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九章 略施小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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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翎扑哧一笑。
怪不得！
简单寒暄，南宫翎才知道这白芷也是第一次来天心阁。
不过，南宫翎还是有些疑惑：“白芷，按你的身份应该坐隔壁官家婢女那桌，为何会和我们坐在一起？”
“那些官家婢女实在不好打交道。”白芷说着一脸无奈。
南宫翎想想也是，这商贾之家的婢女聚在一起都难免攀比，何况是官家。
一个堂堂的尚书之女，嫁了个秀才，难免遭人闲话，不如来这边图个清净。
于是，南宫翎与白芷随便聊了聊，晚餐也就结束了。
由于主子的宴会还未散，两人就结伴四处逛逛。
走到玄关之处，就看到一位妖娆的美妇坐在贵宾席上，两位丫头跪在脚边。
一旁站着的是这里的管事徐娘，南宫翎进门时已经见过。
两人一过去，就听那徐娘开口训斥：“你们两个死丫头，到底是谁泼坏了沈夫人的画，还不从实招来。”
再看中间那位沈夫人，一身的锦衣华服，满身的珠光宝气，也是着实富贵。
只是，眉宇间透着的狐媚劲，实在不像一家主母。
南宫翎不禁低问：“这是哪个沈家夫人？”
还是一旁的白芷有见识，是推测道：“什么夫人，哪家的夫人会来这种地方？依我看就是哪位官员的小老婆。我听说这天仙阁的后院，就是朝中官员的第二后花园，许多人都在此金屋藏娇。”
“这样？”南宫翎嘀咕着，就听到那位沈夫人开腔了：“你们若都不承认，那便是一起干的。来人哪，给我砍了她们的手。”
南宫翎一怔，不过是毁了她的画，她居然就要砍人家的手？也太狠了吧！
南宫翎刚想上前劝阻，白芷就冲了出去：“她们到底犯了何事，您要如此严苛？这肉刑朝廷早已废除，你怎么能砍她们的手？”
见白芷说得头头是道，南宫翎不禁暗自佩服，果然，刑部尚书家的丫鬟就是懂法。
徐娘却将白芷一把拉住：“你是哪家的丫头怎这般无礼，这沈夫人乃是贾老爷的人，处置一个下人哪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
原来，是贾老爷的小情人，难怪气焰如此嚣张。
白芷才不管，立即上前介绍：“我家老爷可是城北的……”却被南宫翎一把拉住：“行了，别再你家老爷了，直接说你家夫人。”
白芷一愣，立即改口：“我家夫人是刑部尚书之女，孔青城。”
这一听，徐娘的气焰立即弱了下来：“原本是尚书家的婢女，老奴鲁莽了。”
不过，这沈夫人可没被个丫鬟给唬住，是轻笑道：“这两丫头可是签了卖身契的，朝廷废除肉刑针对的是普通百姓，对于卖身奴才可是不适用的。今日就算是尚书大人在，只怕也不会说什么吧？”
这下，白芷还真被说愣了。
见状，沈夫人又缓和了些语气继续道：“其实，我刚才也是被她们气急了，才要砍了她们的手。这两个奴才实在可恶，我房中的画明明就是被她二人所毁，可她们却拒不承认，还纷纷指责对方。我索性一并罚了省得烦心。”说着眉心一皱就抚了抚额头。
“是呀。”徐娘跟着附和，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傍晚时分，沈夫人去花园散步，这两丫头就负责给夫人的房间做打扫。
一人负责书房，一人负责内室。
可沈夫人回来时，却发现刚作的新画，被茶水泼脏。
很明显，有人误碰了桌上的普洱茶，发现茶水将画毁了，还清理了现场。
当沈夫人找来二人询问时，两人却都说自己负责的是内室，并未去过书房。
这你一言，我一语地竟争执起来，吵得沈夫人头都大了。
无奈之下，沈夫人这才找来了徐娘，谁知二人却还是互相推诿。
于是，沈夫人一气之下，就要砍了两人的手。
徐娘说完，沈夫人就冲着白芷挑了挑眉：“丫头，你既然出自尚书之家，想必也有些本事，不如今日你就帮我把这悬案给破了，看这画到底是被谁毁的，这样也好还另一个人一个清白！”
