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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杀鸡儆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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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咱们先去吃饭。”拉回思绪,云初微伸手去搀扶黄妙瑜。

    “我没胃口。”黄妙瑜声音有些哑。

    “没胃口也得吃。”云初微道:“本来就身子骨不好,你要是把自己饿坏了,我哥哥远在北疆晓得,还不得急死?”

    他?

    想到云安曜,黄妙瑜身上添了几分晦暗。

    如果是自己去质问他与赫连双的关系,他一定不会回答的吧?

    说不准,还会说她无理取闹,继而慢慢疏离她。

    “大嫂,时辰不早了呢!”云初微还在催促。

    黄妙瑜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云初微拉过她的手,慢慢带着她去往饭厅。

    范老太太和范氏以及范家的几位女主人都已经就坐了。

    见这姑嫂二人进来,范氏笑问:“你们在后面聊什么,连吃饭时间都险些给忘了。”

    云初微答得顺溜,“自然是聊些不能和你们长辈聊的私密话,一时投入,所以没注意吃饭时间。”

    “快过来坐吧!”范氏指了指身旁的坐席。

    云初微搀扶着黄妙瑜走过去。

    翠芙马上就过来了。

    黄妙瑜这个样子,自己吃饭是不可能的,就连喝口汤都得有人喂。

    云初微坐在范氏左侧,黄妙瑜坐在范氏右侧。

    范氏脑袋一偏,望向云初微,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云初微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范氏大概也想明白了些,暗暗叹了口气。

    说实在话,这个儿媳,从一开始她就不看好,可老太太坚持要与黄家联姻,再加上曜哥儿态度坚决,她也不好再三出手阻拦,只能由着他们去。

    那个时候她就合计着自己怕是没办法从黄妙瑜身上盼到孙子抱了,只想着赶紧把这祖宗的眼睛养好了才是头等大事。

    哪料到,前半年都无忧无虑的人,这段时日竟伤春悲秋起来,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躲在房间哭,她亲自去劝了几回,但好像都没什么用。

    “微丫头,来,你最爱吃的西湖醋鱼。”范氏敛了思绪,亲自给云初微夹菜。

    云初微用眼神指了指那边的黄妙瑜。

    范氏会意,对翠芙道:“妙瑜喜欢吃佛手金卷,一会儿你给她拿。”

    翠芙点头,“奴婢省得。”

    云初微挑起一小块鱼肉吃着,眼神却不断往黄妙瑜身上瞟。

    这姑娘啊,就是心事太重。

    其实赫连双那句话本没错:人有的时候就得活得单纯些。

    明知道云安曜是出于责任娶她,又没亲口承认喜欢她,更没给过她任何承诺,她为何要死咬着这么一件事不放?

    云安曜喜欢赫连双,那都多少年的事儿了,人家大婚后似乎从来没干过出阁的事吧?没有对不起她吧?

    这不就得了,有什么好纠结的?

    不放过别人,不放过自己,把心困在牢笼里,活成这样,她能好受么?

    范氏见云初微发呆,不由低声提醒,“微丫头,吃饭。”

    “哦。”云初微晃回思绪,埋头吃着范氏挑了鱼刺的鱼。

    饭后,云初微又去外祖母范老太太处坐了坐。

    范老太太的态度和她外祖父是一样的,都让她有空多劝劝黄妙瑜,让她放乐观些,心里有事儿就说出来,能解决就解决,没必要一个人藏着掖着暗自神伤。

    云初微晓得这些长辈都是出于对黄妙瑜的责任才会再三叮嘱她,但要说对黄妙瑜有多少情谊?还真没有。

    连范氏都瞧不上的儿媳妇,范老太太她能中意么?

