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 说与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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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几乎掩盖了云宛惊慌的声音，但是那一声关切而紧张的问话，却依然响彻在蒋雪颜耳中。
这带着清冷的声音，将浑浑噩噩中的蒋雪颜惊醒，等她抬起头一看，便看到了一脸担忧的云宛。
“Cherry！”蒋雪颜失声而道。整个人却无力的软到在了云宛的怀中。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走不不长眼啊！要不是我刹车踩得快，老子就被你连累死了。”司机从驾驶室跳出来，一脸怒气的指着蒋雪颜便骂道。
此刻，蒋雪颜根本没有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云宛原本担忧的看着蒋雪颜，听到司机的话后，不由得皱眉抬起双眸，冷斥了一声：“滚。”
“你……！”骂骂咧咧的司机被云宛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眸吓了一跳，不由得身子向后一缩。
“哼，算我倒霉。”迫于云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司机嘴硬的骂了一句，钻进车里，驾车飞快离去。
司机一走，四周看戏的群众也渐渐散去。
云宛看着依靠在自己肩头脸色苍白的蒋雪颜，轻摇了摇头，低声道：“雪姨，我看你现在精神不太好，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想回去。”听到要被送回家，蒋雪颜连忙摇头拒绝。
她抗拒的样子，让云宛轻轻蹙眉，双唇也抿了起来。
云家发生了什么事？让蒋雪颜如此魂不守舍的在街头上乱走，还不愿回家？
蒋雪颜脸上的坚决，让云宛不忍心去勉强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道：“好，不回家。那我们去咖啡馆里坐一会，咱们也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这个提议，让蒋雪颜沉默了一会后，最终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云宛扶着蒋雪颜走进了路边的咖啡厅，坐在了她原先所在的位子上。
将蒋雪颜扶到对面坐下，云宛自己也坐了下来。
看着蒋雪颜那张惊吓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脸，云宛有些心疼，立马招来服务员，让她送上一份热可可。
可可是能够舒缓人心情的饮品，很适合这个时候的蒋雪颜饮用。
待侍应将热可可送上来后，云宛将杯子朝着蒋雪颜面前推了推，才道：“雪姨，喝点东西暖暖身子。”
蒋雪颜没有拒绝，而是下意识的端起面前的杯子，送到嘴边，轻抿了几口。
或许是可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蒋雪颜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抽身出来。等半杯可可下肚之后，她苍白的脸颊已经恢复了淡淡血色，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轻松许多。
等她放下杯子，云宛才有机会开口：“雪姨，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出来，司机也没有陪着？”
蒋雪颜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带着几许失落：“我不想身边有人跟着。”
简单的一句话，就回答了云宛的问题。
这个回答，让云宛语塞。
她看得出蒋雪颜有心事，可是她若是不愿说出来的话，自己当然也无法给予帮助。
只不过，她也在心中猜想，蒋雪颜会有什么心事呢？
上次见面，她还好好的，那么热情的照顾病中的自己。怎么才几天未见，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
想到这，云宛不由得摇头浅笑起来。
几天时间看上去不长，但是却也足够改变一些事。就好像几天前，她还在烦恼如何让陆家接受自己，如今却已经被陆家认可，并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这个变化，原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
而蒋雪颜，是不是也在这几天中发生了一些她想不到的事呢？
“Cherry，今天谢谢你了。”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的蒋雪颜，此刻也想起了之前若不是云宛关键时刻拉了她一把，自己就会变成车下亡魂的事。
“别这样说，雪姨。”云宛低声安慰。
蒋雪颜轻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神情依然带着点恍惚，呢喃的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不如死了的好。死了，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牵肠挂肚了。”