听到希望，一个丫头是一把抓住了白芷的腿：“这位姐姐，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吧，那画真的不是我毁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谁知，另一个也扑了过来：“姐姐，我才是被冤枉的，您可要明察啊，我可从未进过书房。”
看着两个丫头梨花带雨的模样，白芷顿时慌了神。
她一个下人哪懂什么判案，而且还是如此棘手的案子，一时，急得是满头大汗。
想了许久，她才建议道：“夫人，这案子实在难办，可您既然知道其中一人是冤枉的，不如都轻罚了吧。”
“轻罚？若是如此以后人人都效仿她们，出了事就互相推诿，我这岂不要乱套。我就是要重罚她们，令旁人不敢效仿！”说着沈夫人狠狠瞪了眼那两丫头。
白芷竟也无言以对。
此时，南宫翎走上前来：“奴婢拜见沈夫人，奴婢有一计或许能找出真凶。”
“哦，快说！”沈夫人立即有了兴趣。
“夫人桌上的可是普洱？”南宫翎询问道。
沈夫人点点头。
“那这天仙阁可有松茸？”南宫翎又问向徐娘。
“当然！这松茸虽然名贵，可我们天仙阁又怎会没有。”
“那便好办！这普洱茶中有一种独特的裸茶碱，只要沾上便很难清洗，能在手上附着一日左右。只要遇了松茸水，它就会散发出浓郁的茶香。”说着，南宫翎就看向那两位丫头：“若她们中有人打翻了您的普洱，那手上定会沾上这裸茶碱。那么，只须让她们将双手放在松茸浸泡的水里，再闻闻她们的手，便能知道谁是凶手。你们可敢？”
此话一出，此中一位丫头立刻伸出双手：“我敢。”
可另一位，却将手死死护着。
南宫翎微微一笑，就指向那位丫头：“沈夫人，是她打翻了您的普洱。”
那丫头吓得立即跪地求饶：“夫人，奴婢错了，是奴婢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奴婢吧！”
沈夫人却一脚将人踢开：“好你个刁奴，犯了错居然还敢抵赖，来人呐，将她两只手都给我砍了。”
“不要啊~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这没了手，您让奴婢如何活啊！不要啊~”
丫头苦苦嘶喊，南宫翎的心也一阵难受。
不过打翻了杯茶，竟要受如此酷刑，想必这沈夫人平日就极为苛刻，才令这丫头不敢认错的吧。
于心不忍，南宫翎又站了出来：“夫人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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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翎扑哧一笑。
怪不得！
简单寒暄，南宫翎才知道这白芷也是第一次来天心阁。
不过，南宫翎还是有些疑惑：“白芷，按你的身份应该坐隔壁官家婢女那桌，为何会和我们坐在一起？”
“那些官家婢女实在不好打交道。”白芷说着一脸无奈。
南宫翎想想也是，这商贾之家的婢女聚在一起都难免攀比，何况是官家。
一个堂堂的尚书之女，嫁了个秀才，难免遭人闲话，不如来这边图个清净。
于是，南宫翎与白芷随便聊了聊，晚餐也就结束了。
由于主子的宴会还未散，两人就结伴四处逛逛。
走到玄关之处，就看到一位妖娆的美妇坐在贵宾席上，两位丫头跪在脚边。
一旁站着的是这里的管事徐娘，南宫翎进门时已经见过。
两人一过去，就听那徐娘开口训斥：“你们两个死丫头，到底是谁泼坏了沈夫人的画，还不从实招来。”
再看中间那位沈夫人，一身的锦衣华服，满身的珠光宝气，也是着实富贵。
只是，眉宇间透着的狐媚劲，实在不像一家主母。
南宫翎不禁低问：“这是哪个沈家夫人？”
还是一旁的白芷有见识，是推测道：“什么夫人，哪家的夫人会来这种地方？依我看就是哪位官员的小老婆。我听说这天仙阁的后院，就是朝中官员的第二后花园，许多人都在此金屋藏娇。”
“这样？”南宫翎嘀咕着，就听到那位沈夫人开腔了：“你们若都不承认，那便是一起干的。来人哪，给我砍了她们的手。”
南宫翎一怔，不过是毁了她的画，她居然就要砍人家的手？也太狠了吧！
南宫翎刚想上前劝阻，白芷就冲了出去：“她们到底犯了何事，您要如此严苛？这肉刑朝廷早已废除，你怎么能砍她们的手？”
见白芷说得头头是道，南宫翎不禁暗自佩服，果然，刑部尚书家的丫鬟就是懂法。
