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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四章三麻子之死(6)

作者:千里明月2016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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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农村,男女这事你即使做的再神秘,也有透风的时候。

    我因去王宝林家勤了,麻子就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回来后严厉地批评了我,要我必须立即刹车,等以后风平浪静了再明媒正娶。

    我也担心呀,有次在跟宝林媳妇鼓捣完后,跟她说了当前的严峻形势。

    她早已被我彻底降服,哪能愿意放手?就说别怕,等出了正月我就跟那个呆子离婚,跟你成亲。

    我靠,我忙制止了她的胡闹,表示暂不要这样,等春天或夏天农闲的时候,我在村里寻个地块,先盖起几间房子,到时咱再商量亲事也不晚。

    她想想也觉得对,我没家没房子的,成亲也没个地方住呀。

    最后,我们约定一月去野外树林或山沟沟里约会两三次,其他时候不再见面。当然,出了正月生产队开工,我们可以天天见,但最好不要说话,免得让那些长舌妇啥的闲话。

    计划定好后,我紧提着的心也落下了。

    可没想到,我能忍住,她忍不住啊。

    正月底的一天,王凤兰回娘家去了,宝林媳妇不知咋知道的,中午就悄悄来了。

    我和麻子正坐在炕上吃饭,她手里拿着个鞋样,来找凤兰嫂子要点花线,顺便让她帮裁裁布片。

    麻子说她回娘家了,今天不一定能回来呢,明天来吧。

    宝林媳妇应着,却不走,磨叽着就坐到了炕沿上。

    这很明显是借口来找我的,我特娘的也魂不守舍了,边吃着饭,边和她眉来眼去的。

    麻子自然不是傻瓜,猛咬了口饼子,呜噜道:“你俩,去西屋日捣去吧!”

    啥?我一愣,眨眼看向他,而宝林媳妇也万没想到三麻子会说这话呀,脸色腾地红到了脖子,尴尬的要死。

    “你俩,以后少来往,村里人都说闲话呢,你们不嫌丢人,我可嫌弃……”麻子谁也不看,嚼着饼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宝林媳妇急了,辩白道:“三爷,你别听那些老娘们胡说,我和郭大哥可没有的事,她们……”

    “去呀!”三麻子抬头冲我吼了一句,完全不顾忌宝林媳妇的面子。

    这个老东西,可能他没能上手,有些吃醋吧。

    特娘的,去就去,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当年你守着我敢跟别的女人折腾,老子能不敢?切!

    我哗啦扔下筷子,偏腿下炕蹬鞋,一把抓住宝林媳妇的胳膊:“走,去西屋!”

    她见此是彻底懵了,挣扎道:“你干啥,干啥呀这是……”

    “你说干啥,走!”我赌气地一把横抱住他,咕咚咕咚地就来到西屋,一下把她扔到床上,咣当就把屋门掩上了。

    宝林媳妇哪能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起身要往外走,我张手挡住,低声道:“别怕,咱不干真事,我三爷那个老东西老目卡哧眼的糊涂了呢,咱气死他,他死了咱就不用养他的老了……”

    “他,他知道咱俩的事了?”宝林媳妇依旧惊魂未定,颤声问道。

    我冷哼一声:“他早知道了,还叮嘱我以后要好好对你呢。”

    这是假话,可她却信了,问道:“噢,那他生的啥气?我以为他不同意呢。”

    “有你这么个大胖儿媳妇,恣的他,嘿嘿……”我说着就揽住她,贴嘴亲了起来。

    而她听了也没顾忌了,俩人就吸溜吧唧的亲成了一个。

    越亲越上火,都把持不住了。

    我心一横,特娘的,干脆成就好事吧!想到这儿,我抱起她就压到了床上,急急解她的衣扣。而她则闭眼享受。

    就在这时,突听外面一声喊:“支书嫂子在家吗?”

    我脑子轰的一炸,一下子懵了,这,这不是烈军属李冰冰的声音吗?我娘,坏了,坏了,她咋来了呀。

    我急三火四地抻衣服,她也紧着扣衣扣,我低声道:“你在这别动,我出去。”

    转身刚要敞门,听见脚步进了屋。

    这下,我也不敢出门了,因为几个月来大家都知道西屋是王凤兰在这睡,我个光棍子来这屋犯疑。

    所以,只好退回到床边,紧张地听着东屋的动静,大气不敢出一声。

    直到李冰冰进了东屋,麻子才出声:“噢,是冰冰呀,王支书回娘家了,晚上才能回来,有啥事?”