    云初微没有直接回国公府,而是让萧忌跟着东阳侯府的马车去了东阳侯府。

    去给老太太请了安以后,云初微就让范氏把长房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部聚集到一处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长房所有丫鬟婆子整齐站好。

    有个别胆大的抬眼望了望,瞧见坐在上头阴沉着脸的云初微,吓得心肝儿颤,急急忙忙收回视线垂下脑袋。

    印象中,这位嫁出去的长房姑娘向来随和,从不轻易动怒,也不知道今儿到底刮的哪门子风,不仅把她给刮了来,还插手娘家这边的事儿。

    出嫁姑娘不应该插手娘家事,这道理云初微都懂,但她觉得,范氏有的时候处事过于仁慈,更何况这次黄妙瑜的事,范氏连一点风声都不晓得。

    咳了两声清嗓子,云初微一眼扫下来,眼神凉而淡漠。

    “东阳侯府家规第三条是什么?”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谁也想不明白云初微为什么跑回娘家来问这些。

    “一个个都哑巴了?”声音忽然加重,那慑人的气势和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几个小丫鬟忍不住瑟瑟发抖。

    终于,有婆子上前,跪在地上,“老奴知道,家规第三条是不准在背后议论主子。”

    “违者,怎么处罚?”

    “违者,轻则掌嘴,重则…发卖。”婆子战战兢兢道。

    “家规第十三条,是什么?”云初微又问,那冰凌子似的眼神,不含一丝温度,视线落到谁身上,谁就感觉像针刺一般,心惊胆战起来。

    跪在地上的婆子心里七上八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家规第十三条,下人之间,不允许互相包庇。”

    “很好。”云初微抬眸一扫,目光掠过面前站得整齐的那一众人,“谁站出来告诉我,前段时间是哪些人在背后议论小侯爷和永淳公主?”

    话音一落,之前在花园里洒扫的那几位丫头纷纷吓白了脸,婆子们则是面露疑惑。

    按说大太太对下人虽然不算过分严厉,但背后议论主子这种事儿是绝对不允许的,她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自然知道祸从口出,平日里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谁还有那闲功夫去议论别人?

    更何况这对象还是小侯爷和永淳公主,议论这二位,活腻了么?

    “没人肯说实话是吧?”云初微视线在一个身子发抖几乎快站不住的小丫鬟身上定了定,吩咐梅子,“去把她拎出来。”

    梅子的确是把那丫鬟给拎小鸡儿似的拎出来的,一松手,丫鬟扑通跌在地上,马上爬起来跪好,一张小脸白得瘆人,“微姑娘饶命。”

    “你知道是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子议论主子吗?”云初微问。

    那丫鬟抖若筛糠,“奴婢…奴婢不知。”

    她就是参与者,这时候承认了,岂不等同于自投罗网?

    “梅子,把她舌头割了。”云初微漫不经心地端起茶,嘴里出来的话却险些把小丫鬟吓晕过去。

    “姑娘饶命!”小丫鬟抖得更厉害,“奴婢说,奴婢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梅子揪着后衣领拎了出去,不多时,只听得杂物房那边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正是那丫头的舌头被割了。

    梅子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所以片刻的功夫后,半截血淋淋的舌头就摆放在碟子里,呈到了院内众奴仆跟前。

    所有人见状,都不可抑制地害怕起来,脸色煞白。

    “我只给一次机会。”云初微平静道:“一次不说,那以后都不必说了。接下来,我点到谁,谁就站出来说。”

    那天嚼舌根子的那几位连牙关都合不拢,其中一个实在害怕得没边儿,到底顶不住云初微那双幽凉通透的眸,一下子站出来跪在地上,“姑娘,求姑娘开恩,那天是奴婢们的不是,奴婢们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

    说完,自己扇了自己两大巴掌,又是磕头又是哭求,“求姑娘网开一面,绕过奴婢吧!”

    “你还有同伙?”云初微道:“把她们都指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那丫鬟往后一瞟,顿时有几个丫鬟站不住脚了。

    “她,她,还有她。”丫鬟手指一一指过去,指到一个,梅子就拎出一个来。

    那天总的六个丫鬟,一个被割了舌头,另外五个,全都跪在云初微跟前了。

    云初微扫了五人一眼,“谁站出来说说,你们是怎么议论主子的?”

