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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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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凌修离去许久,御医才总算赶来,为萧然查看后恭敬道:“已无碍,二皇子放心。”

    男子闻言欣喜的看向青鸢:“鸢儿,你听见了吗,我痊愈了,等明日我们就出宫离开可好!”

    青鸢还在想萧凌修的话,只是点点头,打算回房收拾行李,可却被御医拦下:“这位姑娘,老夫可否为你把把脉?”

    她看了眼这年过半百的老者,犹豫下便将手伸出去,让丑陋的疤痕变暴露空气中。

    那老御医显然一愣,还是俯下身仔细查看,许久才叹口气缓缓道:“姑娘手腕筋脉已断,老夫无力回天,但肚中胎儿却有两月,还望多多保重身体。”

    她霎时瞪大眼睛,指尖轻颤,近乎失声的嘶哑:“你说....我怀孕了?!”

    “鸢儿怀孕了?!”萧然脸色也骤然凝重,疾步走上前,小心翼翼的看向她:“这...是孟竹心的....”

    青鸢闭眼深吸口气,并没有回答,可惨淡的表情似乎已说明一切。

    她向御医道谢后独自走回房间,将为数不多的衣物一件件收起包裹,手不知因为伤或其他,始终哆嗦个不停。

    应该是在破屋那次,孟竹心强了她,留下了这个孩子在肚子里。

    可如今能怎么办,生下来?

    孟竹心已让萧凌修赐婚,今后便是别人的夫君,别人的依靠,也是别人的父亲。

    难道让她放下所有国仇家恨去和沐珊珊争宠夺爱?呵,这太可笑了,实在太可笑了。

    想着她便真的笑了起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却“吧嗒吧嗒”砸落在手背上,抹去又滑下。

    “鸢儿。”萧然此刻突然走进屋内,青鸢赶紧背过身去,可依旧没有躲过对方眼睛。

    “别害怕,也不要担心,”一个温暖的怀抱从背后抱住她:”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还有孩子。”

    “萧然哥?”青鸢有些惊讶:“你....”

    “放心吧,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有我在的一天,他都必定不会受委屈。”

    萧然说得真诚,眼底却有抹化不开的忧伤:“无论他的父亲是谁,无论你之前发生过什么,我爱你,也会同样爱着孩子。”

    青鸢睁大眼睛,下意识咬紧嘴唇,却僵硬的不敢出声。

    这话太熟悉,熟悉得她都忘了,曾经是谁也在耳畔说过同样的话语。

    “鸢儿,今生能娶你为妻,是我孟竹心最大的幸事。”

    “鸢儿,我定会好好待你,我定会好好珍重你。”

    “鸢儿,你好美,我爱你....”

    不!她不要听!她已经忘了!她一个字都不信!

    他是个骗子!他要毁了楼兰!他会杀掉所有人!

    “鸢儿!你怎么了!鸢儿!”

    萧然见青鸢突然抱着脑袋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掉落,连忙上去要扶起,却听见女人哭到嘶哑的声音,每一字里都夹杂着浓烈的血腥。

    “我恨他.....萧然哥......我恨他.....我真的好恨他......”

    恨他毁掉楼兰,恨他薄情寡信,恨他心狠手辣,可她最恨的,却是连如今,还留下这份牵绊给自己。

    “鸢儿乖,我知道,我都知道。”萧然紧紧抱住她,仿佛这些伤痛都能感同身受:“你的恨,你的苦我明白,无论今后你决定要复仇或安稳,我都会在身边。”

    青鸢抓扯着他衣襟,眼眶红到发痛,流下的泪珠在肩胛出晕成一滩昏暗水渍。

    “别怕,我绝不会丢下你,我绝不会离开你。”萧然温暖话语似乎带着安静的力量,箍住她的手臂都柔软到不可思议。

    “萧然哥.....我想.....我累了......”青鸢用手捂住自己的肚子,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块未成形的血肉,在其中翻涌相通。

    可就在下一刻,她突然失去所用意识,身体如落叶般倾倒在萧然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男子吓坏了,连忙唤婢女去让御医来诊断,整个长信宫里里外外都霎时炸翻了天。

    直到青鸢再次睁开眼睛,是躺在屋内软塌上,几位婢女忙前忙后的赶紧倒来杯温水,萧然始终守护着不曾离开。

    窗外夜色朦胧,只剩一弯明月还悬挂枝头,男子像长舒口气,握住她手余惊道:“御医说你是近日心事太重,才会动了胎气,喝了药多休息就会没事。”

    青鸢睁着空洞的双眼,像是听不懂他所说的话语,昏沉间宛若还滞留在方才那个梦中。

    整个楼兰都是铺天盖地的喜庆,百姓们穿着最艳丽的服装,族亲们载歌载舞畅饮美酒,连马儿骆驼都被装点得绚烂夺目。

    “鸢儿,刚才苏拉嬷嬷说,红花就是大漠里的神明。”

    孟竹心向她伸出掌心,英气的眉间布满温柔:“你知道吗,今天,大漠开花了。”

    “鸢儿,你听得见吗?”

    萧然声音悠远得仿佛已被漠北风沙吹散,青鸢痴痴的笑了,迷离的眸中眼泪顺流而下。

    “萧然哥。”她声音很轻,像每个字都令五脏六腑浑浊生疼:“我决定了。”

    “我要生下这个孩子。”

    “我要带他回楼兰。”

    “我要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