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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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伤没事儿吧？”顾老太太关心道, 半夜就等不及去了医院，想来肯定不是小伤口。
“胳膊上缝了18针，得亏过去看看, 到医院的时候伤口都还在流血呢。”张雅静心有余悸的道，“顾大娘，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反正我白天也没事儿，回去补一觉就行了。”顾老太太摆手道，“小厉呀, 你也是成了家的人, 以后得稳重些，你要是出了事儿，让他们娘俩怎么办。”
怪不得两个人感情瞧上去这么好，之前还是离婚了, 肯定就是因为小厉跟人打架的原因，不然好好的怎么会离，明明都有一次教训了, 还是不长记性。
“是是是，您说的是。”厉泽赶紧表态，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儿, 他肯定不会再去了。
“你好好想想吧, 这好好的日子过得踏踏实实过。”顾老太太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多说这么几句也是因为俩孩子秉性都不错, 别因为年轻气盛，把好好的日子给毁了。
“您先回去睡一觉吧，我先去做早饭，等饭好了就喊您。”多一个人的饭也就是多添勺水、多加个鸡蛋的事儿，老太太半夜就起来帮忙给她看孩子，留人家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顾老太太也不推辞，她自己那手艺自己都嫌弃，当然更喜欢吃小张做的饭了，再说这会儿她也是真累了，人上了年纪，这精力就不比从前了。
张雅静去瞧了瞧在床上酣睡的安安，这才洗手准备做早饭。
“媳妇你也去床上睡会儿吧，早餐我去街上买就行。”厉泽心疼道，折腾了大半夜，唉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累了，更何况是媳妇。
“你老实点儿在家呆着，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张雅静强调道，非得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好吧，那我给你打下手。”厉泽心虚道，很是殷勤的跟着媳妇进了厨房。
“在这站着，不许动，我说让你帮忙的时候再帮忙。”张雅静指了一个离灶台挺远的地儿，让厉泽过去站着，左胳膊上刚缝了18针，她是得多大的心才会让厉泽帮忙做饭。
因为待会儿就要去卤肉店，所以早餐并不复杂，文火慢熬煮出来的白粥，四个煎蛋，一盘黄豆芽炒肉，一盘清炒卷心菜，热了一屉昨天蒸好的发面馒头，另外还洗了两根胡萝卜，这个是给厉泽吃的，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去叫顾大爷和顾大娘过来吃饭。”张雅静指挥道，连端盘子、端碗这样的活都不让厉泽沾手。
在厨房里站了半天，什么忙都帮不上，光看着媳妇儿来来回回忙活了，厉泽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会儿听见媳妇给他吩咐的任务，才算是高兴了点儿，声音既干脆又透着喜悦，“得嘞，我这就去。”
吃饭的时候，顾老爷子也念到了厉泽几句，谁都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男孩子很少有不打架的，但是厉泽年龄已经不小了，又有老婆、孩子，再这么不管不顾的跟别人打架就不对了，更别提那胳膊上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足足缝了18针。
“这次的确是我办的不对，肯定没有下回了。”厉泽连连保证道，其实现在想想也是后怕，这是切纸刀砍胳膊上了，要是一刀砍脖子上，或者一刀砍在大动脉上，就不是被缝18针的事儿了，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哪怕关系再好，但毕竟两家也只是邻居而已，顾老爷子跟顾老太太也不好管的太多，这要是亲儿子，早就上揍了，而且非得罚他抄书不行。
“你这大半宿没睡，今天上班就别再带着安安了，正好是周末，老顾也不用去上课，就把安安交给我们老两口看着吧，指定给你照顾好了。”顾老太太心疼道，摊上这么个丈夫，也真是苦了小张了。
“那谢谢您二老了，这样吧，下午回来我做完饭，再去把安安抱回来，正好您二老也不用再做饭了，咱们两家一块儿吃。”张雅静提议道，邻里之间就应该是互帮互助。
