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0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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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说的啥话，兄弟之间不说谢。要不是你, 我们几个伤的伤，残的残, 还不知道在哪里给人看门呢。”王魁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完了之后, 李建国和他也就不过分寒暄了, 现在找人要紧。
这边王魁一挂掉电话，就看到了三张漆黑的脸站在自己身后瞪着他。
“你们仨干嘛，扮鬼玩儿呢？”王魁被吓了一跳。
“老大来电话啦？”
点头
“老大儿子被人给拐了？”
继续点头
“老大让我们帮忙找人？”
还是点头
“不是，你们都听见了, 还问我干嘛？”王魁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另外几个人也不理他, 冲出了门，其中一个从门口的房檐边上取下来了一个铜锣，开始咣咣咣的敲了起来。
“集合集合, 全体集合。”
随着一阵不停歇的铜锣声, 门口渐渐聚集起了大概有上百人, 其中有约莫一半的人身上带着残疾，不是缺了条胳膊, 就是少了条腿。
“小白子，啥事儿啊？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叫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着火了呢。”其中一个比较年轻一点的男人，扶着一个右腿从大腿根起全部没有了的中年男人问道。
“小山子, 就你嘴最损。不是我家着火了, 是老大家着火了。”那个敲锣的叫小白子的男人回道。
“啥？啥叫老大家着火了？你赶紧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不然老子用拐杖抽死你，不许贫嘴，赶紧说。”那个被小山子扶着的中年男人一听，急了，赶忙问了起来，但又深知小白子话多的毛病，又添了一句。
“不贫嘴，这回真出大事了，你们应该知道老大一年多前有了一个儿子吧？”小白子面色一肃，也不说笑了，问道。
“知道，老大疼的跟命根子似的，上次老大来的时候，说起他那个宝贝儿子，那神情，我就没见老大那么温柔过。”显然，接话的那个人，他对李建国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样子深有怨念。
“嗯，老大的儿子叫小石头，大名叫李平安。就在刚刚，老大给我打电话，说他儿子被人趁他不在家的之后拐走了。”小白子显然没有王魁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毕竟隔着一段距离，细节方面听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小白子示意王魁接着说下去。
王魁开始向底下的那些人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最后总结道：“具体的事情就是这样了，老大现在我听他的语气都要急疯了，估计恨不得生吃了那个人的心都有了。”
“那还说什么，老大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这家伙拐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吃素的吗？现在就按老大说的做，尽快去县城堵人去。”群情激奋，许多人都响应起了王魁的话，其中一个用手自己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就要出门了。
“你跟着瞎掺乎什么啊？原来侦察营的跟我走，但是缺胳膊少腿的，就都来下来看家，你们去了不够显眼的，到时候再打草惊蛇了怎么办？”王魁对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道。
“你个臭小子说啥？是不是后来老大相信你，让你当了营长了，你就抖起来了，你信不信我抽死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来是谁手下的兵了？”轮椅上的男人一听到王魁这样说，顿时气得恨不得锤死这个嘴毒的臭小子。
“老班长，我知道你也想去帮老大找人，但是你们这样去也不方便啊，我们一定要抢在人贩子前面到达车站和各个出入县城的大小路，要不然孩子就真的危险了。”王魁有些讪讪的说道。
“知道了，不去就不去，把我交给你们的本事都给我拿出来，你们这些有胳膊腿儿的，要是连个孩子都找不到，就都不要回来见我了。丢人。”老班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抱怨两句，甩下句狠话，就到一边生气去了。
“行，兄弟们都听清楚了吧？
想想老大对我们的好，要不是老大，我们哪来的现在这样有田种，有屋睡，不用寄人篱下的日子。老大在战场上不止一次的救过我们的命，带着我们一次次地杀出重围，死里逃生。
这不光是恩情，更是比一个妈肚子里钻出来的还要亲的兄弟情。现在老大的孩子丢了，那是比他命根子还重要的亲骨肉啊，他把这件事托付给我们，那是对我们多大的信任，我们绝对不可以给老大掉链子！”说到煽情处，王魁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很明显，他说的全是他的肺腑之言。
“这还用你说？我们不知道啊。快点点齐人数，分配好任务，我们就赶快出发吧。”底下的那些人听到这里心里也是很有感触的。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血肉横飞的战场里，在枪林弹雨，炮火冲天的战场里，这群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到底可以结成怎样一种重逾生命的情谊。
