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好闻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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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得很突然，但类似的问题不是第一次，任何行业都可能得罪竞争对手，他们这种设计原创的，更是同行相轻得厉害。蒋诚没有慌乱，指示助理按照之前的流程应对，具体的事要等回公司后再说。
这个时候，蒋诚完全没意识到，这一次的问题，会这么严重。
然而因为圈子的关系，建筑设计这边的事件，没这么快传到外面来，一然和白纪川接触的人群里，很少有议论这些的，而他们这边所有的人，此刻都在期待着韩可欣和周子俊的发展。
且说周老师在这些事上虽然迟钝，可好歹是教授级别的人，就算情商堪忧，智商还能控制住场面。那天他就在电话里对韩可欣说的很清楚，他们不合适，不可能，他希望韩总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韩可欣问他：“如果抛开我的身份地位，我这个长相性格，你也完全不考虑吗？”
周老师这种高科研技术思维严谨的人，想问题就比较直观，竟然回答：“那我会考虑的，但是没有如果，你是银河集团的总裁啊。韩总，不要开玩笑了，我们继续好好合作。”
大小姐在电话那头说：“那就没问题了。
彼时，周老师以为没问题就是事情过去了，他怎么这么傻呢。
这天的课，阶梯大教室里，照旧乌泱泱地挤满了人。很多都是从外校来的，因为周子俊的课太抢手了，除了本校相关专业学生外，外校生都要凭听课证才能进入大教室，而且名额很有限。
站在讲台上的周副教授，绝不是生活里那个慢半拍的人，讲起课来行云流水，那么枯燥的东西，都能被他讲得有声有色，韩可欣虽然半句都听不懂，可是光看着他，就挺高兴的。
“那么这个问题，哪位同学来……”周子俊在学生中搜索回答问题的人，一大片学生因为害羞或是没自信，都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或是低下了头，当然也有很多学生自告奋勇地举手，他的目光就直接往举手的学生们身上看，赫然在人群里，看见了韩可欣。
他愣了一愣，四目相对后，韩可欣就改举手为挥挥手，笑盈盈地向他打招呼。
周子俊大脑空白了一瞬，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请了一位同学回答，继续把课讲下去了。
下课后，还有很多学生围着周子俊，直到下一堂课要开始，不得不把教室让给后面的人，他们才从教室里出来，韩可欣笃悠悠地等在边上，特别有耐心。
学生散去后，周子俊一个人往实验楼走，韩可欣就跟上来：“周……副教授，你的课很有意思啊，虽然我一句都听不懂。”
周子俊叹气：“韩总，我们不是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你怎么还来找我呢？而且不论如何，你也不该影响我的工作，不能影响我的学生。“
韩可欣说：“我坐在那里和其他人一起听课，并没有影响你啊。”
周子俊很无奈：“那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要听课证才可以进来不是吗？”
韩可欣向他出示了一张听课证，是校长室直接签发的，可以在学校各个院系教室里旁听各种课程，她笑道：“我们银河打算赞助学校，所以我来事先考察一下，设立什么项目比较合适，当然你们研究室，是重点对象了。”
有钱真是什么都能做，周老师大开眼界，所以啊，他们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韩总，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傻，比较好玩？”周老师也是有自尊的，严肃起来说，“我一直很尊重你，我也觉得你很尊重我，大家合作很愉快，你这样的话，我宁愿取消和银河的一切合作，大家不要再有往来，毕竟你纠缠下去，会严重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照我从前的脾气，你说这种话，我肯定立刻就和你翻脸了。你说你一个男人堂堂大教授，动不动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威胁绝交，有意思吗？”韩可欣说，“契约精神不是被你拿来威胁人的，而且我现在要学我妈妈，不要动不动为了一句话就炸毛翻脸，我要变得温柔，像一然那样，你很喜欢对不对？”
周子俊摇头：“韩总，我想你误会什么了。”
韩可欣说：“没有误会，我既然想得到这份爱情，我必然要有所付出和妥协。”
周子俊皱眉看着韩可欣：“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救你只是出于本能，换一个人我也会出手的，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觉得我喜欢你或是怎么样，那我来澄清一下，你能明白了吗？”