    只听李冰冰说道:“噢,回娘家了?我还心思借她个撑子用用,缝鞋垫呢。”

    她这应该也是借口,目的或许就是故意来这儿玩的。

    按说这是好事,老子四十多岁了,这桃花运是蹭蹭地往上涨呀,可她来的也不是时候呀,再说我也不敢惹她。

    “真是不巧,你今晚上来吧。”麻子下了逐客令。

    我以为她会走,不料,只听她又问:“三爷,只你自己在家呀,我哥呢,出去了?”

    “嗯,去大队部了,等会我也去。”三麻子说道。

    “噢,去干啥三爷,我正好也闲着没事,扶你一块去……”李冰冰甜甜地说道。

    靠!靠!靠!

    这都啥玩意呀,脸皮咋这么厚呀。可又不能怨她,农村妇女没文化也看不开点事,整天闲的难受,粘粘糊糊地逮人瞎聊是经常的。

    麻子说不用,他还要睡会午觉,等一两点钟再去。

    我本以为这回李冰冰会走人,可没想到她还是不走,听那动静还特娘的上炕了。

    我傻眼了,和宝林媳妇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这不是故意要出我们的丑吗,睡的啥狗屁觉呀,还不赶紧领着那臭娘们走?

    我心里暗骂着,急躁忐忑的不行,而东屋又传来了李冰冰的说话声:“三爷,我郭子哥对你咋样?孝顺你妈?”

    晕,这就是纯粹的没话找话的范例,目的就是磨叽着探事。

    只听三麻子叹了口气,说道:“那小子呀,唉,人很好,也孝顺,长的身高体壮,比牛马劲还大,就是没个媳妇,真愁死个人……”

    咦?麻子说这话是啥意思?

    我还没明白过来,李冰冰接道:“他那么能干,心眼又好,长的一表人才,还愁个媳妇?三爷您若不嫌弃,我给他寻摸个,保他满意。”

    宝林媳妇听了不淡定了,一把抓住我,杏眼就瞪了起来,我忙摆手,意思我不会答应她找,只有你。

    为表示心迹,搂着她轻轻亲了一口,手也顺势伸进了她的棉袄里。

    三麻子道:“好啊,那我跟他说说,今晚吃了饭让他去找你。”

    这一句话,又让宝林媳妇吃了醋,一胳膊肘子捣在了我的肋骨上,我痛的猛一颤,差点叫出声来。

    她也是一愣,忙伸手给我柔。

    而李冰冰听了三麻子的话,似乎很兴奋,说道:“那好,三爷,就这么定了,您老睡会吧,我先走了!”

    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我紧张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可千万别闲的难受过来推西屋的门呀。

    不过还好,脚步声直接出了屋,我忙转头朝窗外望去,见一个俏丽的身影,扭着屁股甩着胳膊出了院门。

    谢天谢地,总算没出纰漏呀。我大松了口气,起身开门溜进东屋,见三麻子躺在炕上闭眼假寐,不由一阵火窜,埋怨道:“三爷,你跟她磨叽个啥呀,直接撵她走不就行了?真能瞎叨叨……”

    三麻子并不睁眼,撇嘴道:“老子不给你点警告,你能知道压力?”

    “有这样给压力的吗?万一被她撞见吆喝出去,我不就完了吗?”我火道,“以后别给她好脸子,烦死个人。”

    麻子仍不睁眼,叹道:“你若有事,她会第一个跳出来的……”

    我一愣,眨巴眨巴眼,没明白他的意思。

    而这时,宝林媳妇站在西屋门口朝我一个劲地招手,我过去,她一把拽住我,低声严厉道:“今晚你不许去那瓜寡*家,知道吗?敢去我就不饶你!”

    我说放心,我不会去的。

    她当然不放心了,想了想,又说道:“今晚吃了饭,咱去村西头的树林子里去吧。”

    啥?我一咧嘴:“天这么冷,你不怕冻着?”

