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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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需要养宝宝, 请买正版吧, 只有晋江是正版,其他地方都是盗版  不过, 她正好也有事要找他, 于是让他进来。

    钱淑兰和王守仁分别坐在床的两头。

    钱淑兰看着他脑门上的三组数字,尤其是最左边的8分十分满意。

    原身到底是怎么教育王守仁, 才让对方这个人对她这么死心塌地的呢?就她搜罗到的记忆来看, 原身对这个大儿子并没有特别在意。

    相反,原身最疼的就是小儿子,简直就是宠溺到了极点,其他几个儿子都是忽视到大的。

    慈爱的目光, 温柔的话语这些原身通通都没有。

    为什么王守仁分值会这么高呢?难道她会灌迷魂汤?

    她想了想, 原身夸过老大吗?哦,似乎是夸过。

    第一个孙子出生时, 老太太抱着孙子喜滋滋地赞道:“老大, 你真厉害,第一个就生了大胖小子, 将来一定有福。”

    第二个孙子出生时,老太太抱着孙子夸道:“八斤二两, 长得可真壮,跟你爹那时一样重。将来也是个干活好手。”

    第三个孙子出生时, 老太太抱着孙子合不拢嘴:“别说, 你爹这人干啥啥不行, 居然这么给我们老王家长脸, 一下生了三个男孙。”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朝王守仁笑道,“老大,我今天这么做,你怎么想?”

    王守仁倒没什么想法,从小到大只要他娘说的话都是对的。小的时候,因不不懂事,他还曾质疑过,被他爹拿着棒子抽了好几回,就不敢再质疑了,久而久之,他连独立判断的能力也没了。万事只要听她娘的就好。

    钱淑兰见他一点主见也没有,不由得有些发愁了,老大的孝心值虽说不用她多费功夫,可这是非值似乎有点难呐。

    为了让他竖立正确的是非观,钱淑兰觉得自己应该跟他解析一下自己的想法,“老大,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等丹娜嫁出去了,这家估计就要分了,到时候,你那婆娘能撑起一个家吗?”

    王守仁理所当然道,“娘,你跟我一起住,不就行了?”

    钱淑兰被他一噎,她才不跟去呢,难道她还要给你们一家当老妈子?这种改造极品的路子太窝囊,还是算了吧!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话却不能这么说,她摸了摸额头,重重叹了一口气,“昨晚撞了这么一下,把我是彻底撞醒了。我不能再糊涂下去了。如果任由你那懒婆娘作威作福下去,把我的乖孙孙都教坏了。”

    可不是教坏了,三个孙子,三项值加起来也没有一个人是超过两位数的,跟废人没什么两样了。

    王守仁一脸感动,这糙汉子直接红了眼眶,伸出自己那粗黑的手指就抹起泪来,“娘,都是儿子无能,才害得娘为我担心,儿子不孝啊。”

    钱淑兰看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哭起来了,心里那种不详的预感更强烈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一个大男人露出这种神态会让她这么膈应。只是,现在她要做个好慈母,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大啊,你是娘的好儿子。娘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刚生下你的那一天。那么软那么可爱。自从有了你,娘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儿,觉得这辈子无论有多辛苦都值得。”

    这话说得又心酸又美好,但钱淑兰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演技很浮夸,要是别人在说不定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伎俩。可,架不住看她演戏的观众不是一般人,王守仁听了感动不行,直接捂脸哭起来了,让钱淑兰满意的是那8直接彪到9。

    钱淑兰心里一阵激动,讲点好话就能升,这么好的事儿她得继续呀,于是再接再厉,“老大,我寻思让你婆娘去下地,给家里几个孩子做做榜样,你不会怪我吧?”

    虽然她有原身的记忆,这个老大一直对原身言听计从,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呢?毕竟,他们都已经成家,都想着自己的小家了,媳妇才是跟他过一辈子的人,老娘算什么,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娘,凭什么让他一人养,于是,不孝子就是这么产生的。

    王守仁头立刻摇成拨浪鼓,“娘,我怎么会怪你,你是我的亲娘。大琴要是不听,我就把她休回家,媳妇可以换,娘就这一个。”

    钱淑兰刚听前面还有点高兴,接下来越听越皱眉,她说她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她在心里咂么半天。

    突然,她腾地从炕上站起来,眼中惊疑不定。她说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感情这人是妈宝男!

