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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清叔总是在误会高潮时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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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忽然想到了清叔定律。

    小女人缓缓不经意抬起眼皮子,还未来及放下,眼皮子愈扩愈大,整个瞳孔都在极具紧缩。

    酒馆门槛处,两道挺拔俊逸的身姿,高的快要赶上门亮子了,完美的遮住了从外面射进来的大半阳光。

    顾二白五彩斑斓的世界,忽然一片灰蒙蒙、惨白白。

    雾草……她就说,清叔每次来,都贼他妈及时、贼他妈是时候。

    苍天呐……

    小女人几乎是不带脑子的条件反射,猛地起身,推开了身后正在给她观察伤势的男子。

    继而十分恭敬的站在那里,一副我是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莲花,和任何男人都没有任何牵扯的模样。

    专属于清叔给她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

    就是刚才那个动静太大,大的她的脖子像被人劈了一掌的疼,疼的感觉脑子里都拧筋了,好想哭。

    可是这时候哭,好像不太对劲吧?好像自己偷情被抓奸的哭泣似的。

    一旁,林妍瞠目结舌的看着她这一番利落的动作,微微转过身子,看着门槛处男人覆满阴翳的刀削面庞,再转过头看看她。

    完了,本来没什么,就一大夫给病人看病的场景,结果经过小白妹妹这么心虚的举动,在场主眼中肯定就有什么了。

    顾二白如被火烧了似的站在那儿,之所以这么心虚,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这神经病大师兄喜欢自己,所以此时还是应该坦率解释比较好,可是清叔向来都是不听解释,从来都是先下手为强的。

    譬如现在……男人伫立在门口,身形背着光,看不出脸上的神情,但那周身无需任何言辞修饰的阴骇泠寒,却陡然如冰雪一般,蓦地乍泄出来。

    一朵新白冰凉的太行花,在他修长的指间捏着,那花长得很普通,可是气质却说不上来的清冷、高贵,一如现在的男人,他是尊贵的撒旦。

    男人就这么看着她,深邃的眼窝处像覆上了一层极寒的深冰,指尖的太行花就这么不期然飘落在地。

    由最接近天堂的地方,跌落到卑微的脚底。

    顾二白的身子都跟着料峭了一下。

    男人迈出一步,轩昂的革翁靴恰好踩上洁白如新的太行花上,缓缓完全覆上。

    空气的流动仿佛都慢了,慢到顾二白好像能听到花朵渐渐被蹂躏碎的声音,一如她的心……更有可能是她的人。

    楚唯钰看着那朵被男人踩在脚底的太行花,姣好的唇边缓缓勾起一丝笑。

    过招千百回,采撷一束花,一瞬化为尘。

    顾二白的心算是从谷底沉到了阿鼻地狱。

    此时,她满脑子都是……清叔的病才刚好,不会又被她给刺激发了吧?

    不行,坚决不行,这对她的计划疗程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又想到了一品斋,历史不能重演,她不能总是重蹈覆辙,人不能总掉一个坑里。

    要改变。

    “叔~你回来了……”

    顾二白想着,下定决心,狠狠咬了下压,朝男人飞奔过去。

    小酒馆,众人被蓦然出现的男人周身气势吓得大气不敢出,直到现在才于寂静中,被顾二白这一声唤回了理智,纷纷起身恭敬的拱手行礼,“场主!”

    被推开的大师兄和医馆众师兄弟,见顾二白欢快的朝着场主跑去,口中还叫着‘叔’的那一刻,一个个震撼的像被雷劈在了原地一般,一时间吓得连礼节都忘了行。

    然后,他们看见顾二白大剌剌的紧紧抱住了男人,毫不避讳。

    传言,场主不近女色,稍有接近,不残即废。

    可现在,小女人却用双臂不停地揉搓着男人的衣袍。

    更发现,她那身上的衣袍,无论是从颜色款式还是设计上来看,和场主都像是一对的,就连两个人站在一块,都显得甚为相配。

    最后,他们蓦然想到了最近庄园里盛传的,场主要大婚了……

    皇上来到嘉成微服私访了……

    两位神仙姐姐……

    至此,医馆众师兄弟神情均大骇,脸上血色全失,瞳孔跳跃,腿早已软得不成样子。

    男子们蓦地‘噗通~’一声跪下来,不由分说的慌乱磕着头,一边磕着还一边掌嘴打骂‘贱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夫人、皇后娘娘,罪该万死……’

    那声音,听着简直像要哭了,就算不哭也快吓昏过去了。

    屋内拱手的众人,一听皇后娘娘,登时意识到了场主身边那个霁月风清的男人,就是皇上,登时纷纷下跪行礼,以身贴地,不敢有一抬头。

    唯有小壮一人惊得倒退几步,很快便被从后厨赶出来的掌柜、老板娘一同按到跪在地上。

    “叔,你身子怎么这么冷啊。”

    顾二白抱着男人的双臂,不断替他摩擦产热,可她自己都在发抖。

    两行清泪顺着小女人的脸颊流下,她的心里一团雾霾,有对未知的恐惧和害怕,对刚才误会的委屈,可更多的是对男人即将发病的心疼。

    如果清叔再发病,那就蹂躏她吧,千万不要再自残了,那比要她的命还难受。

    酒馆内,一片寂静。

    门槛处,男人垂下眸,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湛湛黑沉的深眸,看不清情绪,“小白,你哭什么?”

    “……”

    顾二白揉搓着他身子的双手登时顿住了,小白?不应该是顾二白?

    不是生气就该喊全名了吗?难道气到极点,这个都忘了?

    “我、我……”

    “你在怕我?”

    男人的嗓音很沉,沉的像从万丈深渊里漫上来一般,醇厚悠久。

    传入耳际,像断崖旁兜兜的旗幡,一石激起千层浪。

    顾二白连连辩解,遇到了七分委屈,三分娇媚,“没有,小白只是骨头扭到了,加上刚才起来动静太大了,现在更疼了。”

    “哪儿?”

    男人嗓音深沉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