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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游泳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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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人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物种, 小时候我们渴望长大,长大后便能脱离父母的唠叨, 老师的管教,得到我们想要的自由。

    交友自由;

    玩乐自由;

    花钱自由;

    不用天天上学, 日日做试卷的自由;

    还有跟喜欢的人肆意地在一起的自由。

    然而真的长大了才发现,能自由玩耍的时间没了, 享乐需要金钱的供应, 而金钱需要靠劳力赚取, 最后……那个想要为其抛弃一切,哪怕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的人也没了!

    于是, 午夜梦回, 我们开始怀念那段曾被我们嫌弃的青葱岁月, 单纯无忧的青春年华。

    夏凉不止一次地梦到年少时光, 很难理解,她一个学差(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学渣)为什么每次梦回年少梦到的不是考试的场景就是在做试卷的场景,然而那试卷上的内容并没有因为她的长大而变得容易,眼前这个“0.42 kg的焦炭完全燃烧后产生的热量是1.26x107j, 假设这些热量全部被50kg 200的水吸收, 已知水的比热容是4.2x103j/(kg·0 ),则焦炭的热值为______j/kg,水的温度将升高______。”

    是什么鬼?

    “夏凉,你是不是生病了, 能坚持考完全场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

    夏凉循声抬头看过, 这是监考的女老师, 已经在她身边溜达好几圈了,她困得要死的时候,就是被她给叫醒的,那种在梦中困的要死却不能睡的感觉真是难过极了,头痛——感觉大脑都要涨裂了。

    她看看题,虽然比以往梦到的都清晰,但还是不会做,看看老师,模糊的模样居然清晰起来,还有点脸熟,但想不起叫什么,算了,这都不重要,明日醒来还是什么都记不住,赶紧睡吧,明天还有通告要赶呢?

    趴倒在桌上,意识真的就开始模糊起来,强迫着自己进入深睡眠状态,“夏凉,夏凉,”

    “老师,夏凉从早上就有点不舒服,”这个声音很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是谁。

    睡觉睡觉,她要睡觉,都散了吧,别在她梦里转悠了。

    一双手摸上她的额头,“哎呀,这额头也太烫了,去个同学叫个老师来帮忙把夏凉送去医务室,”

    “老师,我送夏凉去医院吧,”

    “李垚,现在还在考试,你离开考场就得交卷,”

    “我试卷已经做完了,可以交卷了,”

    “你确定试卷做完了?还有一个小时考试才结束,”

    “做完了,”

    “那好,李垚送夏凉去医务室,其他同学继续考试,不要喧哗吵闹,”

    夏凉觉得该跟周姐说等这部戏拍完,得让她好好歇歇了,都精神衰弱地梦到李垚了,她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梦里李垚的模样,不过,这也不是李垚第一次出现在自己梦里了,但没有一次相貌清晰,这次也不例外。

    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过来,在她桌前站着,有人帮着把她架到他背上,被人背着的感觉还挺真实的,“李垚,你怎么都没长个啊,”她记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彻底睡了过去。

    她的头是真疼,她想她该是感冒了,明天得跟周姐说,她要休息,休息!

    青春期的喜欢大体是这个世上最难忘的感情,懵懂而纯真,美好而难忘。

    也许有人说我们喜欢的不是那个人,只是那个岁月,那份记忆,那段情怀,对于那个人,只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便在那份喜欢的基础上将那朦胧的好感无限放大,然后极尽所能将之美化,甚至在美化过程中变成我们为年少青葱的自己构造出来的故事,只是这个打着青春、暗恋的校园故事多半是悲剧收场,于是才显得那么珍贵和难忘,要时时拿出来回忆。

    那个被我们美化过的人如果被取代也就取代了,如果取代不了,就变成了求而不得,寤寐思服的执念!

    与夏凉而言——李垚便是这个执念。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大概是喜欢的太深了,所以明知道离得不远,却不敢相见,两人之间,那么近,又那么远,三分之一的人生都快过完了,夏凉也没想去主动靠近过,没想到再次相聚,那么的猝不及防,“大夫,她醒了,”

    “烧退了再不醒就麻烦了,”一番检查后,中年男大夫问道,“小姑娘,头还疼吗?”

    “疼,”作为演员,拍戏受伤那是常有的事,所以夏凉对医院的味道还是很熟悉的,“我怎么会在医院,”

    而且还是这么古旧的病房,很有九十年代乡镇医院病房的风格,这是梦的延续?

    还是她真的感冒了,被周姐发现送医院来了?只是装修风格这么怀旧的医院,周姐是在哪找到的?

    “你高烧42°,再晚点送过来,脑子都会烧坏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若烧成傻妞,就可惜喽,”大夫开玩笑道。

    “夏凉凉,你可真行啊,考个期中试也能把自己考进医院,高烧42°还能坚持到下午,咋把你能成这样,怎么觉得学习上碾压不了别人,就想在精神上得个先进,”一个揶揄的声音挤过来说道。

    “哥?”

    没有啤酒肚,暴瘦至少三十斤一身高中校服的夏时……这么面目清晰地出现在自己梦里,是梦吧,还是梦吧!

