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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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月初，江城一中的期终考试结束，考完最后一场，考场里爆发出解放的欢呼声。监考老师也懒得管这群学生，把卷子收好，快步离开考场。
乔茵出了教室，就碰见了龚小敏，她问：“考的怎么样，能拿第一吗？”
“不知道。”乔茵笑了笑。
“你就别谦虚了。倒是我，这次数学感觉又考砸了，”龚小敏噘嘴道：“哎，不想了，我回去收拾东西回家了，咱们寝室见。”
龚小敏朝她挥手。
张丰拿着一摞卷子往办公室走，看见乔茵，他把她喊了过来，关心道：“你寒假有地方去吗？”
乔茵跑过去：“有的。”她老实回道。
张丰笑道：“那就行，老师还担心你没住的地方，寒假学校会锁门，你要是有难处，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老师。”
乔茵的行李简单，带点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就能走。龚小敏和王晗带的东西最多，乔茵收拾完了，两人还在整理衣服，赵雅连寝室也没回，直接让王晗帮她把被褥卷上。
“我先走啦。”乔茵和两人告了别，拉着行李箱下楼。
活泼的王晗给了她一个拥抱：“两天后再见~”
期终考试的成绩要两天后出来，届时他们还要回学校来拿成绩。
校门口，季琛站在台阶上等人。
他瘦瘦高高，样貌白净俊秀，站在那里，就成了一道风景线。乔茵故意走的离他远些，她一向还算靠谱的第六感告诉她，季琛等的人就是她。
“阿茵姐！”
身后，有人喊她。
乔茵表情泄气，她及时调整了面部表情，惊讶的转身看着跑过来的季琛：“季琛啊，怎么了，你还没回家吗？”
“我帮你拿。”季琛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双眼明亮：“姐，中午去我家吃饭吗？”
乔茵想了想，摇头：“不行，我和店主说好了，等会要去店里帮忙。”
说是说好，可这个点儿，回去赶不上员工餐，她原本是打算在校门口买点东西吃。乔茵委婉拒绝了季琛，心里发苦：幸好她书包里还有一包面包，回去凑合凑合算了。
“那好吧...”季琛有些失落，他提着行李箱送她到了车站牌前，不忘提醒：“姐，千万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我除夕夜，在家等你！”
公交车在站牌前停下，乔茵如释重负的上车。
这男主也太缠人了，可能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季琛有多恋慕着原主，发现真相后，他就会有多厌恶，还是那种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仿佛以前爱的是条狗那种恶心感。
男主前后反差太大，也是乔茵不敢轻易得罪他的原因，不然哪天被他一个不高兴弄死那都是自找的。
两天后，学校发成绩。
高三文科班的年级第一是乔茵，成绩拿到手里时，所有人都在恭喜她。
虽然乔茵风评不好，但她长得漂亮，成绩还杠杠的，无疑在老师和家长眼里，她就是网上说的别人家小孩。老实说，乔茵对这次的考试成绩也很意外，她原本的期望值就是不掉出年级前三。
说不高兴那肯定是虚伪，反正别人说什么，乔茵就应什么，也不遮掩和推脱。她的努力有目共睹，杀死的脑细胞绝对对得起卷子上的分数。
进入新年的倒计时，店长早早的就陪家人回老家过年，奶茶店里就留着几个人看着店面，到大年三十那天，店里的员工请假，只留下乔茵一个人看店。
快到中午，店里没什么人，乔茵在擦桌子，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欢迎光临，”
乔茵抬头一看，来人是季琛。
她心里了然，看了看时间，笑道：“你坐着等会我，我收拾好了，咱们一起走。”乔茵冲了杯热奶茶给季琛，外面下着雪，他大老远的还跑一趟，估计是怕她不去吧。
乔茵挺没脾气的，再次为男主的毅力点个赞。
她换了衣服，把店门锁好，才和季琛回了弄堂，一路上季琛都不怎么开口说话，乔茵意识到他比以往话少了很多：“怎么了，有心事？”
虽然乔茵极力的避免和男主交心，可气氛一度很僵硬，她忍不住随口一句，企图缓解氛围。
季琛受宠若惊，很快垂下头道：“奶奶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我担心她。”
乔茵对王奶奶印象很好，记得小说里，她很早就去世，算下时间，差不多就是明年？