“那我们俩可有口福了。”顾老爷子乐呵呵的道，老婆子什么都好，唯独这做菜的手艺半辈子也没能练出来。
虽说是把厉泽带到卤肉店去了，但是张雅静也没让他帮忙，反倒是扔给了他几本书，“坐着看书吧，还挺有意思的，都是一些小故事。”这都是她平时给安安念的书，虽然这会儿安安还听不懂，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顺便她也学习学习。
自从不上学了以后，厉泽还没摸过书本呢，他本来就不是爱学习的人，对这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若是搁平时，肯定会阳奉阴违，看着书想别的事儿，但是因为现在做错了事儿，既心虚又后悔，所以硬是逼着自己看下去。
“用右手翻页，左胳膊尽量别动，有事儿的话就叫我，我把帘子拉上，省得打扰你。”厉泽待的地儿是安安平时睡觉的地方，跟她卤肉的灶台用帘子隔开，想要出去的话，必须要经过灶台那边才行。
厉泽已经做好了在这儿看一天书的准备，想想胳膊上的那18针，在媳妇面前说话的声音都会不自觉降低，乖到不能再乖了。
中午的时候，李萍要回家给丈夫和两个孩子做饭，张雅静则是待在店里，出去买几个馒头，配着店里的卤肉和卤菜，基本上这就是她没看到中午饭了，即使厉泽在这儿，也没变。
不过相比之下，厉泽的午饭就简陋多了，三个白水煮蛋、五根胡萝卜，这要是放在一年前，他肯定能吃的习惯，但是现如今胃口都被养刁了，再吃这些，哪怕是知道对伤口好，也有点儿食不下咽。
“能不能把白水煮蛋换成卤鸡蛋？这么吃实在没滋味儿，媳妇，就换一个，成不成？”厉泽苦着脸道，胡萝卜也就算了，起码人家有味道，但是这个白水煮蛋，没有咸菜配着，一下子又是三个，真心不想吃。
张雅静才不惯他那臭毛病呢，既然让自己受伤了，那就好好忍着，“卤水里放了不少酱油，人家医生不让吃太多酱油，对伤口不好，在你伤好之前，中午饭基本上都是这个了。”
好吧，撒娇失败，厉泽恹恹的把鸡蛋塞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大口水，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不喜欢吃鸡蛋的一天。
张雅静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厉泽的饭菜基本上就是白水煮蛋、煎蛋、胡萝卜、黄豆芽、海带、卷心菜、菠菜、瘦肉，做法都寡淡的很，一点酱油都不放，而且还少油少盐。
厉泽这几天打个嗝上来都是鸡蛋味儿，感觉一年的鸡蛋都在这几天吃完了，流了那么多血，脸色非但没变差，反而红润有光泽，一点儿都不像受了伤的人，让过来看他的几个哥们儿都吃了一惊，要知道郭涛给厉泽包扎的时候，他们都在场呢，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就算身体再好，也得一个月才能养回来。
“嫂子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脸都比之前圆了。”张磊打趣道，他跟泽哥一样，也被切纸刀砍了一下子，不过伤口没有泽哥那么大，那还流了不少血呢，这两天都不起劲儿来，脸色也蜡黄，哪像泽哥恢复得这么快。
几个人一见面，厉泽也吃了一惊，“磊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其他几个人还看不出来，主要是张磊小脸蜡黄，嘴唇也发白，一瞧就不太对劲。
“还不是失血失的，都怪那个龟孙子不讲规矩，拿着切纸刀打架，本来以为没事的，在郭涛家包扎就回去睡了，结果第二天醒过来，不光纱布被血浸透了，就是贴身盖的被子上都染上了，还是我媳妇又压碎了好几片土霉素，给我撒伤口上了，要不然的话更惨。”谁能想到切纸刀伤人这么厉害，被棍子敲几下都没事儿，切纸刀划一下就不行了。
张磊媳妇是弄了几片土霉素，他媳妇直接是把他带医院去了，而且还是连夜赶过去的，这一对比，厉泽就更觉得自家媳妇儿好了。
“那天回来，我媳妇儿大半夜非要拉着我去医院，让值班医生给瞧了瞧，缝了18针，明儿就得去拆线了。”要不是他媳妇儿坚持，可能他这会儿脸色比张磊还差。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气色这么好，原来是到医院瞧过了，嫂子可真在意你。”张磊既替哥们儿高兴，心里头又有点酸溜溜的，像他们玩的好的这几个，都是别人眼中的混混、二流子，老实巴交的人一般都不会跟他们打交道，家里人也嫌他们丢脸，从小到大，大伤小伤没少受了，不过别说医院了，就是路边的小诊所都没怎么去过，基本上就是在家里随便包一包，顶多上片土霉素、吃点消炎药就完了，即便是娶了媳妇，差不多也是这个待遇，哪像泽哥，被嫂子放在心尖儿上，大半夜就去了医院。
