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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我就是想偷走年年(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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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看三个小家伙的人越来越多。

    宋羡鱼抱着季念鱼过来,听见程老夫人吐槽自家大孙子,笑道:“也许大哥心有所属了,奶奶不必着急。”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程老夫人目光灼灼地看向宋羡鱼。

    “我也不是很确定。”季念鱼两只大眼睛包着两汪眼泪儿,撇着小嘴一脸委屈,宋羡鱼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回道:“这段时间见到大哥,我发现他烟瘾重了许多,好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他在事业上顺风顺水,家里也没发生不好的事,除了事业家庭,不就还剩个人感情。”

    “我猜,大哥可能是在感情上遇到难题了。”

    “是吗?”程老夫人惊疑不定,“那我得找个时间再好好跟他谈谈。”

    景索索一早就过来酒店,在旁边帮忙照顾小家伙,听了宋羡鱼的话,嘴角翘起的弧度渐渐垮下来。

    她在内蒙古听闻景纷纷生病的消息,连夜赶回来,本以为会在景纷纷的病床前看见程如玉衣不解带悉心照顾的画面,回来之后才知道,景纷纷是为了程如玉才病倒的。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想,那天晚上,程如玉跟景纷纷说的话肯定不是表白。

    这段时间,景纷纷日渐消瘦,程如玉却一次都没来看过,一副铁了心要彻底断了景纷纷念头的态度。

    景索索心疼景纷纷的同时,心底也生出一丝庆幸。

    程如玉不喜欢景纷纷,她还是有希望的,她打算好了,等景纷纷精神状态好一点,她就跟程如玉摊牌。

    结果还没等景纷纷好起来呢,程如玉竟然就有了喜欢的对象?

    “四表嫂,你意思是程大哥有喜欢的人了?谁呀?”景索索忍不住问宋羡鱼。

    宋羡鱼摇头,“我就是这么一猜,我没见到大哥身边有什么特别的女人。”

    叶倾心抱着年年坐在沙发里,见景索索一脸失落的模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景索索朝她牵强地笑了一下。

    “念念怎么哭了?”叶倾心试图转移话题。

    “在外面看见博渊,闹着要他抱,他在招呼客人,哪有时间来抱念念,念念就生气了。”宋羡鱼说着,低声哄季念鱼,“景叔叔在忙呢,我们等景叔叔不忙了,再要景叔叔抱我们念念好不好?”

    季念鱼撇着小嘴,长长的睫毛都湿了,嘴里发出单音节小奶音:“哥——哥——抱——抱——”

    “那是叔叔,不是哥哥。”宋羡鱼柔声纠正。

    “哥——哥——”

    叶倾心笑,没想到小孩子眼里,景博渊这么年轻。

    休息室人多,说话声闹哄哄的,忽然之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盛文琼和叶倾心不和,在场的没有不知道的,盛文琼走进来,察觉到众人审度的目光,有些不高兴,“怎么,我不能来看我的侄外孙?”

    众人讪讪地收回视线,有人笑着说了句:“你这个姑姥姥来看三个侄外孙,怎么还空着手来?”

    “谁说我空手了?”盛文琼笑着,从包里掏出三个印着金色‘吉祥如意’的红包出来,放在三个婴儿车后面的收纳袋里。

    “谢谢姑姑。”叶倾心抱着年年起身道谢。

    盛文琼笑笑,视线落在年年粉嘟嘟的小脸蛋儿上,“长得真可爱,我能抱抱吗?”

    叶倾心嘴角的笑不着痕迹地淡了点,却依旧笑着,道:“您是孩子们的姑姥姥,当然能抱。”

    盛文琼生养过两个孩子,抱孩子很有一套,年年被她抱着哄得咧着嘴笑。

    盛老夫人在一旁看着,深感欣慰。

    因为余清幽,盛文琼一直不喜欢叶倾心,后来得知叶倾心是盛闻君的女儿,又有了利益的冲突,就更不待见了。

    作为长辈,内心里是希望小辈们可以相亲相爱、相互扶持。

    看盛文琼对着年年流露出来的笑意,或许她和叶倾心的关系能就此缓和。

    “心心啊,外面热,你姑姑刚从外面进来,把冰镇果汁给你姑姑一杯喝。”盛老夫人话落,旁边的服务员立马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各种冰镇果汁,叶倾心随手拿了杯冰镇的葡萄汁,递到盛文琼面前。

