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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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咖啡厅的门被推开，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响起，走进来一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性，长发盘起，打扮干练，她一进店，就找个靠门的位子，要了杯黑咖啡，翻了会儿文件，开始观察工作中的乔茵。
职业女性的眼神直白友好，乔茵的目光与她对上时，她优雅的朝乔茵点了点头。
乔茵低下头，心里更疑惑，明显，这人是冲自己来的。
自从发生了微博事件，私信她，有意签她的娱乐公司有几家，规模都不大，都是看重乔茵的长相和潜力，想签她当公司的练习生。就在昨天，店里还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年纪看着不年轻，打扮像快30的成功男士，暧昧的笑道：“乔小姐，终于见到你了。”
乔茵并不认识两人，他们是代表花唐影视公司来的，想签她当练习生。
被拒后，男人绅士笑道：“乔小姐，期待我们再次见面，你会需要到我的。”他手上的结婚戒指醒目，乔茵面无表情，没有和他握手。
男人神情一怔，他已经很久没被人拒绝过，尴尬而略带不满的收回手。
风铃声清脆，店里来了新客。乔茵收起思绪，面带温和的笑容，梨涡甜美，笑的刚进来的两名男生心跳加速，脸生红晕。她低下头，打出点餐卷交给同事。
如她所料，职业女性并未等太久，“你好。”她笑着朝乔茵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有几句话要讲。
乔茵把工作暂时交给同事，她双手插兜，淡定的走了过去。
“我叫陈粒，是华娱公司的金牌经纪人，乔小姐，我已经和你们经理谈过，你可以先坐下讲话。”陈粒态度友好，伸手指向对面的空位。
乔茵在听到华娱二字时，脸色僵了僵。
小说里，华娱传媒是季家的产业之一，也就是说，季琛是这家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巨头的幕后老板。华娱要签她，确定不是季琛的主意？
华娱这种大公司，怎么会看上她这种不是科班的在校生。
乔茵坐好，温声道：“陈小姐，我没有当明星的想法，你们真的找错了人。”
她根本没想混娱乐圈，便是混了，也绝无可能在季琛的公司。
“乔小姐，你不用急着拒绝，”陈粒面带微笑，把文件袋交给她，“你可以看看合约，这份合同是公司专门为你拟定的新人合同，开出的条件绝对优渥。”
乔茵垂着眸，她打开文件袋，翻了翻合约。
一个新人，开口价500W。
敢情她的身价都赶上屏幕当红小生的签约金。
乔茵自动脑补季琛拿着一张支票甩她脸上的冷酷表情。
太特么可怕，跟卖身一样！
只是可惜了...
乔茵微笑着把合同塞回去，递给陈粒：“真的抱歉，我没有打算入圈。”
“乔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被再三拒绝，陈粒依旧耐心的微笑，她拿走文件夹，难掩心中震惊。当初，王助理找到自己，要她带一个新人，对方还不是科班出身，陈粒本意是拒绝的，但随后叶总也找到了她，陈粒勉为其难答应。
叶总都因她出马，陈粒很好奇这名被大老板指定，务必要签进公司的大学生到底何方神圣。
今日一见，乔茵是很漂亮，年纪也小，经历可圈可点，是很有潜力。但陈粒从她身上感受不到想红的欲望，换言之，乔茵没说谎，她真的不想进入演艺圈。
这就没办法了，陈粒并非放弃，她只是给乔茵回心转意的时间。
“乔小姐，若你改主意了，记得给我打电话。”陈粒比划了个打CALL的手势，含笑离开咖啡店。
华娱要签的新人，从未失败。
乔茵看着面前的名片，神情晦暗复杂，垂在腿上的双手苍白的握拳。
季琛肯定发现她了！
麻蛋，到底是不是季琛故意在网络上炒她，乔茵并不确定，她的脑子里跳出好几个选项：
一，季琛在背后搞鬼，故意送她上热搜，让她麻烦事缠身，然后开出一个新人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签她进公司。这要是两人成了老板和下属关系，自己还不得任他揉捏。
想到这种可能，乔茵雪白着脸，抿了抿唇。
二，季琛是故意的！
三，季琛是故意的！
四，他是故意的！
……
乔茵毕竟看过原文小说，别人不知道季琛是华娱幕后老板，她是知情的，季琛签她，无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
乔茵垂着眸，盯着脚面，脑海里鬼畜的回荡着季琛拿钱甩她一脸的情形。
这走向不对劲啊，她好像拿到了女主的剧本。
一名男同事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她抬起头，苍白着脸，唇动了动，轻声道：“没事。”
