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 > 019 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019 你我之间,不分彼此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自那日开始,两人就正式分房,龙厉住在他原本的院子,而她则在芙蓉园,接连几日,他都不曾再到她的房里过夜。

    秦长安在淑太妃的寿辰那天,送的是一面绢丝屏风,正面看上去是百花争艳,背面看过去,却不见百花,只看得到一朵傲然绽放的硕大牡丹。这本是她看到生母庄福所用的双面绣,而想到的念头,若是她单单送一盆名贵牡丹或是用牡丹形状制成的首饰,用意太过明显,反而没有什么新意,不容易脱颖而出。但江南的双面绣绣娘总共就那么几人,一条小小的帕子都能卖上几十两银子,这一面屏风,需要五人不分日夜花上六天的时间,自然无比珍贵罕见。

    淑太妃自然极为满意,当下就命人将这面屏风搬到自己的内室去,对秦长安自然刮目相看,认为她是个有眼力见的,跟那个远房亲戚叶枫比起来,真是多了几分灵秀。

    但她还是不肯放弃心中的盘算,若能把叶枫送到龙厉的身边,哪怕是当一个贵妾,对她也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她一边收着秦长安的礼,一边还不肯放弃叶枫这颗棋子。毕竟叶枫的那张脸,那副容貌,还是很好的武器。

    半个月后,周奉严为秦长安准备了养身的规则,三令五申,小到什么时辰前就寝,每日都需要用他的药水沐浴,甚至还不许她过度操劳……

    “师父年纪大了,怎么反而啰嗦了?”她苦笑着问。

    “你知道的,对你而言,坚持每日的药浴,几年如一日,至少能有一点成效。”周奉严依旧神色凝重,清瘦的脸上颧骨突出,几乎没有一丝笑容。

    “我当然知道,所以能体谅师父想挽救我的决心,其实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天还没塌下来呢。”

    周奉严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言下之意,靖王都开始未雨绸缪了,她这个当事人却反而不以为然,实在是看得人心焦。

    “师父,你怎么能说他是太监呢?”秦长安一本正经地问。“要是被他知道,难保不修理你。”

    “你呀,还是跟以前一样。”周奉严摇摇头,无可奈何。“谁也不信,哪怕是他。”

    脸上的笑容无声垮下:“师父,你也还是跟以前一样,总能看透我的心。”

    “过去,我可没想过你们两个还能有这样的缘分。”他感慨万千。

    “不知是否我上辈子欠了他多少,这辈子才合该跟他绑在一块儿。”她耸耸肩,俏脸上一派漫不经心。

    “他对你很好,比对任何人都好。”

    “此刻我相信他,却又怕错信了他,师父,我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我再也没有输的本钱了。若是我没有动心还好,一拍两散,但如今……”她不愿再说了。

    周奉严闻言也沉默了,半响后,才静静地说。“可是,能像你这样活下来的万中无一,你为何不相信老天对你是厚待的,也会给你一个可以全心依赖的男人?”

    她笑了笑,却不做声,面色苍白地望向围墙外广阔无边的天空。“他跟我说,想要一个孩子,他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想要一个孩子。”

    周奉严顿时明白其中的难处,药人多短命,他们珍贵的血液可以救人,却无法自保,延续是别人的生命,却无法让自己长命百岁。

    他如鲠在喉,关于药人的记载本就稀少,更没有一本曾经提过,药人这等特殊的存在,是可以孕育子嗣的。

    “他跟我不一样,我可以把如意看做亲生,甚至可以收养更多的孩子,我喜欢一家子热热闹闹的。而他,是很自傲孤僻的,如意已经落地一年了,他尚且跟如意不亲,更别提别人了。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延续他骄傲血统的孩子,不是随便抱来一个都可以。”她苦笑着摇头。“师父,他不是在为难我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她心中不满,语气也多了怨怼:“先前是他说的,哪怕我一生无子,他也无所谓。才多久,就改口了?他总是这么神来一笔,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我可伺候不来。”

    “可是,你的宫寒之症并不严重,况且,你服下两颗长生果后,身体只会越来越好。要想孕育一个孩子,不见得就是没可能的,为何不跟王爷说真话,给他一线希望?”