小说里，原主和季琛奶奶的关系一般般，这也符合逻辑，原主就是个势利眼，季琛和他奶奶都是穷光蛋，她平时对季琛笑笑，就觉得是大发慈悲，哪里会和他们更深的交往。
乔茵沉默了片刻，安慰道：“别难过了，奶奶的病会好起来的。”
她眼眸清澈，但是她撒谎了。
季琛眸中盈着水光，眼尾艳红，他痴痴的望着乔茵，用力点头：“嗯！我相信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乔茵干脆闭上嘴巴。
男主似乎酷爱什么事都扯上她，简直有病。
她都开始心虚了！
到了王奶奶家，乔茵把早就买好的营养品送给奶奶，王奶奶脸上嗔怪，却还是收了起来：“你打工多不容易，还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快坐下，奶奶在包饺子，我记得你最爱吃羊肉馅的饺子。”
乔茵撸起袖子去厨房洗手：“奶奶，我帮你一起吧。”
虽然她对季琛有隔阂，但她觉得王奶奶很亲切。
“不用你，你哪里会这些，快回屋坐着看电视，”见乔茵熟练的拿起擀面杖擀面片，王奶奶笑容慈祥：“真是能干，以后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乔茵脸都红了。
可能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小姑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嫁人吧？
乔茵上辈子就会包饺子，王奶奶越看她越喜欢，她嘴甜也勤快，一边包饺子，一边逗老人家开心。期间，季琛也想加入，但王奶奶不让他来添乱，把他推了出去。
季琛俊秀的脸上沾了面粉，像个小花猫，乔茵忍不住笑了一声。
“奶奶真是的，有了新欢，就不待见我了。”季琛无奈摊手，他嘴上吃醋，心里却暖洋洋的。厨房里的那两个人，都是他要放在心尖保护的，要是每年除夕，两个人能一直一直陪着他就好了。
季琛想起那幅画面，薄薄的唇就忍不住扬了又扬。
晚上吃了饺子，七点多钟，外面就放起了鞭炮。季琛从门外探头，兴奋的喊乔茵：“姐，快出来看烟花，很漂亮！”烟花是在江城广场点燃的，礼花在夜空绽放，隔着老远都能看见。
“去吧，去吧。”王奶奶笑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乔茵从善如流的放下筷子，走到巷子口，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广场方向不断升起的五颜六色烟花。弄堂里的住户都出来看烟花，眼看她要被人挤走，季琛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见她湿润的眼眸看向自己，季琛耳根都红透，有夜色做掩护，他抓着乔茵手臂的那只手微微颤抖，鼓起勇气壮着胆子问：“姐，你打算读哪里的大学？”
他心里想着，她去哪里，他以后也会跟着，到时候把奶奶也接过去，三个人一起生活。
来了！
乔茵心里咯噔一声，警钟敲响。
她就知道季琛打什么鬼主意，指不定她今天说了，日后季琛就追过来了，但她必须甩掉他啊，能甩一年就赚一年：“我想去国内最好的大学，读最好的专业，但我也就是想想，考不考得上都不知道。”
乔茵一脸担忧，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季琛由衷笑道：“姐这么厉害，一定能考上！”
国内最好的大学？
那肯定是在燕京的。
季琛心跳加速，满意极了。
乔茵姐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让他满意，连回答都贴合他的心意。
季琛忍不住抬手，想去捏捏她的脸，然而抬到半空，他被夜风一吹，心头的旖旎心思散去，快速冷静下来。在乔茵发现前，季琛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烟花。
乔茵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五毛钱的演技暂时过关。
她含糊其辞，却没具体说明，这事，季琛以后再想起来也怪不到她头上。
王奶奶年纪大了，吃不消守夜，刚过九点，她就回屋里睡觉，老人家睡觉前，还叮嘱乔茵晚上困了就去季琛的屋里睡，季琛在客厅凑合一夜。乔茵哪敢去男主屋里睡，万一弄坏翻乱什么，以后被算账怎么办？但她拒绝，老人家肯定睡不好，于是点头应了。可真要让她去睡，乔茵是抗拒的。
她打算守夜一整晚，然后早上回店里补补觉。
时钟的时针指向10点半时，乔茵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她放假后一直在店里打工，每天早上九点营业，到晚九点关门，她还要挤出时间写作业看书，休息的时间本来就很少。
