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彼此幸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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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首在殷以霆的怀中轻蹭了下，千悦逼回了眼底的水润：“老公，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很累？我这么任性，还不听话！”
“嗯，像养了个孩子！被宠坏的小公主！”打趣着，殷以霆低头在她发丝落下了轻柔一吻。
再不听话，自家的孩子，也是最好的！
“我知道人无完人，我应该感恩…”
嘟囔着，千悦后半句，却生生咽了回去：可是我做不到！
她知道，他跟朱青秀有着过硬的深情，她不该苛刻强求，可她自私地无法容忍。她的遭遇，她也同情，可是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这一刻，千悦知道，这是她的命！她的性情便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最终，她却只是紧紧抱了抱他，陡然转移了话题：“老公，你很久没背过我了，一会儿背我回去呗？”
“嗯，好！背你，谁让你是我的宝贝老婆大人？”
遥望着远处的风景，静待着时间的流逝，千悦慢慢地转入了正题：“对了，明天，我堂姐回来，我跟玉清说了，明天要一起回家住一晚，三姐妹聚聚…”
“恩，好！”
气氛太好，抱着她，殷以霆丝毫没有多想。
靠在他的肩头，千悦的眼底却渐渐笼上了一层悲凉：“今天的月色好美，天空也美，星星也美…”
这是一个难忘的美丽的夜晚，可是，她却不能给他最后的美好了，无意识地，千悦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肚皮，让自己在他身前睡了过去。
最后，她是如愿被殷以霆一路抱回房间的。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盖上被子，转身的那一刻，千悦豆大的泪珠也无声消弭在了柔软的枕侧，做着两人最后的告别。
***
第二天一早，殷以霆还是一如往昔，去忙了。
而千悦简单地收拾了下，吩咐了佣人不必进来打扫，便拉着建议的小旅行包回了娘家。
当然，这一天，她的确是回了华家。不过，还是抽空去了一趟公司，交代了下工作，请了长假，毕竟跟崔腾算熟人，她也答应以后有机会还是愿意跟他合作，安排好一切，她又买了很多东西，回家跟家人度过了美丽的半天一夜。
晚上的时候，她才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母亲大约说了一下。虽然有些惋惜，华妈妈还是决定尊重她的意见。
这一晚，千悦还是在华家过了一夜。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下午的时候，殷以霆也就是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帮忙之类的闲话家常，而后，两人便没再联系。
此时，殷俊凯请的一名精神科专家已经到了，这晚，殷以霆便没回家，而是陪同这位专家先给珠心做了下检查。
当然，他们是隐瞒了医生的权威性质，只是说来帮她看病。
不出所料，问及的问题，珠心还是好的就接，坏的就装傻，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想把那些不堪糟糕甚至是恶心的过去全都抹杀，然后心安理得地获得幸福。
就像那些立了牌坊的表子，以为就真正脱胎换骨跟良家妇女一样了！
医生试探地问了几个过去的细节问题，珠心全都回答的有模有样，再问她成名后的一些光荣事迹，她也是记得的，随即，医生便拿出了一张报纸，上面是被她被轮的照片：
“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这是什么？谁？谁合成这种照片陷害我？浩，有人要害我，害我，啊——”
尖叫着，她又有些发狂的、明显逃避的样子，瞬间，医生七手八脚上去，殷以霆眼神一个示意，一边，换过的医生，一阵镇定剂就打了进去。
转而，她便安静地睡着了。
随即几个人才走了出去，转向了另一边的房间：
“医生，她的情况，你能判断出是真的得了这种病还是…装的吗？我的意思是，她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推了下眼镜，医生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记录，略一翻，一对比，当即摇了下头：
“我只能说，理论上，该是装的！自我保护地选择性遗忘症的确存在，不过，通常的案例都是有遗忘界线点的，比如，这两年的事情忘记，或者事情发生前的三年忘记，也或者就缺失了事情发生阶段的前后。可病人的情况显然有些奇怪，她遗忘的是两次不幸的遭遇，这个勉强可以理解，但是她还能非常连贯的响起这两件事外的所有事情，这个就太匪夷所思了…这样的精准遗忘，我从来没见过…而且，病人的调理明显很清晰，反应也不同于一个正常人看到自己艳照的生气…我只能说，她的演技真的…非常棒！她的精神，没什么问题！”