但乔茵的脸色并不像没事人，其他同事见状，都低头工作。
咖啡店的同事对乔茵的态度微妙，男生还好，见她长得漂亮，性格不错，都对她有些照顾。女性同事私下里会聚在一起抱怨老板给乔茵涨工资，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云云...乔茵只当没听见，投胎也是门艺术，长得好怪她（划掉...原主）咯！
一下午心神不宁，晚上，乔茵带了外卖回到公寓。陶红刚睡醒，她在化妆，准备开直播。见她失了魂似的，陶红问：“醒醒，撞墙了！”
“啊？”乔茵回神，这才发现陶红在逗她。
她后怕的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把自己缩成一团。
乔茵带了咖喱鱼蛋给陶红，她美滋滋的吃着，打趣道：“想什么呢，难道是太红的烦恼？”
“陶红，我刚回来，好像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有点害怕，”乔茵半张脸都埋进抱枕，只露出一双乌亮亮的大眼睛，语气都快哭了：“你说是谁这么可恶，我就是一个小透明，有必要这么整我？”
嘴上说着，内心浮现出季琛的脸。
乔茵觉得如果真是他，那她一定要狠狠凑他一顿，然后叫他滚蛋滚蛋！
当他的白月光，真特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有人跟踪你？”陶红神情严肃起来，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建议道：“你这样子确实有点引人犯罪，别说你在网上都火了，粉丝三教九流。住址和学校都被人曝了出来，要不你先把工作辞了，然后报警。反正房租也快到期，咱们再换个住处。”
她这么说着，乔茵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把脸埋进抱枕，她叹息。
但是工作，乔茵不想辞，这个月工资还没拿到呢，而且她当时就看到了个背影，不一定是有疯狂粉丝在跟踪她。
晚上，陶红在房间里直播，乔茵翻着微博发愁，这时，一个陌生来电打了进来。
接听后，对方是个成熟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是我，我们前天见过面的，花唐影视的王先生，”乔茵有印象，是个成功男士，戴着结婚戒指，还摆出一副对她感兴趣，要包她的态度。这种老男人她来到海市，遇到不少，乔茵生理性厌恶。然而，对方笑道：“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身份，”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得意道：“我是小桃红直播间粉丝榜首，破苍穹，你听没听你室友提起过？”
乔茵没什么印象，只觉得耳熟：“王先生，我那天说的很清楚，不会签约任何一家娱乐公司，麻烦您不要再找我了。”
对方笑了两声：“乔小姐，红了的滋味不好吗，你的微博粉丝关注十万，这还只是个开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捧红，你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叫王岩秋，花唐的股东之一，只要你...”
“打断一下，”乔茵唇动了动，她蹙眉，声音也扬高：“难道微博事件，是王先生做的？”
电话对面，笑声更欢：“我觉得乔小姐你很适合出道，你也没必要感谢我。”
“……”
我特么感谢你全家！
电话被乔茵直接挂断，她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恼了。王岩秋的电话再次打来，乔茵直接按掉。她想了想，迷茫的眼睛看向陶红紧闭的房门。
公寓隔音效果很好，陶红在里面唱摇滚，她也并不觉得客厅很吵。
乔茵一直在客厅等着陶红关掉直播，凌晨一点半，陶红揉着脖子推开门，惊讶道：“你怎么还没睡？要是还担心有人跟踪你的事，我大不了每天去咖啡店接送你。”
沙发上，乔茵抱着抱枕，抬头：“红红，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她最终决定，还是要把王先生的事告诉陶红，无关炫耀，陶红也是当事人，没必要瞒着她，就算陶红生气把她撵出去，乔茵都没有任何怨言。
她就知道，自己的脸会是个麻烦。
燕京后山，一栋幽处林间的古老别墅。
落地窗前站着一名高挑的年轻人，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衬衣，脸庞白皙，五官俊秀的年轻人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薄唇轻勾，嗓音柔和：“她不签约啊。”
语气有丝意外。
她霸占热搜那么久，竟然不想出道，还是他开出的条件她看不上，想签别家。
