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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珠接过娘娘手里的茶杯,默默的退到马车边缘。

    端木徳淑目光平静的看着宗之毅的脸,过了一会,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拨开他滑下的头发,默默的看着他吗。

    宗之毅紧张的闭着眼:他没有……真的没有……

    ……

    即小皇子出生将近一个月后,宿醉的宗之毅再次进了凤梧宫。

    赞清小心翼翼的让人把皇上放在床上,急忙让人打水倒茶,为皇上醒酒。

    端木徳淑坐在下面的座椅上,让赞清过来。

    “娘娘。”

    “皇上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她不是吩咐了宫中的嫔妃多加照看,为何看其阿里如此憔悴。

    赞清立即一脸不解的看向皇后娘娘:“回娘娘,皇上没事啊,可能是最近国事繁忙,各地官员陆续回京,皇上这些时日,御书房的灯都亮到很晚。”

    端木徳淑点点头:“也要让皇上注意身体,让御膳房多煮些进补的食物,太医院也开些安神的方子。”秋末国事繁忙,说让皇上多休息是不切实际的,各地很多事等着他去拿主意,国事离不开他,只能多在饮食上下功夫了。

    “是,奴才遵旨。”

    宗之毅听着她的声音‘迷迷糊糊’醒来,心中微微酸楚,她还是记挂他的,只是为什么不问,只要你问,我就告诉你不是:“妩墨……妩墨……”

    端木徳淑放下刚刚打算拿起来的茶杯,急忙向床边走去:“皇上……”

    宗之毅伸出手,往徳淑的方向‘胡乱’挥了两下,故作‘不其然’的抓住她的手:“妩墨……”我不要她们的关心,要你的……

    “我在,在。”

    众人陆陆续续退了下去。

    宗之毅‘睁开眼’,脸色通红,眼中酒意,将散未散,猛然一个用力拉着她倒在他胸口上。

    端木徳淑一惊。

    宗之毅顿时扣住她的头,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瞬间堵住她的唇,手急切拉扯她的衣服。脑海中都是疯狂的占有她的想法,妩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想的快发疯了!你怨我啊!你问呀!

    端木徳淑握住他的手,直冲而来的酒气熏的她几乎不能呼吸,端木徳淑快速撇开头,冰凉的吻落在她颈项上,端木徳淑大口的呼吸着:“皇上,皇上,你喝醉了……”

    宗之毅急切的撕开她的衣服,她越躲越是要吻上去,也不知道是怪她不问,还是恨自己当初莽撞,宗之毅急切的捧住她闪躲的透,霸道的吻上去。

    端木徳淑顿时一阵干呕。

    宗之毅眼中一片混沌,下一刻快速放开她!

    端木徳淑急忙起身。

    品易拿过散发着淡淡柠檬香的痰盂,又瞬间垂下头,娘娘的衣服退了一半,只有里面一件红色的里衣的系带挂在雪白的被吻出痕迹的脖子上,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眼睛里闪着水光。

    端木徳淑捂着胸口,呕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难受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刚才,刚才……

    戏珠着急的端了一盘酒酿梅子,示意娘娘吃一颗。皇上真是的,明知道娘娘过于讲究,坏毛病有多,人又喜洁,您老现在糟蹋成这样,她现在这里都能闻到冲天的酒气,娘娘乐意才怪了!

    端木徳淑挥挥手,让她缓一缓,刚才那么大的酒气,她以为她要憋死过去了。

    床上顿时传来一阵巨响,宗之毅暴怒的离开了!

    端木徳淑欲起身去追,看看自己乱七八的衣服,赶紧让戏珠去看看,这真是……都什么跟什么!还吃什么梅子吃梅子!

    端木徳淑气的手一扫,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品易沉默的站在主子身后,看着地上滚落的梅子。

    刚出房门口的宗之毅听到声音,脚步顿了一下,下一刻瞬间加快了逃离的步伐,有难堪有自厌有愧疚,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让他只想快点离开,永远见不到狼狈不堪才好!

    戏珠追了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去,但也看着皇上的步辇快速走远,累的早已喘不过气来,喘息的停下来,皱着眉,心里哀叹的不知道该拿什么出气!怎么就赶到一块了!而且皇后娘娘这反应真的怨不到娘娘啊——

    娘娘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把自己当回事,您就不能忍一忍,洗一洗吗,虽然她觉得就算皇上洗了,皇后娘娘今天想办法也会拒绝,但,总不至于闹的这样难看!

    戏珠难受的环视周围,偌大的宫殿,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巡夜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表达心中的不甘心,她多希望帝后和睦没有心结,希望帝后相守永远相敬,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戏珠垂着头走进房间,不敢看皇后娘娘期许的脸,蹲下身要捡地上的梅子。

    端木徳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手边的茶杯顿时砸了出去:“捡什么捡!还有什么好捡!以后这凤梧宫烂成什么样谁还会看!都给本宫滚出去!滚!”