一听，殷俊凯当即咒骂出声：“真***的靠了！”
另一边，殷以霆却突然抓住了医生的手臂，肯定得道：
“不，医生，她这是病，精神病！她活在虚幻的世界里，你也看到了她狂躁不安，她随时都会偏执，她焦虑，会扯自己的头发，也摔东西！换言之，她随时都有可能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对不对？”
“你说得这些的确是精神病初期患者的一些症状，不过，她的思维——”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殷以霆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医生！她是，我要她是！”
瞬间，医生就恍然大悟了，耸了耸肩，当即点头表示：
“我明白！她的精神的确有点问题！我会再观察她几天，等KEN博士到了，再给她做详细的诊断报告！”
送走了医生，殷俊凯才凑了过来：“哥，这样行吗？国外，毕竟天高皇帝远，具体情况我们也不能掌握…而且，他们的医生，不见得会完全唯我们所用！还有，你也知道，那里的人，很多死脑筋！”
“任何地方，金钱，都是最好的通行证！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也对，我想了想，也觉得国外的医院，很多可能还不如国内做的好！我已经让罗青找了一家监狱管理闻名的精神病院，让你请人过来，主要是确定一下她的病情！我更宁愿她是真的得了这个病，那样，至少我还有个借口不送她进这个地方！让金博士过来，主要是顺道让他帮千悦检查下身体…我怕他给我的烂药对女人身体有影响！”
监狱，也关不了她一辈子，她若是肯觉悟，他当真愿意放她一马，而今，唯有这个地方，能让她活着，又困她一辈子了吧！
“哈哈，原来是这样！这金博士可是世界顶级权威，听到你这番话，还不气得跳脚？！应该不会，又不是你一个人在用，真有问题，他的招牌早砸了！这种事，也是上天的缘分！别太着急了！哎，你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的心太大，你装不满的！这样，也好！”
她的经历，原本是那么的让人同情，而今，他却都恨得牙痒痒。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没有底线没有原则，又不懂感恩，当真是没救了！
“最近，多找几个医生护士，没事就把她那些丑行、丑照翻出来好好帮她回忆回忆，她想晕、想吼得让她使劲儿作，闹得人尽皆知，才好！另外记得多知会几家媒体，总不能让人说我们薄情寡义！反正伤口死不了人了，我们也尽力了！鬼，也拦不住想见它的人，真要死，就别拦着了…”
“要真有那个胆量，恐怕早就没有今日的珠心了！你这是要坐实她的病啊！”
眸光一个交汇，殷俊凯还是明显能感受到他眼底的痛心与惋惜，想必，没有什么，比看到曾经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变成这番光景更让他心寒了吧！
他大约也猜到，如果今时今日，她不是做到了这种境地，大哥是不会对她下狠手的！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终归不一般，即便她坏事做尽，在他心头，依然残存着一丝美好。
可是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她生生折断了！
“对了，一会儿，我们得去趟俱乐部，罗青还在那儿接待岛田呢！这个人，有些思想，多交个朋友没坏处！晚点说不定，Ken博士老人家就到了…”
想着千悦不在家，这一天，殷以霆还盘算着回不回去，都不要紧了，正好有空就把手头的事儿都情理下也好。
***
第二天，吃过早饭，千悦就拉了个简单的行李包，离开了家。
她的心情没有阴郁，也没有不开心，因为所有心事都跟母亲说了，一句‘想出去散散心，回来好好生活’的想法，也得到了华妈妈的首肯。
她知道，女儿是真的成熟了，至少，感情上，拿得起也放得下了。
所以，两老都颇为尊重女儿的意见。华家，虽然是大家庭，可向来民主，这件事上，都没过多干涉，嘱咐她小心之后，便也送千悦出了门。
而这一天，殷以霆一直在忙，下午的时候，他还给千悦打过一个电话，没人接听，他也只当她在忙，下了班，他还去应酬了下，安排好一切，才回家。
进门，卧房的灯居然是黑着的，进门的瞬间，他的心不自觉就咯噔了下：
怎么，她还没回来？
开灯，殷以霆眸光一个逡巡，第一眼，就捕捉到桌上摆放的那个魔法娃娃不见了。再一定睛，曾经她摆放的那些玩偶居然全都装进了一个箱子里，猛地冲入，殷以霆的脑子一阵嗡嗡作响。
转了一圈，拉开衣柜，见她衣服还在，他的眼前却陡然一晕，一股不好的预感排山倒海地就涌了上来：
怎么回事？
前晚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吃饭、花前月下的？她不是说要回家——
回家？
一个踉跄，殷以霆下意识地转身想去追，突然，一道亮光一闪而逝，梳妆台上，一个美丽的小盒子陡然进入了他的眼底。
绕过床，一枚璀璨的钻戒陡然闯入眼帘，伸手拿过，一个踉跄，殷以霆一屁股蹲坐到了床上：
