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怒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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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静悄悄的，静得让人窒息，突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黄沙堡吞噬，令人畏惧而又无奈。团团黄沙布满穹庐，战马蹄声呼啸而过，寂静沙漠被暴风怒掀，阵阵沙雾席卷而过，一群铠甲将士黑压压地向黄沙堡逼近。
黄沙堡会客厅内，上官子宸一身盔甲戎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要淹没对手，让人无处喘息。朵婕和雪瑶被他的手下押跪在地上，两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们吓得一阵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说，人在哪？”上官子宸怒喝道，声色俱厉。
“人……”朵婕头上一把冷汗滴下来，都说钟离昊可怕，这上官子宸更可怕，叶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被这两人同时点名索要？如今哪个都得罪不起，两害相较取其轻，不如死命往钟离昊身上推，让他们互相残害。“叶莺姑娘已经被桓越国太子连夜掳走，带回军营了。”
莺儿……上官子宸听罢猛地捂住心口，身子差点没站稳，他眉头皱紧，似有极大的痛苦。
一旁的秦福哪见过他们王爷这番模样？心里一急，立即提刀上前，把刀横在朵婕的咽喉上：“你给俺老实点！我们夫人到底在哪？若是有夸大其词，俺一刀了结了你！”
夫人？叶莺是天烜国玥王的夫人？朵婕心中暗暗后悔，这回真是说错话了，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豁出去了，最好能让上官子宸和钟离昊这死对头杀起来，我隔岸观火就好。
“千真万确！”朵婕带着哭腔叫道，“奴家绝对没有说谎，叶莺姑娘真的被桓越国太子掳走了。”
秦福又把刀转架在雪瑶脖子上，雪瑶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哪里还有心思琢磨朵婕的措辞，随即也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上官子宸紧握拳头，深呼口气，随即垂下眼帘，再抬眼时，目光里透出一抹冷酷：“杀。”
朵婕和雪瑶听罢大骇，鬼哭狼嚎，大呼救命。秦福命士兵将此二人拖走，任那两人说什么，上官子宸都毫无反应，他似被魔怔了，再无多一句话。
突然，厅堂门外传来一声有力的制止声：“玥王，刀下留人！叶莺姑娘她平安无事！”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位老媪，大约五六十岁的光景，头发有些花白，梳妆得很整齐，她淡定地走进来，颇有些架势。来到厅堂中间后，她平静地望着上官子宸，拱手作揖道：“老妪见过玥王殿下！玥王请听老妪一言，叶莺姑娘确实是和钟离昊走了，只是朵婕措辞不当，叶莺并非是钟离昊掳走的，而是自愿走的，他们二人以兄妹相称，而且叶莺姑娘还对雪瑶说钟离昊是她的义兄。”说罢，还及时递了个眼色给雪瑶。
雪瑶立即心领神会，把眼泪一抹，跪在地上证实道：“的确如此，叶莺姑娘不止一次说，桓越国太子是她的义兄，两人见面时也是互称兄妹，奴家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义兄？兄妹相称？上官子宸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只在听闻她们所说后，脑中忽闪过一事，气息稍平了些，说道：“沙老夫人，本王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本王会将你们黄沙堡变夷为平地！”
沙老夫人先是一怔，后镇定地说道：“老妪领教过玥王的厉害，又岂敢赔上黄沙堡上百条人命来骗玥王？”
“最好是这样。”上官子宸一挥手，士兵松开了朵婕和雪瑶，绝处逢生，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沙老夫人上前一步说道：“玥王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上官子宸吩咐道：“秦福，把她们两个带出去好生看着，顺便出去看看云峰和哲澈来了没有。”
秦福心照不宣地回道：“遵命。”随即便清场，让其他人都离开厅堂，现场只剩下上官子宸和沙老夫人。