那是甘愿为对方抛头颅，洒热血，百死不悔的战友兄弟情。
“好，我也不废话了。现在开始分配任务。”王魁开始叫人：“豹子，你的速度最快，你的那个连原来也是部队里有名的急行军尖子连，你带着你原来的那个连里的战士，开始急行军，迅速赶到县城汽车站。
人贩没有那个蠢开着轿车上街，他也没那个本事，所以他一定是依靠走路或者自行车，牛车之类的工具到达县城，你应该可以赶上他。
到地方之后你们分成五队，轮换假装候车的人进到车站监视，以防那个人在车站待太久了，让人贩警惕起来。”
“小白子，你比较善于伪装，你带着你的那个连里的战士，就伪装成进城采买东西的村民，主要负责检查桥洞，荒废的空地等偏僻易于藏人的地方。”
小白子听到有他的任务，严肃的冲王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老黑，你的观察力在我们这些人中间是最敏锐的，你的任务最重。”
老黑听到王猛这么说，挺了挺宽厚的胸膛，本来就黝黑严肃又带着点憨厚的脸上，表情显得更加严肃了。
“老黑，你要负责带着你的那个排的战士，守住县城的主要出入口，以及一些人比较少的小路。
你的工作量会很大，因为你要观察很多人，还有很多人会一直坐在车上，你可以观察的时间很短，这非常考验观察力，我们这里也只有你可以做到了。
军区老首长手里的兵非战时是不能出动的，警察的话效率还没有我们高，而且人贩很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不排除警局有内应的可能，报警反而有可能惊动人贩。
所以，如果豹子那边一旦看丢了，你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你一定要守住了。你可以做到吗？”王魁大声问道。
老黑严肃的点了点头。
王魁看他点头，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说：“小山子，你带着你的那个排的人，拿着我开的介绍信去到县城的招待所住下，所有的招待所都要去住人。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监视，然后给兄弟们发暗号，叫老大来认人。如果发现紧急情况，就尽量把事情闹大，牵制住他。”
“最后，我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在县城里大范围搜索，并且给你们传递消息。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都记住人贩和孩子的特征了吗？主要是记孩子的，人贩可能把孩子转手也说不定。记住了么？”
“记住了！”底下的人一齐喊道。
“好，那现在开始出发，什么都不要准备了，先各自到达各自的岗位，我会给你们准备吃的的。”
说完，王魁带头雷厉风行的向村外跑去：“村里没有车，现在开始三十公里急行军，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年呆废了没有！”
众人听到后也是憋着一口气，‘唰’的一下一个个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其中豹子带着他的那个连一马当先，很快超过了王魁，路过王魁的时候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超了过去。
气的后面的王魁牟足了劲儿的追他。
不过，该说不愧是全军历年急行军拉练第一的常胜队伍吗？即使他们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受伤退下来的，不能再继续部队的高强度训练了，但是这区区的三十公里对于他们来说仍然是小菜一碟。
很快，豹子和他的那个连的人就不见了身影，在被脚步扬起的黄沙泥灰中一骑绝尘而去。徒留剩下的那些人在后面吃灰，破口大骂。
喊完之后，陈司令听到门外应了声“是！”之后，才又扭过头来对旁边努力当隐形人的卫长青说：“今天你就不要去食堂吃饭了，留在这里陪我和李小子好好喝两杯。”
“是！”
等炊事班把菜做好了端上来之后，陈司令就一下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吃饭的桌子旁边：“哈哈，建国，我们其他的等一下再聊，先干了这碗酒，我亲自给你倒。”说着把李建国带来的那一瓶酒拆开，拿过来一个玻璃杯，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李建国也不扭捏，干脆的接过那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司令，你也喝，我继续敬你一杯，就当是我给您赔罪了。”说着再次拿起那瓶酒，先给陈司令倒上，给卫长青也倒上了一杯，最后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大杯：“我干了，你们随意。”然后再次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好！这才是我的兵！”陈司令看起来高心极了，咕咚咕咚就把李建国给自己倒的酒给干了。
卫长青紧随其上，也是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三人把喝完的酒杯倒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菜，吃菜，光顾着喝酒了，这可都是炊事班做得好菜啊，我自己掏腰包做得，还有你最爱吃的油焖茄子，我没记错吧。”陈司令招呼着李建国和卫长青吃菜，然后亲自把一筷子的油焖茄子夹到李建国碗里。那茄子表面泛着一层油亮的光，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放了好多油的，上面还带着肥瘦相间的肉末，香气扑鼻，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旁边的卫长青插嘴道：“自从团长你走了之后，军区每逢有庆功宴的时候司令就念叨，说你原来还在军区的时候，一高兴立了功请吃饭，什么都不点，就喜欢吃这烧的油汪汪再撒点肉末的油焖茄子，我有一次立了功司令请吃饭，我想吃油焖茄子，司令都不给点。”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说着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塞进了卫长青的嘴里。