云宛心中一滞，瞠目结舌的看向蒋雪颜。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蒋雪颜会有这样的反应。刚才，她在说出这番话来时表现出来的死志是很明显的，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见惯了生死的云宛，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雪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说出来，即便我不能帮上什么忙，但说出来总归要好一些。”云宛婉转的劝说。
她实在是想不透，在这几天里，蒋雪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会如此。
“唉~！”云宛的话，让蒋雪颜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没有立即开口，只是呆呆的坐着，眼泪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云宛吓了一跳，忙抽出纸巾递给蒋雪颜，心中却越发的担忧了。
难不成是父母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没来由的，这个念头闪入了云宛的脑海之中。
如果……真的是那个没有印象的父亲背叛了母亲，导致她伤心如此，说不得她要为母亲做点事了。
在蒋雪颜失神的时候，云宛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冷芒。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少顷，蒋雪颜止住泪水后，才喃喃的说道。
“别着急，慢慢说。”云宛又柔声安慰了一句。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发现离陆晗昱放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母亲和儿子，她无法做出选择，只是希望在处理好蒋雪颜的事后，能赶得及接陆晗昱。当然，如果这边的事情超出她的预计，她也只能发短信告诉陆赫轩，让他去接人了。
“Cherry，你是个好孩子。”不知为何，蒋雪颜突然看着云宛说出这句话。
这让低头看着时间的云宛诧异的抬起头，一脸困惑的看向她。
蒋雪颜痴痴的看着云宛，神情依然有些恍惚，少顷，才呢喃般的道：“如果我的小宛还在的话，如今也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她心中一直坚信大女儿没有死，可是每个人都在她耳边说，大女儿已经死了，死了……这让她这坚定的信念有了一丝起伏。
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把云宛惊得不轻。
莫名的，她感觉道蒋雪颜此刻的失常，似乎与自己有关。
这个猜测，让她害怕起来。
害怕她的隐瞒，会让母亲陷入更深的痛苦和自责。害怕一旦她忍不住说出一切，又会引来更大的波折和麻烦。
正如她之前所说，云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她还活着。
如果那些所谓的亲人真的希望自己还活着，她根本不会有任何顾虑，她会立即去认亲。可是，正是因为她的存在似乎牵扯到了不少人的利益，为了不让这个家庭重启波澜，她才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顺其自然。
没想到，这样做的结果，居然是伤害到了她最在意的母亲。
要不要说？
看着蒋雪颜那惆怅中带着哀伤的表情，云宛心中十分的纠结。
正在云宛纠结的时候，蒋雪颜却突然摇头失笑起来，自嘲的道：“看我，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云宛张了张，最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对了，这几天倒是没有去看你，你这丫头的身体好些了吧？”此刻的蒋雪颜，似乎恢复了一些云夫人的气势，开始与云宛寒暄起来。
只不过，那抹被她隐藏在眸底深处的哀伤，依然没有逃过云宛的眼睛。
蒋雪颜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云宛心中抽疼，却无可奈何。
“早就好了，谢谢雪姨关心。”云宛扯出笑容，礼貌的回答。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一个人在国内生活，可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蒋雪颜欣慰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了些。
或许，是碰上云宛这个‘熟人’后，说了几句，让她心中郁结稍微淡化了些的缘故。
又或许，是云宛身上那种让她感到亲近和喜爱的感觉，使得她暂缓了对女儿的思念。
总之，蒋雪颜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次见到云宛，她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虽然，这次对女儿的思念，是因为云宛那似曾相识的动作引起的，但是从内心来说，蒋雪颜并不排斥她，反而觉得她越发的亲近。
“雪姨放心，我这么多年也是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蒋雪颜的关心不似作假，让云宛心中感触便说了这一句。
可是，话一出口，她便暗道一声‘糟了！’
“咦？怎么，你以前也是一个人生活？”果然，云宛的话引起了蒋雪颜的好奇。在蒋雪颜心中，云宛是从国外回来的娇娇女，可是听她刚才的口气却是不对。
云宛心中苦笑，暗怪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但此刻，也不是后悔的时候，只能想办法掩饰过去。当然，她也可以趁机隐晦的说一下自己的经历，如果将来有机会与母亲相认，也不至于让她感到自己曾经欺骗过她。