韩可欣说：“我在你床边躺了一个礼拜，你觉得我会想不清楚吗？我们同吃同住那么多天，你根本没把我当成女人，仅仅是病友，我很清楚的。所以你放心，我没有对你误会什么，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喜欢我。”
周老师无话可说，迷茫地看着大小姐：“那要怎么样，你才会放弃呢？”
韩可欣笑道：“我本来已经对信任人类失去信心了，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甚至是亲情，但是重遇一然和清歌，她们让我感受到了幸福，我的爸爸妈妈也破镜重圆一家团聚，不仅仅对人类，我现在对爱情又有了勇气。然后我遇见了你，喜欢上了你，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发生过那么多摩擦，我在你面前都是真性情的，这点就不容易了吧。我其实很久没发过很大的脾气，但是那天，我却跑来砸了你的实验室。”
周老师心里发憷：“韩总，那是不对的。”
“我知道不对，我已经跟你赔礼道歉了不是吗？”韩可欣笑道，“我想要什么，都能拿钱去买，只有人心是买不到的，所以你放心，我和你谈恋爱的话，和金钱无关，和我的身份地位也无关，就纯粹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韩总，你要天天这样缠着我吗？银河的工作怎么办？”周老师其实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尽可能地说服这个人。
“还有一个小时，我要回去开会。”韩可欣笑道，“我不会天天来缠着你，我要努力工作，让自己也成为很优秀的人，才配得上你不是吗？但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今天的时间还够一起喝杯茶的，请我去你的办公室喝杯茶好吗？”
“我办公室里只有白开水。”周子俊以为这样，就算是拒绝了。
“那就喝白开水。”大小姐不挑剔。
周子俊无奈极了，他又不是那种会大吼大叫的人，而且还是对着一个女人，人家又没要他怎么样，只不过叫他谈场恋爱。
不不不，什么叫只不过谈场恋爱，这本是在周老师的人生里很艰难的一件事，次次相亲都失败，又或是为了实验没时间，连白纪川那种大漠孤狼都有那么可爱的一然了，他真的很希望自己也能邂逅一场爱情。
结果爱情duang的一下砸下来，可就算把他脑袋砸开了花，他也不敢接受这样的爱情。
韩可欣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啊，周子俊这辈子都赚不回她身价的一个零头，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不是应该和上流社会的富二代在一起吗？
其实周老师脑子很清爽的，他早就把问题具体在脑袋里细化分析过了，既然可能性那么那么低，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还有感情。
“韩总，我们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周子俊耐心地说，“你要做什么，我是拦不住的，可我还要工作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也不要强求我做什么。”
韩可欣说：“你知道白纪川怎么追陆一然的吗？”
周子俊点头又摇头：“大概的细节，我不太清楚。”
韩可欣笑道：“白纪川连陆一然都能追到手，我学他一点皮毛，肯定能追到你的。谁规定只有男人才能追女人呢，我不着急，我也不会影响你，只是要通知你一下，在我放弃之前，你不要想别的女人了，不可能的。”
笑容里透着霸道，这才是千金大小姐该有的气质，周子俊觉得很正常，有很遥远，不知道是白纪川影响了她，还是白纪川本身被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感染了才变成现在这样，总之，这不是他的世界，他觉得自己进去的话，会活不下去。
“我要回去准备下午的学术讨论会。”周子俊说，可他还是出于好心，“你出入最好小心一些，还是带着保镖吧。”
韩可欣笑道：“谢谢你关心我。”
她扑上来拥抱了一下周子俊，没有再强吻他，可是这一下拥抱，却让周子俊记住了她的香气，意外的，周老师觉得这样的香气，太好闻了。
“我走了，明天见。”韩可欣挥挥手，仿佛一点都没受到挫折，心情愉悦地就走了。
反而是周子俊，呆呆看了一会儿，他都没意识到，刚刚那个拥抱，已经引起了附近学生的注意，学生们都在偷偷看着他，周教授竟然要有女朋友了。
周老师自顾自地转身回实验室，想着一会儿给白纪川打个电话。
白纪川下午来拜会客户，到得早了些，被邀请到会客室稍等，行政的姑娘送来了咖啡和杂志，客气地离开了。
白纪川刚喝了一口咖啡，就接到周子俊的电话，那个家伙语气沉重地问：“纪川，你当初怎么追一然的？”