此时的乔茵小鸡啄米般点头，电视里放映着什么，她都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浆糊，眼睛闭上了就不想睁开。
季琛心脏扑通扑通，小鹿乱撞。
他微微侧头。
打瞌睡的乔茵歪到了他的肩膀上，客厅的沙发很短，所以两人坐的距离比较近，她一倒，就倒在了季琛的肩膀上。乔茵温软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间，少女的体香在鼻尖萦绕，季琛饶是再镇定，可是头一次和乔茵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目光闪烁，俊脸通红，强压住要跳出来的心脏，轻轻的推了推她。
“姐，你睡着了。”
他的声音都有点抖。
“嗯？”乔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意识到自己靠在季琛的肩膀上，乔茵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她瞬间坐起身，身板笔挺，掩饰道：“我不困，我一点都不困，刚才就是走神了...嘿呀，晚会水平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乔茵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季琛忍着笑。
最后，乔茵还是克制不住困意，睡着了。
她蜷在沙发里，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
季琛无奈一笑，把她横抱了起来，走进自己的屋里。
他的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床单和枕套上还有肥皂的香气，乔茵一贴上枕头，就舒服的蹭了蹭脸。
季琛看了一眼，视线就定格住。
乔茵红润饱满的樱唇抿着，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也皱起。
他被诱惑着靠近了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手下的肌肤嫩的和豆腐似的，季琛都不敢用力，生怕会留下印记。他眸色渐深，里面滚动着复杂的情绪，内心有个声音在喊他住手。可季琛忍不住，此时此刻，仿佛有一个魔鬼破膛而出，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季琛眼眶发红，喉头滚了滚，突然俯身，在她唇畔小啄了一口。
好香好软。
他忍不住想要进一步侵犯，可是理智唤住了自己，他眼眶的赤红褪去，眼眸也变得清澈。
“姐，新年快乐。”
床头柜上的闹钟，分针指向了12。
窗外，远空的烟花绽放。
新的一年到来。
转眼，一月初，江城一中的期终考试结束，考完最后一场，考场里爆发出解放的欢呼声。监考老师也懒得管这群学生，把卷子收好，快步离开考场。
乔茵出了教室，就碰见了龚小敏，她问：“考的怎么样，能拿第一吗？”
“不知道。”乔茵笑了笑。
“你就别谦虚了。倒是我，这次数学感觉又考砸了，”龚小敏噘嘴道：“哎，不想了，我回去收拾东西回家了，咱们寝室见。”
龚小敏朝她挥手。
张丰拿着一摞卷子往办公室走，看见乔茵，他把她喊了过来，关心道：“你寒假有地方去吗？”
乔茵跑过去：“有的。”她老实回道。
张丰笑道：“那就行，老师还担心你没住的地方，寒假学校会锁门，你要是有难处，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老师。”
乔茵的行李简单，带点换洗衣服和日常用品就能走。龚小敏和王晗带的东西最多，乔茵收拾完了，两人还在整理衣服，赵雅连寝室也没回，直接让王晗帮她把被褥卷上。
“我先走啦。”乔茵和两人告了别，拉着行李箱下楼。
活泼的王晗给了她一个拥抱：“两天后再见~”
期终考试的成绩要两天后出来，届时他们还要回学校来拿成绩。
校门口，季琛站在台阶上等人。
他瘦瘦高高，样貌白净俊秀，站在那里，就成了一道风景线。乔茵故意走的离他远些，她一向还算靠谱的第六感告诉她，季琛等的人就是她。
“阿茵姐！”
身后，有人喊她。
乔茵表情泄气，她及时调整了面部表情，惊讶的转身看着跑过来的季琛：“季琛啊，怎么了，你还没回家吗？”
“我帮你拿。”季琛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双眼明亮：“姐，中午去我家吃饭吗？”
乔茵想了想，摇头：“不行，我和店主说好了，等会要去店里帮忙。”
说是说好，可这个点儿，回去赶不上员工餐，她原本是打算在校门口买点东西吃。乔茵委婉拒绝了季琛，心里发苦：幸好她书包里还有一包面包，回去凑合凑合算了。
