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术女有毒:将军,请自控 > 121、大半月未见,转性啦?

121、大半月未见,转性啦?

作者:风雨归来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汉末之乱新帝谋婚:重生第一女将梦幻两晋3岁小萌宝:神医娘亲,又跑啦!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老人边回忆,边慢慢说出他记忆中的数据。

    对众人来说,不管准不准,只要有数就行了。

    听完数据后,四所学院的学生分开,按学院聚在了一起。

    黎渊和阿大阿二因在唐大公子几人房间打地铺的缘故,很自然地便站到了棋林学院这一队伍中。

    没有笔纸,众人捡了一些树枝,蹲在地上,围成一圈,开始写写划划了起来。

    所有人都进入了解题的状态中,包括黎渊。

    当然除了纪子期程清江嘉桐三人,然后便是对术数了解甚少的阿大阿二了。

    江嘉桐小声问道:“子期,程姐姐,咱们昨晚想的办法还要说出来吗?”

    纪子期道:“先看看情况吧!”

    程清:“那咱们要不要也算一算?”

    纪子期:“也可以,你们将它当成一道术数题来解。”

    不一会,埋头各自计算的各人,已开始讨论起来了。

    棋林学院这边,黎渊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中。

    纪子期一直听着他们几人的讨论,并未加入。

    等到差不多有了定论时,罗书问道:“子期,你还有什么新的解法没?”

    纪子期摇摇头,“你们解得非常好,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黎渊在刚刚的解题沟通中,对各人新奇的解法惊到了,现在更是对罗书询问纪子期的行为惊到了。

    莫非这女人比他们五人还厉害?

    不可能吧,黎渊心中下意识地就拒绝了这个想法。

    或许只是因为她能力最差,一直没出声,罗书随口问了她一句而已。

    嗯,是的,一定是这样的!黎渊心中对自己如此说道。

    不一会,其他三所学院也确定了最后的解法。

    所有人又围到了一起,却没有人出声。

    纪子期主动道:“咱们抽签决定先说出答案的学院顺序如何?”

    众人齐齐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众人已习惯以棋林学院意见为先。

    所以按理说,也该让他们先说出答案才是。

    只是高手对战,先出便是先机。

    即使同样的答案,先说出来的人,总会让人印象更加深刻。

    高手之争,差在毫厘。

    因此先前大家心里如此想着,又不好意思明说。

    如今纪子期主动说破了,其他三所学院自是求之不得。

    纪子期将四根长短不一的小树枝握在手心,藏在袖中一阵捣鼓后,伸出了手,“老规矩,长签者先说!”

    三所学院派代表上前,一一抽了签。

    玄武学院运气最好,抽了最长签,其次是云上学院,接着是棋林学院,最后是白鹤学院。

    最先的玄武学院高兴不已,白鹤学院则有些垂头丧气。

    决定了顺序后,四所学院按先后排好队,回到了老人身边。

    还是唐大公子为代表,“村长,学生们已经有了答案了!

    不过因为此次的术数大赛并未进行真正的术数题考试,因而在来之前,学生们已商定将此题作为私下分出高低的考题。

    所以每所学院会逐一说出自己的答案,还请村长您莫要见怪!”

    “没有判官,如何判定谁的解法最优?”想不到这老人懂得还真不少。

    唐大公子道:“这点村长您可以放心。

    咱们二十几人,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早已情同兄弟姐妹,彼此之间都信得过对方的人品。

    此次分林之题的解答,虽说是想要分个高低,实际上也可以看成是切磋。

    答案好与不好,一出便知!断不会出现村长心里所担心的问题!”

    老人面上的微笑中,似乎终于带上了一丝满意,“既如此,那就都说来听听吧!让老夫也跟着长长见识!”

    玄武学院的学生代表第一个走上了前,带着几分激动,说出了自己的解法与答案。

    答案一出,跟在后面第二个要上场的云上学院面色就陡的变了。

    原来他们的解法与答案同玄武学院的基本是一样的。

    因此云上学院的代表在说他们的解法与答案时,面上的落寞与玄武学院先前的高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答案一样,思路一样,没有过多细说的必要。云上学院的学生,很快地就结束了他们的讲解。

    轮到棋林学院了,上场的代表是罗书。

    罗书“术数小神童”的名号,不仅在天顺人尽皆知,在其他三所术数学院里,也是各夫子经常提起的目标和榜样。

    所以他一上场,其他三所学院的学生不自觉地就有了些紧张和期待。

    怕他说出更妙的解法,又盼他说出新奇的答案。

    这几乎是所有术数爱好者及深研者共同的毛病!

