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红楼之纵横四海 > 第0582章 姐只是个传说

第0582章 姐只是个传说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汉末之乱新帝谋婚:重生第一女将梦幻两晋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最快更新红楼之纵横四海最新章节!

    就像帝都处于顺天府地界,顺天府还管辖周边二十多个府县一样。盛京也处于奉天府的地界。奉天府也管辖周边十几个府县。

    在行政上,奉天府尹才是盛京城内的最高行政长官。

    鉴于盛京城目前的严峻形势,府尹大人下令,城内要加强戒备,尤其是晚上,更要增加巡更人数和次数,严防北海探子进城,刺探军情。

    钱贵是个捕快,本来这种巡更差事是轮不到他的,但是,因为府尹大人一句话,上司就安排他巡更了。

    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临时增加的差事,不仅辛苦,不给钱,还可能面临着极大的风险。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他本来是打算胡乱应对一下差事,到了时辰就交差的。

    但是,在他走到艳粉街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

    艳粉街,光看名字,就很有些风月色彩。

    实际上,这里也确实就是盛京城的风月区。

    因为这里有许多青楼,姑娘们自然也就多。

    在这个时代,这些青楼的姑娘们和歌妓们,时常引领者化妆潮流,所以,这里也有不少出售胭脂水粉的铺子。

    促使钱贵改变主意的,是他发现了一个姑娘独自在街上行走。

    以他捕快的阅历和眼光,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姑娘的异常之处。

    从穿着打扮看,这个姑娘是个大家闺秀,至少也是个小家碧玉,肯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更不是这里青楼的姑娘。

    这样一个姑娘,三更半夜的在街上行走,本身就很不正常了。

    更加不正常的是,此人警惕性还很高,不时地左右张望着,似乎在时刻防备被人发现。

    这就证明,这个女子可能在干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事情也确实如此。

    只见这个女子,每走不远,就拿出一张纸,贴到墙上。有的时候,还往地上扔几张纸。

    此时已经是亥时了,街上的铺子大多已经关门,只有那些青楼还在营业,屋内透出稀疏斑驳的光亮来。

    钱贵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纸,这正是刚才那个姑娘扔下的。

    不过,他不识字,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他也不清楚。他将纸揣进怀里,打算回去交给上司。

    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把这个形迹可疑的姑娘抓住。

    姑娘是什么身份,其实不重要。他是个姑娘,才是最为重要的。

    钱贵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

    那个姑娘似乎发现了他,突然拐进了一个胡同里区。

    作为一个捕快,钱贵自然是不怕这些的。那些江洋大盗他都不怕,难道还会怕一个独行的姑娘?

    相反,他认为这是天赐良机。

    因为他知道,这条胡同,正是一个死胡同。

    在一个黑暗的胡同里,把一个姑娘堵进绝境中,是很方便做一些香艳事情的。

    钱贵进了胡同,果然,在胡同尽头,就见到了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他轻轻抽了一下鼻子,感受到了淡淡的脂粉香气。

    不错,果然是个女人。

    “女反贼,深夜里在街上闲逛,难道想要谋反不成?”

    这是钱贵的套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先给她扣个反贼的帽子,以后就好拿这说事儿了。

    “现在我要拘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从现在起,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你有权请讼师,如过你请不起,官府可以免费给你……。”

    对面的人一开口说话,钱贵就明白了,这果然是个女人。但是,随即就糊涂了。

    她这说的是什么啊?

    她竟然要拘捕我?咱俩谁是捕快啊?还什么有权保持沉默。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就在钱贵糊涂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心一凉,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传来,然后身子就是一阵抽搐,这个时候,他才感到一阵剧痛。

    他明白,自己是叫人背后捅了刀子。

    “黛玉姐姐,你怎么下手这么快啊,我的开场白还没说完呢。”

    “惜春,哪里用得着跟这些人废话。他不大大方方地上来盘查,却跟进了胡同里,显然没安好心,这种人,死有余辜。传单都贴完了吗?”

    “贴完了。”

    “那就走吧,去跟卫队长会和,我们也该撤了。”

    “黛玉姐姐,我们不留个名么?”

    “给他留个名就行了,免得他做个糊涂鬼。”

    惜春踢了钱贵一脚。

    “你听好了,本姑娘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我叫做贾惜春,我姐姐是贾贵妃,我舅舅是王子腾。若是你没听说过他们的话,我四哥你一定听说过,他就是天下第一大英雄贾珉贾怀远。这回你记住了吧。黛玉姐姐,该你了。”

    “你可真啰嗦,本姑娘是《北海周报》社长,御命巡盐御史之女林黛玉。就连贾珉贾老四都怕我,你竟然敢打我们的主意,简直是不知死活。”

    “黛玉姐姐,你似乎也很啰嗦啊。不过,你说的也很威风。”

    “威风么?惜春,不要迷恋姐,姐只是个传说。”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以前似乎珉四哥说过类似的话吧?