年轻人不满的哼了一声。
身后，站着一名青年，颔首道：“老板，要采取措施吗？”
“不用，”随手把文件放到桌上，俊秀的年轻人把勒的有点紧的领口扣子拧开，喉结滚了滚，他宛如冷血动物的冰冷眼眸盯着窗外，阴沉道：“最近没什么事，去趟海市吧。”
“是。”
“把她的消息封锁，热搜也撤掉。”
“是。”
助理离开，听到关门声，季琛转身，回到座位上。
手边的电脑屏幕里，一张放大的少女容颜。这是一张偷拍照，盛夏的阳光下，她穿着白衬衣和短裙走在校园里，颊边的小梨涡动人甜美，头顶交织的绿荫投出斑驳破碎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照进他的心扉。
季琛脸颊微红，与家族下属面前雷厉风行的季大少不同，此时此刻，季琛红着脸，低垂着头，眸光莹润，修长的手指扶额，叹息。
对自己无可奈何，被她诱惑的无可奈何。
明明，当初她走的没有一丝留恋，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去接近她，被她抚慰，被她宽恕，被她解救，像是中了她的毒。
无法抗拒，无法不被吸引。
季琛蓦的睁开眼，眸光锐利的看向照片里的少女。
~
翌日，乔茵就发现微博关于她的热度终于降了下来，热搜都被新出唱片的尹菲儿和明星绯闻占据，似乎一夜之间，她就归于平静。
“太棒了！”她忍不住要跳起来。
旁边，睡的一脸迷糊的陶红迷糊道：“才几点啊，你鬼叫什么，我再睡会。”
昨晚乔茵把陶红粉丝是幕后炒作黑手的消息告诉给了陶红，她的暴脾气一上来，就打算喷回去。
乔茵拦住了陶红，她害怕和陶红的友谊走到尽头。哪知，陶红坚定的站在她的一方。陶红和粉丝破苍穹并不熟悉，只知道他经常来自己的直播间刷礼物，是个神豪，而且有传闻，他和很多女主播都有绯闻。
陶红陶侃：“能被他看上，说明小茵茵你，就是个大美人！”
乔茵忍不住想，都是这张脸惹祸啊，想当初季琛把她当白月光，最初原因，要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热度没了，她的生活会逐渐平静。
诸多原因下，陶红也打算搬家，换个环境，摆脱跟踪狂粉丝和姓王的，况且她是个主播，被粉丝知道住址会很麻烦。
考虑到乔茵还没领工资，两人决定，只等乔茵发了工资就撤，而陶红，也开始和房东商议退房。
翌日，咖啡厅的门被推开，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响起，走进来一名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性，长发盘起，打扮干练，她一进店，就找个靠门的位子，要了杯黑咖啡，翻了会儿文件，开始观察工作中的乔茵。
职业女性的眼神直白友好，乔茵的目光与她对上时，她优雅的朝乔茵点了点头。
乔茵低下头，心里更疑惑，明显，这人是冲自己来的。
自从发生了微博事件，私信她，有意签她的娱乐公司有几家，规模都不大，都是看重乔茵的长相和潜力，想签她当公司的练习生。就在昨天，店里还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年纪看着不年轻，打扮像快30的成功男士，暧昧的笑道：“乔小姐，终于见到你了。”
乔茵并不认识两人，他们是代表花唐影视公司来的，想签她当练习生。
被拒后，男人绅士笑道：“乔小姐，期待我们再次见面，你会需要到我的。”他手上的结婚戒指醒目，乔茵面无表情，没有和他握手。
男人神情一怔，他已经很久没被人拒绝过，尴尬而略带不满的收回手。
风铃声清脆，店里来了新客。乔茵收起思绪，面带温和的笑容，梨涡甜美，笑的刚进来的两名男生心跳加速，脸生红晕。她低下头，打出点餐卷交给同事。
如她所料，职业女性并未等太久，“你好。”她笑着朝乔茵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有几句话要讲。
乔茵把工作暂时交给同事，她双手插兜，淡定的走了过去。
“我叫陈粒，是华娱公司的金牌经纪人，乔小姐，我已经和你们经理谈过，你可以先坐下讲话。”陈粒态度友好，伸手指向对面的空位。
乔茵在听到华娱二字时，脸色僵了僵。
小说里，华娱传媒是季家的产业之一，也就是说，季琛是这家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巨头的幕后老板。华娱要签她，确定不是季琛的主意？
华娱这种大公司，怎么会看上她这种不是科班的在校生。
乔茵坐好，温声道：“陈小姐，我没有当明星的想法，你们真的找错了人。”
她根本没想混娱乐圈，便是混了，也绝无可能在季琛的公司。
“乔小姐，你不用急着拒绝，”陈粒面带微笑，把文件袋交给她，“你可以看看合约，这份合同是公司专门为你拟定的新人合同，开出的条件绝对优渥。”
乔茵垂着眸，她打开文件袋，翻了翻合约。
一个新人，开口价500W。
敢情她的身价都赶上屏幕当红小生的签约金。
乔茵自动脑补季琛拿着一张支票甩她脸上的冷酷表情。
太特么可怕，跟卖身一样！
只是可惜了...