    上了场的罗书,原来怯懦沉闷的样子立马就消失不见,换成了自信淡定的模样,“村长,各位,棋林学院的解法有三种…。”

    如同当初在棋林学院,与丁级学生切磋时一样,罗书的话一出,立马就引来了其他学院学生的震惊。

    三种?他们每所学院都只能想到一种而已!

    真的假的啊?

    罗书在众人的期盼和一丝怀疑中,缓缓地开口讲出了那三种答案,最后道:“解法是有三种,不过第三种最简单可行!”

    在这过程中,三所学院学生一时张大嘴,一时低头沉思,直到罗书讲完后许久,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时间有些久了,旁边的老人忍不住轻咳出声。

    众人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想起他们今日是来干什么的,想起刚才他们是在做什么。

    最后出场的白鹤学院直接放弃了,“我们的解法与刚刚罗书所讲的第二种差不多一致。

    不过罗书的更巧妙精确些,我们白鹤学院认输!”

    上届的冠军学院都已认了输,其他两所学院也纷纷表了态。

    “玄武学院认输!”

    “云上学院也认输!”

    胜负已分,输赢已定,众人便都看向了老人。

    唐大公子上前,“村长,学生们已经有了最佳方案,不知道您老人家是否满意?”

    老人突然轻哼了一声,变了态度,温和变成了固执,“老夫哪懂什么解题不解题,佳不佳的,你们跟老夫说这些,老夫也不懂!”

    唐大公子即使已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变了面色,“这个,刚刚那位同学,不是已经讲解得很清楚了吗?”

    “那是对你们而言!老夫只是略识得几个小字,略懂一些基础的术数,你们那种高深的东西,老夫如何能听懂?”

    唐大公子怔住了,果然如纪子期所言!

    一旁的黎渊忍不住开口道:“既然村长已知这些都是术数学院的学生,是朝廷未来的栋梁。

    即使不懂,也应该相信他们的实力!学生们有意想解开两家村子的仇怨,还请村长行个方便!”

    这话一出,老人更是带上了几分不屑,“你们既有学生在西村当夫子,即使你们的法子再好,在情感上也会偏帮西村。

    陈家村中无人懂术数,哪知你们会不会骗咱们?

    而且,你们虽有心帮这两个村子,可好心就能做成好事吗?

    十五年前,也曾有位像你们一样的术数大师,路过此地见到两个村子的斗争后,发誓要解决此问题。

    他花了一年的时间,丈量了山林的各种数据,比老夫刚刚告诉你们的,要多得多!

    因着他的名号和威望,两个村子暂时依了他的法子划分了山林。

    可过了不过短短两三年,这矛盾不但没解开,反而越积越深。”

    “为何会如此?”黎渊不解问道。

    “那人是好心,可他并不是这两村中人,他并不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他无法深刻理解,作为依靠山林生活的人,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心中对山林的那种执念到底有多深。

    丈量得了土地,丈量不了人心!

    山林这么大,不可能处处都有人看守,人心不足,贪念一起,就会偷偷溜到对方的山林中。

    只要一有人开始违背了这个原则,就会不停有人违背。

    然后你一次我一次,从口角冲突上升到肢体冲突,从个人冲突上升到村落之间的冲突。

    更何况林中动物是活的,随时可到处乱跑。

    若有人在这边山林用食物引诱那边山林的动物过来,进而猎杀了它,那这动物算谁的?

    因此没划分界限之前还好,划分了之后这积怨反而越来越深。

    于是十年前,两村便取消了之前划分的界限,重新陷入了纠缠不清中。”

    老人面上隐隐带上一丝倨傲,“你们的法子也许不错,但毕竟年轻,当时那人享誉盛名已久,所用之方法远在你们之上。

    都没能解决问题,你们的法子又如何能彻底解决?既然不能,还是速速离去吧!

    至于困在里面的那名学生,老夫保证今晚之前,你们一定能见到!”

    老人下了逐客令,先前那位汉子便开始驱赶他们了,大声道:“走吧,都快走吧!再不走,别怪熊大我不客气!”

    眼看老人已转身欲离去,纪子期开口喊住了他,“村长!请等等,学生还有几句话想说!”