“好几次强吻她。”白纪川这个答案，是一然叫他说的，他们早算计着，周老师肯定会来求助。
“怪不得啊，韩可欣说她是学你的。”周子俊为难极了，“纪川，你别教她了行吗？”
“傻子，这又教不来的，我可没有教她，顶多是一然之前跟她说过，她就记下了。”白纪川笑道，“再或者，人家大小姐本就是这样热情的。”
“那我怎么办？”周老师说，“她说她不会放弃的。”
“试试看不行吗？”
“何必浪费时间，你怎么不去试试看呢，那个什么集团的千金小姐不是也找过你？”周老师终于反将一军，“你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怎么到我身上就要试试看？韩可欣她只是觉得我好玩吧，之前一次次的摩擦，我有点呆有点傻，她觉得新鲜是吧。”
“你自己考虑吧，对方是玩玩儿算的，还是真心的，这只有你自己体会。”白纪川说，“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以不跟人家谈恋爱，你别伤害人家，不然你自己良心会过不去。”
周老师冤枉极了，怎么会是他要去伤害别人呢。
电话很快就挂了，毕竟在人家公司里，谈论私事不太好，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打开封面，扉页上的标题，丰达二字赫然醒目，白纪川知道蒋诚就在丰达供职。
他才发现，这是一本设计类的杂志，看完了整篇报道，是指责丰达几个大项目涉嫌抄袭他人的作品，蒋诚的名字出现了好几次，甚至可以说，这次的矛头就是指向他。
对方公司，白纪川曾有过合作，也有认识的朋友在里面供职，他又把报到再看了几遍，并顺手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思虑良久，拨了个电话过去。
蒋诚接到白纪川的电话，心中有些诧异，但到底是接了，白纪川直言他在杂志上看到丰达有麻烦，看见蒋诚有麻烦。
“是不是程琳斐？”白纪川问道，“你帮了我和银河一次，我不能让你惹上麻烦。”
“程琳斐已经去法国了，这个你比我更容易证实，让韩可欣问问就知道了。”蒋诚好像还挺轻松的，“谢谢你的好意，类似的问题从前也遇到过，抄袭是行业禁忌，这是基本的职业操守，所以如果是被诬赖，无论如何都会争到底。我有过经验，有些年轻设计师想借此炒热自己的名声，当然，发生在别处的案例，的确也有很多存在抄袭，我只能说在我身上，绝不可能发生。”
白纪川道：“如果有需要的话，请不要客气，我欠你人情。”
蒋诚笑：“算了，我上次给你录音，也不是为了帮你。还有就是，如果陆一然不知道，你最好别让她知道，不是我太过自信，我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这样的蒋诚，让白纪川有威胁感，又特别钦佩，更骄傲自己是从这样优秀的男人手里得到一然，当然一然并不属于谁，她就是她自己。
“一切顺利。”白纪川说完，挂了电话。
问题来得很突然，但类似的问题不是第一次，任何行业都可能得罪竞争对手，他们这种设计原创的，更是同行相轻得厉害。蒋诚没有慌乱，指示助理按照之前的流程应对，具体的事要等回公司后再说。
这个时候，蒋诚完全没意识到，这一次的问题，会这么严重。
然而因为圈子的关系，建筑设计这边的事件，没这么快传到外面来，一然和白纪川接触的人群里，很少有议论这些的，而他们这边所有的人，此刻都在期待着韩可欣和周子俊的发展。
且说周老师在这些事上虽然迟钝，可好歹是教授级别的人，就算情商堪忧，智商还能控制住场面。那天他就在电话里对韩可欣说的很清楚，他们不合适，不可能，他希望韩总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韩可欣问他：“如果抛开我的身份地位，我这个长相性格，你也完全不考虑吗？”
周老师这种高科研技术思维严谨的人，想问题就比较直观，竟然回答：“那我会考虑的，但是没有如果，你是银河集团的总裁啊。韩总，不要开玩笑了，我们继续好好合作。”
大小姐在电话那头说：“那就没问题了。
彼时，周老师以为没问题就是事情过去了，他怎么这么傻呢。
这天的课，阶梯大教室里，照旧乌泱泱地挤满了人。很多都是从外校来的，因为周子俊的课太抢手了，除了本校相关专业学生外，外校生都要凭听课证才能进入大教室，而且名额很有限。
站在讲台上的周副教授，绝不是生活里那个慢半拍的人，讲起课来行云流水，那么枯燥的东西，都能被他讲得有声有色，韩可欣虽然半句都听不懂，可是光看着他，就挺高兴的。
“那么这个问题，哪位同学来……”周子俊在学生中搜索回答问题的人，一大片学生因为害羞或是没自信，都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或是低下了头，当然也有很多学生自告奋勇地举手，他的目光就直接往举手的学生们身上看，赫然在人群里，看见了韩可欣。
他愣了一愣，四目相对后，韩可欣就改举手为挥挥手，笑盈盈地向他打招呼。
周子俊大脑空白了一瞬，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请了一位同学回答，继续把课讲下去了。
下课后，还有很多学生围着周子俊，直到下一堂课要开始，不得不把教室让给后面的人，他们才从教室里出来，韩可欣笃悠悠地等在边上，特别有耐心。