    秦长安看了看周奉严,抿紧了唇,没再说话。给他一线希望?再后来呢,身体即便有了好转,也不一定可以生儿育女,再者,有了希望之后再遭遇绝望,对所有人而言,更是一种伤害。

    周奉严言尽于此,看来这对冤家,是有的磨了。

    月初,白银送来了秦峰将军的回信,秦长安读完之后,彻夜未眠。

    他在信中说,当年他是少年将军,在军中跟兄弟们出生入死好几回,好不容易跟将士们打成一片,但在朝廷中却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角色,那些老辣精明的官员,并不把他这个常年镇守在外的年轻将军放在眼里。

    他为了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对于几次大小战役的军中补给格外上心,毕竟粮草后备若是充足,将士们吃得饱,穿得暖,才有力气冲锋陷阵,奋勇杀敌。

    直到跟小周国一战后,他损伤太多将士,在发现冬衣的问题后,他送了奏折上京,但是几个月后,还是迟迟没有消息。

    当他在年关得以回京城,才知道先帝并不知道冬衣以次充好一事,他愤愤不平地找上兵部尚书康建理论,但康建拿出来的清单上极为干净,完全没有可疑之处。

    当年的秦峰年轻气盛,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但终究在朝堂上欠缺火候和经验,他怀疑康建和其手下,却在短短的休沐期间无法查明真相,此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然而,半年之后,金雁王朝跟北漠的桥河一战打响了,他被皇帝授命,派去前线,殊不知这一次,他浴血而战,却被自己人陷害偷袭,成了众人眼中的通敌叛国的逆臣贼子,甚至连累陆家被抄,陆仲在天牢中自尽,一对弟妹沦为官奴。

    秦长安眼波一闪,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眉眼淡淡地看着火苗瞬间吞噬了这张信纸。

    果然没错,想来是大哥的莽撞让康建视作眼中钉,更怕这个年轻将领平步青云、加官进爵后会成为自己的死对头,将他中饱私囊、贪污枉法的证据呈到先帝面前,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给陆青峰扣上了一项压死人的罪名,要彻底断送陆青峰的前程。

    只是可笑的是,其实大哥根本来不及搜查到什么可靠的证据,但康建一定是疑心生暗鬼,才会等不及要铲除。

    “郡主,李闯在外求见。”

    她看了一眼落在脚边的灰烬,红唇轻启。“进来吧。”

    十来天的养伤,让差点丢了性命的李闯终于可以恢复行动,但虽然捡回一条性命,毒药对他的伤害不小,武艺只有原本的六七成。所以,龙厉派了其他暗卫来顶替李闯,在秦长安出门时紧跟其后。

    “王妃,滁州有消息了。”

    端到唇边的茶杯紧握在手,她碰都没碰一口,眼波一闪,问道。“查到什么了?”

    “四十年前,康伯爷康达曾经告病离开京城,在滁州的葫芦山下的别苑里养身,两年后,才回归朝堂。还有便是,滁州也是康家的老家,康家至今在滁州还有一些良田和产业。”

    又是康伯府,又是康家!这么巧合吗?

    “康家有个退下来的老管家,曾经找了一个自己的老乡到别苑里照顾康伯爷,此人姓罗,叫罗同。”

    秦长安眼神大亮:“真的姓罗?他还活着吗?”

    李闯老实回应:“十五年前便已经入土,不过他有好几个儿子,早就各自分家——若他活着,便该有八十多岁了。”

    姓氏、年纪全都相符,不由地让秦长安坐立难安起来,她眉心紧蹙,沉声问道。“这个罗同,到底是什么来头?”

