔治来说，输给自己的孙子丢人吗？当然不！
姜盈两手同时竖起了大拇指，“老公你可以的！”
海恩：“那就洗洗睡吧。”
“哎？”这算什么转移话题？
海恩抱着雅典娜向外走，准备送她回她的房间，“我马上回来，等我一起洗。”
这拖家带口的出门去，还指不定多操心呢，到时肯定不会像在家里这样心态轻松的爱爱，所以他要抓紧时间提前补足。
－－
这举家老少一起出发去S70星，不仅不能公开海恩的深层目的，甚至连海恩和老乔治也一同去的消息也不能对外透露一点半点。
自打C20沦陷的事件发生后，S70星和M38星的关系明显更紧张了。海恩一个在职的国安司司长，老乔治一个前前前前总统，在这种时候一起去S70星？别逗了，这一路上就等着各种明火暗火攻击吧。以S70星的角度来说，让这二位安全抵达了S70星那都是一种对他们的防御实力的侮辱。
海恩和老乔治要想去，这一路上肯定要变装加隐藏身份的。
这还只是对外，对内呢，以海恩的身份也不能随便像个普通基层员工似的请个事假或者病假什么的。毕竟这一去的时间很长，你得是什么病什么事才能请得下这么长的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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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恩上边的领导是谁呢？当然就是亚历山大总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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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海恩怎么说的呢？他把小银杏给卖了。
来自军部机甲战士收到的求救信息被他稍做了修改，他说S70星的小银杏发出的求救信息是：S70星的皇室利用小银杏的种子研发出了一种超强药剂，这种药剂一旦在人体上实验成功，那么S70星的战斗实力势必会得到很大的提升。
军部虽然接收到了这样的消息，但军部并不打算出手。S70星如果实力强大后对M38星发动了进攻，那么这个时候军部是一定会出手的。打击外来敌人是每一个军人的使命！
但在那之前，任何星球，任何其他物种都有通过任何方法增强自己实力的权利。你不能说因为要顾忌以后有可能发生的危险，你现在就得先扼杀人家。这种事情谁要是主动的话，那可就是侵略了。
军部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但政界的想法可不一样。
国安司是做什么的？花了那么钱，派了那么多人常年潜伏在S70星是干什么的？为的就是在察觉到对方有什么危险的大动作之前就先想办法遏制。
这么充分的理由一摆出来，亚历山大不会不同意。
他最近的声望在下滑，他就等着在他在职的期间拿下S70星的行政主权以挽救自己的声望的。什么？S70星居然研发出了这么一种超强药剂？不，他绝不允许让药剂有一点被实验成功的可能！
“好，你去！粉碎他们的药剂计划！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一并从内部瓦解掉皇室的组织机构。”亚历山大同样想起了自己暗中资助的某股力量，如果操纵得当的话，是不是也能借一下海恩的力？或许这次能一举推翻S70星的皇室皇权？
“啊对了，你怎么能读懂植物的求救信息？”亚历山大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海恩：“因为传递消息的小银杏就像寄居在姜盈掌心的小银杏一样。其实不是我们看懂的，而是姜盈掌心的小银杏读出来再转达给我们的。”
“等等，你说什么？你说姜盈的掌心寄居着一棵银杏树？”不能怪亚历山大做出二傻子一样的懵比表情，实在是这种事情太冲击一个人的固有三观，“那不是一棵树吗？为什么能寄居到人体里？平时的时候也没见到姜盈的身上长出植物部位来啊？”
海恩：“小银杏只是一种意识态，它们可能拥有着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万上亿年的记忆，它们可以通过树干和枝叶的振动来发出声波，并操控这些声波形成人类可听懂的话语。姜盈掌心寄居的小银杏据它自己说寿命以千亿为单位，它已经可以很自如的说出人话。来自S70星的那株小银杏明显还不可以，所以才需要姜盈身上的小银杏作为翻译。”
这个银杏那个银杏的，听着就拗口，但神奇的是，亚历山大都听懂了。听懂之后这心里涌上来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妒嫉。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姜盈！为什么不是他而是他的儿媳妇！他为帝国为星际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因为这份总统的工作，他又失去了多少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可为什么被上天眷顾的不是他，而总是他的儿媳妇！
他非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可是他又忍不住想打听更多。
“姜盈什么时间被小银杏寄居的？”
“觉醒之前。”