    曾经她在报纸上看过一篇报导,这世上有十种男人绝对不能嫁,最让她记忆犹新的就是妈宝男,许多人都对此类男人深恶痛绝。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教育他了。这要是她对象,肯定是滚粗!可现在,她是妈宝男的娘,所以,她该怎么改造他?

    妈宝男的特性就是太过依赖母亲,没有自己的主见,什么都听妈的,他们的口头语就是“我妈说”。

    如何改掉这个毛病呢?钱淑兰觉得自己要好好想想。她揉了揉头,又拍了自己一下,改造可以放放,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怎么度过接下来的灾荒。

    毕竟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何改造呢。

    想到这里,她又重新坐下来。

    在乡下买粮食不太容易,家家户户的粮食都只够温饱的,就比如老王家,现在还有两个多月才收麦子,他们的粮食只剩下那么点了。

    相反,城里人的日子过得非常好。只要有户口就能有粮食。如果家里有个工人,每个月还能二三十块钱的工资。

    相比农村人一年拼死拼活只能分到七十多块钱的分红,城里已经是天堂了。所以,农村人才会那么羡慕城里人。

    钱淑兰想到县城买些粮食。只是她要怎么去县城,才能不被人家怀疑呢?

    她在脑海里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说辞,“老大,我想小五了。”

    小五也就是原主的第五个孩子,叫王守智,因为娶了个城里姑娘,就扎根在城里。钱淑兰说要去看他,别人也没话说。

    王守仁有些难过,果然他娘心里最疼的还是小五吗?随即又想到小五已经好久没回来了,他娘想他也是人之常情。

    他把自己心里那点嫉妒压下去,“那我送娘过去,可,我不知道小五在哪。”

    钱淑兰自然知道这人,王守智曾经跟原身透露过,“娘知道,他就在县城的北台钢铁厂。”

    王守仁知道他娘是打定主意了,也就没说什么,问他娘,“娘,咱们什么时候去?”

    钱淑兰想了想道,“就明天吧。我想在那边过半个月再回来,到时候你去接我。”

    听了这话,王守仁点头应了,可他又想到李彩英的为人,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娘,小五那媳妇能让你住那么久吗?”

    钱淑兰这才想到,小五媳妇李彩英结婚后第一次回到乡下,看到院里有鸡屎,恶心得不行,后来还吐了。想到对方也是她要改造的对象,钱淑兰就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不过,再难缠的人总有软肋,她有自信,因此她毫不在意地挥挥手,“没事。我是她婆婆,她不让也得让。”这也是她的大杀器。

    王守仁沉默了。

    钱淑兰打定主意就开始吩咐,“你去向队里借马车,明早三点,送我过去。”

    王守仁点头,立刻应了。

    等人走了,钱淑兰才开始召唤系统。

    “极品改造系统为您服务”

    钱淑兰也顾不上什么了,“周雪梅的分值怎么回事?她的孝心值为什么只有6分?”

    系统:“她对你的孝心有6分,没错的。”

    钱淑兰皱眉,“你不是说孝心值是对养育之恩吗?我养她了吗?”周雪梅又不是她养大的,孝心值应该是她父母才对。

    系统解释:“任务以内的改造对象,孝心值都是对宿主。”

    钱淑兰惊讶了下她原以为周雪梅对原身应该是很不满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闹分家,可谁成想居然还能有6分孝心。乖乖,这时候的女人贤惠起来也是超吓人的。不过,现在便宜她了。

    她感慨一下,又想到孙大琴的1分对的是她,而不是她父母了,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原身对孙大琴这个媳妇算是最好的。

    因为孙大琴给老王家生了三个孙子的缘故,原身对孙大琴一直多有照顾。平时的家务活,孙大琴躲懒,原身也不管,颇有几分放任的意思。

    想到,奶奶就是从小被孙大琴给害了,嫁给人品那么差的爷爷,钱淑兰对孙大琴就没有了好感。

    但,比较悲催的是,她还不能换人,因为奶奶是她生的。所以,要怎么改造这么个极品。

    钱淑兰压下心里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继续发问,“周雪梅的事业值是不是因为她拿的是10工分。”

    “是”

    钱淑兰明白了,提高事业值的办法,就是赚得钱要超过60%的同龄人。可,周雪梅拿10工分赚的钱也没能超过60%的同龄人,所以提高事业值的法子是不是要往工人方向努力?这很难吧?!

