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小说 > 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 > 第二百一十二章 温存,遇险!

第二百一十二章 温存,遇险!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思路客小说 www.siluke8.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薛慎之被任命为钦差,亲自前往安阳府城督促清丈土地。

    元晋帝之所以以安阳府城为试点,那是因为安阳府城是矿产之都,然而税收却是大周国各大府城里中等偏下。

    他早就生出想要整顿一番的心思,却不知道如何操刀,正好薛慎之清查土地,派遣他去安阳府城,若是他能够顺利将土地清查,滥吏脏官,贪墨成风的不正之气也会不破而解。若是薛慎之没有扛过来,那么正好借着这股风势,朝廷出手大刀阔斧的肃整。

    下朝后,薛慎之便直接回府,元晋帝让他两日后启程。

    上峰给他休沐两日,与亲属道别,收拾箱笼。

    安阳府城离京城并不远,两日的路程。

    薛慎之回到府中,商枝躺在庭院里晒太阳,脱掉鞋袜,一双腿架在凳子上,酣睡。旺财趴在她的绣鞋上,尖利的牙齿咬着鞋面上的蝴蝶戏花图,爪子使劲儿抓挠着蝴蝶,鞋底上面布满牙印,绣线给刮花,线头散乱。

    旺财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去,伸出舌头舔牙齿,看见薛慎之走过来,摇动着尾巴,‘汪汪’吠叫两声,朝薛慎之扑过去。

    薛慎之侧身避开,旺财扑空,起点太猛,前爪子跪地,狗头蹭在地上,紧绷着身躯,夹着尾巴侧倒在地上,张开嘴吐出舌头,一动不动。

    商枝被旺财吵醒,睁开眼睛就看见旺财倒地上装死,维护它的自尊,不由得哈哈大笑。两脚往绣鞋里一穿,看着面目全非的绣花鞋,商枝扬声道:“沈秋,拿刀来!”

    旺财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燃烧着熊熊怒火的商枝,‘嗖’地一下,蹿进墙角藤蔓里躲起来。

    沈秋将刀拿出来。

    商枝接过刀,趿着鞋子走过去。

    旺财瞪圆眼睛,颤颤发抖。

    商枝看着眼白多,眼珠少的旺财,举起刀。

    旺财绷着身子,直挺的倒下去,继续装死。

    好半天,没有动静。

    旺财悄咪咪睁开眼睛,观察商枝一眼,见她袖着手望着它,手里的刀已经放下,试探地抬着爪子去挠商枝的裤腿。

    见商枝没有将它踢开,摇着尾巴站起来,绕着商枝走一圈,狗爪儿搭在商枝腰间,吐出舌头,讨好商枝。

    商枝没理会它,指着墙角放着狗盆的地方,“去那儿蹲着,不许乱动,乱跑,开饭了再起来。”

    “汪汪!”旺财舔商枝的手撒娇。

    商枝唬着脸,旺财嗷呜一声,耸拉着耳朵,委屈地蹲在墙角。

    薛慎之看着旺财趴在地上,幽怨地望着他们,抬手将她歪斜的玉簪扶正。

    “你这般吓唬它,也不见它改。”

    商枝看着脚上不能穿的鞋,大脚指头那儿都破一个洞,气鼓鼓道:“这可是娘给我做的鞋子!前几日干娘给我绣的珍珠鞋,一颗珍珠给它咬掉,也不能穿。将它带来京城,不知道破坏多少东西。”

    薛慎之垂目,她脚趾慢慢钻呀钻,鞋面的洞里翘出来一根大脚趾头,小巧玲珑,白皙无暇。他的指腹捻动,嗓音低沉道:“两日后,我要去安阳府城,归期不定。”

    商枝一惊,“皇帝不是不同意吗?”

    太过突然了!

    “今日早朝松口,老师与王爷都十分意外,只怕是昨日有人劝说皇上。”薛慎之目光清润的望着商枝,看着她惊讶后有些不舍的神情,心里也涌现离别清愁,“我以为还要周旋一段时间,如今也好,早些实施,了却一桩心事。”

    商枝抱着薛慎之,闻着他身上清冷的幽香,一颗心却如何也不能安定下来,“慎之,你太危险了。这个消息一旦传递出去,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心中只怕早已做好打算。元晋帝原来极力阻止,突然答应你,必定有他的算盘,以他的利益为先,绝对不会鼎力支持你。到时候出事,我怕你……没有退路。”

    “枝枝,我自小便告诫自己,需要什么,全力争取。想做什么,不必顾忌太多,顺心而为。提出清丈土地,减免赋役,我已经做好准备面临接下来的处境。你不必担忧,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极力保护自己。”薛慎之拦着商枝的腰进屋,她垂着头,坐在床榻边,一直没有开口。

    薛慎之轻叹一声,自从成亲之后,两个人便一直不曾分开过。

    而他此去所面临的处境,只是一想便令人惊心,商枝又如何放心得下?

