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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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韵心跳剧烈到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一时间，她完全分辨不出眼前究竟是什么场景，全副精神都放在了耳朵上。
几乎能听到手机上隐约的电流声，在骤然安静起来的空气里，和着她的心跳流淌成一条喷涌热烈的瀑布。
“嗯……我是。”尽量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她声音有些颤抖，不像是平时自己说话的感觉，但她却无暇顾及这些。
接下来该说什么？
问好？问问她的近况？可是根本不熟，贸然问话会不会让对方嫌烦？
问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质问啊……
简单说一句很惊喜吗？那显得自己根本不在乎人家影后的身份一样？
总之，情商一直很高的云韵，此刻只觉得自己脑子打结，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电话另一边，也短暂地陷入了停顿，似乎也在斟酌措辞。
电流声“滋滋啦啦”地，在不知相隔多远的地方，把两个原本该很陌生的人，骤然拉进同一个磁场之中。
这磁场的力量，把云韵弄得晕头转向。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云韵一抖，转头看到许玲阳一张大脸，非常好奇宝宝地望着她。
“齐紫凌？”许玲阳嘴巴张得大大的问。
云韵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承认之后，她的脸颊就有点发热。
有一种谜之感受，只觉得好像私底下偷偷交了朋友，却被闺蜜发现质问的尴尬。
许玲阳瞪大眼睛，围着她转了半圈，摸着下巴探究一般地看着她。
还没等云韵对此做出反应，电话那边的话音又响了起来。
“我是齐紫凌，你知道吧？”
面对面时，齐紫凌的声音非常清朗，属于御姐音的范畴，又带着很奇特的韵律感，发音语调字正腔圆，让人想起山间雨后的水滴砸在树叶上。
但是在电话里，经过电磁波的加工，她的声音有些变化，其中御姐音的特质没变，却显得更加低沉，带了更多的磁性。
所以这句话，即使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听在云韵耳中，也是似乎带了些亲昵、期待的意味。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唾弃自己多想，云韵心情复杂地回答了她：
“我知道，您好，齐……”
她拖长了齐这个音，突然尴尬地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齐紫凌。
她只好把求助的视线投向许玲阳。
许玲阳冲她爱莫能助地一耸肩，表示不是谁都有直面影后的机会的，她也不知道见了影后能怎么称呼人家。
齐小姐？齐女士？齐影后？
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电话那头打断了她的思绪，直接给了她一个好台阶：
“叫我紫凌就好。你现在有空吗？”
齐紫凌问话的时候，尾音带着非常标准的上扬音调，一看就是常年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这让这句问话带了些许俏皮的味道。
云韵瞥了一眼直播设备，果断选择了影后这边。
她冲许玲阳指了指直播设备，示意她先帮忙照看，然后自己走出了直播间，来到客厅，漫无目的地站在了落地窗前。
眼前是大片的粉色蔷薇花，开得郁郁葱葱，热闹非凡，一朵一朵挨着挤着，冲着她努力舒展着自己美丽的身体。
“我还好，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骤然走出来，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感觉好像在跟电话那头的人独处一般。