    “人死了许多年,调查取信也有不小的难度,目前有两个说法,有人说他是江湖郎中,还有人说他行事诡异,是江湖术士,深谙邪魔外道……”

    心,瞬间跌入谷底。

    饲养药人,以血续命,若在外人看来,根本不能理解,更不可在外宣扬,本身不就是一桩很邪门的事吗?

    外人不懂,不明白罗同所做的事,把他误以为是江湖术士也有可能,但事实上,罗同却是个邪医。

    “李闯,继续找,罗同不在了,但他的子孙肯定存活于世间,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她眯了眯眼,掩去一抹深沉的厉光。

    “属下遵命。”

    见李闯行礼后就要离开,她思绪飞转,朝他喊道。“李闯,你家主子最近在忙些什么?”

    李闯一愣,想了想,说道。“前些天,王爷答应了赴宴,是康伯爷的六十大寿。”

    秦长安挥了挥手,让李闯离开了,龙厉在官场上是个人见人怕的角色,他不爱应酬,但不等于他从不应酬。康伯爷康达已经不是朝廷官员,辞官多年,但康伯府的风头正劲,想必京城有头有脸的都会前往。

    龙厉要去康伯府给康达祝寿,实在不符他平日的喜好,可是他既然答应了,就该带她去,为何没跟她提起?真是还在生气吗?是他前后矛盾,该生气的人明明是她吧!

    找来翡翠,她问了句话。“最近厨房做的药膳,王爷可有吃下?”

    翡翠面露难色:“王爷吃了一点……”

    她不耐地打断:“是吃了一点,还是碰都没碰?翡翠,你用得着在我面前打马虎眼吗?”

    “郡主别生气,奴婢都是准时端过去的,一开始王爷还愿意动两筷子,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不但不肯吃药膳,还把东西都砸了——”翡翠一想到那个场面,就心中发怵,觉得这个端膳食过去伺候的差事,比伺候那头白虎差不多,不管是人还是兽,全是可怕的。

    她虽然不意外龙厉的这种狂肆行为,但眼神还是冷下几分。“我若不问,你打算何时再说?”

    翡翠一下子跪下来,苦着小脸。“奴婢不说,是不想郡主认为奴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想辜负郡主把奴婢提为一等大丫鬟的苦心。”

    她垂下眼,脸色恢复了平静。“算了,今日的午膳早些准备好,我去见见王爷。”

    书房内。

    “王爷,该去偏厅用午膳了。”门外慎行提了一声醒。

    里头没有任何动静。

    龙厉依靠在红木雕花椅背上,脸色阴测测的,嘴角嫌弃一抹嘲弄的冷笑。

    两人自从那夜之后,一连冷战十天,他不去跟她同房过夜,甚至不跟她一道用膳,秦长安却是个沉得住气的。他去北漠那日到如今,已经两年了,但是他等了两年,还是没等来她一句喜欢。

    是他做得不够,还是她的心太硬、太冷,连他都没办法走进去吗?

    他的黑眸危险地闪烁着。呵呵,不管如何,秦长安这个人是他的,他总会走进她的心里去,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最后想来想去,原因还是在于他对她太好,太宠了,让她连坐妻子的自觉都没了,就该冷冷她。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他晾着她,她反而过的更好,他虽然不再跟她每天见面,但每天都有人跟他报备秦长安的消息。

    这十天里,她不但不曾自怨自艾、失魂落魄,反而每天都享受着忙碌充实的日子,甚至将他名下的店铺也管理的井井有条。风离那家伙将她夸上了天,甚至打算将几千亩良田也在近日交给秦长安过目,等着这个精明贤惠的王妃把所有事情接过手,就可以如愿以偿回家陪伴小娇妻了。

    “王爷?”慎行又问了句,这种头疼欲裂的感觉又来了,想来陪伴这个难伺候的主子也有些年头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无法适应?