    薛慎之却不能答应带她同去,有危险是必然,她若去的话,他便施展不开拳脚,势必会成为他的软肋,而他也分身乏术,无法护全她,留在京城中是最安全的。

    薛慎之手指抬高她的下颔,看着她陷入沉思,在酝酿着情绪,不由失笑道:“别白费苦心,无论你使出何种计策,我都不会答应你随行。”

    商枝的小心思被洞穿,她噘嘴道:“谁说我是陪你一起去?我在安阳府城可是有美肤馆,我作为东家,还不能去视察?”

    薛慎之抿唇,商枝的性子极为固执,她若真的动心思,只怕他不答应,之后她会独自偷偷过去。

    半晌,薛慎之抬着她下颔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容,轻声说道:“娘需要你多费心照顾。”

    商枝瞬间没有声。

    他这一个理由,将她准备无数说服他的话语击溃。

    商枝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腹部,闷声闷气,“你要每天……隔三天给我写一封信,我想要知道你的近况。”

    薛慎之道:“好。”

    商枝抬起头,凶狠的瞪他一眼,“你若是敢伤一根头发丝,我饶不了你!”

    “任你处置。”薛慎之低头吻上她的眼睛,温热的液体涌入唇瓣,他哑声道:“涩的。”

    商枝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不是没有分离过,但是这一次,格外的舍不得,哪怕分开一日不见,她只要一想就心慌,摸一把脸,“胡说,眼泪哪有涩的?分明是咸的。”

    “涩的。”薛慎之很坚定。

    商枝张嘴要辩驳,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住嘴。

    她曾看见一句话,心情如何,入口的滋味,便是如何。

    商枝抱着他的脖子,亲上他的薄唇,“甜吗?”

    似有些意犹未尽,商枝舔了一下唇瓣。

    薛慎之望着她柔软水润的红唇,紧扣着她的腰肢,“还未尝出来。”低头吻上去,商枝用手掌挡住,眼底闪过狡黠,“沈秋来叫我们吃饭了。”

    薛慎之回头,便见到沈秋站在门口,“小姐,薛大人,吃饭了。”

    商枝紧贴着他的耳边道:“我先给你欠着,等你回来……再一并给你讨回去。”

    薛慎之唇边浮现一抹笑容,“好,现在欠着。”

    商枝并没有看清楚薛慎之眼底的意味,晚上被加倍给讨还回去,她才惊觉上当!

    这两日,商枝像一条小尾巴,形影不离。

    其余时间,商枝与薛慎之留在医馆,让薛慎之多陪一陪宁雅。

    商枝给薛慎之收拾箱笼,简单几身换洗的衣裳,最后商枝满满收拾两个大箱笼。

    “只需备几身换洗的,我不常驻在安阳城。”薛慎之十分无奈。

    商枝一边给箱笼挂锁,一边道:“我瞧着都是有用的,便都给捎上了,反正有马车,东西带齐全,总比短缺好。在那边用自己的东西比较安全!”

    薛慎之便依着商枝,看她又拿出包袱皮,装进几身换洗的衣裳。

    “……”

    ——

    襄王与礼王被元晋帝钦点为安阳刺史,与薛慎之同行。

    从勤政殿出来,襄王眉尖一挑,“大哥,安阳之行,劳你多关照。”

    礼王温润浅笑,“三弟不必说这些客气话,我身为兄长,照应你是应该的。”

    两个人兄友弟恭,一派和谐。

    一位宫婢候在不远处,见到二位王爷过来,福身行礼道:“襄王殿下,太后娘娘请您去慈安宫一趟。”

    礼王道:“皇祖母请你过去,你快些过去,莫让她久等。”

    襄王并不是守规矩之人,懒散惯了的,也不与礼王客气,他跟在宫婢身后,进慈安宫。

    慈安宫比之前更为冷清,原来并无多少人,元晋帝雷霆之怒,杖毙慈安宫的宫婢、内侍,只留下月慈在太后面前折磨她。月慈最后扛不住,已经去了。

    太后心中伤怀,月慈跟在她身边最年长的人,用着十分合心意。如今元晋帝指派一个人照应她,并不如月慈仔细细心,懂她的心思。

    襄王过来时,太后满面哀伤地给月慈诵往生咒,他静静立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等着太后念完经。

    片刻,太后按住手里的念珠,缓缓睁开眼。

    襄王从太后眼中看到慈悲,眼底闪过一丝看不分明的晦涩光芒,搀扶太后起身,“皇祖母,您是想孙儿,特地派人请我来过来,给您解闷?”