    盛文琼抬眼扫过来,又扫了眼叶倾心,一手抱着年年,一手过来接走冰镇葡萄汁,勾着唇说了声谢谢。

    叶倾心伸手抱走年年,“我来抱,姑姑您去那边坐。”

    没一会,闻人喜和贺素娥以及季仪一道过来。

    十二点开席。

    小家伙们都睡着了,留了三个佣人在休息室里照看着,四十五张酒桌,坐得满满的,叶倾心和景博渊端着酒杯挨桌敬酒。

    叶倾心在哺乳期,不能喝酒,就用白开水代替。

    因为小家伙在睡觉,景博渊安排服务员给王姨李姨孙姨送了饭菜,三个人正吃着呢,年年忽地哭起来,王姨赶紧放下筷子去抱起年年,检查了下他的屁股底下,尿布很干爽,睡觉前都吃过了奶,也不会是饿了。

    “会不会是想妈妈了?”有时候小家伙无缘无故地哭闹不止,是想要妈妈抱了。

    正说着,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盛文琼走过来,一脸心疼,“哎呦,我的小心肝,怎么哭得这样伤心?”

    “可能是想要妈妈抱了吧,不久前才喝过奶,屁股地下也不脏。”李姨和孙姨放下筷子起身。

    “怎么不送给他妈妈呀?”盛文琼擦着小家伙的眼泪,道:“姑姥姥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这……”王姨有些迟疑,“太太现在应该和先生在敬酒,没时间抱孩子,要不我哄哄,等他们敬完了酒再送过去?”

    “敬酒有什么要紧,孩子重要。”盛文琼道:“你们吃饭,我把年年抱出去给心心,放心,心心不会责怪你们。”

    盛文琼抱着年年出去,顺手带上门。

    门板阻隔了孩子的哭声。

    王姨还是有些迟疑,往门口的方向张望。

    “坐下吃吧,大少爷姑姥姥抱出去的,太太不会怪罪。”孙姨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狮子头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五星级酒店的菜就是好吃,哎,快坐下吃啊。”

    王姨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道:“我还是出去看看吧,总觉不踏实。”

    叶倾心和景博渊一圈敬下来,笑肌都僵了。

    刚回到位子上坐下,王姨慌里慌张跑过来,“太太,大少爷呢?”她出来之后发现叶倾心和景博渊还在敬酒,景家、盛家和颜家那桌都在推杯换盏,没有年年的影子。

    她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找着盛文琼。

    原本的不安感觉更盛。

    “年年不是在休息室?”叶倾心皱眉,旋即意识到什么,“出了什么事?”

    “刚才大少爷哭,正好他姑姥姥过来,说是要抱他出来找你,她先出了休息室,等我跟着出来,他们已经不在宴会厅……”

    “什么意思?文琼把年年抱走了?”景老夫人站起身,喊了声盛老夫人,问道:“你家文琼人呢?她抱走年年做什么?”

    盛老夫人赶紧让余更新给盛文琼打电话,那头不接。

    “这孩子,究竟想干什么!”盛老夫人气急败坏,她可不认为盛文琼抱走孩子是想跟大家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景博渊已经安排人去调监控。

    监控还没调出来,年年先回来了。

    被贺素娥抱回来的,贺素娥一身的血,把年年交到服务员手里,就晕了过去。

    年年被抱走和贺素娥受伤,只有景家、盛家和颜家知道,景综和景博渊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叶倾心留下陪客人,要是都走了,失礼不说,也会让人起疑。

    贺素娥怎么受伤的,又是怎么把年年抱回来的,众人暂时还不知道。

    叶倾心不知道盛文琼为什么想抱走年年,但其中的用意,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意,她再三叮嘱王姨、李姨和孙姨,不能让任何人把孩子抱出休息室。

    王姨吓得半条命都没了,抱着年年脸色发白。

    盛老夫人悄悄落泪,拉着叶倾心道歉,叶倾心只能笑着安慰,“这不关您的事。”

    下午一点半,酒宴结束,景逸、景彦和季仪帮着叶倾心送客,等客人都走光,叶倾心给景博渊打了电话问医院里的情况,贺素娥伤了头部,缝了七针。

    叶倾心带着三个小家伙去医院,景老夫人和季仪、闻人喜、景家三个姐妹、景彦、景逸都跟着去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