    品易、戏珠闻言不敢耽搁急忙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一刻,戏珠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落了下来,她的娘娘……趴在门框上,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品易神色未动,没有任何表情,尽责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戏珠缓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脸色依旧苍白:“你就不担心娘娘,出了这种事……”饶是皇后娘娘再得宠,也不能给皇上这样的难堪,哪里有在床上犯这种错误的,如不是皇后娘娘身份足够,下面的嫔妃非拉出去砍了不可,敢如此藐视圣颜,皇上的脸面往哪里搁,谁还没有点尊严,以后让皇上怎么宠幸娘娘,想起来会不会什么性质都没了。

    戏珠想想就觉得天都要塌了。

    品易神情微丝不动,在他看来不至于惹的皇上龙颜大怒,但皇上觉得颜面尽失是肯定。

    品易想到皇上甩袖而走的样子,眼里不屑于顾,皇上固定在皇后娘娘耳后的手印那样深,皇后的挣扎皇上感受不到吗!既然皇后娘娘躲不开,皇上您喝了多少酒您不知道吗!

    皇后娘娘当时难受是肯定的,被人压制的恐惧迫使娘娘更大力的挣扎,就会吸入更多不好的气味,娘娘挣脱不开,忍受不住了,怪谁!

    品易神情冷淡,想想皇后娘娘刚才的狼狈,他便没有心思上去讨好皇上,就这样吧,怪不得戏珠、明珠从来不想去哄他,确实让人没那个想法。

    品易只要想到娘娘耳后的手印,他便什么事后补救的事都不想做了。

    何况皇上从此厌了皇后娘娘不至于,大概又会很长时间不来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皇上的自尊心更不允许让他看到让他挫败的人!

    ……

    乾心殿内。

    宗之毅嘲讽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目光冷漠如刃,手指轻挑的滑过她的眉骨,声音冷淡无波:“你不觉得朕恶心——”

    水未伸出手,攀上皇上的颈项,眼中痴迷若狂,她爱眼前的男人,爱他的一切,男子气概、手中江山、做人准则、甚至他身上酒气,都爱,在她看来眼前男人的一切都是香的,都是好的,都是没有错的!这个男人的所有她都爱!“不!皇上让妾身如醉梦中……”

    宗之毅讽刺一笑,扯落了她身上最后一件一群——

    其实宗之毅心里知道,当他把水未拉上床的一刻,他和端木徳淑之间再怎么样也就如此了,他也累了,可能也觉得丢人了,似乎这年头连人都丢不起了。

    宗之毅自嘲一笑。

    他会给她无尚的荣耀,何必再强求一些回不来的,歇了吧……

    ……

    戏珠悄悄的推开门,垂着头走进去,小心翼翼的蹲下身试探性的捡起地上一颗颗梅子。

    端木徳淑拉好了衣服,头发依旧乱着,眼睛发红,却倔强的没有哭,手臂放在椅臂上,整个人静静的坐着。

    品易也走进来,小心翼翼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端木徳淑过了好一会,方平静的开口:“让御膳房给皇上炖个香合百梨过去。”

    “是,娘娘。”

    “行了,洗涑就寝吧。”端木徳淑起身。

    戏珠、品易如蒙大赦,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

    品易见戏珠又想哭,碰了她一下。

    戏珠立即笑了:“奴婢去吩咐人备水。”

    ……

    宗之毅看眼赞清手里的甜品,看了好一会,接起来一口喝尽。

    赞清默默的退到一旁,水未早已经走了,皇上沐浴过后便一直这样坐着,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总之现在看来皇上还可以。

    赞清心里叹口气,他首次伺候的主子还是一位有情的,弄的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

    寒冷的风伴着两岸漏出的浅浅水痕,秋意已经逐渐随着落下的湖水中退去,初冬的早梅裹上了小小的花苞,御花园内到了冬花争艳的时节。

    端木徳淑穿了镶嵌着白色毛边深蓝色高领对襟冬装,笑盈盈抱着会翻身的二皇子,在安君苑二皇子的卧房内逗趣。

    人嘛,哪有那么多不如意,她虽然当时也怕,也担心影响夫妻情分,可到底已经发生了,说起来,老天还是厚爱她的吧,虽然上个月他初一、十五到了,也只是在外间过夜。

    但昨个又缝十五,他还是应了她的拉扯的。

    端木徳淑不禁松口气,今日心情都好了几分,开罪皇上她到底没有那个胆量,若是没了情分,这个位置做起来可就难了,昨晚之后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端木徳淑今日心情万分疏朗,人也开朗了几分,有情分就能走下去,这样她也就知足了。

