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奇怪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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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语嫣站在舞台上，手持乐器八角鼓，迈着沉稳的方步行来，几步路走的渊渟岳峙，脸上的笑容却是风摆拂柳雨润芭蕉，温和至极。
如今的人们都说八角鼓乃是千倾城自创的乐器，其实这是是后世清朝时期才出现的乐器，因鼓身有八个角而得名，，又称单鼓。八角是满族的八旗，一角握在手中，其余七面边框里各自镶嵌两三枚小铜片，撞击时会发出很清脆的声音一面嵌钉柱缀鼓穗，寓意五谷丰登。
果不其然，下方传来了一声惊呼，李语嫣心中一乐，却没有特意去关注，而是目光一扫，停在了坐在上首第二位上的牛宇蓝身上：“今日牛家二公子请我过来，本来说是与秦某说说话，结果没想到过来了才告诉我，居然是让我来唱曲儿给牛大人听。”
说着，李语嫣就发现了牛青书的表情很是尴尬，牛青诗却是敛目不言，倒比上次见的时候更瘦了一些。
这时，牛青礼笑道：“怎么？公子不肯给我们这个面子？您知道吗？我家四妹妹最喜欢您了，是不是啊乐儿。”
牛青乐却是面纱遮面，羞涩的扯了扯牛青礼的袖子，道：“姐姐，别说了，这样不好。”
李语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一声，牛青乐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生在这种家庭里，真是暴殄天物。
但是李语嫣嘴上却不准备饶人，说道：“牛大人，请在下唱不是不行，只是您先准备好报酬，秦某行走江湖时日不长，一直是做穴头，但是我那茶楼里还有许多人等在下养活呢，您呢，有钱，就多捧场，我们端起粥碗来念的是您的好。”
牛宇蓝的脸色却很是难看，显然是钱管事已经把李语嫣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但是在贵客面前，牛宇蓝不能露怯，淡淡的说道：“请公子尽管唱就是了。”说着，转头看向了坐在最上首处的那人：“玉先生，这位就是秦之慎秦公子。”
李语嫣挑唇冷笑，朗声念了一段定场诗：“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七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话音方落，台下就传来了牛青乐的叫好声，小姑娘满脸潮红，激动的都快蹦起来了，紧接着牛宇蓝和另外那个中年男人也带头鼓起掌来。
李语嫣眼珠一转，心里突然有了个坏主意，八角鼓轻轻一打，高低长短不一的鼓声组成了一曲节奏分明的小调，李语嫣张嘴就唱道：“我滴小郎诶，叫我做什么？我只准看啊就不叫你摸！不摸白不摸啊，越摸越快活……”
“啊！”
“住口！”
李语嫣刚唱了一两句，牛青礼就尖叫起来，牛宇蓝也是怒喝一声，气的胡子都在抖。
毕竟李语嫣唱的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而是市井窑子里的娼妓们经常唱的《十八摸》。
这玩意儿流传的太广了，你从街上随便找两个贩夫走卒，他们都能哼一两句出来，不过牛宇蓝和牛青礼会知道《十八摸》倒是挺让李语嫣意外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千金大小姐，竟然也会与那些个不入流的混在一起。
这《十八摸》其实是从无关紧要的地方开始唱，慢慢的才过分，刚开始的那几句，也就是摸摸头发拉拉小手。一开始李语嫣觉得自己要唱到第七摸甚至是第九摸，摸到大腿才会被叫住，没想到刚开了个头就被喊住了，可见他们对这首曲子的熟悉，简直令人不敢直视，想想都觉得害臊。
站在后台入场口的常远夕几乎憋不住笑起来，心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定场诗，曲儿都没唱完就被叫住了，太可惜。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李语嫣作为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不要脸还要去唱《十八摸》。