    盛老夫人和盛老爷子回了盛家。

    医院单人豪华病房,贺素娥头上裹着纱布,闭着眼睛睡在病床上。

    景综坐在病房边,看见一行人进来,他把握了个把小时的妻子的手塞进医院的薄被里,走过来跟众人一起坐在沙发里。

    “小娥到底怎么受伤的?”景老夫人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叶倾心目光感激地落在贺素娥惨白的脸上,如果不是她及时把年年抱回来,不知道盛文琼会抱他去哪里。

    想起盛文琼对自己的憎恶,叶倾心后背忍不住一阵阵发凉。

    今天盛文琼忽然一反常态,她心里其实有所警觉,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酒店监控拍下了全过程。”景综揉了揉眉心,道:“盛文琼把年年抱走,被从卫生间出来的小娥撞见,小娥追上去,两人在地下停车场发生了争执,盛文琼推倒小娥,伤了头。”

    “太过分了!这个盛文琼是不是当我景家没人了?”景老夫人气不过。

    景综和景博渊沉着脸。

    气氛有点僵凝。

    “她以前总是针对心心,看在她是心心亲姑姑的份上,我就不跟她计较了,就当她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罢了,现在居然欺到孩子头上,她想干什么?抱走年年想干什么?”

    景老夫人怒火中烧,对景博渊和景综道:“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听见没?”

    景综黑沉的眼底滑过一抹戾气,“我知道,敢伤害小娥,我自然不会放过。”

    此时。

    盛家。

    盛文琼端着果盘曲腿坐在沙发上,看见盛老夫人怒气冲冲进来,笑问了句:“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惹您了?”

    盛老夫人上来二话不说,‘啪’甩出一巴掌。

    盛文琼一下子就懵了,从小长到大,没有人打过她一下,这是第一次被人打。

    “妈……”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盛老夫人下了狠手,盛文琼嘴里尝到咸腥味。

    盛老爷子、余威和余更新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要出来阻拦的意思。

    等盛文琼反应过来,她‘噌’地站起身,手里的果盘往茶几上一扔,气势凌人地回视盛老夫人,“您打我?妈,您为什么打我?”

    “你做了什么,还要我提醒你不成!”盛老夫人指着她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偷偷抱走年年,你是想彻底得罪景家是不是?后来小娥受伤,是不是你干的?”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想偷走了年年?我是他姑姥姥,难不成抱他出去玩玩都不行?”盛文琼半边脸红起来,眼睛里盛满怒火。

    “小娥一身血回来是怎么回事?”

    “她追上来要跟我抢年年,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心怀不轨?她跟景博渊十几年前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万一想对年年做点什么报复景博渊呢?我当然不能给她。”

    “您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我,妈您太过分了!”

    盛老夫人自然不信她嘴里那一套说辞,“你别用这套哄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现在跟我去医院,跟心心和阿渊道歉,跟小娥道歉,求得他们的原谅!”

    “我不去,凭什么我要去道歉!”盛文琼恶狠狠的,“要我去道歉,除非我死!”

    “你要不去道歉,你就当没你这个女儿,明天我就登报跟你断绝关系,以后盛家的任何东西都跟你没有关系,还有余威的集团股份,全都给我还回来!”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当初盛老爷子定下遗嘱,遗嘱中所列出的那些产业,还没有过户到盛文琼名下。

    现在断绝关系,那么遗嘱势必也要不作数。

    “妈!你这是在逼我!”

    盛文琼敬语都不用了。

    “是你逼我!”盛老夫人敛下脸上的情绪,平静且冷漠地看向盛文琼,“你一直在针对心心,我顾念到你是为了清幽,一再不计较你的所作所为,没想到你变本加厉,竟然连刚满月的小孩都不放过,是我太纵容你了。”

    “现在我把话撂在这,天黑之前,你不去医院道歉求得心心、阿渊、小娥的原谅,明天我就登报跟你断绝关系。”

    余更新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

    盛老夫人说完,转身拉着盛老爷子离开老宅。

    “妈,您有些过了。”客厅安静下来,余更新吸了口烟,吐着烟雾道:“您不喜欢心心,我可以理解,可是您不该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我说了我就是想抱他出去玩玩。”