    秦长安领着翡翠快步走来,慎行见了她,顿时脸色一亮,正欲跟龙厉报告王妃来了,她却以食指搁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翡翠利落地将饭菜摆放在中央的圆桌上,恨不能马上就溜。

    听到有人走进来的步伐,他本想开口训斥,但没料到进入自己视线的人,会是秦长安。

    龙厉不冷不热地看着,俊美邪气的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好似秦长安的出现,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王爷忙什么呢?连饭都没时间吃。”她一挥手,翡翠就抱着漆盘逃之夭夭。

    他哼了声,佯装翻阅公事的文册,却是头一回不待见她。“把东西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秦长安也不是好打发的主,她既然来了,就不会不达目的灰溜溜地走。

    她佯装听不出他的怒气和不快,打开白瓷盅盖,舀了一碗枸杞猪骨汤,屋内没有旁人,所以她也顾不得给外人看的温良贤淑一面,而是开门见山地说。

    “我以为你也想治好你的厌食症,其实不过是我大惊小怪,多管闲事。忙东忙西编写食谱的心血,在你眼里也算不得什么,既然这些精心烹调的药膳你看不上,一盘一盘全都砸了,还不如去喂猪。你只需说一声,厨房从今日起,就不会给你再做药膳,往后你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没人会管你。”

    还不如去喂猪?!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秦长安。”

    阴冷的声音欢呼了秦长安的理智,她身体里生出一股冷,看着俨然如阎罗的龙厉,她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什么事?”

    他阴森地看着她:“你就这么跟本王说话?本王真把你惯坏了?!”

    她脸色刷白,他说话的语气很重,也很生疏冷漠,一时之间,她重重地搁下手里的汤碗,温热的汤汁溅出几滴,烫着她的手背,她也毫无自知。

    “你不想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强迫你,不必在下人面前耍威风——”她顿了顿,垂眸看向桌上的饭菜,嗓音清冷。“今天还是不想吃吗?我让翡翠撤下去。”

    龙厉的眼睛一冷,想到这些天他虽然刻意晾着秦长安,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心情一点也不受影响,还有精力到他面前来闹这么一出,简直混账!

    他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噌地一声窜到眼里,黑眸中闪烁着危险的火焰,张牙舞爪,好似要将秦长安活活吞掉。

    秦长安见他瞪着眼不说话,周身阴沉气息扑面而来,也没了耐心,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却在下一瞬,龙厉猛地离开了座椅,大步走向她,她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狠狠地摁在了桌子上。

    她的脑袋往后一仰,看到了头顶上雕工细致的木梁,她转了转眼珠子,便对上了龙厉那双仿佛被暴风雨洗刷过的眸子,不由地心中一动。

    “都过了十天了,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龙厉愤怒地瞪着她,他冷着她,她没有惊慌失措,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甚至脸色更好了,果然是没了他,她心里更加舒坦吗?

    该死,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幅样子!

    身为他的女人,她最起码也要表露出焦虑和烦心才是,怎么能安之若素,好似比起他的亲近,她更爱他的冷漠?

    “你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说真的?先前你说有没有子嗣对你而言可有可无,这些也只是哄骗我甘心入局的谎言吗?”她静静地看向他,并未挣扎,但眼底尽是困惑不解。

    有错的人是她吗?

    此言一出,更是火上浇油,龙厉几乎整个人都压上她,暴怒的眼底尽是呼之欲出的风暴。

    她浑身一僵,感觉到他的手掌就搁在她细长脆弱的脖子上,攸地张开、收拢,将她的呼吸控制在他的掌心里,她并不觉得难受,也不认为盛怒之下的他会错手杀了她,毕竟,他看似掐着脖子的手没有用上几分力道。

    “是,就算考虑到继承人,大可以过继一个孩子,靖王府并不会倒。”咬着牙,忍着盘旋在心头的那股疼,他作势收紧了五指,修长的手指下的凉意,贴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有些恍惚。

    “但是,本王气的不是你生不生得出,而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给本王生个孩子!”真要他说的这么明白,她非要端着明白装糊涂?!

