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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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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昭甩袖而去之后,这东岳国的百姓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齐王爷愤而离去的细节,更让人争个分明是非的,更是这凌祁天如何的藐视皇权,又是如何的骄纵跋扈,而朝中有些位重权高的大臣更是对凌祁天有了不少的非议和微词。

    凌祁天自从那天开始感受到了是非绕身的烦躁,更是感受到了舆论的磅礴压力,果然众口铄金,这一人一口唾沫足以将人逼疯。可是因着他被万千人盯着,无论多么小的动作都被无限放大化,故而他只能忍着,强逼着自己镇静,强迫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凌祁天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派去一帮杀手跟自己抢夺七彩玲珑塔,他更想不通,为什么他派去的密探会跟这批杀手同时陨落在了齐王府的墨竹斋里,这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又或者是谁想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之上?到底是谁?

    是慕云绝这个傀儡的奋起反抗,还是慕云昭那个不识好歹的竖子?还是北晋国的皇族渗透?又或者是西霖国的反间计?到底是哪一个?

    “父亲……今日你朝堂之上,怕是有不速之客,又怕是有不少看你笑话的人,你且要稳住,莫要被人设下圈套,坑了去。”凌雪裳款款而来,她的脸上永远保持着的是温润的笑意。

    “雪裳,你说那日慕云昭在咱们凌相国府门前,到底演的是哪一出?”凌祁天看向凌雪裳,寻求着共鸣,也寻求着出谋划策。

    “演的哪一出?欲擒故纵?我看不像,想要欲擒故纵,这阿昭非要进入凌相国府跟父亲周旋一番之后,留下重磅炸弹才算,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不是吗?欲盖弥彰?我看也不像,想要欲盖弥彰,这阿昭非要拿出石锤的证据,给父亲制造心乱如焚的假象,让父亲自乱阵脚才算,可是他也没有这么做不是吗?破釜沉舟?我看更是不像,毕竟要想破釜沉舟,非得带着御林军前来与父亲兵戎交接,可是也没发生,不是吗?故而……”

    凌雪裳轻轻一笑,扬着唇瓣,诉说着她的心思,“这阿昭没有抓住父亲的把柄,却又希望父亲为他答疑解惑,或许真的是觉得这菱形木牌来的过于蹊跷了吧?”

    “我想没那么简单,怕是这其中还有什么,只是我一时之间想不出来罢了。对了,女儿,你倾心于慕云昭,我倒是不反对。可是这慕云昭终究还是没有对你动心思,这样的男人,即便你嫁过去又如何?终是没有幸福的,不是吗?你该选择一个对你好的男人,或者肯为你赴汤蹈火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你肯为他放弃一切的男人。你毕竟是我东岳国的才女,你这貌似谪仙般的容貌,什么样子的男人找不到?又有我凌相国府为你撑腰,又有什么王公贵族找不到?为什么非要死心眼在慕云昭身上呢?就因为那个夜帝的虚名吗?那不过是个噱头,那慕云昭明明是个草包,你还是不要把草包当做金镶玉了才是。”

    凌祁天还没说完,就被凌雪裳往外推着,“父亲,父亲,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赶紧上朝去吧。”

    凌祁天一边被她推向外面,一边回头跟她说道:“女儿,你且听我说完,不要推我,好好好,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随你。”

    凌祁天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女儿啊,就是这般死心眼,非喜欢一个自己的政敌,真是……哎,人都说女儿养大了就是愁,果真如此。

    凌雪裳倚着门框望着天空,有些傲气,又有些负气,她虽然有着柔弱娇美的五官,可是她却是个心思缜密,手段刚强,雷霆果断的女子;她虽然有着嗲声嗲气的嗓音,却是一个心比天高,俾睨万物的女子。

    她本来以为这一生谁都不爱,可是却没想到竟然爱上了那个男子。

    是啊,那样一个他啊,一个谜一般的男人,一个对她若即若离的男人,她竟然再难忘掉。

    少时的她是个骄傲孤僻的丫头,喜欢坐在姑姑的院子里,倚着藤蔓看着书,畅想着书中的世界,幻想着那金戈铁马,荣辱起伏的浩瀚军旅。那时候的她也是个充满幻想的丫头,喜欢静静的看着万物,喜欢静静的揣摩周围之人。

    可就在她冷眼观尽天下事的时候,他出现了,他叼着狗尾巴草,一摇三晃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咧着嘴,有些淘气又有些任性,“你这般冷冰冰的看着别人,莫非在你心里这天下之人都是刍狗,而你是祭祀刍狗以得天赐的神谕之人?啧啧,你怕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终得一场猴子捞月。”

    他那时候也大不了她几岁,不过十一二的年纪,说着让她诧异的话语,这话语击破了她层层的保护和封闭,直击她的心灵,让她有种知音难觅的激动,也让她有种被人懂得的幸福

    再次见到他,他依然十五六岁,少年得志,血气方刚,一身正气的脸上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更是协助姑父慕云绝一口气端了五凤山上的土匪山寨,取了山寨寨主王闿的头颅,获得了夜帝战神的称号。

    还记得那时候朝中大员祝贺他时,他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和豪情万丈的话语,那句“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一直在她的耳边回荡,那时候的她总是特别珍惜见到他的时候,也总是特别在乎他的一举一动,更是让她痴恋着“男儿何不带吴钩”的豪迈和英勇。

    那时候的她,觉得这样的男儿才够匹配的上自己,那时候的她,觉得这样的男儿才够让自己驻足青睐。可是她却不知到,那时候的他为什么厌恶自己,为什么要跟自己保持着距离。

    她是个骄傲不服输的人,这越难以驾驭的烈马,她越是想驯服,而越是难以靠近的人儿,她越是想掌控。或许她正如爹爹所说,是个喜欢迎难而上的烈性女子吧?在她凌雪裳的心里,他就是他,在她的心里难以磨灭,总是让她不自觉的追随,总是让她不自觉的想念的人。

    她不知道这是一种爱还是一种执念,她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