    “你要快些长大,长的像哥哥一样高。”端木徳淑慈爱的抱着怀里的小东西,虽然顺位叫上了,但二皇子毕竟年纪小,还没过容易夭折的年龄,要到了三周岁才会正式进入皇家玉牒进行排序。

    宗礼放下书看眼被母后抱在怀里的弟弟,进入冬天后他也搬到了安君苑,距离凤梧宫的后门很近,他想回去便能回去,凤梧宫内他住过的房间也依然是他的:“长的像孩儿一样有什么好,孩儿可不高。”

    端木徳淑看眼怀里的小点点:“那他更小呀。”都已经快四个月了,还是小小的一个,因为早产至今还没有长上来,不过,太医说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只要二殿下努力长,总能长成大孩子的。

    宗礼看看还不如他手臂长的二皇弟,想想真的太小了,还是先长自己这样高吧。

    端木徳淑抱着吐口水的小东西,为他擦擦嘴角:“说起来,过两天你说不定又会添一位小皇弟或者小皇妹。”

    “也是送来安君阁吗?”

    端木徳淑笑笑,这问的什么问题,不是该问什么时候可以有弟弟妹妹,他们会不会像二皇子一样小吗,还是说小礼希望多些小朋友陪他:“喜欢热闹了是不是?”

    宗礼微微长肉的小脸笑笑,他只是想知道是不是又要有人占据母后的疼爱。

    “不过恐怕要令你失望了,这次即将出生的两位小皇子、小公主都有了着落,恐怕你要再等等了。”

    宗礼闻言心里一阵高兴,面上却笑笑:“都好,母后期待吗?”

    “期待呀,母后期待你们将来一个个长大了,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时候恐怕母后也老了,但看着你们母后也会觉得日子很有意义吧。”

    宗礼看着母后,真心的开口:“母后,你永远不会老的。”

    端木徳淑笑笑:“托你吉言,要不要抱抱小皇弟。”

    宗礼觉得还好吧,不太想,但母后问了,立即从座位上下来,期待的伸出双手。

    “小心一点……”

    ……

    朝堂外,陆陆续续人三五一群的向外走着,每个人看起来神色都不错。

    “你们有没有觉得皇上今日心情不错?”

    “皇上哪天心情不好了?”

    “到没有,但就是觉得今天格外不一样。”

    “因为批了你五万两银子所以不一样!?”

    众人一阵大笑,并排向宫外走着,可都感觉得出来,皇上今日虽然也没怎么笑,但的确非常好说话,也没有盯着谁的错误,甚至还批了两笔前些日子一直不松口的款项,皇上今日可以说春光明媚了。

    “诶,相爷,您知道皇上今日为何心情不错吗?”

    徐子智淡淡的看众人一眼,今日十六,昨夜十五,这有什么值得问的吗:“秋收冬藏,我雁国实力蒸蒸日上,皇上心中高兴吧。”

    众人恍然,有道理有道理。

    徐子智一身玄色管跑,腰间绣一品蟒纹,他慢慢的向下走着,却觉得踩在云端一般,心中第一次如此没有着落,没了恨,似乎就剩轻飘的不真实,落不到实处一般。

    “相爷是不是有事,觉得相爷最近都不对劲。”

    “有吗?相爷统揽的几个工程量做的都不错,国子监的事也没有落下,这次秋收入仓,户部还请了相爷去看库房的方位,没觉得相爷有不对劲的地方啊?”

    “不是那个不对劲,是……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就好像要……要羽化了一样,越来越让人摸不透了。

    “说不清楚就是你自己有问题。”

    ……

    御书房内。

    宗之毅处理着手上折子,没有多想。那件事早已过了一段时间,从最初的自厌到平和,他并没有让其占据他太多思考。

    儿女情长,始终是儿女情长,想的多了也是一个样子,纠结下去有什么用,爱也好不爱也好,还能和离不成,总有数不清的事让他忙,何必较真,最终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既然都是烦恼,都是无法挽回,那就这样,相敬如宾又何尝不是一种相处之道,本来就是他想的太多,如今这样一切就很好。

    爱不爱,何必看的太重,本就是要相携一生的路。

    赞清觉得皇上今日心情格外不错,虽然这些日子都还好,但今天尤其不一样,那种放松是从身体每个角落溢出来的惬意。

    大概是昨晚皇后娘娘的主动到底气了作用,自送上次的事情后,皇上一直避着娘娘,皇上送的关心也会受着,但人不见。

    每逢初一、十五也会给皇后娘娘做脸的过去,可看的出来,皇后娘娘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几次尬聊之后每每就相互分开睡的了。