她不由得呼吸放缓，声音放轻，语调带了些婉转。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短信？”
齐紫凌单刀直入，很直接，完全没有普通人交流时候的犹豫试探，有一说一。
这句话本身是带刺的，因为是齐紫凌，就不显得突兀。
“什么短信？”
云韵脱口问出来，随后反应过来，手机拿下来，通话缩小，点进手机短信。
一眼就看到手机里“拦截短信”的那一条，有一个小黄点，里面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这几天在A市，可以吃你做的菜吗？有偿。齐紫凌。】
居然还特意写了有偿。
不知道为什么，云韵感觉齐紫凌突然有点可爱。
这样一个大明星，发短信居然这么……这么……普通？
跟她之前说话直愣愣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不好意思，短信被拦截了，我之前没看到。那您是想吃什么？我是做好给您送过去还是……”
知道了事情原委，她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七上八下了，一下子进入了工作状态。
之前她也接过这种类似的单子，都是经纪人帮她联系的一些私单，大部分是看过她直播的粉丝的单子。
她只需要做好菜，找物流送去就可以，时间和价格依城市远近和菜品难度而定。
齐紫凌提出的这个要求，只不过是个高端点的客户罢了，她当然不会拒绝。
“嗯……我想吃高热量的。”
齐紫凌拖着长音，思考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说。
“那……对您的事业不会有影响吗？”
云韵多嘴问了一句，上次见面她就注意到了，齐紫凌的身材异乎寻常的瘦，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特殊需要。
她听说过在电影屏幕上要显得好看，人就必须特别特别瘦才行，想必齐紫凌平时控制身材也很辛苦，大概没什么机会吃高热量食物。
但是对高热量的渴望，是人的本能。
“呵呵……”
那边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磁性至极的声音，绕梁不绝，在她耳边环绕着跳跃。
她的笑声……真的很好听。
比她任何一个角色的笑声还要好听。
云韵几乎要陶醉在笑声里，慢慢地，贴着手机的耳朵开始发烫。
“当然会发胖啊。”
齐紫凌一个词一个词地拖长了声音说话，慵懒又随性，有点还没睡醒的错觉。
“所以我找你偷吃啊。”
她说。
安静的客厅里，气氛宁静温和。
云韵听着这样的话，一时也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心头微风拂过。
“至于吃什么，我还得再想想。”
齐紫凌又说，说完似乎被什么想法逗笑了，轻轻地笑了一声。
尾音婉转上扬，像小钩子。
“那好，您准备好之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尽量上午预约。”
强行压下自己心头混乱的动静，云韵平着声音，公事公办地回答她。
“嗯，行。”
齐紫凌痛快答应。
“那个……我想问一下，您那天为什么会在茶水间啊？”
趁电话还没被挂掉，云韵赶忙抓住机会问出这个困扰自己两天的疑问。
总不会是影后亲自去接水喝吧？
那边似乎怔了一下，只有齐紫凌浅浅的呼吸声，酥酥麻麻地透过电波，传递到她耳朵里。
这个人，连呼吸都好像带着魔力，实在过于危险。云韵告诫自己，不要过于沉迷才好。
“啊……”
轻而长的一声叹息。
“在那里，没人找得到我。我是去休息的。”
她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云韵却从中听出了强烈的落寞之感。
“不好意思，那天我……打扰您了。”
她很真诚地道歉。既然是去休息，齐紫凌肯定是想一个人呆着的，没预料到被自己打扰。
“怎么会呢？碰上你是好事儿。”
十分轻描淡写的语气。
云韵心中却被一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再联系。”