乔茵微笑着把合同塞回去，递给陈粒：“真的抱歉，我没有打算入圈。”
“乔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被再三拒绝，陈粒依旧耐心的微笑，她拿走文件夹，难掩心中震惊。当初，王助理找到自己，要她带一个新人，对方还不是科班出身，陈粒本意是拒绝的，但随后叶总也找到了她，陈粒勉为其难答应。
叶总都因她出马，陈粒很好奇这名被大老板指定，务必要签进公司的大学生到底何方神圣。
今日一见，乔茵是很漂亮，年纪也小，经历可圈可点，是很有潜力。但陈粒从她身上感受不到想红的欲望，换言之，乔茵没说谎，她真的不想进入演艺圈。
这就没办法了，陈粒并非放弃，她只是给乔茵回心转意的时间。
“乔小姐，若你改主意了，记得给我打电话。”陈粒比划了个打CALL的手势，含笑离开咖啡店。
华娱要签的新人，从未失败。
乔茵看着面前的名片，神情晦暗复杂，垂在腿上的双手苍白的握拳。
季琛肯定发现她了！
麻蛋，到底是不是季琛故意在网络上炒她，乔茵并不确定，她的脑子里跳出好几个选项：
一，季琛在背后搞鬼，故意送她上热搜，让她麻烦事缠身，然后开出一个新人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签她进公司。这要是两人成了老板和下属关系，自己还不得任他揉捏。
想到这种可能，乔茵雪白着脸，抿了抿唇。
二，季琛是故意的！
三，季琛是故意的！
四，他是故意的！
……
乔茵毕竟看过原文小说，别人不知道季琛是华娱幕后老板，她是知情的，季琛签她，无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根本没安好心。
乔茵垂着眸，盯着脚面，脑海里鬼畜的回荡着季琛拿钱甩她一脸的情形。
这走向不对劲啊，她好像拿到了女主的剧本。
一名男同事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
她抬起头，苍白着脸，唇动了动，轻声道：“没事。”
但乔茵的脸色并不像没事人，其他同事见状，都低头工作。
咖啡店的同事对乔茵的态度微妙，男生还好，见她长得漂亮，性格不错，都对她有些照顾。女性同事私下里会聚在一起抱怨老板给乔茵涨工资，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云云...乔茵只当没听见，投胎也是门艺术，长得好怪她（划掉...原主）咯！
一下午心神不宁，晚上，乔茵带了外卖回到公寓。陶红刚睡醒，她在化妆，准备开直播。见她失了魂似的，陶红问：“醒醒，撞墙了！”
“啊？”乔茵回神，这才发现陶红在逗她。
她后怕的坐到沙发上，抱着抱枕把自己缩成一团。
乔茵带了咖喱鱼蛋给陶红，她美滋滋的吃着，打趣道：“想什么呢，难道是太红的烦恼？”
“陶红，我刚回来，好像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有点害怕，”乔茵半张脸都埋进抱枕，只露出一双乌亮亮的大眼睛，语气都快哭了：“你说是谁这么可恶，我就是一个小透明，有必要这么整我？”
嘴上说着，内心浮现出季琛的脸。
乔茵觉得如果真是他，那她一定要狠狠凑他一顿，然后叫他滚蛋滚蛋！
当他的白月光，真特么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有人跟踪你？”陶红神情严肃起来，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建议道：“你这样子确实有点引人犯罪，别说你在网上都火了，粉丝三教九流。住址和学校都被人曝了出来，要不你先把工作辞了，然后报警。反正房租也快到期，咱们再换个住处。”
她这么说着，乔茵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把脸埋进抱枕，她叹息。
但是工作，乔茵不想辞，这个月工资还没拿到呢，而且她当时就看到了个背影，不一定是有疯狂粉丝在跟踪她。
晚上，陶红在房间里直播，乔茵翻着微博发愁，这时，一个陌生来电打了进来。
接听后，对方是个成熟男人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是我，我们前天见过面的，花唐影视的王先生，”乔茵有印象，是个成功男士，戴着结婚戒指，还摆出一副对她感兴趣，要包她的态度。这种老男人她来到海市，遇到不少，乔茵生理性厌恶。然而，对方笑道：“其实，我还有另一个身份，”说到这里，男人的声音得意道：“我是小桃红直播间粉丝榜首，破苍穹，你听没听你室友提起过？”
乔茵没什么印象，只觉得耳熟：“王先生，我那天说的很清楚，不会签约任何一家娱乐公司，麻烦您不要再找我了。”
对方笑了两声：“乔小姐，红了的滋味不好吗，你的微博粉丝关注十万，这还只是个开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捧红，你对我可能不太了解，我叫王岩秋，花唐的股东之一，只要你...”