厉泽难得笑得有点傻兮兮，“还说呢，自从伤了以后，媳妇去哪儿我就在哪儿，半步都不让我离开。”本来会觉得挺闷的慌，受不了的，但事实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熬，反倒是挺开心的，哪怕每天都要吃白水煮蛋，每天都要看书，但心就好像掉进蜂蜜里一样，说不出来的甜。
“回来了, 伤没事儿吧？”顾老太太关心道, 半夜就等不及去了医院，想来肯定不是小伤口。
“胳膊上缝了18针，得亏过去看看, 到医院的时候伤口都还在流血呢。”张雅静心有余悸的道，“顾大娘，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反正我白天也没事儿，回去补一觉就行了。”顾老太太摆手道，“小厉呀, 你也是成了家的人, 以后得稳重些，你要是出了事儿，让他们娘俩怎么办。”
怪不得两个人感情瞧上去这么好，之前还是离婚了, 肯定就是因为小厉跟人打架的原因，不然好好的怎么会离，明明都有一次教训了, 还是不长记性。
“是是是，您说的是。”厉泽赶紧表态，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儿, 他肯定不会再去了。
“你好好想想吧, 这好好的日子过得踏踏实实过。”顾老太太也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多说这么几句也是因为俩孩子秉性都不错, 别因为年轻气盛，把好好的日子给毁了。
“您先回去睡一觉吧，我先去做早饭，等饭好了就喊您。”多一个人的饭也就是多添勺水、多加个鸡蛋的事儿，老太太半夜就起来帮忙给她看孩子，留人家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顾老太太也不推辞，她自己那手艺自己都嫌弃，当然更喜欢吃小张做的饭了，再说这会儿她也是真累了，人上了年纪，这精力就不比从前了。
张雅静去瞧了瞧在床上酣睡的安安，这才洗手准备做早饭。
“媳妇你也去床上睡会儿吧，早餐我去街上买就行。”厉泽心疼道，折腾了大半夜，唉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累了，更何况是媳妇。
“你老实点儿在家呆着，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张雅静强调道，非得让他长长记性不可。
“好吧，那我给你打下手。”厉泽心虚道，很是殷勤的跟着媳妇进了厨房。
“在这站着，不许动，我说让你帮忙的时候再帮忙。”张雅静指了一个离灶台挺远的地儿，让厉泽过去站着，左胳膊上刚缝了18针，她是得多大的心才会让厉泽帮忙做饭。
因为待会儿就要去卤肉店，所以早餐并不复杂，文火慢熬煮出来的白粥，四个煎蛋，一盘黄豆芽炒肉，一盘清炒卷心菜，热了一屉昨天蒸好的发面馒头，另外还洗了两根胡萝卜，这个是给厉泽吃的，有助于伤口的恢复。
“去叫顾大爷和顾大娘过来吃饭。”张雅静指挥道，连端盘子、端碗这样的活都不让厉泽沾手。
在厨房里站了半天，什么忙都帮不上，光看着媳妇儿来来回回忙活了，厉泽这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这会儿听见媳妇给他吩咐的任务，才算是高兴了点儿，声音既干脆又透着喜悦，“得嘞，我这就去。”
吃饭的时候，顾老爷子也念到了厉泽几句，谁都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男孩子很少有不打架的，但是厉泽年龄已经不小了，又有老婆、孩子，再这么不管不顾的跟别人打架就不对了，更别提那胳膊上还受了那么重的伤，足足缝了18针。
“这次的确是我办的不对，肯定没有下回了。”厉泽连连保证道，其实现在想想也是后怕，这是切纸刀砍胳膊上了，要是一刀砍脖子上，或者一刀砍在大动脉上，就不是被缝18针的事儿了，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哪怕关系再好，但毕竟两家也只是邻居而已，顾老爷子跟顾老太太也不好管的太多，这要是亲儿子，早就上揍了，而且非得罚他抄书不行。
“你这大半宿没睡，今天上班就别再带着安安了，正好是周末，老顾也不用去上课，就把安安交给我们老两口看着吧，指定给你照顾好了。”顾老太太心疼道，摊上这么个丈夫，也真是苦了小张了。
“那谢谢您二老了，这样吧，下午回来我做完饭，再去把安安抱回来，正好您二老也不用再做饭了，咱们两家一块儿吃。”张雅静提议道，邻里之间就应该是互帮互助。
“那我们俩可有口福了。”顾老爷子乐呵呵的道，老婆子什么都好，唯独这做菜的手艺半辈子也没能练出来。