    五个丫鬟面面相觑。

    “一次机会。”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云初微平静却无端让人胆寒的声音就传了下来。

    “说还是不说,凭你们自己决定。”

    很明显,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要是不说,那这辈子都不必再开口了。

    “奴婢说,奴婢说。”刚才那丫头哭着道:“是奴婢们去打扫小侯爷的房间,从床底下拿出半坛子酒来,后来金兰就说那酒有问题,她还说是小侯爷为了永淳公主而喝的。”

    话音落下,身后没被罚的婆子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啊!

    “金兰是谁?”云初微声线越发冷。

    “是…是奴婢。”

    倒数第二个跪爬着出来,说话都不利索了,“姑娘,奴婢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有意的了。”丝毫不给金兰解释的机会,云初微看向梅子,“既然她那双眼睛看得到这么多的‘无中生有’,听得到那么多的废话,那就废了她的双眼,割了她的耳朵。”

    梅子二话不说,拎着金兰就去了杂物房,片刻后,众人听到了比之前被割舌头那位还惨烈的叫声。

    云初微置若罔闻,面不改色,“不管你们是家生子,还是被买进来的下人,你们在东阳侯府的意义,是伺候主子,把自己的分内事做好,嚼舌根子这种事儿,我奉劝你们少做,最好别做,否则下一回让我抓到,可就不单单是割舌头挖眼睛这么简单了。”

    “奴婢谨记姑娘教诲。”婆子们齐声答。

    云初微看向剩余那四个丫鬟,又吩咐,“这几个,每人十大板子,拖出去马上执行!”

    经过这件事,东阳侯府的奴仆算是再一次刷新了对云初微的认知。

    狠辣,不讲情面,连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敢随意处置,可见是得了大太太允许的,往后可千万不能惹到这位祖宗了。

    处理完这边的事,云初微去往正房。

    范氏正在开解黄妙瑜,见到云初微进来,神色温软下来不少,“微丫头,处理得如何了?”

    云初微道:“还不就是丫鬟觊觎主子的那点子破事儿,我威胁了一通,全招了。”

    不能在黄妙瑜跟前提及赫连双,云初微就撒谎说是那个叫做金兰的觊觎云安曜,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趁机在黄妙瑜跟前诋毁云安曜,想让黄妙瑜吃味儿雷霆大怒以达到挑拨离间的效果。

    “还有这种事?”范氏有些震惊,她身边的丫鬟觊觎曜哥儿,她竟然没发觉!

    “是丫鬟们不听话,娘,我都替你处理了。”又看向黄妙瑜,“大嫂,如果你之前就是因为碰巧听到那些丫鬟乱嚼舌根说的话,那你大可不必这样郁结于心,因为根本就没那回事儿啊!全是她们凭空捏造出来膈应人的,你要真生气,可就中了丫鬟们的毒计了。”

    黄妙瑜沉郁了好久的面色终于宽缓了些,“微微,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云初微道:“你是我大嫂,我还能骗你不成?”

    “是我愚钝。”黄妙瑜心生懊恼,“没能查清楚真相就怪错了人,是我不好。”

    “以前的事儿,过了就过了。”云初微拉过她的手,“这往后啊,你得放开朗些,很多事,耳听不一定为真,眼见不一定为实。我还说呢,怎么一段日子没见,你就憔悴成了这个样子,原来是被丫鬟们的话给气到了,你放心,从今往后,这府上再也不会有乱说话的下人了。”

    “嗯,我知道了。”黄妙瑜点点头。

    云初微总算松了口气。

    想要应付这位,还真是费神。

    折腾了这么半天,她也困了,便对范氏道:“娘,我得回府了,以后要有什么事,让人去国公府通知我一声,别一个个都觉得不好意思打扰我,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要真能处理,我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范氏道:“你只管安心回去吧,过两天我来看你。”

    对云初微后面那段话,只字不提。

    作为生母,遇到事情自然是能扛就自己扛,哪有动不动去麻烦女儿的道理。

    云初微拿她没办法,带着梅子回了国公府。

    静瑶太夫人知道她去了范府,因此一收到她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过来了,“微丫头,今天的脉相如何?”