“那好吧...”季琛有些失落，他提着行李箱送她到了车站牌前，不忘提醒：“姐，千万记得你答应过我的，我除夕夜，在家等你！”
公交车在站牌前停下，乔茵如释重负的上车。
这男主也太缠人了，可能这就是爱之深恨之切，季琛有多恋慕着原主，发现真相后，他就会有多厌恶，还是那种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仿佛以前爱的是条狗那种恶心感。
男主前后反差太大，也是乔茵不敢轻易得罪他的原因，不然哪天被他一个不高兴弄死那都是自找的。
两天后，学校发成绩。
高三文科班的年级第一是乔茵，成绩拿到手里时，所有人都在恭喜她。
虽然乔茵风评不好，但她长得漂亮，成绩还杠杠的，无疑在老师和家长眼里，她就是网上说的别人家小孩。老实说，乔茵对这次的考试成绩也很意外，她原本的期望值就是不掉出年级前三。
说不高兴那肯定是虚伪，反正别人说什么，乔茵就应什么，也不遮掩和推脱。她的努力有目共睹，杀死的脑细胞绝对对得起卷子上的分数。
进入新年的倒计时，店长早早的就陪家人回老家过年，奶茶店里就留着几个人看着店面，到大年三十那天，店里的员工请假，只留下乔茵一个人看店。
快到中午，店里没什么人，乔茵在擦桌子，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欢迎光临，”
乔茵抬头一看，来人是季琛。
她心里了然，看了看时间，笑道：“你坐着等会我，我收拾好了，咱们一起走。”乔茵冲了杯热奶茶给季琛，外面下着雪，他大老远的还跑一趟，估计是怕她不去吧。
乔茵挺没脾气的，再次为男主的毅力点个赞。
她换了衣服，把店门锁好，才和季琛回了弄堂，一路上季琛都不怎么开口说话，乔茵意识到他比以往话少了很多：“怎么了，有心事？”
虽然乔茵极力的避免和男主交心，可气氛一度很僵硬，她忍不住随口一句，企图缓解氛围。
季琛受宠若惊，很快垂下头道：“奶奶最近身体越来越差，我担心她。”
乔茵对王奶奶印象很好，记得小说里，她很早就去世，算下时间，差不多就是明年？
小说里，原主和季琛奶奶的关系一般般，这也符合逻辑，原主就是个势利眼，季琛和他奶奶都是穷光蛋，她平时对季琛笑笑，就觉得是大发慈悲，哪里会和他们更深的交往。
乔茵沉默了片刻，安慰道：“别难过了，奶奶的病会好起来的。”
她眼眸清澈，但是她撒谎了。
季琛眸中盈着水光，眼尾艳红，他痴痴的望着乔茵，用力点头：“嗯！我相信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乔茵干脆闭上嘴巴。
男主似乎酷爱什么事都扯上她，简直有病。
她都开始心虚了！
到了王奶奶家，乔茵把早就买好的营养品送给奶奶，王奶奶脸上嗔怪，却还是收了起来：“你打工多不容易，还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快坐下，奶奶在包饺子，我记得你最爱吃羊肉馅的饺子。”
乔茵撸起袖子去厨房洗手：“奶奶，我帮你一起吧。”
虽然她对季琛有隔阂，但她觉得王奶奶很亲切。
“不用你，你哪里会这些，快回屋坐着看电视，”见乔茵熟练的拿起擀面杖擀面片，王奶奶笑容慈祥：“真是能干，以后谁娶了你，真是有福气。”
乔茵脸都红了。
可能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小姑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嫁人吧？
乔茵上辈子就会包饺子，王奶奶越看她越喜欢，她嘴甜也勤快，一边包饺子，一边逗老人家开心。期间，季琛也想加入，但王奶奶不让他来添乱，把他推了出去。
季琛俊秀的脸上沾了面粉，像个小花猫，乔茵忍不住笑了一声。
“奶奶真是的，有了新欢，就不待见我了。”季琛无奈摊手，他嘴上吃醋，心里却暖洋洋的。厨房里的那两个人，都是他要放在心尖保护的，要是每年除夕，两个人能一直一直陪着他就好了。
季琛想起那幅画面，薄薄的唇就忍不住扬了又扬。
晚上吃了饺子，七点多钟，外面就放起了鞭炮。季琛从门外探头，兴奋的喊乔茵：“姐，快出来看烟花，很漂亮！”烟花是在江城广场点燃的，礼花在夜空绽放，隔着老远都能看见。
“去吧，去吧。”王奶奶笑着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乔茵从善如流的放下筷子，走到巷子口，这里视野开阔，能看到广场方向不断升起的五颜六色烟花。弄堂里的住户都出来看烟花，眼看她要被人挤走，季琛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见她湿润的眼眸看向自己，季琛耳根都红透，有夜色做掩护，他抓着乔茵手臂的那只手微微颤抖，鼓起勇气壮着胆子问：“姐，你打算读哪里的大学？”