    惜春心里狐疑着,追了上去。

    黛玉和惜春到了中街的东牌楼,卫若水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二位姑娘做的不错,提前两分钟到达。你们撤吧,他们在万柳塘等你们,不必等我了。”

    “卫队长,你不跟我们一块儿撤么?”

    “我还有一件事儿要办,你们就不必等我了。天亮之前,我也回去。”

    黛玉和惜春两人也不啰嗦,就走了。卫若水则转身向奉天府尹的官邸走去。

    奉天府尹陈法堂昨天跟几个幕僚研究时局,心情沉闷,就多喝了几杯。

    昨晚上一回到府里,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晨醒来,就觉得有些口渴。

    此时天已经大亮,雪后的眼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给人以暖暖的感觉。

    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枕边的怀表一看,已经是八点多了。

    就在他把怀表放回去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异常。揉了一下眼睛,这回看清楚了。

    原来是睡在身边的小妾,变成了秃头。

    不会吧?这个小妾原来可是一头秀发啊?

    陈法堂伸手摸了一下小妾的头,这回确定了,确实是头发没了。

    难道是鬼剃头?但是似乎剃得很不整齐,坑坑洼洼的,象狗啃的一样。

    正在疑惑间,陈法堂觉得自己的头发也有些不对劲儿。

    往日里每天起床时,头发总是散乱地披到脸上,今天头发却没有披散下来,伸手一摸头顶,不仅心中大惊,自己的头发也没了。

    “快醒醒,出事儿了。”

    陈法堂急忙把小妾推醒。

    “啊,你的头发怎么了?”

    小妾一下子就发现了陈法堂的异常。

    “别说我,看看你的头发,也没了。”

    陈法堂说着,爬起来拿过镜子,自己照了照,又递给了小妾。

    “天哪,难道是鬼剃头了?这是什么?”

    小妾从床边拿起了一张纸,递给了陈法堂。

    陈法堂一看,不仅浑身就抖了起来。

    “北海志愿军,北海志愿军,简直是欺人太甚,竟敢摸到我的家里来了。”

    “老爷,你是说,北海反贼昨晚上进来了?”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就是他们把我们的头发给剃了。”

    “世翁,世翁,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师爷不顾礼节地闯了进来。

    “世翁,你们的头发?”

    师爷也愣住了。

    “你看看这个。”

    陈法堂把那张纸递给了师爷。

    师爷看了,也把几张纸递给了陈法堂。

    “这是在街上捡到的,昨天一夜之间,满城都是这些告示。”

    “这帮反贼也太嚣张了。”

    “世翁,还有更坏的消息。”

    “什么消息?”

    “昨晚上,盛京将军在街上被刺身亡,郝典史、新民知县、李参将、赵参将等十二人,都被刺身亡。”

    “哼,看来他们对本官还手下留情了,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本官么?”

    “我先出去一下,在外面等候,世翁梳洗一番后再议。”

    “也好,我一会儿就妥。”

    师爷一早就出去查证消息,也没来得及吃饭,就跟着陈法堂一边吃饭,一边议事。

    “从昨天宁古塔将军兵败开始,城里就惊惶不安。今天一大早,就有不少百姓逃出城去,试图躲避战乱。”

    “逃?他们能逃到哪里去?”

    “西边有许多民房,都被骠骑营拆了烧火,百姓流离失所,也有不少到了城里。如今城里米价开始上涨,奸商开始囤积居奇。”

    “那些武官们,也人心浮动,都说自己不是北海反贼的对手。昨天从山海关过来的归顺军,有五百多兵卒哗变,要求给付军饷。军饷没给,他们就抢了粮草出城,说是投奔北海反贼。”

    “昨天夜里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如今到处人心惶惶。更有许多人,说要献城投降。”

    “唉,这个韩天魁,也真是不中用。七万人马,竟然一战既溃。都怪宋宽,净出馊主意。”

    净出馊主意?当初你不也是极力赞同宋宽,说这是釜底抽薪之计么?

    “韩天魁兵败,也情有可原。北海反贼人多势众,火器精良,又骁勇善战,加上鞑靼蛮族助纣为虐,那贾珉又善于用兵,所以才落败。”

    “可恨宋宽,他到这里指手画脚一通走了,却给我们留下了这个烂摊子,如今可如何是好?”

    “世翁是该想想后路了。”

    “唉,师爷,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呢?只是前番归顺了朝廷,如今难道又要反叛?便是人家接纳了我?如今是兵临城下,被逼无奈,将来也不会招人待见。”

    “世翁若是不归顺,就只有两条路。一是弃城逃离,二是死战到底。”

    “天下之大,又有哪里可以容身?死战到底,似乎又有所不值。盛京一下,北海反贼直入帝都,就指日可待了。罢了,就等上些时日再说吧。”

    两人商议了半天,到底也没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