虽说是把厉泽带到卤肉店去了，但是张雅静也没让他帮忙，反倒是扔给了他几本书，“坐着看书吧，还挺有意思的，都是一些小故事。”这都是她平时给安安念的书，虽然这会儿安安还听不懂，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嘛，顺便她也学习学习。
自从不上学了以后，厉泽还没摸过书本呢，他本来就不是爱学习的人，对这个一点儿兴趣都没有，若是搁平时，肯定会阳奉阴违，看着书想别的事儿，但是因为现在做错了事儿，既心虚又后悔，所以硬是逼着自己看下去。
“用右手翻页，左胳膊尽量别动，有事儿的话就叫我，我把帘子拉上，省得打扰你。”厉泽待的地儿是安安平时睡觉的地方，跟她卤肉的灶台用帘子隔开，想要出去的话，必须要经过灶台那边才行。
厉泽已经做好了在这儿看一天书的准备，想想胳膊上的那18针，在媳妇面前说话的声音都会不自觉降低，乖到不能再乖了。
中午的时候，李萍要回家给丈夫和两个孩子做饭，张雅静则是待在店里，出去买几个馒头，配着店里的卤肉和卤菜，基本上这就是她没看到中午饭了，即使厉泽在这儿，也没变。
不过相比之下，厉泽的午饭就简陋多了，三个白水煮蛋、五根胡萝卜，这要是放在一年前，他肯定能吃的习惯，但是现如今胃口都被养刁了，再吃这些，哪怕是知道对伤口好，也有点儿食不下咽。
“能不能把白水煮蛋换成卤鸡蛋？这么吃实在没滋味儿，媳妇，就换一个，成不成？”厉泽苦着脸道，胡萝卜也就算了，起码人家有味道，但是这个白水煮蛋，没有咸菜配着，一下子又是三个，真心不想吃。
张雅静才不惯他那臭毛病呢，既然让自己受伤了，那就好好忍着，“卤水里放了不少酱油，人家医生不让吃太多酱油，对伤口不好，在你伤好之前，中午饭基本上都是这个了。”
好吧，撒娇失败，厉泽恹恹的把鸡蛋塞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大口水，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不喜欢吃鸡蛋的一天。
张雅静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厉泽的饭菜基本上就是白水煮蛋、煎蛋、胡萝卜、黄豆芽、海带、卷心菜、菠菜、瘦肉，做法都寡淡的很，一点酱油都不放，而且还少油少盐。
厉泽这几天打个嗝上来都是鸡蛋味儿，感觉一年的鸡蛋都在这几天吃完了，流了那么多血，脸色非但没变差，反而红润有光泽，一点儿都不像受了伤的人，让过来看他的几个哥们儿都吃了一惊，要知道郭涛给厉泽包扎的时候，他们都在场呢，那么长的一道口子，就算身体再好，也得一个月才能养回来。
“嫂子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脸都比之前圆了。”张磊打趣道，他跟泽哥一样，也被切纸刀砍了一下子，不过伤口没有泽哥那么大，那还流了不少血呢，这两天都不起劲儿来，脸色也蜡黄，哪像泽哥恢复得这么快。
几个人一见面，厉泽也吃了一惊，“磊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其他几个人还看不出来，主要是张磊小脸蜡黄，嘴唇也发白，一瞧就不太对劲。
“还不是失血失的，都怪那个龟孙子不讲规矩，拿着切纸刀打架，本来以为没事的，在郭涛家包扎就回去睡了，结果第二天醒过来，不光纱布被血浸透了，就是贴身盖的被子上都染上了，还是我媳妇又压碎了好几片土霉素，给我撒伤口上了，要不然的话更惨。”谁能想到切纸刀伤人这么厉害，被棍子敲几下都没事儿，切纸刀划一下就不行了。
张磊媳妇是弄了几片土霉素，他媳妇直接是把他带医院去了，而且还是连夜赶过去的，这一对比，厉泽就更觉得自家媳妇儿好了。
“那天回来，我媳妇儿大半夜非要拉着我去医院，让值班医生给瞧了瞧，缝了18针，明儿就得去拆线了。”要不是他媳妇儿坚持，可能他这会儿脸色比张磊还差。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气色这么好，原来是到医院瞧过了，嫂子可真在意你。”张磊既替哥们儿高兴，心里头又有点酸溜溜的，像他们玩的好的这几个，都是别人眼中的混混、二流子，老实巴交的人一般都不会跟他们打交道，家里人也嫌他们丢脸，从小到大，大伤小伤没少受了，不过别说医院了，就是路边的小诊所都没怎么去过，基本上就是在家里随便包一包，顶多上片土霉素、吃点消炎药就完了，即便是娶了媳妇，差不多也是这个待遇，哪像泽哥，被嫂子放在心尖儿上，大半夜就去了医院。
厉泽难得笑得有点傻兮兮，“还说呢，自从伤了以后，媳妇去哪儿我就在哪儿，半步都不让我离开。”本来会觉得挺闷的慌，受不了的，但事实上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熬，反倒是挺开心的，哪怕每天都要吃白水煮蛋，每天都要看书，但心就好像掉进蜂蜜里一样，说不出来的甜。