酒过三巡之后，卫长青有事就先出去了，桌子上的菜也让三人吃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那一盘油焖茄子，更是一点都不剩，连盘子里剩下的一点汤汁都让李建国那馒头沾着吃完了，陈司令看着那个干干净净的盘子，脸上的笑更是收都收不住。
“建国啊，你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你说出来，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我都答应了。”陈司令对李建国说道。
“司令，我这次来。是想问您借一辆车。”
“借车？你借车干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让你小子这么郑重其事的，搞了半天就借一辆车？”陈司令奇怪的问道。陈司令这么问倒也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借车有什么用。
“前两天我媳妇在门口的时候，不小心被门口的雪滑了一跤，她当时都已经怀孕八个月了，结果这么一摔，早产了。”李建国叹了口气，点了一支烟继续说：“我的小石头就这样被他妈提前给摔下来了，看着他小小的一团，哭的声音还没有猫崽子大，我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小石头是你给孩子起的名字？”陈司令一听也皱起眉头来。看着李建国点头，陈司令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你一个高中毕业的高材生，怎么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儿啊。”陈司令吐槽道。然后又问：“是个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啊？”
“是个男孩，看着可招人疼了，不哭也不闹的。不过我倒盼着他能多哭两声，我心里还踏实些。”李建国再次紧了紧一直就没松开的眉头：“我这次来借车，主要是想着带小石头去省里的医院检查检查，其他车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做公共汽车也怕他受了风，我在家里都没敢说，我原来也听咱们军区的医生说过一嘴，早产儿最怕的就是他别有什么地方没有发育全，这回去检查也是主要查查这方面的问题，司令我也不怕给你交个底，这次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一定要留下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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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说的啥话，兄弟之间不说谢。要不是你, 我们几个伤的伤，残的残, 还不知道在哪里给人看门呢。”王魁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完了之后, 李建国和他也就不过分寒暄了, 现在找人要紧。
这边王魁一挂掉电话，就看到了三张漆黑的脸站在自己身后瞪着他。
“你们仨干嘛，扮鬼玩儿呢？”王魁被吓了一跳。
“老大来电话啦？”
点头
“老大儿子被人给拐了？”
继续点头
“老大让我们帮忙找人？”
还是点头
“不是，你们都听见了, 还问我干嘛？”王魁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另外几个人也不理他, 冲出了门，其中一个从门口的房檐边上取下来了一个铜锣，开始咣咣咣的敲了起来。
“集合集合, 全体集合。”
随着一阵不停歇的铜锣声, 门口渐渐聚集起了大概有上百人, 其中有约莫一半的人身上带着残疾，不是缺了条胳膊, 就是少了条腿。
“小白子，啥事儿啊？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过来叫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家着火了呢。”其中一个比较年轻一点的男人，扶着一个右腿从大腿根起全部没有了的中年男人问道。
“小山子, 就你嘴最损。不是我家着火了, 是老大家着火了。”那个敲锣的叫小白子的男人回道。
“啥？啥叫老大家着火了？你赶紧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不然老子用拐杖抽死你，不许贫嘴，赶紧说。”那个被小山子扶着的中年男人一听，急了，赶忙问了起来，但又深知小白子话多的毛病，又添了一句。
“不贫嘴，这回真出大事了，你们应该知道老大一年多前有了一个儿子吧？”小白子面色一肃，也不说笑了，问道。
“知道，老大疼的跟命根子似的，上次老大来的时候，说起他那个宝贝儿子，那神情，我就没见老大那么温柔过。”显然，接话的那个人，他对李建国一直以来不苟言笑的样子深有怨念。
“嗯，老大的儿子叫小石头，大名叫李平安。就在刚刚，老大给我打电话，说他儿子被人趁他不在家的之后拐走了。”小白子显然没有王魁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毕竟隔着一段距离，细节方面听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小白子示意王魁接着说下去。