“我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后对一些记忆便记得不清了。只是记得和家人一起到了国外，家里人事忙，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我自己照顾自己。”云宛并未说得太仔细，只是刻意的说自己生过病，小时候的记忆记不得了。
这是事实，当时她对七岁前的记忆记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现在用生病做借口最适合不过。至于剩下的事，她此刻没有必要说得详细。
实话实说，只会吓坏蒋雪颜。
“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听完云宛的讲述，蒋雪颜的同情心瞬间泛滥。
汽车刺耳的刹车声几乎掩盖了云宛惊慌的声音，但是那一声关切而紧张的问话，却依然响彻在蒋雪颜耳中。
这带着清冷的声音，将浑浑噩噩中的蒋雪颜惊醒，等她抬起头一看，便看到了一脸担忧的云宛。
“Cherry！”蒋雪颜失声而道。整个人却无力的软到在了云宛的怀中。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走不不长眼啊！要不是我刹车踩得快，老子就被你连累死了。”司机从驾驶室跳出来，一脸怒气的指着蒋雪颜便骂道。
此刻，蒋雪颜根本没有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云宛原本担忧的看着蒋雪颜，听到司机的话后，不由得皱眉抬起双眸，冷斥了一声：“滚。”
“你……！”骂骂咧咧的司机被云宛那双清冷无情的眼眸吓了一跳，不由得身子向后一缩。
“哼，算我倒霉。”迫于云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司机嘴硬的骂了一句，钻进车里，驾车飞快离去。
司机一走，四周看戏的群众也渐渐散去。
云宛看着依靠在自己肩头脸色苍白的蒋雪颜，轻摇了摇头，低声道：“雪姨，我看你现在精神不太好，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想回去。”听到要被送回家，蒋雪颜连忙摇头拒绝。
她抗拒的样子，让云宛轻轻蹙眉，双唇也抿了起来。
云家发生了什么事？让蒋雪颜如此魂不守舍的在街头上乱走，还不愿回家？
蒋雪颜脸上的坚决，让云宛不忍心去勉强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道：“好，不回家。那我们去咖啡馆里坐一会，咱们也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这个提议，让蒋雪颜沉默了一会后，最终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云宛扶着蒋雪颜走进了路边的咖啡厅，坐在了她原先所在的位子上。
将蒋雪颜扶到对面坐下，云宛自己也坐了下来。
看着蒋雪颜那张惊吓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脸，云宛有些心疼，立马招来服务员，让她送上一份热可可。
可可是能够舒缓人心情的饮品，很适合这个时候的蒋雪颜饮用。
待侍应将热可可送上来后，云宛将杯子朝着蒋雪颜面前推了推，才道：“雪姨，喝点东西暖暖身子。”
蒋雪颜没有拒绝，而是下意识的端起面前的杯子，送到嘴边，轻抿了几口。
或许是可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蒋雪颜终于从自己的世界里抽身出来。等半杯可可下肚之后，她苍白的脸颊已经恢复了淡淡血色，整个人的神情也变得轻松许多。
等她放下杯子，云宛才有机会开口：“雪姨，你今天怎么一个人出来，司机也没有陪着？”
蒋雪颜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带着几许失落：“我不想身边有人跟着。”
简单的一句话，就回答了云宛的问题。
这个回答，让云宛语塞。
她看得出蒋雪颜有心事，可是她若是不愿说出来的话，自己当然也无法给予帮助。
只不过，她也在心中猜想，蒋雪颜会有什么心事呢？
上次见面，她还好好的，那么热情的照顾病中的自己。怎么才几天未见，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
想到这，云宛不由得摇头浅笑起来。
几天时间看上去不长，但是却也足够改变一些事。就好像几天前，她还在烦恼如何让陆家接受自己，如今却已经被陆家认可，并开始筹备自己的婚礼。这个变化，原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
而蒋雪颜，是不是也在这几天中发生了一些她想不到的事呢？
“Cherry，今天谢谢你了。”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的蒋雪颜，此刻也想起了之前若不是云宛关键时刻拉了她一把，自己就会变成车下亡魂的事。
“别这样说，雪姨。”云宛低声安慰。
蒋雪颜轻叹了口气，眉宇间的神情依然带着点恍惚，呢喃的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在想，不如死了的好。死了，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牵肠挂肚了。”
云宛心中一滞，瞠目结舌的看向蒋雪颜。
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蒋雪颜会有这样的反应。刚才，她在说出这番话来时表现出来的死志是很明显的，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见惯了生死的云宛，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雪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如说出来，即便我不能帮上什么忙，但说出来总归要好一些。”云宛婉转的劝说。