“打断一下，”乔茵唇动了动，她蹙眉，声音也扬高：“难道微博事件，是王先生做的？”
电话对面，笑声更欢：“我觉得乔小姐你很适合出道，你也没必要感谢我。”
“……”
我特么感谢你全家！
电话被乔茵直接挂断，她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恼了。王岩秋的电话再次打来，乔茵直接按掉。她想了想，迷茫的眼睛看向陶红紧闭的房门。
公寓隔音效果很好，陶红在里面唱摇滚，她也并不觉得客厅很吵。
乔茵一直在客厅等着陶红关掉直播，凌晨一点半，陶红揉着脖子推开门，惊讶道：“你怎么还没睡？要是还担心有人跟踪你的事，我大不了每天去咖啡店接送你。”
沙发上，乔茵抱着抱枕，抬头：“红红，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她最终决定，还是要把王先生的事告诉陶红，无关炫耀，陶红也是当事人，没必要瞒着她，就算陶红生气把她撵出去，乔茵都没有任何怨言。
她就知道，自己的脸会是个麻烦。
燕京后山，一栋幽处林间的古老别墅。
落地窗前站着一名高挑的年轻人，他穿着修身的黑色衬衣，脸庞白皙，五官俊秀的年轻人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薄唇轻勾，嗓音柔和：“她不签约啊。”
语气有丝意外。
她霸占热搜那么久，竟然不想出道，还是他开出的条件她看不上，想签别家。
年轻人不满的哼了一声。
身后，站着一名青年，颔首道：“老板，要采取措施吗？”
“不用，”随手把文件放到桌上，俊秀的年轻人把勒的有点紧的领口扣子拧开，喉结滚了滚，他宛如冷血动物的冰冷眼眸盯着窗外，阴沉道：“最近没什么事，去趟海市吧。”
“是。”
“把她的消息封锁，热搜也撤掉。”
“是。”
助理离开，听到关门声，季琛转身，回到座位上。
手边的电脑屏幕里，一张放大的少女容颜。这是一张偷拍照，盛夏的阳光下，她穿着白衬衣和短裙走在校园里，颊边的小梨涡动人甜美，头顶交织的绿荫投出斑驳破碎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照进他的心扉。
季琛脸颊微红，与家族下属面前雷厉风行的季大少不同，此时此刻，季琛红着脸，低垂着头，眸光莹润，修长的手指扶额，叹息。
对自己无可奈何，被她诱惑的无可奈何。
明明，当初她走的没有一丝留恋，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去接近她，被她抚慰，被她宽恕，被她解救，像是中了她的毒。
无法抗拒，无法不被吸引。
季琛蓦的睁开眼，眸光锐利的看向照片里的少女。
~
翌日，乔茵就发现微博关于她的热度终于降了下来，热搜都被新出唱片的尹菲儿和明星绯闻占据，似乎一夜之间，她就归于平静。
“太棒了！”她忍不住要跳起来。
旁边，睡的一脸迷糊的陶红迷糊道：“才几点啊，你鬼叫什么，我再睡会。”
昨晚乔茵把陶红粉丝是幕后炒作黑手的消息告诉给了陶红，她的暴脾气一上来，就打算喷回去。
乔茵拦住了陶红，她害怕和陶红的友谊走到尽头。哪知，陶红坚定的站在她的一方。陶红和粉丝破苍穹并不熟悉，只知道他经常来自己的直播间刷礼物，是个神豪，而且有传闻，他和很多女主播都有绯闻。
陶红陶侃：“能被他看上，说明小茵茵你，就是个大美人！”
乔茵忍不住想，都是这张脸惹祸啊，想当初季琛把她当白月光，最初原因，要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热度没了，她的生活会逐渐平静。
诸多原因下，陶红也打算搬家，换个环境，摆脱跟踪狂粉丝和姓王的，况且她是个主播，被粉丝知道住址会很麻烦。
考虑到乔茵还没领工资，两人决定，只等乔茵发了工资就撤，而陶红，也开始和房东商议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