    “哥,你说得对,咱们老夏家的基因也曾在你身上体现过,就是隐藏的有点早,以后多运动少喝酒,啤酒肚毁所有,”

    年轻时的夏时清俊,好似放荡公子游戏花丛,端得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薄情唇似笑非笑,桃花眼噙着恰到好处的坏,似有情还道无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懒洋洋的味道,即使不说话,也能惹得一众女孩为之痴狂。

    还真有那么点杨过亦正亦邪的感觉,只可惜岁月那把杀猪刀在他身上体现的也很是淋漓尽致,不到四十岁就从哥变成总了,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总,是结婚后那个地方越来越大的总,说的是肚子,都别想歪了,“烧不是退了吗?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夏时一脸认真地问医生。

    “烧的有点高,只是暂时压下去了,会有反复的,要不住院再观察两天看看,”

    “看看吧,本来就不聪明,再烧两回就砸家里了,销不出去喽,”夏时叹气,伸手过来摸夏凉的额头,“真烫手,再热点都能摊鸡蛋了,”拍拍他妹的小烫脸,“乖啊,搁医院安心躺两天,反正也考完试了,多住两天院,典型竖的就更高了,带病考试,就算你考个鸭蛋,过年也没人敢说拿你成绩说事了,没准还能多得两个大红包,”

    这话损的很,哪怕在梦中,夏凉也不爱听,‘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呦,还跟我气上了,”

    头被敲了下,夏凉察觉到疼了,然后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竟然在梦中感觉到了疼痛。

    “李垚,这次真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丫头没准真就烧成傻子了,”

    “没事,时哥!”

    “没耽误你考试吧,听说你们物理考试考到一半,你就交卷送凉凉来医院了,”

    “这次物理试卷挺简单的,我都做完了,不会影响成绩,”

    “那好,凉凉这儿有我看着,你先回学校吧,顺便替凉凉请个假,”

    “夏凉,你干嘛……”李垚的声音陡然拔高。

    夏时转身,就看见他那个不省心的妹妹不仅把盐水瓶的针给拔了,还拿针尖扎自己手,当时就急的上去阻止,“夏凉凉,你疯了,”

    “哥,真疼,”夏凉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家大哥。

    夏时气极,“这不废话吗?”又担心地问,“不是真把脑子给烧坏了吧,都开始自残了,”

    “哥,真疼,”夏凉又傻傻地重复道。

    “疼疼疼,不疼才怪呢,拿针尖扎谁谁都疼,”夏时怕她继续自残,将人整个搂在怀里,对李垚说,“赶紧去把大夫叫来,”

    “哦,好,”

    李垚转身出去,夏凉不说疼,改问,“哥,刚那是李垚?”

    “是啊,你不是烧的连他都认不出来了吧,嗷……死丫头,你竟然敢掐我?”

    “哥,你也真疼?”

    “夏凉凉,我揍你姥姥的……凉啊,你没事吧,别吓哥,”

    医生来的也快,一番检查后说,“没事,有点起热,多给喝点热水发发汗,再睡上一觉看看,”

    “脑子没烧坏吧,”夏时还挺担心的。

    “我们镇医院设备落后,实在不放心,就转院去市医院看看,”大夫又说,“小姑娘眼睛挺灵气的,应该没事,就是有点烧糊涂了,也有没休息好的原因,还是建议让她多休息休息,”

    “好嘞,谢谢大夫,真是麻烦你们了,”

    “哥,镜子在哪,我想照下镜子,”

    “什么时候都不忘臭美,我这会上哪给你找镜子去,歇着吧,歇够了回家……学校照个够!”

    夏凉想去厕所,一般厕所都有镜子,但看到李垚还在,身子往被窝里一缩一蒙,夏时探身过来,“头痛?”

    “嗯,”夏凉蔫哒哒地说。

    “睡会吧,”

    “哦,”夏凉就乖乖地闭上眼睛,她现在脑子也糊着呢?是真回来了,还是在做梦,就听李垚用那变声期的公鸭嗓子嗡声嗡气地说,“时哥,我回学校了,”

    “好,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你留下来照顾夏凉吧,我自己能走,”夏凉从被窝里悄悄伸出头来看他,这声音咋这难听,个还不高,目测最多170,这还是她记忆中的李垚吗?是她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混乱了。

    “趁着她睡觉,我也要下去给她买点东西,”夏时小声说道。

    “要不,我去买回头给送过来,这边还是别离人的好,”

    夏时犹豫了一下说,“那暂时先不买,回头家里来人再买也不迟,”

    夏凉露出半张脸,闷声声地说,“哥,我身上粘的慌,你去给我买条毛巾我要擦擦,”必须得把她哥支走。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

    “行的,行的,大夫和护士都在呢?”

    “行,你给我老实呆着,别闹幺蛾子,”夏时丢下这句话,便跟李垚离开了,夏凉探出头听了会声音,确定两人真离开了,便按铃叫护士,“护士姐姐,我要上厕所,”

    护士十**岁的模样,圆脸大眼,眼里带着笑,还挺和气的,帮她将盐水瓶拎到竹竿上,一手拿杆,一手扶她往厕所走去,“刚那男生是你哥?还挺疼你的,”

    “嗯,我哥是挺疼我的,”她性子那么操蛋,她哥那暴脾气都没舍得动她一下。

    “你镇中的,和刚那小男孩是同学?关系挺好的,背了你一路,一直背到病房,路上都没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