婚戒！他们的…结婚戒指！
抚触着，殷以霆的心都跟着陡然一沉：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拿过桌上的盒子，一掀，率先闯入眼帘的居然是他抱着孩子跟珠心在一起的一张照片。
眼前一片煞白，殷以霆的脑海顿时只排山倒海地闹出了两个字：完了！完了！
她知道了？她为什么不问他？
随即，一封信便进入了视野——老公亲启！
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翻开卡片的信函，里面是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老公，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霆，谢谢你给了我一段刻骨铭心的的爱恋与婚姻！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也知道，我们在一起，或许可以一直可以这样的安稳生活下去；也知道，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会好好安顿处理好一切，不会让我知道，诚如你婚前承诺，我可以安稳地做一辈子的殷太太！我知道只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会很幸福！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试过，我也想…可是我的确是被宠坏的公主，我的爱情，容不得沙！爱情不能完美，我却妄想永远的唯一！我曾问过你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很累？其实，我知道，我的要求，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觉得累！可我，就是如此的任性！对不起，我不能当‘不知道’；我知道你们曾经深爱过，我永远也无法取代，你的情义，我能理解，却无法接受；既然无法调和，那我们就彼此安好吧！嫁给你，我并不后悔，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最爱的老公，即便不能一生一世，也不会改变曾经我对你的认可，你给过我幸福，我从未后悔，只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想必，我也成不了你期许的太太！老公，太优秀，果然不是好事！老婆，太任性，也不是好事，也许，这样对我们，才都是好事！不要找我，我没有胡闹，也不是生气，没有怪你，也并不怨恨，刻骨的爱恋，美好的回忆，是你给我最棒的礼物。希望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彼此都已经幸福，彼此都能祝福，爱过，不悔！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也信守你的承诺，再见，是幸福花开，而无需对簿公堂！’
卡片的下方，附带的，是他曾经签过的协议书——复印件！
埋首在殷以霆的怀中轻蹭了下，千悦逼回了眼底的水润：“老公，跟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很累？我这么任性，还不听话！”
“嗯，像养了个孩子！被宠坏的小公主！”打趣着，殷以霆低头在她发丝落下了轻柔一吻。
再不听话，自家的孩子，也是最好的！
“我知道人无完人，我应该感恩…”
嘟囔着，千悦后半句，却生生咽了回去：可是我做不到！
她知道，他跟朱青秀有着过硬的深情，她不该苛刻强求，可她自私地无法容忍。她的遭遇，她也同情，可是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这一刻，千悦知道，这是她的命！她的性情便是如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最终，她却只是紧紧抱了抱他，陡然转移了话题：“老公，你很久没背过我了，一会儿背我回去呗？”
“嗯，好！背你，谁让你是我的宝贝老婆大人？”
遥望着远处的风景，静待着时间的流逝，千悦慢慢地转入了正题：“对了，明天，我堂姐回来，我跟玉清说了，明天要一起回家住一晚，三姐妹聚聚…”
“恩，好！”
气氛太好，抱着她，殷以霆丝毫没有多想。
靠在他的肩头，千悦的眼底却渐渐笼上了一层悲凉：“今天的月色好美，天空也美，星星也美…”
这是一个难忘的美丽的夜晚，可是，她却不能给他最后的美好了，无意识地，千悦伸手抚了下自己的肚皮，让自己在他身前睡了过去。
最后，她是如愿被殷以霆一路抱回房间的。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盖上被子，转身的那一刻，千悦豆大的泪珠也无声消弭在了柔软的枕侧，做着两人最后的告别。
***
第二天一早，殷以霆还是一如往昔，去忙了。
而千悦简单地收拾了下，吩咐了佣人不必进来打扫，便拉着建议的小旅行包回了娘家。