徐娘却将白芷一把拉住：“你是哪家的丫头怎这般无礼，这沈夫人乃是贾老爷的人，处置一个下人哪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
原来，是贾老爷的小情人，难怪气焰如此嚣张。
白芷才不管，立即上前介绍：“我家老爷可是城北的……”却被南宫翎一把拉住：“行了，别再你家老爷了，直接说你家夫人。”
白芷一愣，立即改口：“我家夫人是刑部尚书之女，孔青城。”
这一听，徐娘的气焰立即弱了下来：“原本是尚书家的婢女，老奴鲁莽了。”
不过，这沈夫人可没被个丫鬟给唬住，是轻笑道：“这两丫头可是签了卖身契的，朝廷废除肉刑针对的是普通百姓，对于卖身奴才可是不适用的。今日就算是尚书大人在，只怕也不会说什么吧？”
这下，白芷还真被说愣了。
见状，沈夫人又缓和了些语气继续道：“其实，我刚才也是被她们气急了，才要砍了她们的手。这两个奴才实在可恶，我房中的画明明就是被她二人所毁，可她们却拒不承认，还纷纷指责对方。我索性一并罚了省得烦心。”说着眉心一皱就抚了抚额头。
“是呀。”徐娘跟着附和，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傍晚时分，沈夫人去花园散步，这两丫头就负责给夫人的房间做打扫。
一人负责书房，一人负责内室。
可沈夫人回来时，却发现刚作的新画，被茶水泼脏。
很明显，有人误碰了桌上的普洱茶，发现茶水将画毁了，还清理了现场。
当沈夫人找来二人询问时，两人却都说自己负责的是内室，并未去过书房。
这你一言，我一语地竟争执起来，吵得沈夫人头都大了。
无奈之下，沈夫人这才找来了徐娘，谁知二人却还是互相推诿。
于是，沈夫人一气之下，就要砍了两人的手。
徐娘说完，沈夫人就冲着白芷挑了挑眉：“丫头，你既然出自尚书之家，想必也有些本事，不如今日你就帮我把这悬案给破了，看这画到底是被谁毁的，这样也好还另一个人一个清白！”
听到希望，一个丫头是一把抓住了白芷的腿：“这位姐姐，您就行行好，救救我吧，那画真的不是我毁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谁知，另一个也扑了过来：“姐姐，我才是被冤枉的，您可要明察啊，我可从未进过书房。”
看着两个丫头梨花带雨的模样，白芷顿时慌了神。
她一个下人哪懂什么判案，而且还是如此棘手的案子，一时，急得是满头大汗。
想了许久，她才建议道：“夫人，这案子实在难办，可您既然知道其中一人是冤枉的，不如都轻罚了吧。”
“轻罚？若是如此以后人人都效仿她们，出了事就互相推诿，我这岂不要乱套。我就是要重罚她们，令旁人不敢效仿！”说着沈夫人狠狠瞪了眼那两丫头。
白芷竟也无言以对。
此时，南宫翎走上前来：“奴婢拜见沈夫人，奴婢有一计或许能找出真凶。”
“哦，快说！”沈夫人立即有了兴趣。
“夫人桌上的可是普洱？”南宫翎询问道。
沈夫人点点头。
“那这天仙阁可有松茸？”南宫翎又问向徐娘。
“当然！这松茸虽然名贵，可我们天仙阁又怎会没有。”
“那便好办！这普洱茶中有一种独特的裸茶碱，只要沾上便很难清洗，能在手上附着一日左右。只要遇了松茸水，它就会散发出浓郁的茶香。”说着，南宫翎就看向那两位丫头：“若她们中有人打翻了您的普洱，那手上定会沾上这裸茶碱。那么，只须让她们将双手放在松茸浸泡的水里，再闻闻她们的手，便能知道谁是凶手。你们可敢？”
此话一出，此中一位丫头立刻伸出双手：“我敢。”
可另一位，却将手死死护着。
南宫翎微微一笑，就指向那位丫头：“沈夫人，是她打翻了您的普洱。”
那丫头吓得立即跪地求饶：“夫人，奴婢错了，是奴婢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奴婢吧！”
沈夫人却一脚将人踢开：“好你个刁奴，犯了错居然还敢抵赖，来人呐，将她两只手都给我砍了。”
“不要啊~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这没了手，您让奴婢如何活啊！不要啊~”
丫头苦苦嘶喊，南宫翎的心也一阵难受。
不过打翻了杯茶，竟要受如此酷刑，想必这沈夫人平日就极为苛刻，才令这丫头不敢认错的吧。
于心不忍，南宫翎又站了出来：“夫人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