他却是不知道，对于李语嫣来说，别说是《十八摸》这种古代人文绉绉，十分含蓄的曲儿了，随便什么黄段子也是信手拈来。开起车来，一脚油门就能让这群古人直接晕车。
李语嫣摆出一脸的困惑看向牛宇蓝，牛宇蓝却是气的脸色发青，牛青书一脸的期待，牛青礼也是臊的满脸通红，只有牛青诗和牛青乐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
她把台下的众人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才去关注那个被牛宇蓝奉为座上宾的中年男子，摆出满脸的懊悔：“原来牛大人听过这个啊！哎，那我换一个吧！”
那个中年人却淡淡的笑道：“秦公子果真是妙人，只不过此间还有女眷，秦公子还是挑一些能唱的唱唱吧！”
那中年人气度不凡，很有上位者的气概，李语嫣认真的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个中年人看起来竟然很像祁浩辰，只不过没有祁浩辰那样勾人的桃花眼。
“看这个年纪……不会是平王祁浩珏吧！当年的大皇子，差点儿当上皇帝的那位……”李语嫣的思绪转了好几个弯，脸上却不露分毫。
她笑了笑，再次开口唱了起来，这次却是很正常的曲儿，虽然只能清唱，不过李语嫣的声音清越响亮，又有玉珏压迫声带之后的微微沙哑，听起来也很是好听：“还未将沧海浥作飞沫，再渊岳倾颓间悄然干涸，此身如朝露托体同山阿，可记得昔日血雨滂沱？竟来不及问一句人生几何，能白驹过隙间对酒当歌，有人曾接过陨铁锈剑震怒山河，是谁在风刀霜剑中立于身侧？这一世光阴吝啬，世事坎坷，能与你几回合？！”
唱罢，又是几句正宗的京剧道白，在这个还没有京剧的古代世界里，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慷慨激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叫好的却是那个疑似平王的中年男人，“如此大气磅礴又不乏柔肠百转的好曲儿，秦公子真是才华绝代，风采出众。”
李语嫣却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多谢这位贵人夸奖，在下不过是瞎唱几句。”
那中年人却摆了摆手，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再点一曲，请秦公子为我们唱几句尝尝。”
李语嫣笑道：“那还得是我会唱的才行。”
中年人笑的更灿烂了，却让李语嫣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烦请秦公子把刚才那曲《十八摸》唱完吧！”
李语嫣站在舞台上，手持乐器八角鼓，迈着沉稳的方步行来，几步路走的渊渟岳峙，脸上的笑容却是风摆拂柳雨润芭蕉，温和至极。
如今的人们都说八角鼓乃是千倾城自创的乐器，其实这是是后世清朝时期才出现的乐器，因鼓身有八个角而得名，，又称单鼓。八角是满族的八旗，一角握在手中，其余七面边框里各自镶嵌两三枚小铜片，撞击时会发出很清脆的声音一面嵌钉柱缀鼓穗，寓意五谷丰登。
果不其然，下方传来了一声惊呼，李语嫣心中一乐，却没有特意去关注，而是目光一扫，停在了坐在上首第二位上的牛宇蓝身上：“今日牛家二公子请我过来，本来说是与秦某说说话，结果没想到过来了才告诉我，居然是让我来唱曲儿给牛大人听。”
说着，李语嫣就发现了牛青书的表情很是尴尬，牛青诗却是敛目不言，倒比上次见的时候更瘦了一些。
这时，牛青礼笑道：“怎么？公子不肯给我们这个面子？您知道吗？我家四妹妹最喜欢您了，是不是啊乐儿。”
牛青乐却是面纱遮面，羞涩的扯了扯牛青礼的袖子，道：“姐姐，别说了，这样不好。”
李语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一声，牛青乐这么好的女孩子居然生在这种家庭里，真是暴殄天物。
但是李语嫣嘴上却不准备饶人，说道：“牛大人，请在下唱不是不行，只是您先准备好报酬，秦某行走江湖时日不长，一直是做穴头，但是我那茶楼里还有许多人等在下养活呢，您呢，有钱，就多捧场，我们端起粥碗来念的是您的好。”
牛宇蓝的脸色却很是难看，显然是钱管事已经把李语嫣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了。但是在贵客面前，牛宇蓝不能露怯，淡淡的说道：“请公子尽管唱就是了。”说着，转头看向了坐在最上首处的那人：“玉先生，这位就是秦之慎秦公子。”