待门被掩上，上官子宸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老妪从未去过中原，却想问玥王一句话。”沙老夫人气定神闲地问道，“请问月姬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本王的家母。”
“你……”沙老夫人震惊道，“你真是月姬的儿子？”
“是。”
沙老夫人喃喃自语道：“月姬，玥王？我本该想到，本该想到的。”
上官子宸疑惑地问道：“沙老夫人认识家母？”
“何止认识？”沙老夫人顿了顿，沙哑地说道，“我们是同门师姐妹，我师父说过，月姬是他教过的最有慧根的弟子，果然她就成了闻名天下的女相士。”
“原来是师姑。”上官子宸由于母亲的关系对她用了敬语，然后说道，“可惜，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头顶三尺有神明。这是叶莺姑娘对老妪说的话，这话说得好啊。”沙老夫人当然听得出上官子宸的弦外之音，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本已收手，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往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叶莺是本王的妻子，她犯的错，都由本王承担。”上官子宸淡定地说道，“不管是她烧了你的门堂还是祠堂，皆是本王的主意，你要报仇便冲着本王来吧。”
“玥王不想知道是谁命老妪这么做的？”沙老夫人奇怪地问道。
“问了你会说吗？”上官子宸直接切中要害道，“你若想说，我不必问你也会说，你若不想说，那问了也白问。”
沙老夫人无可奈何地道出实情道：“你说得对，老妪确实不敢说，黄沙堡上下那么多条人命，皆绑在我的腰带上，老妪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这代价我输不起啊。”
满盘皆输？难不成这沙老夫人背后的主谋不是钟离昊，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的地位至少是不亚于钟离昊或是在钟离昊之上了？
“玥王，你的夫人虽然烧了门堂，但是也解救了我。”见上官子宸微怔，沙老夫人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本书，递给他道，“老妪无以为报，这是我家传的咒符秘籍，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现在我把它献给玥王。”
“献给本王？”上官子宸冷哼一声道，“沙老夫人，这个理由有些勉强吧。夫人就算无意解救了你，可也烧了你的门堂，最多也只能说功过相抵。你这以德报怨还送秘诀，本王可受不起啊。”
沙漠里静悄悄的，静得让人窒息，突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那气势似要把整个黄沙堡吞噬，令人畏惧而又无奈。团团黄沙布满穹庐，战马蹄声呼啸而过，寂静沙漠被暴风怒掀，阵阵沙雾席卷而过，一群铠甲将士黑压压地向黄沙堡逼近。
黄沙堡会客厅内，上官子宸一身盔甲戎装勃然英姿，如琼枝一树，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要淹没对手，让人无处喘息。朵婕和雪瑶被他的手下押跪在地上，两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们吓得一阵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说，人在哪？”上官子宸怒喝道，声色俱厉。
“人……”朵婕头上一把冷汗滴下来，都说钟离昊可怕，这上官子宸更可怕，叶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被这两人同时点名索要？如今哪个都得罪不起，两害相较取其轻，不如死命往钟离昊身上推，让他们互相残害。“叶莺姑娘已经被桓越国太子连夜掳走，带回军营了。”
莺儿……上官子宸听罢猛地捂住心口，身子差点没站稳，他眉头皱紧，似有极大的痛苦。
一旁的秦福哪见过他们王爷这番模样？心里一急，立即提刀上前，把刀横在朵婕的咽喉上：“你给俺老实点！我们夫人到底在哪？若是有夸大其词，俺一刀了结了你！”
夫人？叶莺是天烜国玥王的夫人？朵婕心中暗暗后悔，这回真是说错话了，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豁出去了，最好能让上官子宸和钟离昊这死对头杀起来，我隔岸观火就好。
“千真万确！”朵婕带着哭腔叫道，“奴家绝对没有说谎，叶莺姑娘真的被桓越国太子掳走了。”
秦福又把刀转架在雪瑶脖子上，雪瑶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身子抖得像筛子一样，哪里还有心思琢磨朵婕的措辞，随即也小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上官子宸紧握拳头，深呼口气，随即垂下眼帘，再抬眼时，目光里透出一抹冷酷：“杀。”