    秦长安复杂地看向他。“为什么?”

    若是在几年前,她从未想过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可笑的是,她已经走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了。

    “你不知道?”他的手指贴着她的脖颈,顺着那滑嫩的肌肤上下移动,感受到她的青色脉络剧烈地跳动着,他的嗓音愈发低沉。“本王想让你从心里承认你就是靖王妃,是本王的正妻,而不是把如今的日子当成迟早要昙花一现的梦境。”

    她眉心一皱,那颗朱砂痣也为之皱起来,还未等她想好要说什么,龙厉已然气息危险地靠近她,那双凶狠的眼,制止住了她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人实在是……莫名其妙,无理取闹!

    “秦长安,我问你,我们的赌约,你可晓得还有多久?”

    “我没忘,还有半个月。”

    “很好。”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半个月后,你跟我之间,永远不分彼此。”

    说的如此狂傲自负,他几乎是笃定她一定会亲口承认自己喜欢他,也会心甘情愿假戏真做,继续当他的王妃。

    她深吸一口气,从南疆开始她答应豪赌一场,居然转眼间半年期限就要到了,事实上,龙厉自然对她是百般的好,至少是用他的方式对她好,可是真要赔上自己的余生,这里头牵扯到的问题可就多的去了。

    把话说开了,龙厉显然怒气消散不少,他俯身看着被他压在桌上的秦长安,又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几道菜,冷冷笑了一声。

    “这么多道菜,本王从哪一道下手好呢?”

    很显然,她才是他最想开动的那一道珍馐佳肴。

    他的笑声宛若地狱传来的寒风一般,冷飕飕的,她已然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一颗颗地解开珍珠盘扣,她狠狠地踢了她一脚,起身的时候,外袍已然松开。

    龙厉放下手,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俊美的脸庞上布满无情。“秦长安,当初我们就说好的,凡事要公平。本王对你的好,你就要受着……既然你还在乎本王吃不吃这些药膳,周奉严给你开的补身药方,你也没道理拒绝。半个月过后,我们再来谈孩子的事。”

    她一边重新穿好外袍,一边错愕地看向他,谁要跟他继续谈生孩子的事?他真是脑袋坏了吗?

    为何她跟他相处这么多年,偶尔还是无法看清此人的真正想法,好似他被浓雾笼罩,总是高深莫测?

    今日的一番对谈,实在是糟糕透了,她不想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还未转身,又听得龙厉不疾不徐道。

    “抓到李鬼了。”

    她的脚步停下,细白的双耳顿时竖了起来,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

    龙厉望了一眼她的背影,气定神闲地坐在桌旁,挑起斜长入鬓的眉,懒洋洋地说。

    “若想知道,就坐过来。”

    在大事面前,秦长安向来不是那种薄脸皮的小女人,她分得清轻重缓急,更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杀她。

    她马上就回过身子,坐在他对面,一双眼睛清明发亮,脸上挂着一丝不耐烦,意思是要他快说,别吊人胃口。

    “本王说的坐,是坐这里——”他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自己华服下的双腿,高傲至极。

    若是平时,她可能顺了他的心思,只是他总是喜欢逗弄人的恶劣习性不改,让她心情极坏,却又不得不坐上他的腿,听他的下文。

    只是一坐上,龙厉的双手就大力地箍住她的细腰,随即吻住她的耳根,在她的耳后留下了一串湿润痕迹,她毫不留情地掐了他一把。“轻些。”

    “轻不了。”他霸道地说,很快又将战场转移到她雪白的颈后。

    秦长安的眼睛闪了闪,突然将小手伸到了他的后颈,猛地扯动他的发丝,见他吃痛地怒睁双目,她反而笑笑地说。“我也轻不了。”

    龙厉眼里划过一抹笑意,捏了捏她的脸颊。“是啊,敢出手动本王的人,也就你一个。”

    不但敢掐她,捏他,他还吃过她不少拳头,如今好了,还敢扯他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