    “怕啥,有你这幢棉被盖着,不冷,嘻嘻……”她说到这儿,不由笑了,笑的很淫*。

    我知道她是怕我去李冰冰家,就只好应了。

    宝林媳妇走后,我心情就有些沉闷烦躁,这特娘的,干熬的时候没人理,有了野食了,又有人上赶着靠前了,躲都躲不开。

    傍晚,王凤兰走娘家回来了,还带了一瓶好酒,说是她哥特意送给三麻子的,那酒用瓷罐装着,里面还泡了百年老参,鹿茸啥的,大补,足有三四斤,说放家里十多年了呢。

    麻子非常感动,遂让我去供销社买了两根鲅鱼和一些猪头肉,我们三个坐在炕头上就热热地吃喝起来。

    王凤兰从二十多岁就当妇女干部,因工作性质,抽烟喝酒比男人还溜,再者她还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喝到兴头上,跟三麻子一盅一盅地拼了起来。

    那盅子是陶瓷的,很小,一盅能盛八钱酒,虽然容量不大,可经不住倒酒频呀,每人七八盅下肚,就都有些晕乎起来。

    我因挂记着吃了饭跟宝林媳妇约会,就不敢多喝,而是一个劲地劝说他们别喝大了。

    不知是王凤兰心里对我有气呢,还是咋的,反正醉眼朦胧地就朝我较上劲了。

    要我拿来俩茶碗,她抱起酒罐,咕咚着倒满了。

    我以为她这是要跟麻子对拼呢,不料却是要和我干杯。

    这特娘的,我忙摆手推辞,急求救三麻子,没想到那个老东西不但不阻止,反而怂恿着我喝,说你这么大的身块,还怕人家女人?别丢脸。

    我没办法,只好端起茶碗和她碰了,仰脖闭眼地灌下了肚。一道辛辣的流质从喉咙瞬间滑到胃里,脸就不由热了起来。

    “再来一碗!”王凤兰抱起酒罐,吆喝着先给自己倒满,又要给我倒。

    而这时,我也骑虎难下了,拒绝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硬着头皮跟她对拼,心里急着要出去跟宝林媳妇约会,心思几碗把她放倒,然后抽身走人。

    然而,也不知是咋的了,我跟她连干三碗后,脑袋就大了起来,浑身热躁躁的,感觉大正月天的比六月三伏的气温还要高。

    而王凤兰虽然喝的比我还多,脸色也红彤彤地,身子却并不晃,说话也还利索。

    这女人,这二十年来还真把酒量练出来了呢。显然,她不醉,我是绝对走不了的。

    咋办?我脑子有些晕乎起来,于是继续跟她拼酒。

    又两碗参茸老酒下肚,眼前景物就飘忽起来,也早把跟宝林媳妇的约会忘了,只是眯着醉眼望着她傻笑,像在梦里一样。

    王凤兰也直望着我,吃吃地傻笑,嘴里说着:“不服咋的郭子,不服再干,看谁能拼过谁,来!”

    说完,又抱起酒罐倒酒,完全把三麻子晾在了一边。

    麻子自觉无趣,就下炕拄着拐棍要去上茅厕,我要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道:“你小子这样,还没扶你的呢,跟你凤兰姐喝吧,我没事……”

    于是我们继续喝,一罐三四斤的老陈酿竟被我俩喝了个底朝天,其中除了麻子喝掉的七八两外,王凤兰至少喝了靠两斤,我也的喝了一斤多。

    这十多年的参茸老酒有后劲呀,我浑身热的不行,干脆脱了棉袄,只着一件没袖的汗衫,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王凤兰也是躁的够呛,棉袄也脱了,只着里面一件碎花单衣,单衣里面也没啥包装,两个鼓囔囔的大奶隐约可见。

    参茸老酒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健身。

    我特娘的眯眼望着如花似玉的她,就不淡定了,整个胸腔都蠢蠢欲动。但理智还是有的。

    都说人喝醉了酒,脑袋就短片了,也许有这样的人,但我不是,除了晕乎乎的像在做梦,其他事情,包括场景的人物对话和举动,都一清二楚的。

    “郭子,没想到你这么壮实,嘻嘻……”王凤兰笑眯眯地望着我,说出了这句。

    我咧嘴一笑:“嫂子,你,你也很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