    系统却很快给她答案:“周雪梅虽然拿10个工分,可这个生产队的工分值太低,只有三分,自然比不起,要想超过60%的同龄人,工分值起码得要5分。”

    钱淑兰总算是懂了。王家村虽然地广,但因为土地贫瘠,所以工分值很低。

    钱淑兰想着如果自己能加点附业是不是就能提高工分值呢?毕竟在后世,人工费才是高成本。不过,这事也不急,还有两个月就收麦子了,队里应该抽不出壮劳力。

    这一瞬间,她又想到王守仁,对方才是大麻烦。

    一个妈宝男,是非值为1.

    如果她让王守仁的拥有判断事物的能力,是非值自然就能增加。

    可这样孝心值是不是就会低了?毕竟人是成长的,当你拥有自己的判断力的时候,你也会重新审视你的亲人,会在心里寻思,这些亲人是否称职。

    现在,钱淑兰终于知道为什么原身要改造这三样了。

    要刷满孝心值就是逼她做一位好母亲,只有做个好母亲,改造对象才能对她产生好感,孝心值才能增加。

    也就是说,她这个母亲做得越好,改造对象的孝心值越高。

    虽然原身是个大极品,所以才养出了这么多小极品。但,原身的拳拳爱子之心并不比别人少。否则原身也不会典当百世灵魂就来了改造她的儿子儿媳们。

    孝心值,是非值和事业值,说到底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重要的期许。

    孝心值,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位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孝心的。

    是非值,母亲希望孩子是非分明,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受人蛊惑,做出错事。

    事业值,母亲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有经济能力,只要有钱,日子才能过好。

    多么朴实的愿望,又多么现实。钱淑兰想到,如果自己是一个母亲,恐怕也会要这三样。

    是非值和事业值这算是比较简单的,她按自己以前学的来教一遍。毕竟她不就是因为三项全满分,才会被选来当执行人的吗?

    可孝心值,这就有点难了,她毕竟没当过母亲。所以到底怎么才能做一位好母亲?

    她在脑海里回想,曾经的自己希望拥有什么样的父母呢?

    小的时候,她被别的小朋友欺负,她特别希望父母能保护她,

    初中的时候,她发烧烧到39度5,她特别希望父母能关心她,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彷徨不知该选哪个专业,她希望父母能给她指引方向,

    大学交学费时,她囊中羞涩,她希望父母是个有钱人。

    报考公务员时,她笔试第一却被那个甩她几条街的官二代挤下时,她特别希望父母是个有身份的人。

    所以,由此即彼,她现在要做一个温柔,慈爱,有学识,有能力,有钱,还要有身份的母亲。她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赡养老人这是几千年下来的传统,他要是出声反对,那乡下老太太还不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他可丢不起这个脸。这钱必须得给。

    一年50块钱,7年就是350块钱,一分也不差。这个价格看起来很多,至少乡下那几个儿子都给不了,可那几个儿子都在身边照顾老人,王守智这就相当于是分出去了,自然不同。

    而且,王守智是钢铁厂的技术工,虽然刚入职的时候,工资只有22块钱,可六年下来,提了三个级别,现在一个月有42块钱,一年就是252块钱。

    钱淑兰没有厚此薄彼,一年50块钱,不高也不低,不会让人有说嘴的地方。

    只是,李彩英是个把钱当命看的人。小时候,她的亲娘就是跟一个有钱人私奔,抛下年仅五岁的她。从此以后,她就把钱抓得特别紧。只有钱才能给她安全感。

    所以,一下子花掉这么多钱,可把李彩英气得半死。

    一个晚上,嘴里就长了三个燎泡,火辣辣的疼。

    明明,钱淑兰烧得是素菜,可她偏说钱淑兰故意把菜炒咸了,故意害她。

    钱淑兰凉凉看了她一眼,似乎猜到什么,面无表情地撇了她一眼,“不爱吃,你就去吃食堂,你当盐不要钱啊?”她是经过后世的人,自然知道低盐饮食的健康,所以盐放得并不多。这李彩英纯粹就是找茬。