齐紫凌最后很官方地说了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直到电话里变成忙音，云韵还拿着手机愣在原地。
实在是没想到，齐紫凌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见识过那么多人、走过那么大世界、创造出那样伟大成就的影后齐紫凌，居然认为，碰见这么普通的自己，是一件好事。
实在是受宠若惊。
云韵现在的错愕程度，不亚于想从舞台角落里偷偷溜过去，聚光灯却猛地打在她身上，照了个一览无遗。
许玲阳在直播间门口逡巡许久，伸着脑袋偷看，见她已经把手机放下看了过来，顿时绽放出大大的笑脸：“大佬！”
云韵无奈地笑：“哪有啊。”
她惦记着直播，赶忙往直播间走，一边走一边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了一下头发。
许玲阳凑过来：“你耳朵好红啊，跟影后聊天是不是很刺激？她找你做什么啊？”
“让我给她做菜。”
留下惊喜不已地许玲阳在客厅里自己折腾自己去，云韵赶紧接上刚刚的直播，给粉丝道了歉，说自己出去接了电话。
粉丝很宽宏大量，纷纷表示：做好菜给我们吃一口，我们就原谅你。
云韵笑着，态度很好地再次道歉，继续做菜。
把刚才焯水完的莲藕、木耳、荷兰豆等放进锅里少油炒了半分钟，倒进去一些熟黄豆，加盐、味精调味。
专门找了一个绿底盘子，把菜倒进去。
“好了，一道美味的小菜‘荷塘月色’就完成了，这道菜好做又健康，大家可以试试。”
做完，她看了一眼厨房表，才发现，连接电话到做完荷塘月色，一共才十分钟不到。
可她却感觉，这个电话的时间特别长，长到她都能记起齐紫凌的呼吸声。
白切鸡从炖锅拿出来放凉，表面均匀抹上麻油，切片放在盘里，米饭也蒸好了。
今天准备的菜很简单，两个女孩子吃是足够了。
云韵跟粉丝说了再见，关掉直播，招呼许玲阳一起把菜端到餐桌上。
金黄的鸡皮，入口细腻柔嫩的鸡肉，一点点略带刺激味儿的麻油，更好地衬托出鸡的原本滋味，丝毫也不油腻，好吃得许玲阳差点连舌头一块吞了。
走文艺风的荷塘月色，各种清新爽口的蔬菜放在一起，红绿黑白，颜色鲜艳，脆嫩好吃。
许玲阳就着两个小菜吃完了两碗米饭，终于满足地拍着肚皮：“每次来你这里吃饭都能吃多，你就是我的头号减肥公敌！”
云韵嘴角上扬，她很喜欢看朋友吃自己做的菜，每次都能让她感到很满足。
两个人瘫在沙发上，许玲阳絮絮叨叨地表示不想去洗碗，云韵也不去催她，只是微笑着盯着她看。
温柔地看比直接催更有说服力，许玲阳最后还是认命地爬下沙发洗碗去了。
正在这时，云韵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
【加一下我微信，就这个号码。齐紫凌。】
云韵心跳剧烈到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了。
一时间，她完全分辨不出眼前究竟是什么场景，全副精神都放在了耳朵上。
几乎能听到手机上隐约的电流声，在骤然安静起来的空气里，和着她的心跳流淌成一条喷涌热烈的瀑布。
“嗯……我是。”尽量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她声音有些颤抖，不像是平时自己说话的感觉，但她却无暇顾及这些。
接下来该说什么？
问好？问问她的近况？可是根本不熟，贸然问话会不会让对方嫌烦？
问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质问啊……
简单说一句很惊喜吗？那显得自己根本不在乎人家影后的身份一样？
总之，情商一直很高的云韵，此刻只觉得自己脑子打结，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电话另一边，也短暂地陷入了停顿，似乎也在斟酌措辞。
电流声“滋滋啦啦”地，在不知相隔多远的地方，把两个原本该很陌生的人，骤然拉进同一个磁场之中。
这磁场的力量，把云韵弄得晕头转向。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云韵一抖，转头看到许玲阳一张大脸，非常好奇宝宝地望着她。
“齐紫凌？”许玲阳嘴巴张得大大的问。