王魁开始向底下的那些人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最后总结道：“具体的事情就是这样了，老大现在我听他的语气都要急疯了，估计恨不得生吃了那个人的心都有了。”
“那还说什么，老大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这家伙拐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吃素的吗？现在就按老大说的做，尽快去县城堵人去。”群情激奋，许多人都响应起了王魁的话，其中一个用手自己推着一个木制的轮椅就要出门了。
“你跟着瞎掺乎什么啊？原来侦察营的跟我走，但是缺胳膊少腿的，就都来下来看家，你们去了不够显眼的，到时候再打草惊蛇了怎么办？”王魁对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说道。
“你个臭小子说啥？是不是后来老大相信你，让你当了营长了，你就抖起来了，你信不信我抽死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原来是谁手下的兵了？”轮椅上的男人一听到王魁这样说，顿时气得恨不得锤死这个嘴毒的臭小子。
“老班长，我知道你也想去帮老大找人，但是你们这样去也不方便啊，我们一定要抢在人贩子前面到达车站和各个出入县城的大小路，要不然孩子就真的危险了。”王魁有些讪讪的说道。
“知道了，不去就不去，把我交给你们的本事都给我拿出来，你们这些有胳膊腿儿的，要是连个孩子都找不到，就都不要回来见我了。丢人。”老班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抱怨两句，甩下句狠话，就到一边生气去了。
“行，兄弟们都听清楚了吧？
想想老大对我们的好，要不是老大，我们哪来的现在这样有田种，有屋睡，不用寄人篱下的日子。老大在战场上不止一次的救过我们的命，带着我们一次次地杀出重围，死里逃生。
这不光是恩情，更是比一个妈肚子里钻出来的还要亲的兄弟情。现在老大的孩子丢了，那是比他命根子还重要的亲骨肉啊，他把这件事托付给我们，那是对我们多大的信任，我们绝对不可以给老大掉链子！”说到煽情处，王魁的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很明显，他说的全是他的肺腑之言。
“这还用你说？我们不知道啊。快点点齐人数，分配好任务，我们就赶快出发吧。”底下的那些人听到这里心里也是很有感触的。
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血肉横飞的战场里，在枪林弹雨，炮火冲天的战场里，这群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到底可以结成怎样一种重逾生命的情谊。
那是甘愿为对方抛头颅，洒热血，百死不悔的战友兄弟情。
“好，我也不废话了。现在开始分配任务。”王魁开始叫人：“豹子，你的速度最快，你的那个连原来也是部队里有名的急行军尖子连，你带着你原来的那个连里的战士，开始急行军，迅速赶到县城汽车站。
人贩没有那个蠢开着轿车上街，他也没那个本事，所以他一定是依靠走路或者自行车，牛车之类的工具到达县城，你应该可以赶上他。
到地方之后你们分成五队，轮换假装候车的人进到车站监视，以防那个人在车站待太久了，让人贩警惕起来。”
“小白子，你比较善于伪装，你带着你的那个连里的战士，就伪装成进城采买东西的村民，主要负责检查桥洞，荒废的空地等偏僻易于藏人的地方。”
小白子听到有他的任务，严肃的冲王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老黑，你的观察力在我们这些人中间是最敏锐的，你的任务最重。”
老黑听到王猛这么说，挺了挺宽厚的胸膛，本来就黝黑严肃又带着点憨厚的脸上，表情显得更加严肃了。
“老黑，你要负责带着你的那个排的战士，守住县城的主要出入口，以及一些人比较少的小路。
你的工作量会很大，因为你要观察很多人，还有很多人会一直坐在车上，你可以观察的时间很短，这非常考验观察力，我们这里也只有你可以做到了。
军区老首长手里的兵非战时是不能出动的，警察的话效率还没有我们高，而且人贩很有可能是团伙作案，不排除警局有内应的可能，报警反而有可能惊动人贩。
所以，如果豹子那边一旦看丢了，你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你一定要守住了。你可以做到吗？”王魁大声问道。
老黑严肃的点了点头。
王魁看他点头，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说：“小山子，你带着你的那个排的人，拿着我开的介绍信去到县城的招待所住下，所有的招待所都要去住人。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即监视，然后给兄弟们发暗号，叫老大来认人。如果发现紧急情况，就尽量把事情闹大，牵制住他。”
“最后，我带着剩下的兄弟们在县城里大范围搜索，并且给你们传递消息。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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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底下的人一齐喊道。
“好，那现在开始出发，什么都不要准备了，先各自到达各自的岗位，我会给你们准备吃的的。”
说完，王魁带头雷厉风行的向村外跑去：“村里没有车，现在开始三十公里急行军，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年呆废了没有！”
众人听到后也是憋着一口气，‘唰’的一下一个个像箭一样射了出去。