学生散去后，周子俊一个人往实验楼走，韩可欣就跟上来：“周……副教授，你的课很有意思啊，虽然我一句都听不懂。”
周子俊叹气：“韩总，我们不是已经把话讲清楚了，你怎么还来找我呢？而且不论如何，你也不该影响我的工作，不能影响我的学生。“
韩可欣说：“我坐在那里和其他人一起听课，并没有影响你啊。”
周子俊很无奈：“那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要听课证才可以进来不是吗？”
韩可欣向他出示了一张听课证，是校长室直接签发的，可以在学校各个院系教室里旁听各种课程，她笑道：“我们银河打算赞助学校，所以我来事先考察一下，设立什么项目比较合适，当然你们研究室，是重点对象了。”
有钱真是什么都能做，周老师大开眼界，所以啊，他们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韩总，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傻，比较好玩？”周老师也是有自尊的，严肃起来说，“我一直很尊重你，我也觉得你很尊重我，大家合作很愉快，你这样的话，我宁愿取消和银河的一切合作，大家不要再有往来，毕竟你纠缠下去，会严重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照我从前的脾气，你说这种话，我肯定立刻就和你翻脸了。你说你一个男人堂堂大教授，动不动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威胁绝交，有意思吗？”韩可欣说，“契约精神不是被你拿来威胁人的，而且我现在要学我妈妈，不要动不动为了一句话就炸毛翻脸，我要变得温柔，像一然那样，你很喜欢对不对？”
周子俊摇头：“韩总，我想你误会什么了。”
韩可欣说：“没有误会，我既然想得到这份爱情，我必然要有所付出和妥协。”
周子俊皱眉看着韩可欣：“你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救你只是出于本能，换一个人我也会出手的，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觉得我喜欢你或是怎么样，那我来澄清一下，你能明白了吗？”
韩可欣说：“我在你床边躺了一个礼拜，你觉得我会想不清楚吗？我们同吃同住那么多天，你根本没把我当成女人，仅仅是病友，我很清楚的。所以你放心，我没有对你误会什么，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喜欢我。”
周老师无话可说，迷茫地看着大小姐：“那要怎么样，你才会放弃呢？”
韩可欣笑道：“我本来已经对信任人类失去信心了，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甚至是亲情，但是重遇一然和清歌，她们让我感受到了幸福，我的爸爸妈妈也破镜重圆一家团聚，不仅仅对人类，我现在对爱情又有了勇气。然后我遇见了你，喜欢上了你，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发生过那么多摩擦，我在你面前都是真性情的，这点就不容易了吧。我其实很久没发过很大的脾气，但是那天，我却跑来砸了你的实验室。”
周老师心里发憷：“韩总，那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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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你要天天这样缠着我吗？银河的工作怎么办？”周老师其实已经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抓着什么就是什么，尽可能地说服这个人。
“还有一个小时，我要回去开会。”韩可欣笑道，“我不会天天来缠着你，我要努力工作，让自己也成为很优秀的人，才配得上你不是吗？但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今天的时间还够一起喝杯茶的，请我去你的办公室喝杯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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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可欣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啊，周子俊这辈子都赚不回她身价的一个零头，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不是应该和上流社会的富二代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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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总，我们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周子俊耐心地说，“你要做什么，我是拦不住的，可我还要工作生活，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也不要强求我做什么。”