云韵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承认之后，她的脸颊就有点发热。
有一种谜之感受，只觉得好像私底下偷偷交了朋友，却被闺蜜发现质问的尴尬。
许玲阳瞪大眼睛，围着她转了半圈，摸着下巴探究一般地看着她。
还没等云韵对此做出反应，电话那边的话音又响了起来。
“我是齐紫凌，你知道吧？”
面对面时，齐紫凌的声音非常清朗，属于御姐音的范畴，又带着很奇特的韵律感，发音语调字正腔圆，让人想起山间雨后的水滴砸在树叶上。
但是在电话里，经过电磁波的加工，她的声音有些变化，其中御姐音的特质没变，却显得更加低沉，带了更多的磁性。
所以这句话，即使没有夹杂任何情绪，听在云韵耳中，也是似乎带了些亲昵、期待的意味。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又唾弃自己多想，云韵心情复杂地回答了她：
“我知道，您好，齐……”
她拖长了齐这个音，突然尴尬地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齐紫凌。
她只好把求助的视线投向许玲阳。
许玲阳冲她爱莫能助地一耸肩，表示不是谁都有直面影后的机会的，她也不知道见了影后能怎么称呼人家。
齐小姐？齐女士？齐影后？
都不太合适的样子……
电话那头打断了她的思绪，直接给了她一个好台阶：
“叫我紫凌就好。你现在有空吗？”
齐紫凌问话的时候，尾音带着非常标准的上扬音调，一看就是常年训练出来的条件反射，这让这句问话带了些许俏皮的味道。
云韵瞥了一眼直播设备，果断选择了影后这边。
她冲许玲阳指了指直播设备，示意她先帮忙照看，然后自己走出了直播间，来到客厅，漫无目的地站在了落地窗前。
眼前是大片的粉色蔷薇花，开得郁郁葱葱，热闹非凡，一朵一朵挨着挤着，冲着她努力舒展着自己美丽的身体。
“我还好，您是有什么需要吗？”
骤然走出来，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感觉好像在跟电话那头的人独处一般。
她不由得呼吸放缓，声音放轻，语调带了些婉转。
“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短信？”
齐紫凌单刀直入，很直接，完全没有普通人交流时候的犹豫试探，有一说一。
这句话本身是带刺的，因为是齐紫凌，就不显得突兀。
“什么短信？”
云韵脱口问出来，随后反应过来，手机拿下来，通话缩小，点进手机短信。
一眼就看到手机里“拦截短信”的那一条，有一个小黄点，里面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
【这几天在A市，可以吃你做的菜吗？有偿。齐紫凌。】
居然还特意写了有偿。
不知道为什么，云韵感觉齐紫凌突然有点可爱。
这样一个大明星，发短信居然这么……这么……普通？
跟她之前说话直愣愣的感觉又不太一样。
“不好意思，短信被拦截了，我之前没看到。那您是想吃什么？我是做好给您送过去还是……”
知道了事情原委，她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七上八下了，一下子进入了工作状态。
之前她也接过这种类似的单子，都是经纪人帮她联系的一些私单，大部分是看过她直播的粉丝的单子。
她只需要做好菜，找物流送去就可以，时间和价格依城市远近和菜品难度而定。
齐紫凌提出的这个要求，只不过是个高端点的客户罢了，她当然不会拒绝。
“嗯……我想吃高热量的。”
齐紫凌拖着长音，思考了一会儿，懒洋洋地说。
“那……对您的事业不会有影响吗？”
云韵多嘴问了一句，上次见面她就注意到了，齐紫凌的身材异乎寻常的瘦，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特殊需要。
她听说过在电影屏幕上要显得好看，人就必须特别特别瘦才行，想必齐紫凌平时控制身材也很辛苦，大概没什么机会吃高热量食物。
但是对高热量的渴望，是人的本能。
“呵呵……”
那边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磁性至极的声音，绕梁不绝，在她耳边环绕着跳跃。
她的笑声……真的很好听。
比她任何一个角色的笑声还要好听。