    李彩英委屈的眼泪汪汪的,又找李国成给她称腰。

    李国成怕女儿气坏了,只能安抚她,一定会帮着说情。

    李国成登门的时候,钱淑兰正在灶房忙活。她刚得了350块钱,心情正好着呢。

    对于李彩英,她是真的不在意。虽然李彩英是自己的改造对象,可她从来不觉得刷满三观就要讨好别人,那样太委屈自己了。她必须要找出李彩英的弱点才能对症进行改造。

    就她观察来看,李彩英虽然为人高傲冷血,可心机还是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把王守智牢牢抓在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就她这几天观察,李彩英仿佛就是个无脑又冲动的傻大姐,只是她装得太过,所以适得其反了,才会让自己更加忌惮。

    不过,前世她做兼职时,什么样的刁难顾客她没遇过。那时候,她就是个最低级别的员工,一点优势也没有。可她照样过得很好。

    现在,她的身份就是她最大的优势。所以,即使李彩英心机再深,她也能应付。

    钱淑兰哼着小曲儿,唱着歌,很快就把两盘菜烧好了。

    哎,空有一身好厨艺,可没有材料也是白瞎。钱淑兰有些可惜。

    “亲家,正忙着呐?”李国成见钱淑兰心情这么好,对比女儿的气急败坏,心里直叹气,女儿还是不够稳重啊。

    钱淑兰见李国成进来,忙招呼他坐下,学着原身的说话做派说话,“哎哟,亲家,真是失礼,昨天刚来,刚想吃完饭,就去拜访一下你的。可巧了!”

    说着,给他倒了杯茶。

    李国成见她在这里像个女主人似的,眉头皱得死紧,但随即又松开了,“亲家,彩英脾气大,咱们都是老人了,心要放宽点。如果,彩英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来教育她。”

    这话真假!钱淑兰在心里腹诽。不过,李彩英能有这么好的老子,还真挺让人羡慕。

    钱淑兰甩开脑袋里的想法,笑得一脸和煦,“亲家说得这是哪儿话!我一个当长辈的,我能跟她一个小辈的计较,那多磕碜!就比如说,昨天晚上,她指使小五给她洗脚,我说她了吗?”

    这话一出,李国成顿时惊得不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这!这简直荒唐!他想替女儿遮掩一下,可对上亲家那似笑非笑的眼,又说不出来了。

    你闺女这么欺负人家儿子,人家都没坑一声,你还想咋样?

    最后,原本攒了一肚子大道理的李国成只憋了一句就被她臊得不行,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李国成走在路上,捏了捏眉心,神情有些颓废。

    想到钱淑兰刚刚说的话,心情十分糟糕。

    “亲家,说实话,我们小五娶了你家彩英确实是高攀了,这点我承认。可两口子过日子,你得有个度啊。彩英这么使唤小五,我这个当娘的可以当作看不到,可小五心里会怎么想?这娶得是媳妇呢?还是祖宗啊?亲家,你是个男人,你应该比我更能懂男人的心思。你觉得这事搁你身上,你能乐意啊?我知道你疼闺女,舍不得她受委屈。可她又不是腿瘸了,手断了不能动的主儿,为什么不自己干呢?”

    “你要是觉得我说这话有些多余,那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当一阵风刮过,没听见得了。我们都是当老人的,为的都是两个孩子好。这些日子,我瞅着小五的状态可不太好。他们这小两口要想继续过下去,我看彩英得学会长大。我跟彩英说话也不好使,她对我意见似乎挺大。所以,我才跟你说。这话听不听在你。将来,这两口子过得怎么样,我一个乡下老太太也不管了。”

    。。。

    李国成心情很低落,想到女儿还在家等他回话。他赶紧加快脚步回家。

    李彩英坐在家里吃东西,地上青枣核被她扔得到处都是。看到他进来,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嘴里含着东西就说话,“爸,那个老不死的,什么时候走?”

    李国成眼皮直跳,仿佛像看陌生人一样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如果不是别人说,他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儿。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样子了?

    没有礼貌,没有教养,嘴里还不干不净,对长辈一点恭敬之心都没有。

    李国成想到亲家说得那些话,难道这小两口真的出现问题了?

