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狗血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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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如墨,屋内,一灯如豆,秦云的手中拿着白日里冬雪递还给她的利刃,摩挲半刻。

    闪着银白寒光的利刃在跳跃不明的烛光之下泛出一圈光晕,匕首末端,深深凿着几个小字,若不是靠着手指上的触觉,实在很难发现。

    “亥时三刻,洞口见。”

    此时,已至亥时三刻,至于那洞口……

    秦云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片阴翳。那个盗洞,除了她和春桃,也就只有冬雪知道了。

    微微眯了眯双眸,秦云到底还是身随心动,微微一晃便犹如鬼魅一般潜出了青竹轩。

    暗夜里,颜一摩挲半刻下巴,直到秦云身影远去,这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那处荒废的庭院,一处黑漆漆的洞口前,冬雪那娇俏的身影已经有些急躁了起来,在洞口之前不断徘徊驻足。

    秦云隐在暗处观察了许久,确定四周再无一人,这才在月色之中闪出身形来。

    冬雪听见动静,豁然转身摆出一副戒备的神态来,见是秦云,这才神色一松,垂首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秦云的面前。

    秦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跪在地上不言不语的冬雪,秦云的内心有些复杂,“你我主仆之情已尽,你不必对我行此大礼。”

    冬雪咬了咬唇,却仍是不管不顾的冲着秦云俯身跪拜了下去,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又嘶哑,“冬雪自知已无面目叩拜小姐,但今日小姐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冬雪相信,小姐还是肯给冬雪一次机会的。”

    秦云黑眸微闪,月光之下,她淡漠的气质越发清冷,“机会不是我给的,是你自己争取的,说罢,今日找我来到底有何事?”

    白日里,冬雪的话分明意有所指,况且那三房姐弟二人的造访也透着一股算计,这是今夜秦云打算冒险一见冬雪的最重要原因,她倒是很想看看,三房之人的手段到底如何。

    听闻秦云的话,冬雪差点喜极而泣,她是真的几乎要被逼入绝境了。

    “求小姐您,救救魏恒哥哥。”冬雪砰的一声,重重的在秦云的面前磕了一个响头。

    秦云的神色忽的闪过一丝的古怪,麻蛋,魏恒又是哪个?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印象。

    冬雪见秦云半晌没有出声,这才想起这个小姐破棺而出之时记忆似乎受到了些影响,不由抽抽噎噎的详细叙述起来。原来,魏恒是秦云的父亲的参将魏焰冰的独子,那魏焰冰与秦猛关系交好,两家时而往来走动,因着这层关系,秦云与魏恒也走动的较为频繁,当时冬雪比秦云虚长三岁,与魏恒倒是只差了一岁,再几次

    接触之中魏恒与冬雪两人却是看对了眼。

    后来,魏焰冰在与南蛮一战之中为救秦猛不幸身亡,魏家至此便一蹶不起,魏恒的母亲更是在魏焰冰过世的同一年暴毙而亡,秦猛曾将魏恒接到府中抚养,直至一年前魏恒行了冠礼才搬出了秦府。

    一年前,秦猛更是随着骁骑军举兵开向了西南,魏恒在京都便成了孤家寡人。

    原本魏恒在九皇子府里做幕僚也是一帆风顺,毕竟那九皇子是人人皆知的傻子,在九皇子府中做幕僚不过就是陪着九皇子嬉戏打闹,不可不谓轻松,还能拿到颇为令人满意的酬劳。

    魏恒原本打算着再过一年,他攒够了银子便为冬雪赎身,谁曾料想,半年前九皇子突然从马上跌落,而当时陪在九皇子身侧的正是魏恒。

    至此,魏恒便背上了谋逆皇室子孙的罪名。

    听到这儿,秦云顿时一阵无语,这还真是一场狗血大戏,看来以后不仅要防盗防火防闺蜜,还得防丫鬟,尽管那个什么魏恒,秦云根本不稀罕。

    “那魏恒谋逆皇室子孙的罪名是死罪。”秦云淡淡的看了一眼哭的梨花带雨的冬雪,不急不缓的说道。

    冬雪听见秦云的话,忽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透着几分荒凉,透着几分悲怆,“是我害了魏恒哥哥。”

    没头没脑的话,让秦云一头雾水,方才的叙述里,秦云除了听出来冬雪与魏恒背着她私下交往的事情,可没听出冬雪在魏恒背上那谋逆皇室子孙的罪名上起了什么作用。

    冬雪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忽的挺直了脊背,直直的望向秦云,“大小姐,若您能救下魏恒哥哥,冬雪此生此世甘愿做牛做马,以报答您的恩情。”

    秦云抬眸,面上不带一丝的神色,嘴角却是溢出一丝讥笑,“你卖主求荣之后还有脸与我说这个?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替你救魏恒。”

    咬了咬唇,冬雪的神色闪过几丝挣扎,最终她还是开口说道:“魏恒哥哥之所以被冠上了那谋害皇室子孙的罪名,只因我与魏恒哥哥私会之时发现了秦家的一个惊天秘密。”

    听见冬雪的话,秦云双眸之中的黑仁骤然一缩,“你与魏恒发现了秦家的一个惊天秘密?之后魏恒便被冠上了谋逆皇室子孙的罪名?那为何你无事?”

    冬雪垂眸,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其实是我惊动了人,魏恒哥哥为了掩护我,挺身而出,所以当时只有魏恒哥哥暴露了,他们不知道当时我也在场。”

    秦云的双眉拧的更深了,“如果照你所说,魏恒是因为发现了秦家的一个惊天秘密才会被陷害,冠上了谋逆皇室子孙的罪名,那么为何事情过去半年之久,他还活着?”

    冬雪苦笑一声,垂下头去,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其实,魏恒哥哥已经身死,秋后斩立决!想来,魏恒哥哥的户籍早已在官府上销户了。只是他们将魏恒哥哥转移了出来,关押在了别处而已。”

    秦云听到此处,太阳穴砰砰直跳,今夜冬雪所述太过匪夷所思,又太过不合逻辑,每一处都透着诡异的疑点,可又让她无可反驳。

    冬雪口中所述的他们到底是谁?秦家的惊天秘密又是什么?他们又为何不直接将魏恒一招毙命,却又要费尽心机来一个偷天换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秦云最后问道,“冬雪,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