其中豹子带着他的那个连一马当先，很快超过了王魁，路过王魁的时候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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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该说不愧是全军历年急行军拉练第一的常胜队伍吗？即使他们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受伤退下来的，不能再继续部队的高强度训练了，但是这区区的三十公里对于他们来说仍然是小菜一碟。
很快，豹子和他的那个连的人就不见了身影，在被脚步扬起的黄沙泥灰中一骑绝尘而去。徒留剩下的那些人在后面吃灰，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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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等炊事班把菜做好了端上来之后，陈司令就一下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吃饭的桌子旁边：“哈哈，建国，我们其他的等一下再聊，先干了这碗酒，我亲自给你倒。”说着把李建国带来的那一瓶酒拆开，拿过来一个玻璃杯，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李建国也不扭捏，干脆的接过那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司令，你也喝，我继续敬你一杯，就当是我给您赔罪了。”说着再次拿起那瓶酒，先给陈司令倒上，给卫长青也倒上了一杯，最后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大杯：“我干了，你们随意。”然后再次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好！这才是我的兵！”陈司令看起来高心极了，咕咚咕咚就把李建国给自己倒的酒给干了。
卫长青紧随其上，也是把酒喝得一滴不剩。
三人把喝完的酒杯倒扣，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吃菜，吃菜，光顾着喝酒了，这可都是炊事班做得好菜啊，我自己掏腰包做得，还有你最爱吃的油焖茄子，我没记错吧。”陈司令招呼着李建国和卫长青吃菜，然后亲自把一筷子的油焖茄子夹到李建国碗里。那茄子表面泛着一层油亮的光，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放了好多油的，上面还带着肥瘦相间的肉末，香气扑鼻，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旁边的卫长青插嘴道：“自从团长你走了之后，军区每逢有庆功宴的时候司令就念叨，说你原来还在军区的时候，一高兴立了功请吃饭，什么都不点，就喜欢吃这烧的油汪汪再撒点肉末的油焖茄子，我有一次立了功司令请吃饭，我想吃油焖茄子，司令都不给点。”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说着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地塞进了卫长青的嘴里。
酒过三巡之后，卫长青有事就先出去了，桌子上的菜也让三人吃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那一盘油焖茄子，更是一点都不剩，连盘子里剩下的一点汤汁都让李建国那馒头沾着吃完了，陈司令看着那个干干净净的盘子，脸上的笑更是收都收不住。
“建国啊，你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你说出来，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我都答应了。”陈司令对李建国说道。
“司令，我这次来。是想问您借一辆车。”
“借车？你借车干嘛？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让你小子这么郑重其事的，搞了半天就借一辆车？”陈司令奇怪的问道。陈司令这么问倒也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他借车有什么用。
“前两天我媳妇在门口的时候，不小心被门口的雪滑了一跤，她当时都已经怀孕八个月了，结果这么一摔，早产了。”李建国叹了口气，点了一支烟继续说：“我的小石头就这样被他妈提前给摔下来了，看着他小小的一团，哭的声音还没有猫崽子大，我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小石头是你给孩子起的名字？”陈司令一听也皱起眉头来。看着李建国点头，陈司令又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你一个高中毕业的高材生，怎么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儿啊。”陈司令吐槽道。然后又问：“是个男娃娃还是女娃娃啊？”
“是个男孩，看着可招人疼了，不哭也不闹的。不过我倒盼着他能多哭两声，我心里还踏实些。”李建国再次紧了紧一直就没松开的眉头：“我这次来借车，主要是想着带小石头去省里的医院检查检查，其他车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做公共汽车也怕他受了风，我在家里都没敢说，我原来也听咱们军区的医生说过一嘴，早产儿最怕的就是他别有什么地方没有发育全，这回去检查也是主要查查这方面的问题，司令我也不怕给你交个底，这次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一定要留下小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