    老人站住身形却未转身,声音从前方飘过来,“都快离去吧!”

    “村长!两村之间现在的争斗,就像您刚刚说的,丈量得了土地,丈量不了人心!

    这一切本就是人性自私所致的问题,既是人性问题,只要有人存在,就不可能存在真正彻底解决的方案!

    就算一个村子灭绝了,也会有别的村子的人来,同样也会因此而产生冲突和流血事件!

    但,能因为如此,而放弃解决吗?”

    老人攸地转身,似带着一丝愤怒,“谁放弃解决了?只是你们的法子并不新奇,拿来无用而已!”

    被人如此当面不留脸面的指责,学生们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黎渊则冷眼看着纪子期,面上神色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纪子期并不动怒,只看着老人微笑道:“现在两个村子好比饿急了的两个人。

    面对着突来或一直存在的一堆红豆糕,大家都想据为己有。

    但又打不过对方,所以均虎视眈眈。

    若是村长您老人家看见了这情形,您会如何做?”

    老人轻哼一声,却不回答。

    有学生答道:“那就帮他们分好数,如果有一百块,就一人五十,如果有二百零一块,就一人一百后,最后一块对分。”

    “可是那两人并不识数怎么办?而且数量是一千或者一万块时,他们根本不相信旁人分出来的数量是公平时,那又怎么办?”

    没人出声,纪子期自问自答道:“那就一人拿一块,你拿一块后,我拿一块,你再拿一块之后,我也跟着拿一块。

    直到将那批红豆糕分完为止。”

    “老夫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法子,跟之前的有什么区别?”老人声音冷淡。

    “有区别。”纪子期直视老人双眼道,“不是分开成一半,而是仍当成一个整体。

    山林不再划分成两半,而是逐一上山打猎,像分红豆糕一样,你一天,我一天。

    两村可定个时间,今天是陈家村的人去打猎,明天是西村的人去打猎,轮流往复。

    不限地方,不限区域,猎到多少猎物全是自己的本事!少了怨不了天也怨不了别人!”

    老人楞住了,除了已知情的程清和江嘉桐外,所有人都楞住了。

    他们一心只想着既然问题来自山林划分,那就想办法将山林划分清楚。

    所有人都将心思钻在了这里面,却没想过退一步来看看。

    “两村的村民不懂术数,就算懂术数,依靠精确划分山林也不能解决问题。

    除非是将这座山用剑一分为二,中间用座大山隔开,这样互不相见,或许能解决问题。

    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纪子期道:“既然村民的担忧来自于猎物的多少,更深层次的,也许是担心对方村会对属于自己的这片山林进行致命的破坏。

    学生曾听说过狩猎有狩猎的规矩,比如幼兽不猎,怀孕的母兽不猎,以确保林中猎物生生不息。

    而依着这片山林生活的族人,也能因猎物的不断繁衍,世世代代生存下去。

    但若将山林划分,对于不属于自己林中的猎物,人性中自私的一面就会显露出来,恐怕就不会那么严格地遵守这些规矩了。

    学生认为,这也许是冲突不断地最深层原因:出于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

    所以学生便从这个方向去想解决的方案。

    既然担心属于自己的山林被对方破坏,那就不要划分好了。

    两村人共同拥有它,共同守护它,共同爱惜它。

    山林中的动物能生生不息繁衍下去,那么那些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就能消除了。

    消除了担忧,其他的问题,如长久冲突造成的相互仇恨等,相信经过一些时日,也会被时光慢慢淡化。”

    一阵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纪子期如上好瓷器般的空灵声音停下后,现场是死一般的沉寂。

    “哈哈…”突然,那老人一阵仰天长笑,那洪亮的笑声,让人无法相信是从那瘦小的身上发出来的,释然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悲凉。

    “竟然是如此!竟然只需如此!哈哈~”老人边笑边转身,踉跄两下,不理会众人,好像疯魔了一般,念着那两句话,往村里走去了。

    “村长!”先前那高大的汉子连忙跟了上去。

    众人先是被纪子期惊到了,接着被老人的反应惊到了,一时还有些楞楞地反应不过来。

    黎渊心中升起一股怪异的情绪,让他震惊的,不仅仅是纪子期提出的法子。

    而是当所有人都围绕着山林划分进行商量时,她却别具一格的,从更高的角度,纵观全局,看到了别人所见不到的问题。

    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问题。

    这种冷静,这种高度,比起朝中许多经验老道的大臣,丝毫不逊色。

    可以她的年纪,她从哪里来的这种阅历?