当然，这一天，她的确是回了华家。不过，还是抽空去了一趟公司，交代了下工作，请了长假，毕竟跟崔腾算熟人，她也答应以后有机会还是愿意跟他合作，安排好一切，她又买了很多东西，回家跟家人度过了美丽的半天一夜。
晚上的时候，她才把自己的一些想法跟母亲大约说了一下。虽然有些惋惜，华妈妈还是决定尊重她的意见。
这一晚，千悦还是在华家过了一夜。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下午的时候，殷以霆也就是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帮忙之类的闲话家常，而后，两人便没再联系。
此时，殷俊凯请的一名精神科专家已经到了，这晚，殷以霆便没回家，而是陪同这位专家先给珠心做了下检查。
当然，他们是隐瞒了医生的权威性质，只是说来帮她看病。
不出所料，问及的问题，珠心还是好的就接，坏的就装傻，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想把那些不堪糟糕甚至是恶心的过去全都抹杀，然后心安理得地获得幸福。
就像那些立了牌坊的表子，以为就真正脱胎换骨跟良家妇女一样了！
医生试探地问了几个过去的细节问题，珠心全都回答的有模有样，再问她成名后的一些光荣事迹，她也是记得的，随即，医生便拿出了一张报纸，上面是被她被轮的照片：
“那你还记得这个吗？”
“这是什么？谁？谁合成这种照片陷害我？浩，有人要害我，害我，啊——”
尖叫着，她又有些发狂的、明显逃避的样子，瞬间，医生七手八脚上去，殷以霆眼神一个示意，一边，换过的医生，一阵镇定剂就打了进去。
转而，她便安静地睡着了。
随即几个人才走了出去，转向了另一边的房间：
“医生，她的情况，你能判断出是真的得了这种病还是…装的吗？我的意思是，她的精神有没有问题？”
推了下眼镜，医生翻看着自己手中的记录，略一翻，一对比，当即摇了下头：
“我只能说，理论上，该是装的！自我保护地选择性遗忘症的确存在，不过，通常的案例都是有遗忘界线点的，比如，这两年的事情忘记，或者事情发生前的三年忘记，也或者就缺失了事情发生阶段的前后。可病人的情况显然有些奇怪，她遗忘的是两次不幸的遭遇，这个勉强可以理解，但是她还能非常连贯的响起这两件事外的所有事情，这个就太匪夷所思了…这样的精准遗忘，我从来没见过…而且，病人的调理明显很清晰，反应也不同于一个正常人看到自己艳照的生气…我只能说，她的演技真的…非常棒！她的精神，没什么问题！”
一听，殷俊凯当即咒骂出声：“真***的靠了！”
另一边，殷以霆却突然抓住了医生的手臂，肯定得道：
“不，医生，她这是病，精神病！她活在虚幻的世界里，你也看到了她狂躁不安，她随时都会偏执，她焦虑，会扯自己的头发，也摔东西！换言之，她随时都有可能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对不对？”
“你说得这些的确是精神病初期患者的一些症状，不过，她的思维——”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殷以霆手上的力道陡然加大，“医生！她是，我要她是！”
瞬间，医生就恍然大悟了，耸了耸肩，当即点头表示：
“我明白！她的精神的确有点问题！我会再观察她几天，等KEN博士到了，再给她做详细的诊断报告！”
送走了医生，殷俊凯才凑了过来：“哥，这样行吗？国外，毕竟天高皇帝远，具体情况我们也不能掌握…而且，他们的医生，不见得会完全唯我们所用！还有，你也知道，那里的人，很多死脑筋！”
“任何地方，金钱，都是最好的通行证！不过，有一点，你说得也对，我想了想，也觉得国外的医院，很多可能还不如国内做的好！我已经让罗青找了一家监狱管理闻名的精神病院，让你请人过来，主要是确定一下她的病情！我更宁愿她是真的得了这个病，那样，至少我还有个借口不送她进这个地方！让金博士过来，主要是顺道让他帮千悦检查下身体…我怕他给我的烂药对女人身体有影响！”
监狱，也关不了她一辈子，她若是肯觉悟，他当真愿意放她一马，而今，唯有这个地方，能让她活着，又困她一辈子了吧！
“哈哈，原来是这样！这金博士可是世界顶级权威，听到你这番话，还不气得跳脚？！应该不会，又不是你一个人在用，真有问题，他的招牌早砸了！这种事，也是上天的缘分！别太着急了！哎，你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她的心太大，你装不满的！这样，也好！”
她的经历，原本是那么的让人同情，而今，他却都恨得牙痒痒。一个人，没有自知之明，没有底线没有原则，又不懂感恩，当真是没救了！
“最近，多找几个医生护士，没事就把她那些丑行、丑照翻出来好好帮她回忆回忆，她想晕、想吼得让她使劲儿作，闹得人尽皆知，才好！另外记得多知会几家媒体，总不能让人说我们薄情寡义！反正伤口死不了人了，我们也尽力了！鬼，也拦不住想见它的人，真要死，就别拦着了…”
“要真有那个胆量，恐怕早就没有今日的珠心了！你这是要坐实她的病啊！”
眸光一个交汇，殷俊凯还是明显能感受到他眼底的痛心与惋惜，想必，没有什么，比看到曾经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变成这番光景更让他心寒了吧！