    太后闻言,脸上的伤怀散去,浮现一抹笑意,“你啊,总有本事让哀家心情愉悦。”

    “有赏吗?”襄王伸出手讨赏,一点不觉得恬不知耻。

    太后虚指着襄王,“你这猴儿,就是来哀家这里要赏赐?若无赏赐,只怕不会进哀家这慈安宫的门。”

    “我可是靠本事得赏的,大哥他可从未在您这儿得到过赏赐。”襄王提起这一件事儿,十分得意。

    太后笑容收敛,坐在主位上,“如今皇子只剩下你与礼王,你们兄弟二人,需要互帮互助,莫要兄弟阋墙。礼王有长兄之范,胸襟宽广,你与他交好,对你有裨益。”

    襄王笑容不变,“大哥淡泊名利,礼贤下士,广结好友,有海纳百川的气度。”

    太后皱一皱眉,觉得襄王这话是夸奖礼王,可怎么听怎么怪异。

    “你皇兄为人极不错,却是个命运多舛的人。在婚事上极不顺畅,你多谦让着他。”太后亲自给襄王斟茶。

    襄王坐在椅子里,翘着腿,懒洋洋地说道:“皇祖母一个劲心疼皇兄,他娶过一个妻子,又相看上一个女子,我却是连影儿都没有一个。您就不心疼我?”

    “你瞧上哪家的姑娘?”太后漫不经心的问道,端着茶浅抿一口。

    “裴家。”

    太后手指一颤,茶水险些倾倒而出,她稳一稳神,“裴家的姑娘与你并不合适,哀家为你相看。”

    襄王手肘支着脑袋,“找一个岳家得力的,如此以后不论谁上位,我也能够有人撑腰,夹缝求生。”

    太后道:“娶妻该看品行,怎可以家世来挑选?行了,哀家心中有数,会给你多留意。”

    襄王与太后说一会子话,他便告辞离开。

    ——

    时间转瞬即逝。

    天蒙蒙亮,薛慎之要起身,将靠在他胸膛熟睡的商枝给松开。他一动,商枝立马睁开眼睛,“要走了吗?”

    薛慎之揽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下来,“襄王与我一起去,你再睡一会。”

    商枝诧异道:“礼王不去了?”

    “礼王被留在京中。”至于原因,薛慎之暂时不知。

    商枝推搡薛慎之,“你快起身吧,箱笼全都收拾好,吃完早饭可以走人了。”说着,掀开被子快速起身,去厨房做早饭。

    两个人吃完早饭,商枝准备送薛慎之去城门,计划却被襄王打破,他直接驾着马车等在薛府门口。

    薛慎之与商枝道别,“你进去再睡一觉,不必远送。”

    “万事先保住自己的人,才能施展抱负,我和娘在家等着你回来。”商枝将包袱递给他,眼睛酸酸的,她瞪着薛慎之,“外边的野花可别采,你若摘了,给我等着!”

    薛慎之莞尔,“有你一个折腾我就够了。”

    “喂!你们够了啊!再耽误下去,时间迟了,晚上到安阳府城,比白天更危险。”襄王掀开帘子,看着两个人腻歪的劲儿,牙酸。

    商枝扬着下巴看向襄王,“人我全须全尾的交给你,你将人给我全须全尾带回来,我做你的钱袋子。”

    襄王惊愕的看向商枝,“此话当真?”

    “绝无半点虚言。”商枝拿出两个香囊,一个挂在薛慎之腰间,一个抛向襄王,“每天都随身带着,不可取下来!”

    襄王很好奇装的什么,却忍着没有在商枝面前打开。

    薛慎之临上马车之前,紧紧拥着商枝抱一会儿,汲取她发间的药草香,“等我回来。”

    “嗯,等你回来。”商枝回抱薛慎之,松开他,往后退一步。“若是酒宴不可避免喝酒,就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服用下去。”

    “好。”

    商枝转过身,背对着薛慎之,摆了摆手。

    薛慎之默了片刻,转身上马车。

    襄王立即让车夫赶车,薛慎之克制着不去回头,最终按捺不住,掀开车帘子,看着商枝站在门前,身影一点点缩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礼王留在京城,是裴远有意将孙女嫁给礼王,他留在京城议亲。”襄王嘴角带着轻嘲,裴首辅门生遍地,历经两朝,手握重权,礼王娶他的孙女,便如虎添翼。

    薛慎之并不为此而忧虑,“皇上这段时间,脾性愈发暴戾,喜怒无常,我看他难以自控,只怕病情凶险。这次去安阳府城,并不知何时归京,若是在此期间,皇上病危,你便失去先机。”停顿一下,幽幽地说道:“你需要找一个时机回京。”

    “那我该如何向商枝交代?”

    襄王并不放心薛慎之一个人留在安阳府城,虎豹环伺,父皇只不过是口头上支持,并未派得力的人给薛慎之调遣,全凭他一己之力施展。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五品官,谁会忌惮他,卖他面子?若有他坐镇,那些人好歹会收敛一些。

    “礼王登位,你我都难保命。孰轻孰重,王爷心中该有定夺。”薛慎之手指抚摸着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着草药,浅淡的香味在车厢间浮动,芬芳怡人。

    襄王抿唇不语。

    马车突然颠簸一下,薛慎之撑住车壁。

    一道破空声在耳边响起,利箭疾掠而来,穿透车帘子朝着薛慎之胸口射来。

    襄王面色凛然,伸手一挡,血花溅开,他脸色苍白,痛苦的蹙眉。

    ------题外话------

    中午还有二更,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