    就算身在皇家,长在皇家,特意受过培训的他和掌珠,也自认暂时还没有这种高度和敏锐的洞察力。

    黎渊几乎是带着不甘不愿的心情,勉强承认了纪子期的优秀。

    然后又想起之前让他叹为观止的竹筒传水装置,以及投石机。

    刚加入纪子期这帮学生中时,为了填饱肚子,为了不让纪子期看扁自己。

    黎渊整个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做好那些活计上,将竹筒传水装置以及投石机是何人想出的点子之事给抛在了脑后。

    经过刚刚一事,他此时心中已隐隐感觉到,这两样物件,绝对与纪子期脱不了干系!

    受到较小惊吓的程清和江嘉桐先反应了过来,疑惑道:“这个,村长是接受咱们的意见了?

    那咱们是在这等云六出来,还是回去等?

    程姐姐,子期,我肚子有点饿了!”

    江嘉桐的话一问出,不少人都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

    那老人离去前,并未明说,不过纪子期从他的反应和自言自语中,知道他肯定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

    只是云六何时被放出来,这个事情她就无法确定了。

    “要不这样,我和嘉桐程清,罗书吴三多,先回去准备午膳,其他人在此再多等半个时辰如何?

    若半个时辰后,云六还没出来,大家就分批回去用膳。

    然后咱们再过来,一起等到云六出来为止。”

    还有些傻楞楞的三个学院的学生,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等纪子期几人走后,想起刚才的事情来,面上都露出了沮丧的神色。

    包括唐大公子在内。

    仅管他早已知道纪子期已到了他不可启及的高度,已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已与他隔了万水千山。

    可这一切的一切,仍然无法阻止他内心的再一次的失落。

    午膳的时候,云六跟着大队人一起回来了,除了面色略有些苍白外,其余一切都还好。

    纪子期几人终于放下心中大石。

    午膳过后,黎渊说出了这次的野外生存考试时间大约会在八日后结束,到时候户部会派人来接他们回京。

    众人又一次被惊到了。

    一天内多次受惊,有些人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杨大人,真的吗?”

    黎渊面上露出不悦,“我是朝廷派来的监考官,怎么有假?”

    对哦,他是监考官大人!

    可是这几天以来,大家同吃同住,同上山挖红薯,同造竹箭,同上山打猎,都快将这个事实忘记了。

    “不会,不会又有什么变故吧?”有些个谨慎些的提出疑问。

    是啊,上次经营铺头的考试,明明说的是两个月,突然间说结束就结束了,也没提前吱个声。

    回家路上被人用药一迷倒,转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这次的生存考验,之前说的是时间不定,现在又突然变成了还有八天就结束了。

    就算真的是有八天,谁知道之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意外?

    这一次是将所有人放在一起进行生存考验,万一八天后突然间将所有人分开,独自一人被扔到渺无人烟的地方,那又该怎么办?

    所以黎渊的话,仅仅只是让大家高兴了一瞬,紧接着涌上各人心头的,是更大的恐慌。

    他们这群人,实在是被陛下户部和术师协会,玩—怕—了!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奇葩的下一题在等着他们?

    黎渊想起自己将他们带来的方式,有些不自在了。

    其实皇帝陛下是要他当面说明白后,再带这些人过来。

    可当时黎渊一心想着要为掌珠出气,便私自用打劫的方式,想吓唬吓唬纪子期。

    谁知人没吓到,自己倒生了一肚子闷气。

    或者说,想吓着的人没吓着,不想吓着的人,都给结结实实吓到了。

    所以现在才会对他说的话产生了质疑。

    黎渊不想说出实情,怕众怒难犯。

    嘴张合了几下,还是老实闭上了。

    这个消息带来的后果是,学生们干活更起劲了。

    个个像动物过冬似的,向附近的村民要了一些布袋,将多余的食物储存了起来。

    纪子期哭笑不得。

    越是接近要回京的日子,这些人的精神越紧张,要不是床不够大,个个恨不得抱着那个储粮袋睡觉。

    到了十月二十的这天中午,户部派来的马车到了。

    带头的是术师协会的两个三等术师。

    看着一众穿着布衣棉服一脸风霜却精神奕奕,背着大包小包的学生,两人面皮止不住地抽动。

    这丝绸换成了棉服,可以理解!没钱在身,拿衣服去典当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一脸风霜,可以理解!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大半个月,日日被冷风吹,吃不饱睡不暖。

    而且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之下,不会是一脸风霜那才怪了!