她实在是想不透，在这几天里，蒋雪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会如此。
“唉~！”云宛的话，让蒋雪颜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没有立即开口，只是呆呆的坐着，眼泪居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云宛吓了一跳，忙抽出纸巾递给蒋雪颜，心中却越发的担忧了。
难不成是父母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没来由的，这个念头闪入了云宛的脑海之中。
如果……真的是那个没有印象的父亲背叛了母亲，导致她伤心如此，说不得她要为母亲做点事了。
在蒋雪颜失神的时候，云宛清冷的眸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冷芒。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少顷，蒋雪颜止住泪水后，才喃喃的说道。
“别着急，慢慢说。”云宛又柔声安慰了一句。
她低头看了看时间，发现离陆晗昱放学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母亲和儿子，她无法做出选择，只是希望在处理好蒋雪颜的事后，能赶得及接陆晗昱。当然，如果这边的事情超出她的预计，她也只能发短信告诉陆赫轩，让他去接人了。
“Cherry，你是个好孩子。”不知为何，蒋雪颜突然看着云宛说出这句话。
这让低头看着时间的云宛诧异的抬起头，一脸困惑的看向她。
蒋雪颜痴痴的看着云宛，神情依然有些恍惚，少顷，才呢喃般的道：“如果我的小宛还在的话，如今也应该和你差不多大了。”
她心中一直坚信大女儿没有死，可是每个人都在她耳边说，大女儿已经死了，死了……这让她这坚定的信念有了一丝起伏。
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把云宛惊得不轻。
莫名的，她感觉道蒋雪颜此刻的失常，似乎与自己有关。
这个猜测，让她害怕起来。
害怕她的隐瞒，会让母亲陷入更深的痛苦和自责。害怕一旦她忍不住说出一切，又会引来更大的波折和麻烦。
正如她之前所说，云家……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她还活着。
如果那些所谓的亲人真的希望自己还活着，她根本不会有任何顾虑，她会立即去认亲。可是，正是因为她的存在似乎牵扯到了不少人的利益，为了不让这个家庭重启波澜，她才选择了沉默，选择了顺其自然。
没想到，这样做的结果，居然是伤害到了她最在意的母亲。
要不要说？
看着蒋雪颜那惆怅中带着哀伤的表情，云宛心中十分的纠结。
正在云宛纠结的时候，蒋雪颜却突然摇头失笑起来，自嘲的道：“看我，都在胡言乱语什么。”
云宛张了张，最终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对了，这几天倒是没有去看你，你这丫头的身体好些了吧？”此刻的蒋雪颜，似乎恢复了一些云夫人的气势，开始与云宛寒暄起来。
只不过，那抹被她隐藏在眸底深处的哀伤，依然没有逃过云宛的眼睛。
蒋雪颜强颜欢笑的样子，让云宛心中抽疼，却无可奈何。
“早就好了，谢谢雪姨关心。”云宛扯出笑容，礼貌的回答。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你一个人在国内生活，可要学会照顾好自己。”蒋雪颜欣慰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自然了些。
或许，是碰上云宛这个‘熟人’后，说了几句，让她心中郁结稍微淡化了些的缘故。
又或许，是云宛身上那种让她感到亲近和喜爱的感觉，使得她暂缓了对女儿的思念。
总之，蒋雪颜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每次见到云宛，她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虽然，这次对女儿的思念，是因为云宛那似曾相识的动作引起的，但是从内心来说，蒋雪颜并不排斥她，反而觉得她越发的亲近。
“雪姨放心，我这么多年也是这样过来的，早就习惯了。”蒋雪颜的关心不似作假，让云宛心中感触便说了这一句。
可是，话一出口，她便暗道一声‘糟了！’
“咦？怎么，你以前也是一个人生活？”果然，云宛的话引起了蒋雪颜的好奇。在蒋雪颜心中，云宛是从国外回来的娇娇女，可是听她刚才的口气却是不对。
云宛心中苦笑，暗怪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
但此刻，也不是后悔的时候，只能想办法掩饰过去。当然，她也可以趁机隐晦的说一下自己的经历，如果将来有机会与母亲相认，也不至于让她感到自己曾经欺骗过她。
“我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醒来后对一些记忆便记得不清了。只是记得和家人一起到了国外，家里人事忙，所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我自己照顾自己。”云宛并未说得太仔细，只是刻意的说自己生过病，小时候的记忆记不得了。
这是事实，当时她对七岁前的记忆记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现在用生病做借口最适合不过。至于剩下的事，她此刻没有必要说得详细。
实话实说，只会吓坏蒋雪颜。
“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听完云宛的讲述，蒋雪颜的同情心瞬间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