    昨晚本来与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是皇后娘娘进了浴房,然后……

    反正第二天他便觉得皇上浑身清爽,虽然表现的没有以前明显,可感觉骗不了人,在皇上心里,皇后娘娘和其她嫔妃到底是不一样的。

    ……

    用过晚膳,戏珠为皇后娘娘摘下头上的发钗,梳了个蓬松的发型,瞥见娘娘脖颈间的痕迹,又静静的移开。

    她也想过了,就这样吧,何必非让帝后二人感情有多么好,这样就可以了。何况就算是皇上真的移情了,有了宠爱的人,生下了宠爱的皇子,偏偏这个人又与皇后娘娘不合的话,不是还有镇西王吗,镇西王难道弄死个人都不行吗!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喜啊,湖馨苑来报,钟美人要生了!”

    端木徳淑立即起身,脸上挂了笑,说起来这才是宫内第一个该出生时出声的小孩子:“走!去看看!”

    品易立即放下端来的养生茶,拿了火红的狐皮大氅追了出去。

    端木徳淑刚到,产房内便传来一阵有力的婴儿啼哭。

    众人顿时对着皇后娘娘一通报喜:“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您一来,小皇子就忍不住出生了,可见是急着见娘娘的。”

    “可不是吗?这孩子一看就是个激灵的,还知道不能累到了皇后娘娘,要赶紧出来把皇后娘娘请到里面去。”

    端木徳淑听着众人恭维的话,也是没边了,不过喜庆的日子就是涂个热闹,而且又是一位健康足重的皇子,谁又能不高兴:“快去给皇上报喜!”

    “已经去了娘娘。”

    沛妃慌慌张张赶过来,一个美人生孩子断然惊动不了她,更何况皇后娘娘了,无奈对方占了天时又是皇上府邸的老人,皇后娘娘到了,他们这些主位没有不来的道理!

    尚昭仪也笑开了眉眼,她宫里那位也快生了,可是他们昭容宫第一个孩子,她也盼着呢。

    静妃心中高兴,应了皇后娘娘去耳房看孩子。

    小家伙是一个分量很足的男婴,比只一出生连眼睛都睁不开还有小臂长的二皇子,这是哭声嘹亮,腿脚有力的小宝宝。

    端木徳淑看着他在襁褓中,三两下就把襁褓踢开的样子,笑的不行。

    恭维的话立即向端木徳淑再次扑来。

    端木徳淑笑笑:“都好,都好,把本宫上个月得的一对玉如意给钟美人送去,让她好好养身子,好好照顾小皇子,都是我雁国的功臣。”

    静妃看着皇后娘娘,忍不住想若是小世子……

    皇上的赏赐到的很快,都是有历制的,前内务府早就备好了钟美人产子、产女两份礼单,直接把产子的礼单递上就是。

    钟美人虚弱的躺在床上,听着宣赏太监的声音,心中钝痛,皇上不来看一眼吗?这是他执政后第一位顺利降生的小皇子,他真的忍心不来看一眼吗……

    钟美人撇过头,刚刚得子的喜悦顿时被一缕忧伤取代,终究是她奢念了……

    ……

    “我的家里有个人很酷

    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端木徳淑笑着摇摇头,把拨好的橘子瓣放宗礼手中:“这个甜甜呀,就没有她不会的。”

    宗礼松了手炉,现在还没有进入冬天,他已经用上手炉了,其实他的身体并没有多件好转,但所有人都愿意说一句让他高兴的话罢了,等宫中皇子越来越多,除了母后,又有几人愿意理他。

    而且觉得台上的人唱到词曲很奇怪,他不喜欢,但母后笑,那就是很好吧?宗礼腼腆一笑:“母后,您过两天就要去皇福寺了吗?”

    端木徳淑点点头,雷冥九秋末的时候戍边走了,估计要到明春才能回来,她这次去主要是还上次的愿:“母后对佛祖说过若是你们一个个都平平安安的,母后就要给菩萨塑个金身,不能食言的。”

    “父皇也去吗?”他不想母后离开,母后不在了,这里就会冷冷清清的。

    端木徳淑笑着,往他嘴里塞了一瓣冬橘:“你父皇有国事要忙,母后一个人去。”

    “那——会不会很冷?”所以不要去了好不好,他会想母后的。

    “母后偷偷告诉你,皇福内有一口温池,等你再大一些母后带你好不好?”

    宗礼的眼睛顷刻间亮了:“真的吗?”

    “当然了,还有,母后不再宫里,不要总是看书,想看了,让下面的人念给你听,总盯着会累的。”

    宗礼点点头,心里却想多学一点,他本来就身体不好,是个拖累,若是再不争气,就枉费母后如此疼他,那些人会嘲笑母后亲自养育他是不没有眼光的,他不想有人这样说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