他心里想着，她去哪里，他以后也会跟着，到时候把奶奶也接过去，三个人一起生活。
来了！
乔茵心里咯噔一声，警钟敲响。
她就知道季琛打什么鬼主意，指不定她今天说了，日后季琛就追过来了，但她必须甩掉他啊，能甩一年就赚一年：“我想去国内最好的大学，读最好的专业，但我也就是想想，考不考得上都不知道。”
乔茵一脸担忧，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季琛由衷笑道：“姐这么厉害，一定能考上！”
国内最好的大学？
那肯定是在燕京的。
季琛心跳加速，满意极了。
乔茵姐真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让他满意，连回答都贴合他的心意。
季琛忍不住抬手，想去捏捏她的脸，然而抬到半空，他被夜风一吹，心头的旖旎心思散去，快速冷静下来。在乔茵发现前，季琛收回手，装作若无其事的看烟花。
乔茵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五毛钱的演技暂时过关。
她含糊其辞，却没具体说明，这事，季琛以后再想起来也怪不到她头上。
王奶奶年纪大了，吃不消守夜，刚过九点，她就回屋里睡觉，老人家睡觉前，还叮嘱乔茵晚上困了就去季琛的屋里睡，季琛在客厅凑合一夜。乔茵哪敢去男主屋里睡，万一弄坏翻乱什么，以后被算账怎么办？但她拒绝，老人家肯定睡不好，于是点头应了。可真要让她去睡，乔茵是抗拒的。
她打算守夜一整晚，然后早上回店里补补觉。
时钟的时针指向10点半时，乔茵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她放假后一直在店里打工，每天早上九点营业，到晚九点关门，她还要挤出时间写作业看书，休息的时间本来就很少。
此时的乔茵小鸡啄米般点头，电视里放映着什么，她都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浆糊，眼睛闭上了就不想睁开。
季琛心脏扑通扑通，小鹿乱撞。
他微微侧头。
打瞌睡的乔茵歪到了他的肩膀上，客厅的沙发很短，所以两人坐的距离比较近，她一倒，就倒在了季琛的肩膀上。乔茵温软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间，少女的体香在鼻尖萦绕，季琛饶是再镇定，可是头一次和乔茵姐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目光闪烁，俊脸通红，强压住要跳出来的心脏，轻轻的推了推她。
“姐，你睡着了。”
他的声音都有点抖。
“嗯？”乔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意识到自己靠在季琛的肩膀上，乔茵的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她瞬间坐起身，身板笔挺，掩饰道：“我不困，我一点都不困，刚才就是走神了...嘿呀，晚会水平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乔茵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
季琛忍着笑。
最后，乔茵还是克制不住困意，睡着了。
她蜷在沙发里，手里的瓜子掉了一地。
季琛无奈一笑，把她横抱了起来，走进自己的屋里。
他的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床单和枕套上还有肥皂的香气，乔茵一贴上枕头，就舒服的蹭了蹭脸。
季琛看了一眼，视线就定格住。
乔茵红润饱满的樱唇抿着，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也皱起。
他被诱惑着靠近了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手下的肌肤嫩的和豆腐似的，季琛都不敢用力，生怕会留下印记。他眸色渐深，里面滚动着复杂的情绪，内心有个声音在喊他住手。可季琛忍不住，此时此刻，仿佛有一个魔鬼破膛而出，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季琛眼眶发红，喉头滚了滚，突然俯身，在她唇畔小啄了一口。
好香好软。
他忍不住想要进一步侵犯，可是理智唤住了自己，他眼眶的赤红褪去，眼眸也变得清澈。
“姐，新年快乐。”
床头柜上的闹钟，分针指向了12。
窗外，远空的烟花绽放。
新的一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