    这精神奕奕虽说难理解,也勉强可以接受。

    可这背在身上的大包小包,一脸警惕的神情,是什么意思?

    当他们是土匪,怕他们抢了他们的东西不成?

    这一副逃难灾民的样,有什么好抢的,难道那里面装的是金子不成?

    两个术师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大白眼。

    等到一群学生终于回到客栈,换上先前的丝绸衣衫,吃上饭店准备的可口饭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起身时,发现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的已经回来了时。

    学生们忍不住喜极而泣!爹啊,娘啊,夫子啊,院长啊,您们的学生和儿子终于回到人间了!

    据说经过此一劫的学生们,除改了爱挑食的毛病,增加了凡事喜欢自己动手的优点外,还多了一些特别的爱好:

    看到粮食就忍不住想储存起来,每日身上总要带着一些糕点以防万一,衣服内里或鞋底,会偷偷塞进一些银票。

    咳咳,曾经对缺粮的恐慌引起的后遗症!

    纪子期还未到蒋府门口,就被一股熟悉的力量拉进小巷里,紧紧拥在了怀中。

    “杜峰?”她轻声唤道,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心中却是笃定的。

    “嗯。”杜峰低低应了一声。

    低头在她颈边深吸几口气,那熟悉的香味传到胸间时,才终于肯定他的期期终于回来了。

    纪子期温顺地任他抱着,双手搂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他胸腔里心脏平稳而有力的跳动。

    怦,怦,像战鼓般,不急不徐,却让所有人都跟随着它的步伐。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杜峰这厮不仅声音好听,连心脏跳动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让她忘却了一切,只想沉浸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倾听他动听的心跳声。

    好似过了好久,又好似只过了那么一刹,杜峰轻轻推开了她。

    双眸紧锁着她,贪婪的眼从她面上细细扫过,不放过一丝一毫。

    杏眸如水,唇如桃花,盈盈笑意的眸子里映出了他的容颜,只有他的容颜。

    整张白嫩的脸发着淡淡的光,在这昏暗中如明珠一般,美得让他窒息。

    杜峰狠命地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道:“岳丈岳母还有小雨几人,正等着你,今日先回去吧!”

    纪子期几乎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

    这大半个月没见,这厮居然只是紧紧抱了她一会,既没猴急地亲她,也没急色地摸她。

    转性啦?

    许是她面上的惊奇之色太明显,又或许是见她迟迟未动。

    “怎么还不走?莫非期期舍不得我了?”杜峰冲着她笑了,眉稍眼角带着旖旎风情,轻佻魅惑,然后附到她耳边,暧昧道:

    “今日先放过你,岳丈岳母小雨都在呢。

    我倒是没所谓,怕你被她们发现端倪怪罪于我,又要跟我闹了。

    等过了这两日,期期,你可一定要好好补偿于我!”

    好像自己不走是在期盼着发生什么似的?

    纪子期被他笑容勾得心口突突直跳,口干舌躁,面上发热,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娇娇媚媚的小模样,令杜峰胸中一热,当下后悔不已。

    顾忌那么多干什么,就该先吃饱了才放她走的!

    杜峰正想伸手将她拉住,那边小风已眼尖地发现了纪子期,兴奋地朝这边跑了过来,“大姐!”

    他连忙闪进巷子里,努力平复慢慢升起的欲望。

    其实杜峰倒是不介意现在出来与岳丈岳母见个面的。

    可他知道纪子期肯定不愿意让岳丈岳母见到两人一同从巷子里出来,而产生遐想。

    唉,早知道他真该干点啥!

    现在啥也没干,偏偏还要担心别人会误会他干了啥!真是冤枉!

    蒋灵看着明显瘦了不少的女儿,穿着普通乡下妇人的布裙,小脸冻得通红,眼眶中就浮上了泪花。

    (纪子期:天地良心,我那脸不是冻的,咳咳)

    “爹,娘!我回来了!”

    小雨冲上来搂住了她,许久未见的小星,居然已经学会了两个字音节的发音,含糊不清地喊道:“大,姐!”

    并伸出双手,要她抱抱。

    纪仲春伸出手想摸摸女儿的头顶,又想着她已经订了亲,是大姑娘了。

    只得收回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咳,小雪,回来就好!快点进来,外面天冷!”