李语嫣挑唇冷笑，朗声念了一段定场诗：“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七雄五霸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
话音方落，台下就传来了牛青乐的叫好声，小姑娘满脸潮红，激动的都快蹦起来了，紧接着牛宇蓝和另外那个中年男人也带头鼓起掌来。
李语嫣眼珠一转，心里突然有了个坏主意，八角鼓轻轻一打，高低长短不一的鼓声组成了一曲节奏分明的小调，李语嫣张嘴就唱道：“我滴小郎诶，叫我做什么？我只准看啊就不叫你摸！不摸白不摸啊，越摸越快活……”
“啊！”
“住口！”
李语嫣刚唱了一两句，牛青礼就尖叫起来，牛宇蓝也是怒喝一声，气的胡子都在抖。
毕竟李语嫣唱的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而是市井窑子里的娼妓们经常唱的《十八摸》。
这玩意儿流传的太广了，你从街上随便找两个贩夫走卒，他们都能哼一两句出来，不过牛宇蓝和牛青礼会知道《十八摸》倒是挺让李语嫣意外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朝廷命官，一个是千金大小姐，竟然也会与那些个不入流的混在一起。
这《十八摸》其实是从无关紧要的地方开始唱，慢慢的才过分，刚开始的那几句，也就是摸摸头发拉拉小手。一开始李语嫣觉得自己要唱到第七摸甚至是第九摸，摸到大腿才会被叫住，没想到刚开了个头就被喊住了，可见他们对这首曲子的熟悉，简直令人不敢直视，想想都觉得害臊。
站在后台入场口的常远夕几乎憋不住笑起来，心道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定场诗，曲儿都没唱完就被叫住了，太可惜。只不过他也没想到，李语嫣作为一个小姑娘，居然这么不要脸还要去唱《十八摸》。
他却是不知道，对于李语嫣来说，别说是《十八摸》这种古代人文绉绉，十分含蓄的曲儿了，随便什么黄段子也是信手拈来。开起车来，一脚油门就能让这群古人直接晕车。
李语嫣摆出一脸的困惑看向牛宇蓝，牛宇蓝却是气的脸色发青，牛青书一脸的期待，牛青礼也是臊的满脸通红，只有牛青诗和牛青乐一脸懵逼，不知道到底发生了啥。
她把台下的众人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才去关注那个被牛宇蓝奉为座上宾的中年男子，摆出满脸的懊悔：“原来牛大人听过这个啊！哎，那我换一个吧！”
那个中年人却淡淡的笑道：“秦公子果真是妙人，只不过此间还有女眷，秦公子还是挑一些能唱的唱唱吧！”
那中年人气度不凡，很有上位者的气概，李语嫣认真的看了一眼，只觉得那个中年人看起来竟然很像祁浩辰，只不过没有祁浩辰那样勾人的桃花眼。
“看这个年纪……不会是平王祁浩珏吧！当年的大皇子，差点儿当上皇帝的那位……”李语嫣的思绪转了好几个弯，脸上却不露分毫。
她笑了笑，再次开口唱了起来，这次却是很正常的曲儿，虽然只能清唱，不过李语嫣的声音清越响亮，又有玉珏压迫声带之后的微微沙哑，听起来也很是好听：“还未将沧海浥作飞沫，再渊岳倾颓间悄然干涸，此身如朝露托体同山阿，可记得昔日血雨滂沱？竟来不及问一句人生几何，能白驹过隙间对酒当歌，有人曾接过陨铁锈剑震怒山河，是谁在风刀霜剑中立于身侧？这一世光阴吝啬，世事坎坷，能与你几回合？！”
唱罢，又是几句正宗的京剧道白，在这个还没有京剧的古代世界里，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慷慨激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好！”叫好的却是那个疑似平王的中年男人，“如此大气磅礴又不乏柔肠百转的好曲儿，秦公子真是才华绝代，风采出众。”
李语嫣却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多谢这位贵人夸奖，在下不过是瞎唱几句。”
那中年人却摆了摆手，笑道：“那我也不客气了，再点一曲，请秦公子为我们唱几句尝尝。”
李语嫣笑道：“那还得是我会唱的才行。”
中年人笑的更灿烂了，却让李语嫣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烦请秦公子把刚才那曲《十八摸》唱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