    他面无表情地坐下,却突然弹跳起来。

    侧头去看,只见沙发上放了一盒包装精致的饼干。李国成皱紧眉头,这种铁盒包装的饼干得要五毛钱一盒了吧?

    他刚想开口问,只见李彩英咋呼起来。看到他爸把她的饼干给坐了,有些不满地斥责起来,“爹,你也小心点,这么贵的饼干,我攒了一个月的票才能买这么一回呢,全被你给糟蹋了。”

    李国成都要被她气乐了,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把饼干放在茶几上,你放沙发上,合适吗?”

    李彩英却朝茶几上撇了一下嘴,上面堆了刚刚被她扫荡过的碗碟,几面上到处溅着汤汤水水,这要是夏天,估计都得招苍蝇。她皱着鼻子,仿佛很恶心似的。

    李国成也看着茶几,皱紧眉头,气得不行,学着亲家的话斥责道,“你吃完饭就不能收拾下?你手断了,还是腿瘸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在娘家都不愿意干,那在自己家还得了,他现在是真的相信亲家的话了,这女儿是真的被惯坏了。想到亲家说得那些话,李国成就有些忐忑,如果守智那孩子真得没有耐心了,会不会跟彩英离婚?

    他也是个男人,将心比心,如果自己的媳妇在家里跟个太上皇似的,屁事不干,他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王守智之所以还能忍着彩英,不过是感激彩英给了他份工作,让他有了体面。可任何事情都是有时效的,一旦超出那个度,事情绝对会超出预期。

    李彩英听到她爹骂他,也有些火了,这些年,她不仅变得更懒,更馋,脾气还更大了,她皱紧眉头反驳他爸,“爹,我是个客人,哪有让客人收拾饭桌的道理,再说了,我在家都不干家务的。”

    李国成气乐了,指着李彩英的手指都有些哆嗦起来,“你个混账东西!你是人家的媳妇,你怎么能这么干?”到底是自己亲生女儿,不忍心斥责太过,苦口婆心劝道,“彩英啊,听爹的,和守智好好过日子,你是个姑娘家,家务活一点不做,全推给守智,你觉得像话吗?”

    李彩英却像看个神经病似的看着李国成,“爹,你是不是被那老太婆洗脑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M主席都说了,咱们女人能顶半边天,凭什么我就得在家干家务活?你到底是哪头的呀?”

    李国成揉揉眉心,语气缓和一点,继续劝道,“我也没说全让你一个人做啊,你和守智轮着来,别全推给他一个人,他是你男人,不是你仆人。”

    李彩英扁着嘴,不想跟她爹吵,敷衍似地哼了两声,又问起让她爹办的事儿,“爹,你和那老太婆谈得怎么样?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走?”

    一提到这个,李国成更头疼。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女儿了,“你就这么不待见她?”

    李彩英理所当然地点头,“那当然,小的时候,我娘就跟我说过,婆媳天生就是敌人。不是她赢就是我死。你别看她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心里不定怎么憋坏呢?”

    李国成没想到女儿对亲家的成见居然是因为她那水性扬花的娘,登时火了,气得一拍桌子,“别提那个贱女人,难道你也想学她红杏出墙吗?”

    茶几上的碟子碗筷被他一巴掌拍下去,咚咚作响,有那汤汁还溅了出来,滴到地上。

    李彩英恶心得不行,站起来,就往外走,“爹,我先走了,你赶紧打扫卫生吧。”说话得时候退得很快,仿佛就像被人追似的。

    身后,被她气得不行的李国成却抖成风中的树叶。

    昨天是城西,今天就是城北了。

    “大娘,真巧啊。”姜玉瑛看到钱淑兰进来的时候,还愣了一下,而后很自然地跟她打招呼。

    钱淑兰也笑着问好,“昨天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差点吓死。”她试探着开口,“姑娘,你没事吧?”

    姜玉瑛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里有些感动,摇了摇头,“没事”

    钱淑兰松了一口气。虽然,昨天她只听了一耳朵,可也知道那个妇女不是个善茬,这姑娘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她忍不住提点了几句,“你要注意安全,最好是身上装着防卫工具。”

    姜玉瑛见一个陌生老太太都能关心她,可跟她最亲的大姑却时刻想要抢她的工作,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朝着钱淑兰感激地笑笑,“大娘,谢谢你,我会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