    云初微道:“外祖父说,一切都很正常。”

    “太好了。”静瑶太夫人坐下来,面上露出欣慰,“我这几天在给小孙孙做小棉衣,算算时间,应该在明年春天,那个时候还有些冷,我得多做几身备着。”

    “这些事,让丫鬟们做就行了。”云初微有些担心,“娘自己都还在调理身子呢,哪能没日没夜的做绣活,伤眼睛,听我的,以后咱不做了。”

    “那可不行。”静瑶太夫人坚持,“这是我的第一个小孙孙,我自然要亲自做衣服的,别人送多少,那是别人的心意,代表不了我。”

    又是一个固执的,云初微简直无奈。

    “那娘要多出来走动走动,听闻您最近得了几盆不错的花,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种种花呗,咱府上不有个造诣高深的花匠么,不懂的,都可以请教他。”

    提起陆川,静瑶太夫人的面色明显有些不自然。

    云初微看出来了,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婆媳俩又说起了旁的。

    ——

    从殿试高中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许茂终于把新府邸内的一切安顿好,闲暇之余,亲自来国公府找赫连缙。

    “二殿下之前让微臣去宫里伴读,这事儿还作不作数?”

    “作数,当然作数。”赫连缙挑眉,“只不过么,本皇子临时决定不去皇宫了,就在这儿。”

    他指了指书房的位置。

    原本永隆帝定的三年期限已经到了,他大可以回宫,可对于在外面逍遥惯了的赫连缙来说,还是国公府住着舒服,既没人管着,想做点什么事也方便,不必因为宫廷禁令而拘束。

    更何况,他之所以要让许茂来伴读,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许茂来国公府,许菡倒有可能跟着来,若是入宫,许菡指定是去不了的,那他这一切的苦心安排岂不都白费了?

    “也好。”许茂点点头,他的府邸距离国公府不算远,来回也方便,耽误不了多少时间。“那么,咱们今天先看哪本书?”

    “不急。”赫连缙道:“这个季节,花房里的很多花都开放了,许公子有没有兴趣看看?”

    许茂一听,双目灼灼,“有劳二殿下带路。”

    他是个花痴,但凡得了一株不易见的名花,都能让他废寝忘食。

    去年赫连缙变相送去的玫瑰,已经被他培养得枝叶繁茂,今年的花开得很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花房。

    这地方原本是苏晏专门为云初微建的,房顶、四周的墙,以及房门都采用了透明琉璃,花房呈半通风样式,能为花儿遮风避雨。

    阳光下,琉璃房看起来华美晶莹,再加上里面的花瓣点缀,粉的,白的,红的……各色花朵颜色交织,呈现梦幻一般的震撼画面。

    赫连缙搬进来以后,隔三差五就从外面弄花来,嚷嚷着没地儿放,云初微只好忍痛割爱,把花房让给他放他那些不知哪儿弄来的花。

    好在赫连缙是个懂得料理的人,后来又经过陆川的一番点拨,把花房拾掇得跟个鲜花王国似的,连云初微都爱上了这小小的琉璃房。

    许茂站在花房外,简直惊呆了。

    竟然有人能想到用琉璃做成房子,既为花儿遮风避雨,又不影响阳光的照射。

    最关键,琉璃房里的那些,可都是外面见不到的名花,任何一株拿出去都得价值千金。

    “二殿下。”许茂收起满心震惊,“这些花,都是你的?”

    “对,都是我的。”赫连缙点点头,“在外面游荡了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收获了几盆花,我是个不太懂花的人,只是觉得好看,就给带回来了。”

    许茂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只是觉得好看,就给带回来了。

    这个人到底懂不懂,花房里面那些,可都是他们爱花之人拿着钱都买不到的。

    “你要是也觉得好看,瞧中了哪一盆,就把哪盆搬回去。”赫连缙道,“白述他们又带了几盆回来,都快没地方放了,我得尽快把花房里的处理完。”

    许茂再一次汗颜,他做梦都求不到的花,从二殿下嘴里说出来,竟然就跟买白菜似的。

    他的目光盯在那盆“凤羽兰”上,已经到了壮苗期,蝶叶红白绿相间,犹如凤凰尾羽,晶莹剔透。

    许茂满心震撼,凤羽兰啊,整个南凉也没几株吧?

    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外面突然传来许菡的叫唤声,“哥哥,原来你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