亚历山大精神一振，“姜盈的觉醒跟寄居的小银杏也有关系？”
海恩保守回答，“不算有直接关系，多少也有点间接关系了。”
亚历山大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有关系！
他现在后悔极了，如果早知道那时候的姜盈就已经有了小银杏的寄居，那么他何必在一开始就给姜盈脸色看？他应该在彼此还没有嫌恶的时候就先打好婆媳关系啊。
如果那时候就打好了关系，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也能升级到4S了？他的精神力幻兽是不是也早就能被激发出现了？现在他的三个大孙子会不会也早就听从他的安排测试出了基因等级了？
然，无论科技怎么发达，后悔药依然没能被研发出来。
海恩高调的炫了一拨老婆后就走了，亚历山大却在浓郁的后悔中扭曲了面容。
这个可恶的大儿子！他明明早就知道了姜盈的神奇所在，可是他竟然什么也没有对自己说，而是独占了姜盈的神奇！这哪里是亲儿子！这分明就是一只没养熟的白眼狼！
海恩墨尔顿，如果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你会是如此的不跟我一条心的儿子，那么当时我就该掐死你！
亚历山大拨通了某个他以为他永远不会主动拨出的光脑号码。
“是，主人。”对面很快传来了应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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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公主和哈克大皇子目前是联手的这么一个状态，鉴于夏洛特非常小心，所以目前皇室中除了伊丽莎白女王之外，其他的兄弟姐妹还不知道她已经回到S70星了。”
“联手？谁联谁？谁是头？”
“夏洛特公主拿下了哈克大皇子。”
“哦？是吗？”亚历山大即使没有去S70星，他也能通过严谨的推理而得出部分真相，“哈克作为一个半兽人，非但没有被伊丽莎白驱逐远离，反正在离皇宫最近的地方得以建造了自己恢弘大气的私宅。他还消息灵通的第一时间就拿出了诚心的条件找我谈判，只为救走那个对他根本不能算好的夏洛特公主妹妹。你觉得这样的人会被夏洛特轻易驾驭吗？”
夏洛特拿下了哈克？哈，怎么可能！一个说是卧薪尝胆长大都不为过的半兽人，能在一众全兽人的养弟妹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大皇子，不可能那么无能。
对方静默片刻后郑重回复，“是，主人，我们会再认真调查的。”
亚历山大又问道，“最近S70星有什么大的异常吗？”
对方明显梗了一下，“不知主人的意思是？”
“就没有听说什么异于常理的人或事物的出现？”例如意识态小银杏什么的？亚历山大很想直接问，又及时咽了回去。这种神奇又强大的事情，哪能肆意宣扬。如果他是海恩，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包括他的至亲。
对方好像还认真想了想，不过最后还是回答道，“没有。敢问主人，请问您是听到了什么异常的消息吗？不如您直接示意我如何做？”
亚历山大没有理会这个问题，还不到公开小银杏的时候。
“海恩墨尔顿即将出发到S70星。”亚历山大无声地冷笑，想去简单，想回来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对方很惊讶，“什么？他要来S70星？为什么？”
亚历山大：“不管为什么，你只要记得一条，有用的人和事就是帮手，反之就是敌人。而敌人，我一向都教导你们，赶尽杀绝是唯一准则。”
“……主人，那可是您的……”对方没有说下去，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事情有可能是敏感的。
亚历山大现在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了，“我最后重复一次，不管什么人！包括我的至亲！对帝国有用，那才可以是朋友！对帝国无用，阻碍了帝国的统一，那么就是敌人！敌人要怎么做？”
“……赶尽杀绝！”对方迟疑之后的回答倒也干脆利落，“那么主人，我现在就把消息放出去吗？海恩墨尔顿五个字如果出现在S70星，那么有的是人替我们出手。”
“不，不急，他甚至还没有出发。我提前打给你的目的是，你留意一点。他到了S70星之后最好加派人手单独跟踪他，一旦发现他做的事情对我们不利，那么再曝露出他的身份也不迟。如果他并没有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那就暂时先留着。他的战斗力绝对强悍，如果你能操控得好的话，他还可能成为你最锋利的一把武器！”
“是，主人！”
双方几乎同时挂断了电话。
亚历山大坐在办公桌后久久没有动静。
在他对面的墙上，挂着的正是他的总统画像。这一幅和客厅那一幅是完全一样的，只是客厅那一幅在给三个小家伙办满月的时候被雅典娜的凤凰给一火球轰下来了。虽然后来修补好了，但当时留下的心理冲击，亚历山大至今不能忘记。
不，总统这个位置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任何其他人都别想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