    “妈,明眼人都能看出你动机不纯,博渊和心心都不是傻子,何况你又伤了景伯母,妈,去道个歉吧,否则景伯伯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哼,景综又能拿我怎样。”盛文琼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摸着脸嘴硬,“下手真狠,完全是不拿我当女儿,当年也不见他们这么对他们儿子。”

    忽然有手机铃声响。

    盛文琼舌尖舔了舔疼痛的腮帮,拿起茶几上的套了镶钻手机壳的手机。

    瞥见上面的号码,她眼神闪了一下,拿着手机上楼。

    关上卧室门的瞬间,滑下接听键。

    “孩子弄出来没有?怎么还不过来?”手机那头传出古家老夫人的声音。

    盛文琼眼底滑过一抹不屑,敷衍道:“什么孩子?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那头愣了一下,“你不是答应要帮我把景博渊的三胞胎弄出来……失败了?”

    盛文琼语气变得不耐烦,“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帮你把景博渊的三胞胎弄出来?没什么事我挂了,别再打电话来烦我。”

    电话被挂断,古家老夫人气得摔了手机,“这个盛文琼,收了我的好处,居然给我翻脸不认!”

    古兴德狠狠吸了口烟,说不上来是松口气,还是失落。

    “算了,孩子太小,弄出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别说救娇娇,整个古家都得搭进去。”

    古家老夫人重重叹口气,“难道就任由娇娇坐牢不成?”

    古兴德坐在沙发里,身躯前倾,两只手肘撑着膝盖,右手指尖夹着烟,边往嘴里送边说:“让我想想。”

    盛文琼终究还是在天黑之前去了医院,盛老夫人说出来的狠话,对她还是有震慑力的。

    贺素娥已经醒来,其他人各自回去,病房里只有景综和景博渊、还有一直等着盛文琼来道歉的盛老夫人。

    “对不起,我不该推你。”盛文琼一脸的不情愿。

    贺素娥脸色有些苍白,冷冷地看向她,冷漠的脸色落在盛文琼眼里,分明是目中无人。

    盛文琼本就气性高,哪里能忍受别人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她,正要发难,转眼看见盛老夫人暗含警告的眼神,她硬生生憋下一口气,道:

    “我当时就想抱年年出去玩,忘了跟你们打招呼,实在是抱歉,而且你当时那样兴师问罪,我记得你十几年前跟阿渊闹过矛盾,我还以为你是要对年年不利,一时情急之下推了你,是我不对。”

    贺素娥冷笑,“你拿手捂住年年的口鼻,不让他哭声被别人听到,是忘了跟我们打招呼?”

    “你捂得年年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也是忘了和我们打招呼的缘故?”

    盛文琼大声反驳,“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捂他嘴了?”

    “酒店有监控,要把视频放给你看?”

    “……”盛文琼看着贺素娥,心里火一烧,脱口道:“我是想偷走年年,那又怎样!”

    “文琼!”盛老夫人呵斥,她是让盛文琼来道歉平息众怒的,不是让盛文琼来火上浇油。

    “我就是想偷走年年,那又怎样!”盛文琼环顾众人,一字一句重复一遍之前的话。

    “你们想怎么对付我,尽管来,不怕你们。”说完这句,盛文琼转身就走。

    盛老夫人气得跳脚,“文琼!”

    盛文琼拉开门,顿了一下,转头,“妈,您让我来道歉,我道歉了,他们不接受,可不关我的事。”

    嘭!

    病房门被用力带上。

    盛老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看了眼面色阴沉的景综和景博渊,“阿综,阿渊,小娥,文琼她……”

    “您回去休息吧。”景综坐在病床边,语气没有了以往的温和,“阿渊也回去。”

    景博渊和盛老夫人一道下楼。

    “是我没教好文琼。”车里,盛老夫人坐在后座,望向窗外的夜景叹息,“她从小脾气就又差又倔,没有闻君那样懂事听话,他们渐渐长大,闻君越发优秀,我和他爸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闻君身上,很少管文琼,导致她这样做事不顾后果的性格”

    “我回头再说说她,让她给你们好好道个歉。”

    盛老夫人说这些,多少是在维护盛文琼,到底是亲生女儿,犯再大的错,还是忍不住为她说情。

    ------题外话------

    有二更,某瑶尽量十点半,如果太晚,小可爱们可以明早来看,睡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