云韵几乎要陶醉在笑声里，慢慢地，贴着手机的耳朵开始发烫。
“当然会发胖啊。”
齐紫凌一个词一个词地拖长了声音说话，慵懒又随性，有点还没睡醒的错觉。
“所以我找你偷吃啊。”
她说。
安静的客厅里，气氛宁静温和。
云韵听着这样的话，一时也沉默，不知该说什么，心头微风拂过。
“至于吃什么，我还得再想想。”
齐紫凌又说，说完似乎被什么想法逗笑了，轻轻地笑了一声。
尾音婉转上扬，像小钩子。
“那好，您准备好之后，直接给我打电话就好，尽量上午预约。”
强行压下自己心头混乱的动静，云韵平着声音，公事公办地回答她。
“嗯，行。”
齐紫凌痛快答应。
“那个……我想问一下，您那天为什么会在茶水间啊？”
趁电话还没被挂掉，云韵赶忙抓住机会问出这个困扰自己两天的疑问。
总不会是影后亲自去接水喝吧？
那边似乎怔了一下，只有齐紫凌浅浅的呼吸声，酥酥麻麻地透过电波，传递到她耳朵里。
这个人，连呼吸都好像带着魔力，实在过于危险。云韵告诫自己，不要过于沉迷才好。
“啊……”
轻而长的一声叹息。
“在那里，没人找得到我。我是去休息的。”
她认认真真地回答了。
云韵却从中听出了强烈的落寞之感。
“不好意思，那天我……打扰您了。”
她很真诚地道歉。既然是去休息，齐紫凌肯定是想一个人呆着的，没预料到被自己打扰。
“怎么会呢？碰上你是好事儿。”
十分轻描淡写的语气。
云韵心中却被一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再联系。”
齐紫凌最后很官方地说了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直到电话里变成忙音，云韵还拿着手机愣在原地。
实在是没想到，齐紫凌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见识过那么多人、走过那么大世界、创造出那样伟大成就的影后齐紫凌，居然认为，碰见这么普通的自己，是一件好事。
实在是受宠若惊。
云韵现在的错愕程度，不亚于想从舞台角落里偷偷溜过去，聚光灯却猛地打在她身上，照了个一览无遗。
许玲阳在直播间门口逡巡许久，伸着脑袋偷看，见她已经把手机放下看了过来，顿时绽放出大大的笑脸：“大佬！”
云韵无奈地笑：“哪有啊。”
她惦记着直播，赶忙往直播间走，一边走一边对着手机屏幕整理了一下头发。
许玲阳凑过来：“你耳朵好红啊，跟影后聊天是不是很刺激？她找你做什么啊？”
“让我给她做菜。”
留下惊喜不已地许玲阳在客厅里自己折腾自己去，云韵赶紧接上刚刚的直播，给粉丝道了歉，说自己出去接了电话。
粉丝很宽宏大量，纷纷表示：做好菜给我们吃一口，我们就原谅你。
云韵笑着，态度很好地再次道歉，继续做菜。
把刚才焯水完的莲藕、木耳、荷兰豆等放进锅里少油炒了半分钟，倒进去一些熟黄豆，加盐、味精调味。
专门找了一个绿底盘子，把菜倒进去。
“好了，一道美味的小菜‘荷塘月色’就完成了，这道菜好做又健康，大家可以试试。”
做完，她看了一眼厨房表，才发现，连接电话到做完荷塘月色，一共才十分钟不到。
可她却感觉，这个电话的时间特别长，长到她都能记起齐紫凌的呼吸声。
白切鸡从炖锅拿出来放凉，表面均匀抹上麻油，切片放在盘里，米饭也蒸好了。
今天准备的菜很简单，两个女孩子吃是足够了。
云韵跟粉丝说了再见，关掉直播，招呼许玲阳一起把菜端到餐桌上。
金黄的鸡皮，入口细腻柔嫩的鸡肉，一点点略带刺激味儿的麻油，更好地衬托出鸡的原本滋味，丝毫也不油腻，好吃得许玲阳差点连舌头一块吞了。
走文艺风的荷塘月色，各种清新爽口的蔬菜放在一起，红绿黑白，颜色鲜艳，脆嫩好吃。
许玲阳就着两个小菜吃完了两碗米饭，终于满足地拍着肚皮：“每次来你这里吃饭都能吃多，你就是我的头号减肥公敌！”
云韵嘴角上扬，她很喜欢看朋友吃自己做的菜，每次都能让她感到很满足。
两个人瘫在沙发上，许玲阳絮絮叨叨地表示不想去洗碗，云韵也不去催她，只是微笑着盯着她看。
温柔地看比直接催更有说服力，许玲阳最后还是认命地爬下沙发洗碗去了。
正在这时，云韵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
【加一下我微信，就这个号码。齐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