朵婕和雪瑶听罢大骇，鬼哭狼嚎，大呼救命。秦福命士兵将此二人拖走，任那两人说什么，上官子宸都毫无反应，他似被魔怔了，再无多一句话。
突然，厅堂门外传来一声有力的制止声：“玥王，刀下留人！叶莺姑娘她平安无事！”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位老媪，大约五六十岁的光景，头发有些花白，梳妆得很整齐，她淡定地走进来，颇有些架势。来到厅堂中间后，她平静地望着上官子宸，拱手作揖道：“老妪见过玥王殿下！玥王请听老妪一言，叶莺姑娘确实是和钟离昊走了，只是朵婕措辞不当，叶莺并非是钟离昊掳走的，而是自愿走的，他们二人以兄妹相称，而且叶莺姑娘还对雪瑶说钟离昊是她的义兄。”说罢，还及时递了个眼色给雪瑶。
雪瑶立即心领神会，把眼泪一抹，跪在地上证实道：“的确如此，叶莺姑娘不止一次说，桓越国太子是她的义兄，两人见面时也是互称兄妹，奴家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义兄？兄妹相称？上官子宸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只在听闻她们所说后，脑中忽闪过一事，气息稍平了些，说道：“沙老夫人，本王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本王会将你们黄沙堡变夷为平地！”
沙老夫人先是一怔，后镇定地说道：“老妪领教过玥王的厉害，又岂敢赔上黄沙堡上百条人命来骗玥王？”
“最好是这样。”上官子宸一挥手，士兵松开了朵婕和雪瑶，绝处逢生，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沙老夫人上前一步说道：“玥王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上官子宸吩咐道：“秦福，把她们两个带出去好生看着，顺便出去看看云峰和哲澈来了没有。”
秦福心照不宣地回道：“遵命。”随即便清场，让其他人都离开厅堂，现场只剩下上官子宸和沙老夫人。
待门被掩上，上官子宸面无表情地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老妪从未去过中原，却想问玥王一句话。”沙老夫人气定神闲地问道，“请问月姬是你的什么人？”
“她是本王的家母。”
“你……”沙老夫人震惊道，“你真是月姬的儿子？”
“是。”
沙老夫人喃喃自语道：“月姬，玥王？我本该想到，本该想到的。”
上官子宸疑惑地问道：“沙老夫人认识家母？”
“何止认识？”沙老夫人顿了顿，沙哑地说道，“我们是同门师姐妹，我师父说过，月姬是他教过的最有慧根的弟子，果然她就成了闻名天下的女相士。”
“原来是师姑。”上官子宸由于母亲的关系对她用了敬语，然后说道，“可惜，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头顶三尺有神明。这是叶莺姑娘对老妪说的话，这话说得好啊。”沙老夫人当然听得出上官子宸的弦外之音，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本已收手，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以往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叶莺是本王的妻子，她犯的错，都由本王承担。”上官子宸淡定地说道，“不管是她烧了你的门堂还是祠堂，皆是本王的主意，你要报仇便冲着本王来吧。”
“玥王不想知道是谁命老妪这么做的？”沙老夫人奇怪地问道。
“问了你会说吗？”上官子宸直接切中要害道，“你若想说，我不必问你也会说，你若不想说，那问了也白问。”
沙老夫人无可奈何地道出实情道：“你说得对，老妪确实不敢说，黄沙堡上下那么多条人命，皆绑在我的腰带上，老妪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这代价我输不起啊。”
满盘皆输？难不成这沙老夫人背后的主谋不是钟离昊，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的地位至少是不亚于钟离昊或是在钟离昊之上了？
“玥王，你的夫人虽然烧了门堂，但是也解救了我。”见上官子宸微怔，沙老夫人又从口袋里取出一本书，递给他道，“老妪无以为报，这是我家传的咒符秘籍，已经传了好几代了，现在我把它献给玥王。”
“献给本王？”上官子宸冷哼一声道，“沙老夫人，这个理由有些勉强吧。夫人就算无意解救了你，可也烧了你的门堂，最多也只能说功过相抵。你这以德报怨还送秘诀，本王可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