韩可欣说：“你知道白纪川怎么追陆一然的吗？”
周子俊点头又摇头：“大概的细节，我不太清楚。”
韩可欣笑道：“白纪川连陆一然都能追到手，我学他一点皮毛，肯定能追到你的。谁规定只有男人才能追女人呢，我不着急，我也不会影响你，只是要通知你一下，在我放弃之前，你不要想别的女人了，不可能的。”
笑容里透着霸道，这才是千金大小姐该有的气质，周子俊觉得很正常，有很遥远，不知道是白纪川影响了她，还是白纪川本身被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感染了才变成现在这样，总之，这不是他的世界，他觉得自己进去的话，会活不下去。
“我要回去准备下午的学术讨论会。”周子俊说，可他还是出于好心，“你出入最好小心一些，还是带着保镖吧。”
韩可欣笑道：“谢谢你关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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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自顾自地转身回实验室，想着一会儿给白纪川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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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这又教不来的，我可没有教她，顶多是一然之前跟她说过，她就记下了。”白纪川笑道，“再或者，人家大小姐本就是这样热情的。”
“那我怎么办？”周老师说，“她说她不会放弃的。”
“试试看不行吗？”
“何必浪费时间，你怎么不去试试看呢，那个什么集团的千金小姐不是也找过你？”周老师终于反将一军，“你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怎么到我身上就要试试看？韩可欣她只是觉得我好玩吧，之前一次次的摩擦，我有点呆有点傻，她觉得新鲜是吧。”
“你自己考虑吧，对方是玩玩儿算的，还是真心的，这只有你自己体会。”白纪川说，“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以不跟人家谈恋爱，你别伤害人家，不然你自己良心会过不去。”
周老师冤枉极了，怎么会是他要去伤害别人呢。
电话很快就挂了，毕竟在人家公司里，谈论私事不太好，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阅，打开封面，扉页上的标题，丰达二字赫然醒目，白纪川知道蒋诚就在丰达供职。
他才发现，这是一本设计类的杂志，看完了整篇报道，是指责丰达几个大项目涉嫌抄袭他人的作品，蒋诚的名字出现了好几次，甚至可以说，这次的矛头就是指向他。
对方公司，白纪川曾有过合作，也有认识的朋友在里面供职，他又把报到再看了几遍，并顺手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思虑良久，拨了个电话过去。
蒋诚接到白纪川的电话，心中有些诧异，但到底是接了，白纪川直言他在杂志上看到丰达有麻烦，看见蒋诚有麻烦。
“是不是程琳斐？”白纪川问道，“你帮了我和银河一次，我不能让你惹上麻烦。”
“程琳斐已经去法国了，这个你比我更容易证实，让韩可欣问问就知道了。”蒋诚好像还挺轻松的，“谢谢你的好意，类似的问题从前也遇到过，抄袭是行业禁忌，这是基本的职业操守，所以如果是被诬赖，无论如何都会争到底。我有过经验，有些年轻设计师想借此炒热自己的名声，当然，发生在别处的案例，的确也有很多存在抄袭，我只能说在我身上，绝不可能发生。”
白纪川道：“如果有需要的话，请不要客气，我欠你人情。”
蒋诚笑：“算了，我上次给你录音，也不是为了帮你。还有就是，如果陆一然不知道，你最好别让她知道，不是我太过自信，我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这样的蒋诚，让白纪川有威胁感，又特别钦佩，更骄傲自己是从这样优秀的男人手里得到一然，当然一然并不属于谁，她就是她自己。
“一切顺利。”白纪川说完，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