    用完晚膳后,纪子期略做洗漱便上了床。

    在马车上颠了差不多两个多时辰,身子早就散了架,累得不行了。

    蒋灵看着自己的女儿,张着嘴欲言又止了几次,看着她昏昏欲睡的眼,终是让她先歇下了。

    香甜地睡了一晚上后,纪子期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有人伺候着吃喝,原来真是一件比做神仙还快活的事情!

    纪子期在床上赖了许久,不情不愿地起来了。

    今日是术数大赛公布最后成绩的日子。

    而且,听说她太爷蒋大师,今早也会回来!

    哼,就这样把她卖了,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各学院的学生早早就聚在了术师学会。

    经过一夜的休息以及梳洗,换上新衫的各人,自然同昨日那山野村夫的打扮有着天壤之别。

    个个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精神气十足!

    只是,当目光从脸上移开再往身上一瞟时,这怎么看都有几分怪异。

    外人觉得怪异,各学院的学生彼此之间却心照不宣,并且开始交流起了心得。

    “这个糕点,分成两小包,左右袖各放一点,看起来就不会让人倾斜之感了。”

    “这银票不要光放在钱袋里,我偷偷塞了两张银票在脚底,我有脚臭,肯定不会被发现。”

    “这东西放在腰里太明显了,要贴身藏着才行!”

    原来经过了荒野生存挑战的学生们,虽已接受了回到现实的状况,还是忍不住在身上藏点东西以防不时之需。

    只不过,各人从来只有带银子在身的习惯,无藏东西比如点心、银票之类的经验。

    搞到身上东鼓起一块,西鼓起一块,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这一交流之下,获得了不少心得,再将藏在身上的东西调整了一下,整个人看起来顺眼多了。

    这一次来的,不仅有孟大师,还有在这次术数大赛众人面前第一次露面的蒋大师,以及户部尚书林大人。

    这是不知道多少年来,两位术数北斗第一次一起出现在大众面前。

    这些学生们第一次参加术数大赛,或许并不知晓。

    但已多次带队的各位学院的院长或副院长们,却知道这是多么难得和荣幸的事情!

    何况此次一起出现的还有掌管天下钱财的户部尚书林大人。

    于是个个露出荣幸的神情,头微低等着聆听训示。

    纪子期跟着众人低下头后,并没有垂下眼睑,而是瞪着眼看着不敢与她目光对视的蒋大师。

    蒋大师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装作严肃的样子,目不斜视。

    纪子期暗中撇撇嘴,哼了一声。

    然后目光准备收回时,却与一旁的林大人目光相撞上。

    林大人的眼睛里,像长辈看着自家儿孙一般,充满了慈祥和欣慰。

    纪子期与他眼光略一对上,微微点点头后,便垂下了眼。

    心中却对林大人这般神色感到疑惑不解。

    厚脸皮的说一句,她也觉得自己在这次的比赛中表现很优秀。

    作为主办人之一,林大人对她出自内心的欣赏,那是最正常不过的。

    可为何一副看自家小辈的神情,貌似,他们才见过两次面吧?

    这边纪子期心中还在嘀咕间,站在正中间的孟大师开口了,“各学院的正副院长和学生们,这些日子以来辛苦了。

    此次的术数大赛,在皇帝陛下和户部的大力支持下,到昨日为止,已经圆满结束了。

    历时三个月又二十天,可以说是术数大赛开办以来,经历时间最长、考题最奇特、表现最优异的一次。

    皇帝陛下以及户部,对各位学生在此次比赛中表现出来的综合能力和素质,品性以及人格,给予了充份的肯定!

    一致认为,术数的未来,黎国的未来,全在在座的各位学生身上了。

    对此,他们对各位充满了信心!

    希望各位学生们再接再励,戒骄戒躁,勤练不缀,锻炼出更加优秀的自己,为黎国的未来贡献自己的一分力量!

    此次的术数大赛中,各所学院都表现得非常出色。

    不过有比赛,就会有名次,经过皇帝陛下户部和术师协会的共同评判,此次术数大赛的冠军是……”

    孟大师略一停顿,吸了一口气后,拔高音量,“棋林学院!”

    仅管这是大家早已心知肚名的结果,在公布出来的这一刻,众人还是忍不住欢呼起来。

    不只是棋林学院,其他三家学院的学生,也纷纷为他们真心地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