他大约也猜到，如果今时今日，她不是做到了这种境地，大哥是不会对她下狠手的！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终归不一般，即便她坏事做尽，在他心头，依然残存着一丝美好。
可是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她生生折断了！
“对了，一会儿，我们得去趟俱乐部，罗青还在那儿接待岛田呢！这个人，有些思想，多交个朋友没坏处！晚点说不定，Ken博士老人家就到了…”
想着千悦不在家，这一天，殷以霆还盘算着回不回去，都不要紧了，正好有空就把手头的事儿都情理下也好。
***
第二天，吃过早饭，千悦就拉了个简单的行李包，离开了家。
她的心情没有阴郁，也没有不开心，因为所有心事都跟母亲说了，一句‘想出去散散心，回来好好生活’的想法，也得到了华妈妈的首肯。
她知道，女儿是真的成熟了，至少，感情上，拿得起也放得下了。
所以，两老都颇为尊重女儿的意见。华家，虽然是大家庭，可向来民主，这件事上，都没过多干涉，嘱咐她小心之后，便也送千悦出了门。
而这一天，殷以霆一直在忙，下午的时候，他还给千悦打过一个电话，没人接听，他也只当她在忙，下了班，他还去应酬了下，安排好一切，才回家。
进门，卧房的灯居然是黑着的，进门的瞬间，他的心不自觉就咯噔了下：
怎么，她还没回来？
开灯，殷以霆眸光一个逡巡，第一眼，就捕捉到桌上摆放的那个魔法娃娃不见了。再一定睛，曾经她摆放的那些玩偶居然全都装进了一个箱子里，猛地冲入，殷以霆的脑子一阵嗡嗡作响。
转了一圈，拉开衣柜，见她衣服还在，他的眼前却陡然一晕，一股不好的预感排山倒海地就涌了上来：
怎么回事？
前晚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吃饭、花前月下的？她不是说要回家——
回家？
一个踉跄，殷以霆下意识地转身想去追，突然，一道亮光一闪而逝，梳妆台上，一个美丽的小盒子陡然进入了他的眼底。
绕过床，一枚璀璨的钻戒陡然闯入眼帘，伸手拿过，一个踉跄，殷以霆一屁股蹲坐到了床上：
婚戒！他们的…结婚戒指！
抚触着，殷以霆的心都跟着陡然一沉：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拿过桌上的盒子，一掀，率先闯入眼帘的居然是他抱着孩子跟珠心在一起的一张照片。
眼前一片煞白，殷以霆的脑海顿时只排山倒海地闹出了两个字：完了！完了！
她知道了？她为什么不问他？
随即，一封信便进入了视野——老公亲启！
四个大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翻开卡片的信函，里面是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老公，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霆，谢谢你给了我一段刻骨铭心的的爱恋与婚姻！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也知道，我们在一起，或许可以一直可以这样的安稳生活下去；也知道，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会好好安顿处理好一切，不会让我知道，诚如你婚前承诺，我可以安稳地做一辈子的殷太太！我知道只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会很幸福！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试过，我也想…可是我的确是被宠坏的公主，我的爱情，容不得沙！爱情不能完美，我却妄想永远的唯一！我曾问过你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很累？其实，我知道，我的要求，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觉得累！可我，就是如此的任性！对不起，我不能当‘不知道’；我知道你们曾经深爱过，我永远也无法取代，你的情义，我能理解，却无法接受；既然无法调和，那我们就彼此安好吧！嫁给你，我并不后悔，你是我最爱的男人、最爱的老公，即便不能一生一世，也不会改变曾经我对你的认可，你给过我幸福，我从未后悔，只是，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想必，我也成不了你期许的太太！老公，太优秀，果然不是好事！老婆，太任性，也不是好事，也许，这样对我们，才都是好事！不要找我，我没有胡闹，也不是生气，没有怪你，也并不怨恨，刻骨的爱恋，美好的回忆，是你给我最棒的礼物。希望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彼此都已经幸福，彼此都能祝福，爱过，不悔！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也信守你的承诺，再见，是幸福花开，而无需对簿公堂！’
卡片的下方，附带的，是他曾经签过的协议书——复印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